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女主白月光和离之后(24)

原本的猜测,这下子,似乎被推翻了。

另一边,徐谨兮走后,管家迟疑地问道:“王爷,那我们,要不要也去查文音郡主的下落?”

锐王负手而立,看着花园里的春色,摇头道:“不用,徐谨兮那边,越乱越好。倒是六弟那边,你让人盯紧点。”

“易王如今不是残废着吗?王爷不花心思对付太子,反而盯着易王,这是否有些南辕北辙。”管家不解。

锐王摇头:“倘若那日约宁初莞的是宁初雪,那这宁初雪的本事可大了。听闻她在绥王府时常被宁初莞欺负,这突然有本事威胁宁初莞了,其中大大小小也有我这好六弟的手笔吧。”

“王爷是说,易王一直在韬光养晦。”管家惊悟。

锐王转着手中的折扇,低喃着走出了正厅:“这不是没可能。这次安国公府出事,说不定也有他的手笔。毕竟燕妃还在时,父皇最宠爱的就是他,那时候,连太子都不如他受宠……”

一声绵长的叹息。

入夜,顾乐仪正在劝徐谨兮,声音带着几分严厉。

“轻云,母亲说了,让你跟你表妹成亲,是为了冲喜。”

徐谨兮正在思索宁初莞可能去的地方,闻言有些烦躁毫道:“为了给舅舅冲喜,母亲可以给表妹另择良婿,若是还是不行,母亲可以给舅舅纳几门贵妾。”

顾乐仪没想到徐谨兮竟然会这么说话。登时恼怒:“你放肆!你舅舅清醒之时对你多好你忘了,如今你舅舅危在旦夕,你不想办法留住他,反而对那个害死他的女人的女儿念念不忘,徐轻云,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儿子!”

徐谨兮想起当初亦是如此想法,导致如今他们成了这般境地,忍不住辩驳道:“那是她母亲的错,与她无关。”

“徐轻云!”顾乐仪被气得半死,眉目横着,高声喝道:“你父亲教你为人处世,教你安、邦治国平天下,何时教过你如此儿女情长?我们镇国公府已经容不下宁初莞,你为何还是执迷不悟?”

徐谨兮反问道:“母亲如今让儿子娶表妹,就真的如母亲说的那么冠冕堂皇?难道,这不是母亲口中的儿女情长?”

门口这时候传来了扣门声,是洛迟。听到世子跟夫人在争吵,他本来有些犹豫,但生怕耽误事情,连忙扣门求见。

徐谨兮便要往外走。

顾乐仪却喝止住他:“站住。”

如刀锋一般的眼眸,扫向风尘仆仆的洛迟:“什么事,说!”

洛迟被顾乐仪威逼的眼神压得大气不敢喘一口,望了一眼自家世子白着的面容,硬着头皮道:“查到文音郡主的下落了。”

徐谨兮立马迈开大步走了出去。

出了慎思院,徐谨兮急躁地问道:“她在哪?”

“文音郡主似乎往疏州走。”

徐谨兮眉目冷着,未加思索便道:“追。”

同时嘱咐洛迟:“你让人盯着京城之事,一有不妥,立马禀报本世子。”

自己也疾步离开。

疏州离京城不远,快马加鞭一日便可来回。

有事徐谨兮也可以尽快回来,舅舅的身子,如今也已经稳定许多了。

“郡主,城门突然落了锁,如今正挨家挨户地查。”本来准备在疏州歇一晚上的,结果傍晚时,城门比平时落锁早了,官兵也在挨家挨户地查。

说是查什么重大嫌弃犯。

云梦却觉得,那些人是冲她们来的。

忧心忡忡道:“果然不出所料,我们这一路离开,恐怕不平静。”

宁初莞对于离开并没有那么迫切,她更想知道的是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而如今这些人既然冲着她来的,恐怕是以为她要去找她母妃。

她更担忧的是她母妃的安危:“母妃可是会有危险?”

如今情急之时,宁初莞仍然记挂王妃安危,云梦甚是欣慰:“你母妃如今很安全。”

说着看着门外叹气:“就是我们的行程,恐怕要耽搁了。”

云梦更担忧的是,时间晚了,计划会有变。

疏州城内局势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半夜的时候,宁初莞似乎听到有人在拍门。

凉栖跟宁初莞一间房,云梦住隔壁。

凉栖已经惊醒,听到外边的动静,连忙打开门去看,就见到外边有官兵正拿着两张画像,正一间一间房审查。

下意识的,凉栖就觉得是查她们的。

虽然做了伪装,但凉栖还是有些慌张,连忙转身回来,焦急道:“郡主,外边官兵在查人。”

凉栖从床上起来,披了一件橘色外衫,示意凉栖稍安勿躁:“之前镇国公府跟着我们的人我们已经甩掉了,如今每过一个城池,都换了伪装,不会这么轻易查过来的。”

“况且……”宁初莞说道:“未必是查我们。”

“砰砰砰!”

粗暴的拍门声震得门都仿佛要掉下来一般。

“来了。”

凉栖连忙去开门,看到门口高大的官兵的时候,有些紧张,手微微揪袖子,脑袋也垂着。

目光悄悄瞥了一眼他们手中的画像。

哎哟。

是找两个男子。

“这两个人见过没有?”

一个官兵举着一个络腮胡男人的与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的画像,问凉栖。

凉栖连忙摇头:“没见过。”

“没见过你紧张做什么?”那官兵白了她一眼。

凉栖连忙讪笑:“官爷,奴家这不是没见过世面吗?你们这人又多,又魁梧,语气也有些凶,奴家不免会紧张。”

为首的官兵像是被说服一般,点了点头,目光又往里边望去,声音还是很高:“里边还有什么人?”

“哦哦哦,还有我们家小姐。”

为首的官兵对身后二人道:“进去看看。”

接着弹了一下手中的画像,跟凉栖好脾气地解释:“这两人啊,前几日在隔壁县杀了一家五口,据说跑到我们这边来了,上头说了,让我们尽早把人抓住。不然啊,下次遭殃的就是我们这里的百姓。”

说着,他又叹了一口气,叮嘱凉栖:“你们两个女子独自在外,还是多加小心点,据说那一家五口,那家的两个小娘子,死前还被两个贼子糟蹋了。”

目光,打量着凉栖。

凉栖被他说的话吓得一抖,连忙点头:“我们二人就是去姑姑家省亲,明日出了疏州,再过一个县,就到姑姑家了。”

进去查看的二人只见里边立着一个面上带着疤痕的女子,并未查到什么嫌疑犯,于是出来禀报:“头儿,里头并未有我们要找的人。”

那为首的官兵对凉栖小抱拳:“打扰了。”

领着人,就往下一间房继续查。

等走廊安静了,凉栖这才拍了拍心口,道:“吓死奴婢了,还好不是查我们的。”

又想起方才那官兵吓人的话,凉栖道:“郡主,这城中还藏着那般穷凶极恶之徒,我们今夜要小心一点。”

虽然是虚惊一场,宁初莞也是紧张,闻言点了点头,重新往床上走去。她的脚伤并没有全部好完,走路还是有些慢。

油灯熄灭,外边静夜暗沉,宁初莞再度睡了过去。

而那些抓重的官兵,查完整个客栈后,下了楼,便往门口去。

门口,一名年轻的男子以及疏州刺史,如今正坐在马上,等着楼上的消息。

疏州查人最为细致入微的捕快江沓,也就是刚才那吓唬凉栖的男子,拿着手中的画像,就往门口那马上的二人而去。

“世子,刺史大人,这天来客栈上头,一共二十多间房,住了三十五人,其中有三间是住了女子的,且都是京城口音。其中一间住了两名女子,都是年轻的女子。”

夜色蒙蒙,马儿正用前蹄拍着脸,高坐马上的徐谨兮衣角被风吹起,他轻“嗯”了一声,就翻身下马。

往楼上而去。

宁初莞只睡了一会儿,外边再度响起了吵闹的脚步声。

主仆二人皆被惊醒。

接着拍门声再度响起。

这一次,无论是凉栖还是宁初莞,都敏感地觉得,外边的人,是冲她而来的。

“郡主。”凉栖没想到这些人去而复返,顿时有些措手不及。

“去开门吧。”宁初莞这下子心跳极快,也有些慌,然而她仍然是不急不缓地穿好外衫,从床上下来。

神色看不出任何一点儿惊惶。

门口拍门声更加剧烈,凉栖抖着手,往门口而去,抖着手,把门闩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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