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读书社的社长站出来说话了,无非是感谢大家能够来参加这次的活动,他们准备把这一天订位读书日。
这人的口才不错,慷慨激昂的说完一番对于当下学生的反思,对于日后的期待,向往,还有对这个国家的一些感恩,回顾了历史,展望了下未来。
下面的人都听得热血沸腾,恨不能马上就投身到为国家的建设中去。
确实有不少人才,这才是这个国家无论离经多少风雨,都能够重新站起来,并且大步跨前的根本原因。
当然,有些蛀虫,就该及时清理了。
“你说的不对!”突然一个尖利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演讲。
白静筠微微眯起眼,看着一个推开周围人群,挤进来,黑气已经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已经完全看不清面目的人走到了社长面前。
紧接着,就在这个小广场的上方,忽然出现了一大片乌云。
所有人都不由得惊讶起来。
“咦,刚才还是艳阳天呢?这乌云怎么来的?”
“好奇怪,你们觉不觉得,这云有点可怕。”
同一时刻,华都的天,突然就暗了下来。
原本艳阳高照的天,顷刻间,被乌云笼罩了。
整片的阴沉沉的云,仿佛随时可能压下来。
狂风大作,风吹的人睁不开眼。
路上的行人纷纷开始往家里跑去,也有人躲进了路边的书店或者其他店里。
普通的百姓们开始关闭门窗,这风来的太邪乎了,大家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感觉。
杨家
几位老人正在谈话,警卫员们把这栋小别墅全部都围起来。
外面忽然变天之后,他们迅速关上了窗户,全部都进到屋里警戒起来。
其中一个熟悉的人说道:“来了。”仔细一看,这人正是消失了许久的玉诚道人,旁边此刻说了一句阿弥陀佛的,不正是慧空和尚嘛。
杨老的身体已经完全无碍了,他看来看外面的天,“开始了?”
叶老哼了一声,“早就知道这些人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手的。”
其他几位也纷纷附和道。
“幸好我们提早有预防。”
“多亏了玉诚道长和慧空法师在这里坐镇。”
玉诚道长道:“是要感谢小筠给我们提醒。”
“是啊,是啊,多亏了小筠,老叶啊,好福气啊。”
叶老顿时笑了,“她还是个孩子,诶,你们可别给她太大的压力啊。”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阴森的声音忽然响起。
“你们所有人,若是不臣服于本座,今天,就都要,死。”
白静筠看着面目狰狞,已经完全被附身的叶清清,叹了口气,“唉,有些人真的是,说不听,非要讨一顿打,才满意。”
第94章 94
华都的这一天, 就连普通人,都感觉到了变天的恐怖。
老百姓们都躲在家里,家里的孩子嚷嚷着:“妈妈,妈妈, 你看, 云里面有怪物!”
当妈的一把把窗户边的孩子拉回来, 抱在怀里, “乖,哪儿有什么怪物, 看错了, 是乌云, 要下大雨了。”
老人们眯着眼盯着外面的天, 一个一个都在心里祈祷着, 老天要发怒了, 是怪我们当初做错了什么吗?
街心公园这个角落里, 横七竖八的躺倒了许多人,唯一没事的,就是在亭子里的那些跟白静筠在一起的, 叶清清站出来的时候,林玉芬就悄悄的把大家都聚拢在了自己身边,分成了两方。
和叶清清站在一起的人, 面容越来越扭曲, 脸上渐渐的死气越来越多。
终于, 林玉芬这边也有人发现了问题。
颤颤巍巍的指着其中一个人, “他,他的脸怎么了?”
“啊他的眼睛!他的眼珠怎么全变白了!”
“李风你怎么了?李风!李风!你疯了,你怎么咬人啊!”
林玉芬赶忙把大家都劝回来, “快回来,别离开这里。”
那个社长看了看叶清清阴森森惨白的脸,又看看林玉芬,再看看在后面稳如山的白静筠,渐渐的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慢慢往白静筠身边靠拢,“白同学,这个是——”
“没事。”白静筠看了看天,“有些反派,就喜欢搞出大阵仗,先让他们蹦跶一会儿,不然不是白瞎了这个开场嘛。”
我的老天诶,您说的这么轻松,这天都变成这样了,我们只是普通人,看着就害怕诶。
不过看白静筠一副还看好戏的样子,他又有点安心,没事儿,反正人都在这了,还能怎么办?
林玉芬虽然也有点被这阵仗吓到了,但是她对这些日子来,已经对白静筠逐渐有种信服,不管出了什么事,只要白静筠说没事,就没事。
白静筠看了看,她在等一个信儿,等叶惟天和白爱民那边的信儿。
香江
白爱民把一个人踩在脚下面,叼着根烟,皮笑肉不笑的问:“东西呢,放哪儿了?”
那人贼眉鼠眼的,被白爱民踩着,刚才从船上下来,就被一群人围上来,不由分说的就被打了一顿,然后现在被人制服着,赔笑着:“大,大哥,您,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呵呵,不见棺材不掉泪?”白爱民脚尖打了个转儿,看着那人的脸色憋得青紫,“不懂?好好想想,别等我在多问一遍。”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嘘声,有人笑嘻嘻的说着:“二哥,这人嘴硬呢,还跟咱们玩那套宁死不屈呢,我来问吧,我这人,专治嘴硬的,就喜欢跟他们磨。”
别看这人说的话笑嘻嘻的,但是那人一听就觉得毛骨悚然。
白爱民凑过去,“我们都知道,你还不明白,嗯?你们那点手段,啧,上不了台面的,要我用点别的方式?你后面那人跟你没说过吧,他们,有他们的手段,咱们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手段,你是不是以为,我们都是普通人,没办法整治你?”
那人气喘不上来,断断续续的:“……没,没……大,大哥,我……我就是个普通人,我真的——啊——!”
白爱民叹气,“我是个好人,真的,小筠说了,咱不做违法的事儿,得了,那你自己,慢慢想吧。”他抬起脚,松开那人,朝后面使了个眼色。
白爱民那个小跟班立刻眉开眼笑的上前来,哎呀,就说二哥这人,这些年就爱跟人讲点大道理,要说他们这些小混混,像是他,二十出头了还好,有时候遇到那几个小的,十几岁,还得给赶回去读书去,二哥喜欢让人读书,不读书就挨揍。
身后是那人的惨叫声,白爱民背对着,嘴里叼着烟,没点火,就看着远处乌压压的云,不知道妹妹那边怎么样了。
过了一会儿,那人的惨叫声渐渐的低下去,小跟班凑上来,“二哥,说了。”
白爱民把烟扔了,“在哪儿?”
小跟班说了个地方,白爱民冷笑一声,“呵,早就知道那帮老家伙不安好心,走!”
小跟班看了眼后面:“那人怎么办?”
“哪儿捞上来的,扔回哪儿嘛,咱们不能强留别人,对吧。”白爱民笑的意味深长,不顾后面一阵一阵的喊叫声。
叶家老宅
叶惟天站在宅子中间,于莎在楼梯上,满身黑气,冲他怒吼:“滚!”
跟在叶惟天身后的两个保镖,立刻上前挡在叶惟天面前,“老板,这人不太对劲儿。”
于莎一个快七十的老太太,面容狰狞,干皱的皮肤,正一片一片剥落,看的人恶心又恐惧,那两个保镖只能护着叶惟天。
于莎恨啊!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最后是这个小畜生得了好!
当初,叶老的老婆死了,对,那个女人,死的时候,就在自己家。
别人不知道,于莎是见过她的。
那个女人,她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却依然神采奕奕,她带着一个孩子,她说着自己爱人,他的爱人,是军官,是个暴脾气的男人,可是却对自己很好,他在外面冲锋陷阵,可是却还是惦记着家里爱人,孩子。
爱人因为革命,受了伤,他没办法一直带着,就放在老乡这里,让帮忙照顾,给了一些钱。
于莎见了那些钱,看着那个脸上有着温柔笑意的女人,和她襁褓里的孩子,心里一个念头疯长。
她真的不想在这个山沟里过一辈子,听说她家里人给他相中的男人是个哑巴,村里人都说她长得好,为什么她不能是个官太太呢?!为什么!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