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执意守活寡(穿书)+番外(76)

“时间也不早了,你带着两个孩子该回去了。”盛蕾看了看外面天色,然后站起身,“你稍等一下。”

说完之后,盛蕾便往内卧而去,不多时,便从里面抱出一个盒子,然后交到刘子惠的跟前,“替你向你爹娘问声好,未能亲自拜访,还请亲家见谅,这便算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让他二老守着。”

“这是……,娘,这太贵重了些,我不能收。”刘子惠满脸疑惑的接过盒子,然后打开,露出里面一根须完整的人参来,参体差不多有三根手指粗细,一看便知其年份不小,刘子惠猛的将盒子盖上,然后往回推去。

“这可是大补的东西,娘你身子骨一向不好,您还是留着吧。”

“虚不受补,我这身子,一直都由沈姑娘调养着,没有大碍,我也是近儿个听闻,你祖母需着这东西,才想起,家里存了这个,这些时日,你一直住在刘家,还得多亏了亲家一直看顾,我也就只能帮上这么点忙了。”

这刘子惠的祖母年前便病了,她还是前几日听时廊提起,说是刘家在霍京四处收罗年份长的人参,这才想起嫂嫂留了些药材给她,这不正赶上趟儿了。

“娘,谢谢您,谢谢您。”刘子惠自然知道,这人参是祖母现今最需要的,可一边娘,一边是祖母,她自然抉择,如今听得盛蕾言语,一时间是泪眼盈眶,感激不已。

“可不得哭了,这要是哭花了妆容,你回到刘家,亲家可得要误会了,好了,收拾收拾,回去吧!天冷,我这身子也懒了,就不送了。”盛蕾掏出手绢,擦去刘子惠眼角得泪痕,然后打趣道。

刘子惠顿时失笑出声,然后接过手绢,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朝盛蕾行了一礼。

“那儿媳这便告辞了。”

盛蕾点了点头,刘子惠自是向安嬷嬷吩咐了下去,由着下人,将两小儿,抱进了马车,再是向盛蕾告别,这才离了院子,回府去了。

“娘亲,您这些时日,过的可还舒心。”杜嘉石就像是踩着点儿,刘子惠离开没多久,他便出现了盛蕾的跟前,毫不避讳的往盛蕾身侧挨了挨,眼中带着几许担忧。

“甚为舒心。”盛蕾点了点头,这院里有时廊护着,并操持一切,她过得自然是舒坦得很。

杜嘉石闻言,脸上确是浮现几许愧疚神情,“娘亲,对不起,之前没能来看您。”

盛蕾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是之前被刺杀的事,她事后可是特意传了信,让杜嘉石和刘子惠不要前来探望,以免被人觉得,走得亲近,以致于将主意打他们身上。

“没来才乖,我如今乃是自顾不暇,危险未知,哪还能顾得上你,不来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伸手,指头弯曲,然后叩了叩杜嘉石的额头,盛蕾说得一脸轻松。

这倒是让杜嘉石松了口气,然后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朝盛蕾笑了笑,接着便是主动提及了杜府家的事。

自盛蕾离开杜府之后,钟氏自然也就住回了原先的院子,只今时不同往日,奕蝶和卿月的年龄摆在那里,该娇的娇,该魅的魅,比之于钟氏,这个中滋味,自然是高低立现。

便是杜鹤顾念的和钟氏之间的以往情分,可那二人从小便教养着如今讨得男人欢心,钟氏刚进门时,又给二人下了那么大的绊子,卿月二人自然是想着法儿,让杜鹤高兴。

以致于杜鹤沉溺于美人窝里,那可谓是流连忘返,自然也就忽视了钟氏,钟氏那可不是省油的灯,自然是不会被杜鹤三言两语,随意打发了,于是,各种闹腾之下,杜鹤也就被搅合的不得脱身。

而刘子惠也是离开了杜府,整个府邸,也是连个管事的人都没有,简而言之,如今的杜府,可谓当真是鸡犬不留,一团乱糟。

杜鹤过得不好,盛蕾自然是十分欢喜。

杜嘉石最是察言观色,见盛蕾喜欢听,那便是捡着杜鹤和钟氏的倒霉儿细细说道,这一说,便是挨近傍晚,盛蕾见时候不早,留着其在院里用过晚膳,这才放了他回去。

第65章 抽丝剥个茧

昨晚在皇宫折腾了一宿, 送罢杜嘉石之后, 盛蕾已是混混沉沉,欲睡。

可先前,早上分离之时,时廊说过,晚上会回来, 所以,盛蕾便是强撑着在屋内, 等着时廊。

“夫人, 时大人回来了。”正在盛蕾一不小心,眯睡之时,忽然听到周嫂的声音, 惊得盛蕾,猛一下, 从座位上弹跳了起来。

睁眼一看,果然, 周嫂身后跟着的,正是一日不见的时廊。

周嫂见盛蕾清醒, 朝其微微屈身, 知不是打扰的时机, 留着时廊在屋内, 推出关门而去。

“时大哥,你回来了。”盛蕾走到时廊跟前,倒极为自然的, 伸手去握时廊的手。

却万万未曾料到,盛蕾的手,再要碰到时廊的那一刻,只见,时廊猛的后退了两步,避开了盛蕾的手,脸上挂着盛蕾从未在时廊脸上见过的窘迫,害怕之色。

“夫,夫人,不可。”

“你,你不是时廊!”不是疑惑,而是肯定的语气。

身形不对,身量也不对,声音更不多。

眼前的时廊,显然是由其他人,假扮的。

那‘时廊’闻言,脸露警惕之色,环然四顾,确定四下无人,这才伸手到脸庞,撕下一层薄薄的软物,露出关舟的脸上,“是属下,老夫人。”

“你家主子呢?”盛蕾见是关舟,倒也是能理解,之前关舟的躲避之举了。

“还在诏狱内,主上遣属下回来,一是让夫人您安心,二是意图,引蛇出洞,还请夫人见谅。”

盛蕾闻言,只下一秒,便猜出了其中关键所在,“可是为瑜贵妃之事?”

“主上交代,一切未明之时,切不可说,还请夫人见谅。”关舟一脸为难的望着盛蕾,此事事关重大,务必需得捂紧口风,便是对盛蕾,也不得妄言半分。

“我懂了,你先回去吧,等了这么久,我累了,该歇了。”盛蕾也不是强求的人,关舟既然不说,她也不多问。

反正,倒时,时廊回来之际,她要问,时廊定会告诉她的。

“那属下先行告退了。”关舟闻言,脸上顿露出几许轻松之态,将手上的伪装,重新贴于面上,伪装成时廊的模样,然后出得盛蕾屋外,回到时廊歇睡的住处,灯燃灯灭,一切,皆按时廊的作息而来。

盛蕾困极,也知时廊确定不会归来,自然安寝落夜。

而此刻,诏狱深处,关押着青莲和尚竹二人囚牢之内。

“你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尚竹坐在地上,抱着青莲,青莲这会脸上煞白,身下裙裳,亦是被血污染透,其所坐地上,更是血色蜿蜒,及其恐怖。

“尚竹,我冷,我好冷。”青莲这会已是意识含糊,她身体哆哆嗦嗦的,显然这会若再得不到救治,只怕是凶多吉少。

“来人啊!快来人啊!”尚竹见此,知道也是耽搁不得,一咬牙,扶着牢门,大声呼救。

可偌大一个诏狱之中,却无一人应声,倒是显得诡异至极。

“啊!”还不得尚竹察觉不对,便听到,一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即脚步声近,尚竹便看到一男子,出现在了视线远处。

“杜大人,您来了,您是来救我们的吗?”尚竹见着来人,脸上顿是露出狂喜的模样。

“是杜郎来了吗?杜郎,杜郎。”原本已是意识迷糊的青莲,听得杜大人三字,顿是回光返照反照了一般,意识瞬间清醒了过来,她仰头往牢外一看,脸上露出一丝微弱喜色,然后四肢并用,往牢门处爬去。

“让两位姑娘受累了!杜某这便送你们出去。”来者,正是杜温喻,他挂着一脸如沐春风的笑意,走到牢门前,然后伸手拍了拍尚竹的手,又是朝青莲笑了一下,这才从怀中掏出钥匙,将牢门打开。

“杜大人,奴婢知道,你定会来的。”牢门打开,尚竹一把扑入杜温喻的怀中,向其抱怨道。

“杜郎。”地上的青莲,见状,顿面露嫉妒之色,只现在,身形不便,也只能弱弱低呼。

“啊!”尚竹这才猛然惊醒,青莲还在,兔子一般,后跳了几步,脱开杜温喻的怀抱。

“该走了!不然就要被人发现了。”杜温喻倒是无所谓,朝尚竹温和一笑,便是让开道去。

尚竹闻言,面上顿露欢喜神情,然后折身返回牢中,伸手便去扶青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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