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收割机[快穿]+番外(130)

对于司马炎和王彩琴来说这自然是个坏消息,对于殷子珮来说……出于人道主义关怀精神,她自然也不该觉得这是个好消息。

她不仅不该觉得这是个好消息,她还得去探望自己的“未婚夫”。

司马炎的腿完全是他自己作死给作断的。

京城的这些世家子弟们向来爱聚在一起打马球,这种运动和现代的高尔夫差不多,都属于贵族运动,普通人家根本支撑不起这样大的消费。

司马炎来到京城之后,自然也算是世家子弟中地位最高的那几个。其他公子哥们打马球的时候,总会想着邀请他前来。司马炎本就不是一个忸怩的人,别人邀请他就去,也算是马球场上的常客。

但不知怎么的,就在前日,这个自幼擅长打马球的男人从马上跌下,直接被发狂的马儿踩断了双腿。

之前给司马昱治腿的王太医已经归西,殷正旻心想这毕竟是自己宝贝女儿的未来驸马,便命殷子珮领着太医院另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医前去。

殷子珮瞧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司马炎,不禁生出几分恻隐之心。只是这种恻隐之心还未成型,就被打断了。

见到殷子珮,司马炎像是垂死之人迸发出最后的生机,他试图抓住殷子珮的手,近乎癫狂道:“长公主殿下!是他!是司马昱害了我!这是报复!殿下一定要远离这种诡计多端的小人!”

殷子珮退了两步躲开他,一忍再忍才没有口吐芬芳:司马昱诡计多端?他司马炎是不是忘了司马昱的腿是谁害的了?而且,司马昱这个世界一直被她呵护着,根本不会黑化的好吧。

——等等,这件事应该不是司马昱做的吧?原著里司马炎虽然被司马昱整得很惨,但是没有断腿这个情节啊?

作者有话要说:如今自信满满的殷某人:黑化?在我爱的感化下,黑化是不可能黑化的。

过一阵子的殷某人: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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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明明屋内窗明几净、通风良好,司马炎却觉得浑身又冷又热。这些天他几近魔怔,唯有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司马昱“恶鬼”一般的笑容。

那日他要出去打马球,一向深居简出的司马昱却一反常态在小花园里晒着太阳。见到他,司马昱心情颇佳的样子,甚至还从轮椅上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个弟弟对哥哥的温情笑容:“兄长打马球时小心些,可别被人给推下来了。”

司马炎当时一阵毛骨悚然,却也没甚在意,只当这个弟弟天天闷在屋里把脑子给憋坏了。

如今躺在床上双腿没了知觉,司马炎这才反应过来——司马昱他恢复记忆了!亦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失忆!装了十几年一切都只是为了报复!

殷子珮看着状若癫狂的司马炎,又望了望他瘫痪的双腿,心想司马棒槌都这样可怜了,就实在没好意思怼他。

她别过脸去指了下自己的头,小声对跟在身后的太医道:“一会儿顺便看看他这里有没有问题。”

将太医丢在司马炎这里,自觉任务完成,殷子珮找个借口便开溜了。

司马昱正在院中看书,殷子珮见到难得外出的吸血鬼病美人深感欣慰,颇有兴致地问道:“在看什么书?”

司马昱也毫不藏私,将医书大大咧咧摊开给她看。

果不其然,殷子珮看了两眼发现是自己不熟悉的内容,便不甚在意地收回目光。

“这两天司马炎有没有来你这里闹事?”

司马昱将医书合上,似乎有些疑惑:“闹事?他向来视我为眼中钉,近日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这句话翻译一下就是:这个人经常来找我的麻烦,但是我已经习惯了。宝宝不觉得委屈,真的,一点儿都不觉得委屈。

殷子珮立刻就心疼得不行,“司马炎最近怕是有些魔怔了,不停自言自语说是你陷害了他,这与你又有何干系!”

司马昱不置可否:“殿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父皇命我带宫里的太医出来给司马炎医治。本宫想着正好过来看看你,毕竟有些日子没见了。”

殷子珮的言下之意是:其实我根本不关心那个叫司马炎的,是我爹让我过来瞧他,所以不得不先去他那里走了个过场,来这里主要还是为了和你幽会。

但这句话在司马昱耳中就变成了:司马炎是我驸马,我当然要以示关心;至于你,我也觉得很喜欢,所以干脆顺便再来瞧瞧你。

司马昱脑中灵光一现,给出了一个十分合理和完善的解释——长公主她自然是心悦于司马炎的,而她多年来都对自己这样无微不至肯定也是因为有几分情愫在,所以她果真如那日所言一般,希望他们司马兄弟二人共侍一妻。

简单总结一下就是:她两个都想要。

即使心里的醋意翻江倒海,司马昱依旧笑着拿出一卷画轴:“臣下这些时日常常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便采了些安神助眠的花草。想着让殿下也睡得更好些,就做了这个给您,挂在屋内即可。”

殷子珮将画轴打开,看到上面粘了些干花瓣和草药,野趣横生、清香扑鼻,能够感受出创作者十足的心意。

而且司马昱说能够安神助眠,就是真的可以。当年王太医在襄阳侯府足足待了几个月才将他的腿治好,在此期间司马昱跟着学了不少知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略懂皮毛”,但殷子珮对他的学习能力十分自信,司马昱的略懂皮毛绝对抵得上众多郎中的毕生所学。

收到了礼物自然开心,她立刻让梅林收好,“回去就挂在本宫的塌边。”

殷子珮饶有兴致地问司马昱:“你还记不记得本宫送你的第一个东西是什么?”

司马昱下意识摸了下胸口,那里挂着半块残玉。

殷子珮注意到他的动作,讶异地睁大眼睛:“你竟然一直戴着那块玉佩吗?”

这还是殷子珮六岁那年让梅林转交给他的玉佩。她的本意是怕他长大了认不出自己,或者不相信她是安平长公主,届时两块玉佩合二为一,就可以将这个作为信物。

虽说自己那时候只有六岁,司马昱也只有十一岁吧,应该还没来得及撩动病美人的芳心,但万一呢?她可不想遇到什么认错恩人或者青梅竹马的狗血情节,她为他做的每一件事以及那些陪伴的时光,桩桩件件每分每秒都要让他知晓。

这种做法可比所谓什么“默默付出”要强多了,最起码司马昱进京当质子的那三年里,殷子珮自觉自己应该还是赢得了他的芳心。

不过司马昱竟然将她随手送的信物一直放在胸口处,殷子珮不免有些感动。

——于是一双“感动”的双手就摸上了人家的胸膛,并美其名曰:“让本宫瞧一下当年的玉佩如今长成什么样子了。”

玉佩:咋,我还能自己生长发育不成?你们人类好奇怪哦。

司马昱觉得自己有些痒还有些麻。

一双莹白的小手柔柔地环绕在他的脖子上,然后顺着绳线慢慢地探入衣领,最终顺藤摸瓜摸到了那块玉佩。

司马昱有些搞不清被摸的是玉佩还是自己,只知道自己的身子宛若已经化为一汪春水,动弹不得。

殷子珮似乎无所察觉,将玉佩从他的衣领中拉了出来,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

此时司马昱坐在轮椅之上,殷子珮站在他的面前,一只手抚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握着玉佩,几乎将他整个人都环绕在自己的怀里。

司马昱别开头去,不敢与她对视。

殷子珮也察觉到这个动作有些暧昧,但看到对面这人优美的下颌骨线条,她忍不住向着“纯粹的美”又靠近了几分。

司马昱只听到一句“相识多年,你我二人应当更亲近些,你说是不是?”,还未来得及反应,自己的唇角就被人给噙住了。

只是这一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却也短暂即逝。

殷子珮“噗呲”一下笑出声:“别紧张。”

司马昱浑身硬得像块石头似的,搞得她都不好意思下嘴了。

看到她揶揄的笑容,司马昱反倒不紧张了,甚至还慢腾腾回答了之前的那个问题:“臣觉得是应当亲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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