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白月光当外室(31)
裴焕弯唇,将手朝前让让。
沈初婳便只得抬步先走,她走两步又回头看他,确定他跟上了才敢接着跟萧常走。
他们进松风阁时,才见着一众地方官都候在门口。
沈初婳很少见这么多人,她缓缓退到裴焕身后。
裴焕和那些官员一一寒暄过,才带着沈初婳一起上了雅阁。
金陵偏南,城包着水,水绕着城,随处可见船只小桥,松风阁将好临近秦淮河边,靠窗那一排皆是水色,才入春,河中的水草还没长起来,船飘在河面上,能见着许多船夫撒网捕鱼,料峭春寒,那水上还飘着雾,看着都冷,也不知能不能捞到鱼。
沈初婳看过就收回眼,跟着裴焕往上座去,他坐倒了她还傻站着。
裴焕直他临近的座道,“坐那里。”
沈初媜也不接他话,顺着他指的座坐好。
萧常等人也依次坐下来,他朝后拉了拉墙边的线,只听叮铃铃作响,两边门朝左右撤开,几个婢女端着菜进来。
萧常给自己斟了杯酒,先敬裴焕道,“裴大人,下官失职才叫您受累过来,这杯酒算下官给您赔不是。”
裴焕也回敬他,“府尹大人客气,这事出的蹊跷,还得本官查清了才好做论断,大人不必把罪责先担下。”
萧常叹气,“下官辖管下出了这样的事,下官岂敢推脱责任。”
裴焕抿一口酒,道,“皇陵失窃,那些守卫审问了吗?”
萧常道,“正是要跟您说这事,那盗贼不知何时竟从皇陵东边挖了一条暗道直接通到了皇陵里。”
他惭愧的摇着头,“下官发觉已经太晚了,太后娘娘的墓早被他们搬空。”
裴焕微微侧脸,见沈初婳攥着筷子慢慢夹菜吃,并不听他们谈论的事,他不觉笑了笑,回萧常道,“这么说,人还没抓到。”
萧常唉着声,连忙起身朝他作揖,“裴大人,下官没用,一个人也没抓到。”
裴焕咂一声,道,“他们偷了太后娘娘的殉葬物品总不能一直藏着,迟早还是会拿出来卖,坊市那里只要派人盯着,不怕他们不出现。”
他说完又补了一句道,“你们城门口也得做排查,假如这群人想把东西运出去,那在城内怎么找他们都不会出来,唯有城门那一关,他们逃不了。”
萧常往袖子里揣着手,羞愧道,“确实如您说的那般,下官都派人在四方城门严加看查,但还没发现有可疑的人出现。”
桌上鱼虾多,沈初婳夹着一只虾尾左看右看,愣是没法下嘴,虾壳没剥,叫她这么吃她还是头一回,她咬了一点还没吃到什么肉又吐出来,干脆就把那只虾丢盘子里不碰了。
裴焕以手遮着唇防别人看见他笑,嗓音还是极严肃道,“这才多久,他们还没傻到立刻送上门,这段时间看紧了就是,便是他们不出来,咱们也有时间把金陵搜个遍。”
萧常连连称是,随即坐下来吃喝。
一顿饭吃的七七八八,各人都算饱了。
窗外天昏黄,裴焕瞅着沈初婳无聊的拿筷子戳碗里米饭,便揩着嘴道,“晚了,这天也冷,搁这里呆长了冻脚,还是回去歇着的好。”
萧常陪笑道,“这会子天还没黑,大人回去也睡不着,下官在珍坊包了场,您要不过去玩两把马吊。”
马吊哪儿都时兴,从上到下只要是玩乐场所,它定少不了。
裴焕没甚兴趣,不过他望过沈初婳,她倒是竖耳在听,他笑一瞬调侃的问她,“公公想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天子守国门——“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主要是对明王朝永乐帝迁都北京和崇祯帝吊死煤山的历史事件的形容。(百度搜出来的,侵删。)
明天的更新在早上六点哈,么么哒!
推一下基友梨漾的预收文《谋妻》
宋知鸢睁开眼看见自己还有婴儿窝的小胖手
就知道她又重生了
她想不明白,自己一世世平安顺遂,富贵荣华,临老更是寿终正寝,儿孙满堂到底哪一点,让地府老爷觉得她一辈子没过好,得重新来过?
公主娘告诉阿鸢,她把隔壁姜国公家的小世子踹下了水还不等她疑惑这个几辈子没听过的姜国公打哪来
他家的小世子先闯了公主府
二话不说逮着阿鸢的小胖脸便啃了一口,那凶狠的眼神险些让她以为遇见了狼“终于让我先遇到你了,阿鸢。”
陆稹发觉自己爱上宋知鸢时,便在错过
自此以后的每一生每一世,总是阴差阳错,眼睁睁看着她嫁做他人妇所幸这一生,他早一步
只是没想到,竟还有人敢跟他抢人
我颠覆三纲五常,以帝王运道为注,只求与你做一世夫妻pps(排雷):女主重生很多次,但她无法改变命运,她的记忆中没有男主,男主只为女主而来。
就是老套的两男争一女的戏码,非要有人觉得男主四舍五入等于男小三我也没办法(摊手)
本质是个萌娃文?慢热,家长里短,颇为种田
第28章 她是外室(28)
沈初婳会马吊,原先她在府里也常跟母亲并着几个表姐妹聚一起打着玩,输钱赢钱也没在意,就是消遣。
他现下问出话,她听着是有意向的,但却不愿跟他说,倒显得她很想去似的。
裴焕卷一点袖子,自作好奇道,“本官只听过这马吊,还不曾摸熟,这次沾府尹大人得光,也去打上一回。”
萧常当然开心,连忙带人前去珍坊。
那珍坊坐落在藩司衙门附近,一面办职务,一面还能抽空去玩两把,倒是会享受。
几人站桌前,裴焕推着沈初婳坐过去,自己捡着把椅子坐她旁边,道,“本官不懂这玩法,公公先打给本官看看,也好让本官学个上手。”
他即这般说,萧常就不敢劝他上桌,只笑着招呼其他两个府丞坐下陪打。
他说要学,沈初婳管他学不学,攥了牌就打起来,那手摸牌放牌的速度比对面三个人都快,专挑小的压。
三人也算个中老手,被她打的措手不及,没几下就叫她吃牌赢了。
几人便都老实掏钱,裴焕抻手接过来要往自己腰包里放。
沈初婳匆匆拽他手,不情愿道,“……我的。”
她在人前一直没说话,光看外表还真以为她是个长相秀气的小太监,现在她一出声,细嗓子又轻又软,在场的人不是傻的都听得出这是女人声。
对面坐着个女人,这马吊就难打下手了。
裴焕把钱给她,勾着她的腰放她坐到身后,自己上座道,“本官陪几位大人切磋。”
沈初婳两手抓着钱心内火气往上蹿,她早知道他没安好心,这几人不瞎的都瞧出她什么样,他丝毫没在乎别人会说她。
裴焕扭头瞧她脸发黑,便解了腰上的一块玉给她道,“拿着玩。”
谁要他的破玉,沈初婳想把玉砸他头上,但碍于人前又不好做的太过,只得咬牙把玉扣腰间。
裴焕看了看那块玉,觉得极衬她的锦绣服,他转回头,对面三人忙低头看自己牌,他随意抽了张牌扔桌上,问道,“这马吊在金陵时兴?”
萧常也放一张牌下去,憨笑道,“从苏州府那边传过来的,金陵地儿小,那些个大阵仗的也不好摆弄,马吊占地小也适合人坐一起,就这么在这里生了根,下官们平日里没什么事,也好打两把杀杀馋。”
馋瘾都能说出来,可见他们对马吊的痴迷度,裴焕道,“邺都那边倒没曾听闻。”
这话落,沈初婳在他背后细小声道,“后宅常玩的。”
不仅后宅,只要是女人聚一起的,马吊绝计少不了。
裴焕手里的牌没出完,对面却大笑一声,“这回庄家轮到下官了。”
他兴奋的将牌往桌上一放,踌躇着道,“大人您看……”
裴焕从腰兜里取出块碎银子扔给他,道,“没什么意思,你们自个儿打吧,本官路上没怎么睡,快熬不住了。”
他边说边打哈欠,像是真的困顿了。
三人哪还真敢接着打,都起身道,“您和……”
他们不由自主地瞅过沈初婳,对着那张脸再叫不出公公,只顺着裴焕这边道,“您二位累了好几日,确实要补觉。”
裴焕嗯着声,当着他们的面执起沈初婳的手率先出了珍坊。
那三人也赶紧跟在他们后面一路送人入府,眼看着他们进院子了才呼出一口气又转回去接着打马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