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隔着厚厚的墙,也能听到他破碎的哽咽:“可是我吃了所有的药,都没能忘了你,一刻也忘不了……”
唐幼一听到他的话,亦是泪如泉涌:“那你为何不告诉我,我一直在等你和我解释……”
“我怕你唾弃我……”孟鹤棠宽大的肩背,扶着墙弯折下来,最后变成跪在地上:“不管我怎么做结果都会变坏,让你一遍遍失望……”
浑浊的眼泪顺着鼻尖一直往下滴落,话语破碎成一断一断:“我害怕听到你说讨厌我……可我又忍不住……我就是想你……”
墙门自那边轰隆隆地打开了,地上的孟鹤棠怔怔地抬起自己涕泪横流的脸,看到在他心中千回百转,无法忘怀的女人,就站在一片橘光中。
“肉一!”
他踉跄地冲了过去。
他害怕这是梦,和这些日子里,那些或迷茫,或狂乱,或悲伤的梦一样,一眨眼,她就不见了。
“我曾经是讨厌你……”唐幼一紧紧拥着他,布满泪水的脸紧紧埋在他的胸口:“可我也管不住自己……就是讨厌你,也想和你厮混……”
“肉一……真的吗?”
孟鹤棠还在抽噎,浓浓的鼻音听起来笨拙而傻呆,令唐幼一不由破涕一笑。
“真的真的。”她抬手替他擦去还在扑扑落下的眼泪:“哭的真丑……”
孟鹤棠从未像现在这样幸福,幸福的太不真实。抱着她柔软的小身躯,他不敢确定,捧着她的脸深深吻下去,仍是无法令他心安。
他要更多地感受她,不然,他无法相信自己居然可以这样幸福,居然真的重新拥有了她。
他将她紧紧按在墙上掠夺,手急切地扯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肉一……让我爱你……”
“就算你只是馋我的身子,我都无所谓……就算你喊冯川……也没关系……我只求你能让我爱你……”
他听到她在用甜蜜似糖的嗓音说好。
他甚至听到她说她爱他。
不管这是不是真的,他狂喜地失去了片刻意识。
在这失去意识的片刻里,他终于得到了她。
他高高地抱着她,与她深深纠缠。他的嘴唇不愿离开她一秒,因为只有她,才能令他尝到何为甜。
他身体肯定是失控了,耳边一阵阵混乱的声音,分不清究竟自己在哪里,做了什么。
他好似听见水池里的水泼洒飞溅的声音。又好似桌椅碰撞的声音。又好似她撕咬他的肩膀时,发出的似要负荷不过来,频临窒息的猫叫声。
他管不了那么多,他全部感官,全部视线,都在那个令他疯狂的女人身上。
他知道她馋他,不管他已经与她c绵多少遍,不管是在怀中,臂上,又或者是身xia,不管他是温柔,还是热/烈,她仍是紧紧攀着他,紧紧xi s混着他,不肯让他离开半步。
叫他怎么能不激动失控。
他可以为了迎合她千变万化,做她的邻居,做她的男人,做她劈柴的汉子,甚至,做一个帮她解馋的,他都甘之如殆。
谁让她是他苦涩的生命中,唯一的一点甜呢。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了,还有甜甜甜甜甜出油的解馋番外 ̄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
下一本是年下和尚文!求收藏!半个月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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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呵气如兰的他》
李秧是刀口舔血的冷艳杀手,被主人厌弃后,乐得合不拢嘴,救了位失忆的小和尚。
小和尚呵气如兰,肤白水。嫩,却拒人千里,冷面少言。
李秧发现这个小和尚气息极好闻,总忍不住往上靠。
于是,
面对她的罗衣半隐,小和尚可以无视之。
面对近在咫尺的娇靥,小和尚可以不动如山。
面对她顽皮的戏弄,小和尚也能霁月清风地淡淡斥她:姐姐又调皮了。
直到她发现他总是眼眶泛泪,红唇微抿地看着她,她才知自己似乎过分了……
于是带回一个高大英俊的汉子告诉小和尚这是你姐夫。
小和尚看着花前月下的那两个人,背肌若隐若现。
后来,小和尚每每打坐诵经,想起他那个便宜姐夫,就会罚她随自己打坐,勾唇从后探到她红扑扑的腮边:还敢吗……
第90章 尴尬的第二天·番外一
清晨,麒麟书堂,众学子正伏案写字,夫子孟鹤棠背手缓步穿行其中,不时弯腰低声指点。
这时,堂中靠窗的一个少年,发觉自己的宣纸用完了,逐向身旁同门借,他们却摇头拒绝。
今日是字帖课,大家带的宣纸刚够自己用,哪有外借的份。就算是有多两张,谁知会不会又不够。孟夫子最不喜欢上堂不带够纸笔的学子,被发现了,是要罚抄纲常的。
这位少年名叫宋胺,刚到麒麟书堂上学半个月,却已经领教过孟夫子的严苛,就因没带够纸墨就已经被孟夫子罚过三次,这回是第四次。
见大家都不理他,宋胺急了起来,这回要被夫子知道了,铁定要被罚的更重。
宋胺正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他瞥见窗外石子路上来了个抱着一大卷宣纸的人。
是孟夫子的书童,白鸽。
宋胺顿时两眼放光。
他早就注意上夫子身边这个长得白白净净的书童了,干事非常伶俐,可怜是个哑巴。
宋胺性格活泼,爱结交朋友,尤其爱结交合眼缘的,这位叫白鸽的书童便特别合他眼缘。
只可惜,他总跟在孟夫子身边,一点机会都没有。
此时他正好路过,还抱着宣纸,绝对是上天派来帮助他的!
宋胺小心翼翼瞥了瞥那头的孟夫子。
此时孟夫子在三行桌子之外,背对着这边指导着学子写字,听他说话内容,似还要说上一段时间。
天助我也!
宋胺心一喜,赶紧伸出手,朝快要走过来的白鸽挥了挥。
那白鸽显然是看到了,滞住脚步朝宋胺看。
宋胺见他不上前来,又用力朝他招了招,示意他快过来。
唐幼一这下明白了,那人在叫她过去。
可她不想过去,那里面有一个她暂时还不知怎么面对的人,早上他起来的时候,她都是假装没醒,直到他走了才起床的。
她现在要去书肆里躲躲,有张姝在场,待会儿见到他才不那么尴尬紧张。
可这学子居然叫她过去,而且模样这般鬼祟,铁定不是好事。
唐幼一朝宋胺摇头,示意他不过去。
宋胺忙不迭指着她手上的纸,用嘴型喊“宣纸”两字。
唐幼一明白了,原来他想要她手上的宣纸,定是不够用才无奈跟她拿。模样鬼祟小心,是因为害怕被孟夫子发现。
唐幼一叹气,抽出两张宣纸,快步过去,将宣纸递给了窗边的少年。
宋胺一把接了过来,见唐幼一这般干脆利落,高兴地向唐幼一咧嘴直笑,用嘴型对她说了声谢谢。
唐幼一正要回以礼貌一笑,一个略显不快的声音,蓦然从侧边窗户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唐幼一和宋胺齐齐望去。
只见孟鹤棠不知何时站在了宋胺后面的一扇窗边,他嘴角下沉,面色微冷,视线在唐幼一与宋胺身上来回扫着,似在判断他们怎么会攀谈上的,最后落在唐幼一那张撇开的红脸蛋上。
“说。”
宋胺原本很害怕,支支吾吾不知怎么解释。可一看那白鸽居然比他还要紧张害怕,孟夫子还凶巴巴盯着白鸽,可想而知,平日没少被孟夫子苛责,如今又被他拉下水,真是太可怜了。
这么想着,宋胺立马就不害怕了,对孟鹤棠大声道:“不关白鸽的事,是我,是我让他过来和我说话的。”
唐幼一吃惊地看住宋胺,他这、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孟鹤棠怎会听不出宋胺维护的意思,那阴沉的眼睛迸现厉色。
敢情这两人原来早有不为人知的交织。
“白鸽。”孟鹤棠声音平淡,背在身后的手却在收紧:“你认识他?”
她要敢说认识,他就……
孟鹤棠心一闷。
他该怎么办……
唐幼一刚要摇头,那少年就抢道。
“不认识不认识!”宋胺摇头摆手:“我们这是第一天见呢!”
他心思单纯,一心维护白鸽,却不知自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唐幼一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孟鹤棠生气了,再看堂内所有学子都站起来看热闹,显然打扰了他们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