穿到反派年少时(56)

他说:[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你什么样的人我都知道,川,回来吧,回到原来的轨道。]

傅云川盯着那三条微信看了好久,好久后,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他……

还能回来吗?

应该能吧。

只要努力肯定能回来的。

对,他要努力。

他把灯熄灭,把手机扔在书桌上,强迫自己睡着,可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好不容易睡着,还被梦境所扰。

之前做的那些梦,香艳的、露骨的、迤逦的、唯美的、不管什么样的,梦里的主角终于有了原形,他们都有一张共同的脸,一张和苏漠然一模一样的脸。

他在梦里和他纠纠缠缠,有时吻在一起,有时抱在一起,最后那幕是两个人褪去衣服……

苏漠然咬着他的脖子说:“这辈子你都休想离开我。”

他咬的很用力很疼。

他在梦中好像不能呼吸了,伸手用力去推,猛地从床上跌落下来,睁眼一看,他是在家里,梦中脖子上传来的疼痛原来是他睡觉之前忘记放下的笔。

许是他睡姿不太正确,脖子抵在了笔尖上,那抹窒息的疼痛感就是这么传来的。

清醒后他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他只睡了两个小时。再躺下去,全无睡意。

他瞪眼看着窗外,只觉得夜色一点都不美,不但不美看着还有些烦,实在睡不着,他干脆起来做起了卷子。

四点到六点,刷了近几十道题。

天明的时候,他才放下笔,去卫生间查看了下脖子上的伤口,并笔捅出了一个洞。

里面灌着黑色笔油,看上去好像一颗黑痣一样。

刘畅又“卧槽”一声:“川哥,你脖子怎么了?”

这声落下,苏漠然眼神看过来,由于方向不对,他看不太清,想也没想,伸手掰过傅云川的脸要仔细看看。

平时这样做也没什么,反正不是第一次,可今天傅云川反应有些大,他一把甩开,低头说:“没事,笔给杵的。”

刘畅抬高音量:“川哥,你是打算自残吗?”

傅云川伸脚踢了他一下,“一会就要开考了,你书看完了?”

刘畅啧啧两声,刚要转身便和苏漠然对视上,无声问:“他怎么了?”

苏漠然没什么表情地挑了下眉,意思是:我哪知道。

刘畅缩着脖子转回去。

苏漠然把书包放抽屉里,摘掉耳机,双手抱胸睨向傅云川,盯着他看了好久,问:“身体不舒服?”

傅云川没看他,闷声说:“没有。”

苏漠然上脚踢了下他的凳子,“那干嘛这样,你丢钱了。”

傅云川移了移椅子,“没有。”

苏漠然这下越发觉得不对劲了,他平时可不是这个态度,今天这是抽什么疯。刚要问,铃声响起,大家纷纷站起,拿着笔和尺子出了教室。

最近一段时间,两人基本都是并排走,昨天去考试场的时候也是,肩并着肩偶尔还能来个肢体接触。

今天倒好,傅云川先一步走出去,步子迈的还挺快,好像生怕谁追上一样。

刘畅愣在原地抱怨道:“然哥,川哥到底怎么了?”

苏漠然沉着脸:“我哪知道。”

刘畅还想叭叭,夏兵从后面走上来,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还不快走,晚了。”

勾脖子走的慢,他干脆直接拎着他的衣领。

刘畅嗷嗷乱叫。

苏漠然手抄在口袋里,也不知道在沉思什么,盯着夏兵的身影看了好久,最后在铃声的催促下才又迈开步子。

第一场考物理。

题型比月考要难,发下卷子后,有人哀嚎出声,嚷着:“这题好难呀,都有超纲的。”

傅云川没想之前那样把题先看一遍,他拿着笔机械的写上自己的名字,机械的去做题。

身下的椅子偶尔会被人踹一下,动静不是很大,但他能感觉到踩得人心情有些不爽。

他没理会,也没回头,全程漠视。

在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之前,他要冷静一段时间,当然他的使命他没忘记。

阻止苏漠然黑化,他肯定能做到。

不过,在做之前,他要先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不然有一天被某人知道他在馋他的身子,估计他会崩了。

说到身子,他眼角余光扫了眼后面,不经意间看到他敞开的领口,那里若隐若现间露出一片绽白的肌肤,看上去光泽耀人。

傅云川收回视线时又爆了句粗口:靠。

苏漠然冷眼睨着傅云川的背,恨不得在他身上穿个洞,看的时间长了,监考老师出声提醒:“大家赶快做。”

他抬眸看了眼时间,还剩一个小时,收回笔继续做起来。

两人又是一前一后走出,不过这次比昨天晚了十来分钟,出了教室后,苏漠然不管不顾地扯着傅云川的胳膊去了小花园。

傅云川在后面提醒:“这里有蛇。”

苏漠然阴戾着脸,“再说话信不信我揍你!”

傅云川停住步子,“你松手,我自己走。”

苏漠然从来不是个听话的主,除非是他想做的,别人要求的根本没用,他用力又扯了一下,把人拉进去。

没去上次的地方,换了一个。

他把傅云川抵树上,两人贴着身说:“你搞什么?”

傅云川抬眸看着他,默默吞咽下口水,“怎、怎么了?”

苏漠然一脸地不悦:“怎么了,你他妈说怎么了?”

傅云川:“我……没怎么。”

苏漠然不管不顾地一拳打在树干上,“你放屁!”

傅云川耳边传来嗡嗡声,声音过来,他一把拉过他的手,皱眉看着上面的血渍,责备道:“苏漠然你他妈有病吗!砸树干嘛!树都被你砸疼了。”

满眼都是担心。

苏漠然抽回手,“你管我。”

傅云川又把他的手拉过来,他怎么忘了,书上给苏漠然的人设就是阴戾暴躁冷血的。别看平时跟没事人一样,真要遇到点什么事,根本控制不住。

以暴制暴是他惯用的手段,只是这段时间没用而已。

苏漠然还想抽,傅云川死活攥着,看着伤口,凑近吹了几下,“我没什么事,就是昨晚没睡好,头有些晕。”

怕他不信又解释道:“好像还有些感冒了,怕传染给你,这不才想着远离一些吗。”

苏漠然一直盯着他,想从眼神里确认真伪。

傅云川垂着头,没和他对视。

苏漠然伸出另一只手,掐上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见他眼神还算真挚,便没再追究,只是冷着声警告:“要是再有你疏远我的情况,砸的就不是树了。”

傅云川攥着他的手问:“那你砸谁?”

苏漠然:“谁惹我我砸谁,或者是……”

傅云川听着他的回答有些紧张起来,“或者是什么?”

“或者是,谁都不要好过。”苏漠然冷着脸说道。

傅云川:“……”

-

接下来的考试里,傅云川没在刻意避着,或者说他隐藏起了那抹小心翼翼,让一切看得合理化。

不单是考试,吃饭的时候也是,原本想隔开一个人坐着,后来想到他会介意,便乖乖坐在了一起。

只是不动声色间,他把肢体接触这项给规避了。

苏漠然也许只是需要一个朋友,但他……

好像不能。

再不能之前要……

谨慎。

克制。

一切都会好的,肯定会好起来的。

☆、第47章

期中考试前脚结束,体育组的罗老师便开始来叫人了,经过一拖再拖后,篮球决赛终于来了。

时间定在五天后。

正好大家这几天刚考完,时间上还充裕些,加上周六周日的时间,可以多练习练习。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傅云川和苏漠然的电影之行再次取消,其实听到要进行篮球比赛那一刻,傅云川的心情是舒畅的,隐隐还要一些放松的感觉。

在电影院那些逼仄的空间内,他真不敢单独和苏漠然相处,毕竟他还处于游离边缘,一个不察便会很难在出来。

有的时候他甚至会想,恐怕他是最悲催的穿书者了,穿个书把自己都给搭进去。

可是有什么办法,当你见过那个人的优秀后,当你知道他其实内心并不似外表那么冷漠后,当他亲手为你做面亲自照顾你后,谁还能稳得住。

谁他妈稳得住,只能说是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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