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了病秧子妹夫+番外(123)

“啐!”静姝红着脸啐谢瑾年,打断了他那必定破廉耻的荒唐言语,“你且正经些。”

谢瑾年脸埋在小娘子颈间,闷笑。

笑着笑着,便张嘴含住静姝颈上一块软肉,允了一枚十分明显的印子来:“盖个私章,免得总有不长眼的人来寻我家娘子兑现儿时承诺。”

静姝莞尔:“夫君醋了哦?”

谢瑾年煞有其事,又含住那枚印子用力允了一下:“醋了。”

静姝忍俊不禁,指尖戳着谢瑾年的胸口:“瞧你演得跟真真儿的似的,便是你起初当真不知冀弘清是奔着你而来……”

说着,静姝扬起眉梢,红着脸看着谢瑾年似笑非笑,“在你跟他于甲板上把盏言欢至夜半之后,当也知道了罢。”

谢瑾年再也装不下去,结结实实地趴在静姝身上,笑得乐不可支。

静姝推谢瑾年,示意谢瑾年赶紧起来说话。

谢瑾年却是赖在静姝身上未动,而是低笑道:“外边风浪正急,别闹,仔细摔了你。”

静姝渐而安静下来。

攥着谢瑾年的腕子,把他的手从袄衫里拽出来,轻哼:“既是躲避风浪,夫君便专心些。”

谢瑾年莞尔,顺着小娘子的力道抽出手,果然未再得寸进尺。

船舱又应景儿似的一晃。

静姝松开谢瑾年的腕子,抱住谢瑾年的背,低声问:“夫君,那冀弘清因何追上来?可是泰老爷后悔了?”

谢瑾年脸埋在静姝颈间,轻嗅着他家娘子独有的香,曼声道:“莫胡思乱想,泰老爷既是允了便不会轻易反悔。”

闻得冀弘清并非来追他们回京。

静姝略送了口气,指尖轻戳谢瑾年腰间,追问:“那他追上来,所为何事?”

谢瑾年沉默了一瞬,含笑道:“从京师到南虞,山高水远,泰老爷放心不下,便派了他来护送我们回南虞。”

这一句话,乍听全是道理,静姝却是一个字儿也不信。

第69章 我怀疑你在对我使计。 何计?

泰老爷哪里是那般和善的人。

谢瑾年又不是他亲儿子, 便是亲儿子还不是说鸩杀就鸩杀了?

又怎么会对谢瑾年如此“爱护有加”,若说是派和亲王来监视……

静姝轻拽谢瑾年的发髻,提溜着他抬头。

细细端量谢瑾年的神情, 静姝缓缓蹙起眉心, 压着嗓子,几乎用气音儿问:“那冀弘清该不是泰老爷派来监视夫君的罢!”

他的小娘子, 真是……

谢瑾年垂眼看他的小娘子,想低头去亲那双仿佛写满通透的眼, 不承想仍被小娘子扯着发髻, “行凶未遂”。

小娘子抓他发髻抓的可紧, 这一下扯得的头皮生疼。

谢瑾年皱着眉轻嘶了一口气, 看着脸上讪讪却仍紧抓着他发髻不放的小娘子,顿时好气又好笑:“松手。”

静姝猛摇头。

已经“人为刀俎, 她为鱼肉”了,坚决不能放开手里的“人质”。

谢瑾年垂眸盯了静姝一瞬。

直接托着静姝的后脖颈,帮她把红唇“主动”送到了他嘴边, 不容拒绝地“惩罚”了一番。

待得把静姝亲得又憋红了脸,谢瑾年蹭着静姝明显肿胀了的唇, 轻笑:“娘子博学多才, 当知道‘山不来就我, 我便去就山’的道理, 你抓着为夫的发髻又能如何?嗯?”

静姝慢吞吞地松开掌心里的发髻, 顺手抽走了谢瑾年绾发的玉簪。

如墨青丝瞬间垂落, 柔顺的发尾滑过脸颊, 落在耳畔的床榻上,隔绝出了一方狭小的天地。

借着穿过发丝而至的朦胧灯光,静姝看着谢瑾年这张仿佛每一处五官都长在了她心坎上的脸, 掌心不自觉地顺着顺滑的发丝下滑。

一双玉臂缠上谢瑾年的脖颈,静姝兀然轻笑,凑上前去咬住谢瑾年削薄的唇,学着谢瑾年刚才的样子“辗转探索”了个够,忍着笑咬着谢瑾年的唇,道:“我能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谢瑾年莞尔,顺势含住小娘子的朱唇,又好生安抚了一番,笑道:“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静姝捉住又险些钻进她袄衫里的手,盯着谢瑾年含笑的眼,渐而敛起笑意:“夫君。”

小娘子突然变得严肃,谢瑾年便也不再闹她,含着笑应了一声:“嗯?”

静姝反复端量谢瑾年的脸,直至看得谢瑾年缓缓扬起了眉,才指尖点在谢瑾年的眉心,顺着挺直的鼻梁下滑:“我怀疑你在对我使计。”

一双诱人的桃花眼里尚且潋滟着无尽娇羞,偏偏又要做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谢瑾年看着这样的小娘子,心痒难耐,忍着笑问:“何计?”

静姝指尖滑过削薄的唇,挑起谢瑾年的下巴,笑弯了眉眼:“美人计啊!”

谢瑾年失笑,攥住小娘子的指尖,趴在静姝颈间闷笑了好一阵,含着笑问:“娘子何出此言?”

静姝煞有其事地轻哼:“夫君顾左右而言他,妄图以美色转移我的注意力,不是美人计又是什么?”

谢瑾年又是一阵笑。

笑够了,贴到静姝耳边,含着笑承认:“是。”

静姝微微偏头,躲着呼在耳边的温热气息,抓捏谢瑾年的脖颈:“既是承认了,还不赶快收了你的‘神通’,好好答我所问!”

谢瑾年抬头,看着他的小娘子,笑而不语。

静姝与谢瑾年对视了一瞬,兀然福至心灵:“夫君是说……”

谢瑾年颔首,指尖点在静姝唇上示意她噤声:“为夫还是那句先前嘱咐过你的话……”

“明白明白!此事出得夫君口,入得我耳,绝不会对第三人言说。”静姝攥住谢瑾年指尖,含着笑抢答完谢瑾年的例行叮嘱,凑到谢瑾年耳边,轻声问,“夫君,你那差事不是说已是尽数交接清楚了?泰老爷因何又派那冀弘清来监视你?”

谢瑾年垂眸端量他的小娘子。

素来明朗的眉眼,于须臾间便染满忧色,无声地诉说着对他的担忧。

谢瑾年犹豫了一瞬,到底不忍心让他的小娘子胡思乱想,轻叹道:“泰老爷素来多疑,我便是于卸任之时将差事尽数交接的明明白白,他也不会放心。他会怀疑我阳奉阴违,担心我私藏了祸心于他不利,故而派和亲王前来,一为监视,二为护送。”

“护送?我还以为……”护送只是个托词。

说话间,骤起的风浪渐而平息,船舱不再随着水浪剧烈地颠簸。

谢瑾年松开舱壁上的扶手,替小娘子卸下簪钗,低声道:“太子薨逝,储君之位空悬,可以说今上膝下诸子皆有望继承大宝。”

小娘子卸去簪钗,松开发髻,满头青丝铺散在床榻上,仿若泼墨的山水。

谢瑾年指尖穿过“山水”,抓了一把发丝,轻扫小娘子的莹润如玉的脸颊,藏着轻嘲,有些漫不经心地继续道:“奈何宝座只有一把,今上膝下序齿的皇子即便接连薨逝三个,却也还有四位。”

柔顺的发梢在脸上扫来扫去,有点痒。

静姝拂开抓着发丝在她脸上作乱的手,接过谢瑾年的话道:“狼多肉少,必是少不了一番争夺。”

这比喻倒也贴切。

自从太子薨逝,那几位盯着那把椅子心急火燎地上蹿下跳,可不就跟饿急了眼的狼似的,唯恐慢上一步,与那把椅子失之交臂。

简直愚蠢。

谢瑾年垂眼看他家可心的小娘子,舒缓着心中乍现的郁气,曼声轻嘲:“那四位皇子的夺嫡之争,可比饿狼抢肉要精彩的多。”

那是自然。

纵观她读过的那些涵盖了上下五千年的史书,每每皇位更迭,又有哪一次不是风起云涌的?

念及史上历次涉及夺嫡之争的记载,倒在明争暗斗里的朋党不知凡几。

静姝情不自禁地抓紧谢瑾年的衣襟,试探着道:“那便是天家的事了,自与我们区区商户人家没甚么相干。”

小娘子言语笃定,眼底却尽是毫不遮掩的试探。

看穿了他家娘子的小心机,谢瑾年莞尔。

指尖点在微蹙的眉心,谢瑾年并未立时给予肯定或是否定,而是含着笑曼声道:“夺那把椅子可不是嘴上说说便能夺了的。四位皇子身上圣眷不分轩轾,若想决出雌雄,便少不得要拉拢朋党,网罗亲信,笼络人心……”

谢瑾年轻哂,“做这些,可是哪哪都少不了银子的。”

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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