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了病秧子妹夫+番外(46)

谢瑾年垂眸看着小娘子毫不设防的模样,犹豫了一瞬,到底只说了一句:“你的丫鬟到底欠缺几分机灵,届时让立春随你去。”

静姝并不傻。

前世面对各色患者的工作经验更是点满了她察言观色的技能点,静姝自然察觉到了谢瑾年未诉诸于口的担忧:“这赏花宴可是有什么不妥?”

第33章 无敌小妖精 逮着谁勾谁?

谢瑾年摇头:“并无。”

赏花宴尚未开始, 谢瑾年也不敢断言不妥。

然而,他却可以断言和瑞郡王府并非善地,尤其是那个和瑞郡王, 更非良善人。

谢瑾年垂眸看着怀中小娘子明艳动人的脸, 轻叹,这般尤物若是被和瑞郡王看见……

谢瑾年不禁忧心自家傻姑娘只带立春会应对不来, 又嘱咐了一句:“只带立春一个难免照顾不周,届时把立冬也带上罢。”

谢瑾年素来是从容的, 他这般连番叮嘱颇为反常, 说他心中已经如临大敌也不为过。

静姝抬眼, 与谢瑾年对视了须臾, 指尖在谢瑾年胸口毫无规律地画着圈:“夫君若是觉得这赏花宴有甚么不妥,不妨直言, 也好叫我心里有个底。”

他自然要提醒他的小娘子。

不然如若她的小娘子毫无警惕之心,单凭两个丫鬟再怎么小心谨慎,也容易出岔子。

更何况他的小娘子还总是这般会勾人, 却毫不自知……

胸口作乱的手指,划得谢瑾年心痒难耐。

谢瑾年不动声色地把怀中尤物放到床上, 落下大红色帷幔, 开始宽衣解带。

拔步床, 便如室中室。

帷幔落下, 便自成一方天地。

静姝躺在大红的锦被之上, 看着病美人轻解罗衫, 款步至床前, 突然觉得床上空间里的空气都变得有些粘稠,心有些造反。

默默镇压着直往胸腔外横冲直撞的心,静姝抱着锦被滚了一圈、又一圈, 直至把自己滚成了“蛹”,被床边围栏挡住了去路,才用锦被半遮着面,只露一双潋滟着无边水光的桃花眼看了谢瑾年一眼:“困。”

唔,小娘子又在跟她演。

谢瑾年躺到床上,探手拽锦被,把溜到床最里边儿的小娘子从“蛹”里挖了出来,拽进怀里:“困了就睡罢。”

规矩睡姿不香了?

这同衾而眠的让人怎么睡,成心考验她这只颜狗的自制力?

静姝窝在谢瑾年怀里一动不动,闭着眼睛数病美人的心跳声催眠,然而,嗅着病美人身上裹着潮气的冷香,数了两轮依然毫无睡意。

静姝抬眼偷觑了一眼呼吸平稳、仿佛已然入眠的病美人,抬手戳美人脸颊:“夫君?”

谢瑾年攥住小娘子作怪的手指,垂眼看着静姝,似笑非笑:“嗯?”

静姝盯着病美人那双殊无睡意的眼,弯起眉眼:“你还未说那赏花宴到底有何不妥。”睡不着,起来聊天啊!

说困的是她,转眼间叫他与她说话的也是她。

谢瑾年轻拢手臂,把怀中绝色佳人抱得更紧了些,也没卖关子,直接道:“赏花宴有无不妥,眼下不好断言,但是……”

谢瑾年垂眼看着他的小娘子,指腹抚过那双风情无限的眼:“和瑞郡王却是有些个不妥。”

和瑞郡王?皇室大瓜?

静姝瞬间来了几分兴致,一双本就自带多情的桃花眼,亮闪闪地盯着谢瑾年:“愿闻其详。”

谢瑾年抬手遮住静姝的眼,却是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一句:“不准这般看别人。”

这是……

把她当成无敌小妖精了?逮着谁勾谁?

静姝推谢瑾年的腕子,盯着谢瑾年似笑非笑:“我个无盐女,便是看旁人一眼也不会有甚么,倒是夫君日后出门,应当带上帷帽。”

谢瑾年好气又好笑,轻拍了下小娘子的臀尖,笑骂:“顽皮。”

静姝俏脸霎时通红。

芙蓉帐暖,软玉在怀,太过容易起旖思旎念。

饶是谢瑾年素来冷静自持,却也不敢与静姝闹得太过,毕竟小娘子喂他的鸽子肉、枸杞水并非毫无功效。

把羞成了虾子的小娘子禁锢在怀里,谢瑾年笑道:“莫恼了,且听为夫说。”

静姝确实也不敢再闹了。

毕竟病美人虽然越来越可心,却也不过是让她心生了好感。

只是好感,充其量有些朦胧的暧昧,远没到让她心生“染指病美人”心思的程度。

见得谢瑾年亦是极有分寸的偃旗息鼓,静姝暗松了口气,含笑道:“洗耳恭听。”

谢瑾年轻抚着小娘子的背,沉吟了须臾,低声道:“和瑞郡王乃是今上第七子,生母婉嫔。婉嫔乃是今上御驾亲征,打北狄的时候抢回来的女人。婉嫔原本是北狄王的宠姬,被今上掳入帐中临幸后,刚满一月便有了身孕,腹中之子便是和瑞郡王。”

这可就微妙了。

静姝指尖轻戳谢瑾年胸口,示意他快说。

谢瑾年捉住小娘子的手,拢在掌心把玩笋尖似的玉指,不紧不慢地道:“今上班师回朝,把婉嫔带回了宫中。婉嫔姿容无双,又是宫中独一份的异域风情,颇得了几分圣宠。”

说着,谢瑾年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按理说,生母得宠,和瑞郡王总该跟着多得几分偏宠,只可惜,他生来肖母,活脱脱的北狄人容貌,甚至比起今上来更像北狄王。”

嚯!刺激!

亲耳听人讲今上八卦,可比追宫斗文有意思多了,毕竟书城app里追宫斗文,可没有谢瑾年那一把好声音带着轻嘲倾情诵读。

静姝意态放松下来,翻身在谢瑾年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感叹:“就这也能得封郡王,娶镇国公嫡长孙女为继室,看来不是和瑞郡王极为出色,便是婉嫔娘娘确实得宠。”

“和瑞郡王不光长得肖似北狄王,连北狄王的蛮横好色也像了个十成十,偏偏又没有北狄王的勇武,要说出色,大概只有那身皮相颇为出色了。”

至于婉嫔是否得宠,谢瑾年没提,而是垂眼盯着静姝,慢条斯理地道,“和瑞郡王自知绝无被今上重用的可能,素日里行事颇为肆无忌惮。他上一个王妃,便是受不了他一个接一个地往府里抬姬妾,行事又颇为放诞不羁,硬生生被气得卧床不起的。”

八卦听了这么多,静姝总算咂摸出点味道来了,却又有些不太确定。

静姝微微仰头,端量着病美人精致无双的侧颜,问:“和瑞郡王便是再放浪形骸,当也不会对府上宾客如何吧?”

谢瑾年轻笑,笑声里仿佛夹杂着无尽的嘲讽:“为什么不会?天潢贵胄,便是不得今上待见,却也是当朝皇子,生来就有肆无忌惮的资本。他又醉心玩乐,毫无慕权之心,近几年今上便多待见了他几分。”

谢瑾年垂眼,看着他不谙世事的傻姑娘,问:“你可知和瑞郡王上一个王妃是如何香消玉沉的?”

“总不会是……”被和瑞郡王打死的吧?

谢瑾年捏着小娘子的下巴,犹豫了一瞬,道:“隆泰三十九年,和瑞郡王在先王妃的赏花宴上相中了先王妃的表妹,兴致上来便瞅着先王妃表妹更衣的空子强占了她。先王妃的表妹不甘受辱,当夜便投缳自尽了。先王妃出身书香门第,清贵世家,最是知礼守矩的,哪里受得了这个?当夜便与和瑞郡王闹了一通,翌日一早,便被贴身宫女发现先王妃已然咽气多时。”

静姝着实被惊住了:“这是被活活气死了?”

谢瑾年指腹轻抚小娘子的唇,轻笑:“傻姑娘。”

静姝一口咬在谢瑾年拇指指骨与掌骨的关节处,用力磨了下牙。

谢瑾年被恼羞成怒的小娘子逗得失笑,一扫心中暗藏的不悦,也不挣脱,任小娘子叼着他的手磨牙,不紧不慢地道:“先王妃的表妹挣扎中伤了和瑞郡王,家中恐遭和瑞郡王迁怒,连夜舍弃了死也不肯入王府的姑娘。至于先王妃……”

谢瑾年幽幽道,“却是被和瑞郡王含怒掐死的。”

静姝轻嘶了一口凉气,简直被这人间残酷震碎了三观。

谢瑾年把明显被惊着了的小娘子按进怀里,不轻不重、极有韵律感地拍着小娘子的背:“睡罢。”

作为一个即将赴约和瑞郡王府赏花宴、长了一双妖艳贱货脸的女人,临睡前听了这么一段掌故,睡意哪能来的那么快?

静姝窝在谢瑾年怀里,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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