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攻略清冷师尊(44)
总不能……单单就凭借一双和云晚仙子高度相似的眼睛吧……这也太草率了吧……
在心中思衬了一小会,杜若洲将目光从韩江雪身上收回,重新投到季燕然身上,她察觉到他的神色颇有些异样,遂略微有些不解地问道:“季宗主,您……何出此言?您说我的母亲或许并不是我的生母……此事,可有什么依据吗?”
闻言,季燕然沉默了,他抬起右手食指的指尖,在大拇指的指腹上刮了刮。
她这个问题……他一时竟无法回答……
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可靠的佐证……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罢了……
若说有什么依据……那大概是她那双肖似晚晚的眼睛……和他的直觉吧……
季燕然凝视着杜若洲的眼睛,良久,忽然发出一声轻叹,说道:“我……并没有什么依据……只是……我有一种直觉……”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并非陵秋的孩子……”
啊这……说到直觉……听他这么一说,她好像忽然也有一种直觉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突然产生的直觉……她一直都有些怀疑,原主身上的毒是陵秋长老下的……毕竟,要从原主还小就开始给她下毒,一定是原主身边的熟人……
如果陵秋长老不是原主的生母,那原主的生母会是谁呢?难道说……云晚仙子有什么亲姐妹?
听完季燕然的话语,杜若洲一时无话,她眨巴着眼睛,在心中思索原主被下毒之事和她的身世谜团。
而她的一言不发,落在季燕然眼中,非常自然地被他理解成了——她并不相信他的说辞。
带着这个与现实存在较大偏差的理解,季燕然久久凝视着眼前那双几乎是再熟悉不过的桃花眼,在心中长长地叹了口气。
也是……无凭无据、空凭直觉,这样的事情又有谁会信呢……
若有人一见面就同他说,他从小到大都视作亲生母亲的人其实并非是他的生母……而这个人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来,那他亦是不会相信的……
他还是先去微机峰找渐初……问清楚她那个消息究竟是从何而来的……还有,他定要查清当年之事究竟是怎样的……
等他查明真相,等他拿到证据,再来找她吧……现下,无论他说什么……在她看来,都只是无凭无据、不切实际的胡话吧……
怀揣这样的想法,季燕然放下了刮着拇指指腹的食指,而后他双手虚虚攥拳,移开了凝神注视着杜若洲的目光。
在他将目光从她的眼睛上移开的时候,杜若洲仍在心中思索“那原主的生母究竟是谁”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她正准备就这个问题进行发问,身侧的韩江雪却忽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依旧是那样冷凉,“庭萱草。”
啊?什么?什么草?
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杜若洲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转过头,看着韩江雪的侧脸,发问道:“师父?您刚刚说……您说了什么草?”
韩江雪便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庭萱草。”
啊这……又是原小说中完全没有涉及的植物……
不过,韩江雪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种草……难道说……这种草可以验证季燕然的直觉是真是假?
杜若洲颇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紧接着,她听见季燕然语调微升地说道:“清泽君所言……令我如饮醍醐……只是……我并非合道期修士……”
啊这……这怎么还和修为扯上了……他们在说什么呀……
一惑不解,又生一惑,杜若洲愈发困惑了,几秒种过后,她又听见季燕然接着说道:“即便我拿到了庭萱草,也无法辨别血脉……”
?辨别血脉……
所以,那个什么草是用来辨别血脉的……有了那个草,她就能确定原主到底是不是陵秋长老的亲生女儿了?
不过,他刚刚又说光有那个草也不能成事……好像还得是修为达到合道期的修士才能辨别血脉……这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啊……
正当杜若洲在心中就“为什么只有拿到庭萱草的合道期修士才能够辨别血脉?”这个问题,进行发散性猜想的时候,一个清脆稚嫩的正太音,自她身后不远处传来。
“江江……原来你出来啦……我在洞府里找你找了好半天……”
听到这个熟悉的正太音,杜若洲转过头,于是,一只毛发凌乱的巨狮映入她的眼帘,她看着它身上乱七八糟的红毛,不禁思考它是不是在离开平地的时间内钻了什么洞穴。
烛照一边快步走到韩江雪身旁,一边说道:“江江……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话音未落,它抬首看见了前边端方地站立着的季燕然,于是它立刻止住已至喉间的话,歪了歪毛茸茸的大脑袋,看着季燕然,问道:“季燕然?你怎么在这里……你来找江江是有什么事吗?”
听到烛照的问话,季燕然立刻转头看向它,而后他表明了他的来意,“半个月前,我的二弟子历劫失败,他因此损伤了丹田……近日,我听闻清泽君的库房中有巳均液……便前来寻他了……”
烛照前爪刨地,忽然打了个哈欠,说道:“哦……那你来得可太迟了……江江的库房中已经没有巳均液了……”
“这……”
季燕然似乎对它的答复的真实性存在一些怀疑,他看向韩江雪,再次阐述了自己寻求巳均液的原因,“清泽君……我那个二弟子,他当下的情况非常不妙……他的丹田已经接近破碎的边缘了……”
“如若没有巳均液,不出一年,他的丹田便会彻底碎裂……到那个时候……他会变成一个修为尽失的废人……”
季燕然顿了顿,语气诚恳地请求韩江雪,请他将巳均液让给自己,“清泽君……我今日并非是空手而来……我愿意用一株齐天笑和两颗辟邪晶来同你交换……”
烛照再次用前爪在平地上刨了刨,重申事实道:“江江的库房中真的没有巳均液了……早就被喝完了……”
原来……她之前喝的那瓶四君液,是韩江雪他……他的库房中的最后一瓶存货……
难怪当时烛照会百般抗拒去取四君液……
得知此事后,杜若洲偏头看了看韩江雪,心下颇为感动,几秒钟过去后,她看向季燕然,解释道:“师父库房中的那瓶巳均液,前几天让我给喝了……”
随后,她身侧的韩江雪淡淡地应了声“嗯”,以示肯定。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季燕然自是不会自讨没趣,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作罢道:“既是天意如此……只能说,我那二弟子……他的运气实在是不佳吧……”
下一刻,他话锋一转,关心起杜若洲来,“不过,你……小友你……为何要服用巳均液?莫非……你的丹田也受损了?”
啊哈?!季燕然他……他称呼她为什么?小友?
好家伙……她莫名其妙就升级成一大宗门宗主的小友了……
看来……她的疑似生母真的很有可能是他的大姨子或者小姨子……
杜若洲敏锐地捕捉到季燕然对她的称呼的变化,她在心中暗自惊异了一小会儿,并对这种变化作出了一番推测。
在她的思维发散到,如果情况属实,那她该称呼季燕然姨夫还是姑父的时候,右侧的烛照代她回答了季燕然的发问。
它快速地磨了磨右前爪,否认道:“那倒不是……她之前服用过太多增进修为的丹药了,导致体内的灵气一团糟……必须要消解灵气才行……”
季燕然便将悬着的心放下了,过了三、四秒钟,他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枚通讯玉简,而后往杜若洲所站的位置走了两步。
在杜若洲和烛照不明就里的目光中,他抬手将握在掌心的通讯玉简朝前递了出去,“小友……今日一见……我……深觉与你有缘……”
“这枚通讯玉简与我的玉简相联系……今后,如若你遇到什么问题,尽可用这枚玉简传讯于我……”
好了……季燕然他……大概率是她的姑父或者姨夫了……
几乎可以说是实锤了……如果不是的话……他身为一派宗主,哪里有可能会随随便便就给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联系方式……
见状,杜若洲立刻穿针引线,用姻亲关系的猜测将季燕然这一系列不太符合常识的行为合理地串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