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了病秧子妹夫+番外(73)

小娘子秀目轻阖,长睫轻颤,一张娇颜染着云霞。

谢瑾年的浅尝辄止不禁变成了索取不够,揽着腰,压着后颈,不容拒绝的索取着,似是要把压抑了满腔满腹的怨与恨都化在这片温柔乡里。

待得把个小娘子羞成了煮熟的虾子,勾得他心底念头丛生。

谢瑾年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软韧可口”的唇舌,轻轻啄了下有些红肿的朱唇,轻笑:“娘子,歇了吧。”

静姝缩在病美人怀里,轻点螓首:“嗯。”

谢瑾年欲抱着静姝起身。

静姝唬了一跳,忙从谢瑾年腿上下来,含嗔带怒地轻叱:“还敢抱我,不要命了!”

谢瑾年揽住小娘子的腰,把脸埋在小娘子腰腹间闷笑,笑够了,调笑:“娘子太过可口,为夫一时情急,倒是忘了背上的伤。”

静姝抬着手,犹豫了一瞬,搭在谢瑾年肩上,嗔怪:“你那一身伤,看了都觉得疼,你却还有心思消遣我呢。”

“为夫与娘子所言,句句发自肺腑……”谢瑾年低笑,“为夫可还记得,我家娘子原是河东狮,为夫哪里还敢消遣娘子?”

静姝气也不是,恼也不是,搭在病美人肩上的手也不敢用力,只好道:“快别闹了,你且回卧房歇着罢!澜哥儿这边怕是离不得我,我需得守着他。”

隔着衣衫在小娘子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谢瑾年不咸不淡地道:“没得夫妻分房睡的道理。”

静姝原以为谢瑾年这是要她陪他回卧房,刚欲再说,却见谢瑾年直接拥着她上了碧纱橱里的架子床。

小崽儿在最里面,她在中间,被谢瑾年拥着,转瞬便睡了过去。

许是熬了一宿,太过劳累反倒睡不安稳,静姝断断续续做了一宿的梦。

梦里,静姝看见“她自己”已经逐渐适应了原本属于她的生活——

她看见“她自己”在院里像模像样的带学生查房,绷着脸进手术室稳稳当当地跟完了一台手术。

她看见“她自己”回了她父母家里,抱着她皮猴似的小侄子跟她的父母和乐融融。

她看见“她自己”坐在电脑前敲字敲的有模有样。

她想看看“她自己”在写些甚么,却突然醒了。

静姝攥住搭在她腰间的手,盯着吃拳头的小崽儿出神儿。

谢瑾年闭着眼把小娘子带进怀里,搂了个结实:“怎得不多睡一会子?”

静姝回神,翻身把脸埋进病美人怀里,轻吸了下鼻子,懒懒地说:“再睡夜里便要睡不着了。”

谢瑾年轻嗯了一声,睁开眼,盯着无忧无愁的小崽,缓声道:“那便起来吃些东西罢。”这个小崽儿折折腾腾的,他的小娘子指定没有胃口多吃。

谢瑾年不说还好,他这一说,静姝还真就觉得饿了。

小厨房的灶上一直煮着老汤。

时间当不当正不正的,静姝也没让立秋做麻烦的吃食,只让她用老汤煮了碗面条垫肚子。

珍馐美馔他吃得,有小娘子相伴,一碗清汤寡水的面条,谢瑾年也能吃得香甜。

垫过了肚腹,小两口相携进了谢瑾年的内书房。

谢瑾年拉着静姝与他对了两局从慧姐儿那听来的“五子棋”,把小娘子赢得眼见便要恼羞成怒,才笑着放过了他的小娘子,歪在罗汉榻上看《佞臣传》。

静姝从书城app里翻了些胭脂方子、香水方子以及一些个能与水煮鱼匹配的食谱,便笨手笨脚地磨了墨,开始誊抄。

小娘子的字形还能看得过去,却毫无风骨可言,与调查中那个颇有才名的少女又是一处不同。

而且他的这个小娘子,脑袋里仿佛装着无数奇奇怪怪的新奇主意,尽皆是调查中那个少女不可能有的。

若非这确实是他八抬大轿从英国公府亲迎回来的小娘子,谢瑾年甚至怀疑他的小娘子被那些居心叵测之徒给掉了包了。

站在小娘子身后看了一会小娘子写的字。

谢瑾年摇头,从身后握住了小娘子执笔的手,低声道:“握笔要稳,你执笔这般虚浮,写出来的字便徒有其形,毫无风骨可言。”

说着,便握着静姝的手,在纸张空白处写了一句:“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注】

静姝抿唇,红着脸给自己找补:“我手上没劲儿,自然便写不出风骨来。”

谢瑾年低笑了一声,也未揭穿他的小娘子,握着静姝的手又写了一句:“窈窕姝女,吾欲求之,可否?”

病美人太会了!

静姝觉得再总被病美人这般撩下去,她迟早药丸。

静姝别开脸看窗外开始西垂的日头,红着耳朵一本正经的胡诌:“可惜了的,先考素来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妾身并不识得这几个字。”

谢瑾年低笑。

把他的小娘子揽进怀里,似笑非笑:“无妨,为夫一字一句,念给你听。”

“很是不必。”静姝急急地拒绝,拒绝完了又觉得不妥,忙不迭又找补,“夫君有伤在身,着实不应劳累,赶紧回房静养才是正经。”

谢瑾年朗笑,低头在小娘子鬓边落下一吻,笑骂:“顽皮。”

听出谢瑾年并无逼他回应之意,静姝悄悄松了口气,忙不迭用她誊抄的、毫无风骨的秘方和食谱把谢瑾年那笔力遒健的字盖在下面,拍了下揽在她腰间的手:“莫捣乱了,忙正经事儿呢。”

谢瑾年低笑,反倒是把小娘子揽得更紧了些:“你做你的,为夫不搅扰你。”

静姝:“……”你把手松开还可信些。

小夫妻两个正于书房中笑闹,便听立春站在书房门外回禀:“少爷、少夫人,和亲王府府上长史登门拜访,还送来了一车礼,说是奉和亲王之命前来拜见少夫人,此时正在花厅里候着,少夫人可要前去相见?”

亲王府的长史,自然得见。

只是静姝有些懵,想不透这和亲王无缘无故地因何给她送礼,不禁抬眼看向谢瑾年。

谢瑾年垂眸看着显然不明就里的小新娘,心中不快散去了些,只管揽着小娘子的腰,似笑非笑:“许是娘子幼时的缘分。”

幼时的缘分?

是了!

和亲王府,就在英国公府的隔壁。

在包子少女的记忆里,曾经有个眼睛仿佛画了眼线的少年,骑在两府相邻的墙头上,把她飘进王府里的风筝扔过来,朝着她露出满脸笑容,整个人都仿佛带着光。

后来足足有一年的时间,包子少女就常在国公府的花园子里收着市井上的小玩意儿,拨浪鼓,蝈蝈笼子,泥哨,风车,兔爷儿,小锣鼓,手推响……

再后来,那个少年就跟他突然出现那般,又突然消失了。

时间久了,这段记忆就变得有些个模糊。

上巳节,射雁比试上,看着台上那个神色冷峻的青年,静姝也没想起这茬来。

直至此刻,和亲王府的长史携礼登门,指明要见她。

顺着病美人的提点,静姝仔细回想她与和亲王府的瓜葛,这才猛然想起这一茬来,记起了那个总是喊着让包子少女快些长大的“邻家哥哥”。

静姝顿时心生不妙——听病美人刚才那话音,可是对这段过去知之甚详。

作者太太,咱们什么仇什么怨!

好端端的给我的生活副本加甚么难度!

静姝放下手中的笔,故作镇静:“还是想不出,需得去见了王府长史方能知道了。”

小娘子又在跟他拙劣的演呢。

谢瑾年刚欲开口说话,便听得门外又有彩云来回禀:“姑娘,国公府遣了管家过来求见姑娘,说是来给姑娘送礼的,正在门房里候着呢,姑娘可是要见他?”

第45章 娘子,过来。 美色不能移。……

这可还真就是无巧不成书了。

谢瑾年垂眼看着偷偷松了一口气的小娘子, 低笑:“娘子,可要为夫陪你去见?”

大可不必!

静姝微微挣了一下,示意谢瑾年松手:“夫君有伤在身, 且留在房中静养罢, 也好就近看顾着些澜哥儿,不然我去见他们心中也不会安稳。”

小娘子这是被张嬷嬷惊着了。

谢瑾年替小娘子捋了下鬓边发丝, 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温声道:“好。”

静姝睫毛轻颤, 红着脖颈挣脱病美人的怀抱, 任谢瑾年慢条斯理地替她整理衣衫, 抹匀了花了的口脂, 扬声道:“王府长史还在花厅里等着,且让国公府的管家候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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