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攻略清冷师尊(19)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把它咋的了……
对于烛照的语文素养,杜若洲表示叹为观止,正要出言解释,又见烛照猛地跑到韩江雪身旁,一边围着他打转,一边呜呜咽咽地告状。
“江江,她竟然趁我不备,调戏我,呜呜呜……”
“呜呜呜,我再也不是江江冰清玉洁的小可爱了……”
“她实在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
听见烛照告状的话以后,韩江雪收起朱雀晶,拿起前面的雁怀剑,用剑柄轻轻地拍了拍它的脑袋,以示抚慰。
与此同时,杜若洲呆在原地,满头黑人问号。
????????
这什么清奇的脑回路……她哪里调戏它了?!
不是吧,不是吧,难道它是大清余狮吗???
而且,她的审美真的没有清奇到跨物种的程度……它在她眼里根本就不是异性啊…
杜若洲骤然语塞,她抬手扶额,对烛照的三观既感到异常困惑,又感到异常惊奇,这得是什么环境才能培养出这样的灵狮哦……
过了一小会,她出言解释道:“我不是,我没有,你真的想多了……”
闻言,烛照愤愤不平地朝她嘶吼了两声,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头顶上忽然传来被剑柄轻拍的触感,它一下子安静下来。
韩江雪忽然说:“你…回去。”
?他在和谁说话…
是烛照还是她?
杜若洲一头雾水,看向韩江雪,恰在她抬起头的那个刹那,忽有一阵冰寒刺骨的冷风,自韩江雪站立的地方朝她吹来,吹得她瑟瑟发抖,吹得她往后连退三大步。
这么冷的风……它是从哪里吹来的?
毫无缘故地平地刮起狂风……也太奇怪了……
而且,她居然有一种自己正站在风口的感觉……
凛冽寒风中,杜若洲缩着肩头,双手紧紧地环抱双臂,打了个冷战,嘴唇有些颤抖地说道:“怎么……怎么忽然刮起大风了……真的好冷啊……”
烛照亦被寒风吹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它对杜若洲的疑问不置一词,抬首看着韩江雪,连声唤他,“江江……江江……”
此时此刻,如果杜若洲没有因为寒冷低头缩肩,而是抬头正视前方,她就会发现,让她一秒入冬的这阵凛冽寒风,正以韩江雪为中心,旋转着往四周扩散。显然,这股寒风是在韩江雪的周身生成的。
如果,她看得再仔细一些,或许她还会发现,韩江雪周围的气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在凛凛寒风正中心长身玉立,好似一柄出鞘的长剑,利刃雪亮,冰寒刺骨,透着无尽杀意。
可惜,冻得牙齿打颤的她只是低着头站在原地,双手搓臂取暖,直到那阵严寒的大风从她身侧刮过,在她身后消失不见,她才抬起头。
察觉到风已经停了,杜若洲松开抱臂的双手,抬头往前面看去,她惊讶地发现韩江雪已在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第19章 承明峰
烛照走到她身边,头上顶着崖上一枝雪,伸爪拍了拍她的小腿,说:“快点把它拿走,我还赶着回去……”
杜若洲轻轻地拿起崖上一枝雪,边将它收入袖袋,边问道:“仙人怎么……”
她的话还未说完,烛照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迈开四足,往外飞奔而去了。
?这是有什么急事吗……
眼见着烛照顷刻间便消失在她的视野中,杜若洲一头雾水,却也不可能追上它问个究竟,她不明就里地在原地站了一会,而后带着满腹疑惑,往回无忧峰的方向走去。
是夜,戌时,承明峰。
洞府中,陈昱较为随意地坐在紫檀木棋盘前,手持一枚白子,正与他最小的弟子顾斐对弈。
裴予安快步从洞府外走了进来,“师父……”
闻言,顾斐抬起头,对裴予安笑道:“大师兄。”
而陈昱却是头也没抬,他摆了摆空出来的那只手,过了好一会,他将指间夹着的白子落在棋盘上,问道:“又出什么事了?等我先和阿斐下完这局棋再说。”
裴予安走到他身前,有些无奈地说:“师父,眼下正有三件大事,亟待您处理。”
陈昱这才抬起头,“哪三件大事?”
“其一,我方才才得知,明日的拜师大典,您还没有派人去各位峰主那儿送信……”裴予安答道。
“哎呀,这件事啊,我还以为你早就让人去知会他们了。”陈昱摆摆手,将事情抛给裴予安,“下回还有这等小事,你看着办就行了,不用来问我。”
裴予安表示此事不妥,“师父,这毕竟是宗门的大事,我岂能越俎代庖……”
“予安,你迟早要接过宗主的担子,现在多磨练磨练,日后处理起宗门事务来,才会得心应手。”陈昱为自己的偷懒,找了个似乎非常有理的托词,又转移话题地问道:“剩下的两件事是什么?”
裴予安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香炉状的阵盘,递到陈昱面前,说:“师父,您看这个阵盘。”
陈昱接过阵盘,翻过来翻过去地瞧了几眼,有些不解地问道:“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阶迷踪阵阵盘,怎么了?”
“今日的入门试炼中,有人在徵山崖顶布下迷踪阵,意图谋害参与试炼的弟子。”裴予安看着那个阵盘,如是说道。
此话一出口,陈昱立刻转头看向他,就连懒散地坐在一旁发呆的顾斐,也惊诧地看了过来。
“此事当真?你是如何得知的?”陈昱问道。
“是真的。”裴予安应道:“今日黄昏,白师妹同我说,她在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有一名弟子迟迟未从映月谷中出来,恐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我到谷中寻到这名弟子的时候,她看上去非常害怕,她告诉我,有人在徵山山顶布阵加害于她。随后,我果真在徵山崖顶找到了这个阵盘。”
陈昱低下头,再次将手中的高阶阵盘扫视了一遍,而后,他沉思了一会,才说道:“高阶阵盘造假昂贵,本就不是寻常人家所能负担的。”
“况且,这个高阶阵盘用料上等、做工精湛,还特意将外头的阵符排成花型,看上去像是飞花阁的手笔。”
“飞花阁……”
陈昱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为了确认这个猜想,他又问裴予安道:“对了,遭人暗算的那名弟子叫什么名字?”
“杜若洲。”裴予安答道。
陈昱猛地转过头,似是有些不敢置信,“什么?”
“那名弟子叫杜若洲。”裴予安便将方才的话补全,又说了一遍。
陈昱这才确信自己方才没有听错,他目视前方的矮几,紧皱眉头,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此事容后再议,你先说第三件大事。”
裴予安便走往前走了一步,俯身在陈昱耳边,低声说:“方才我在峰底,碰到了匆匆赶回洞府的清泽师叔……他看上去似乎有些…有些…像是修炼出了差错……”
“修炼出了差错?”陈昱侧目看了裴予安一眼,“定是你看错了吧?清泽他天生剑修,全宗门上下,只有他是绝对不可能在修炼上出差错的。”
“话是这么说……”裴予安犹豫了一会,斟酌道:“只是……我感觉到他全身都在散发着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意……”
“杀意?”
陈昱一怔,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说:“清泽他平日就冷得跟块冰似的,多半是你弄错了。不过,此事你不要告诉他人,以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裴予安应道:“是。”
紧接着,陈昱忽的站起身,对裴予安和顾斐说:“好了,为师这把老骨头有些倦了,先去歇着了,你们这些年轻人,该干嘛干嘛去吧。”
话毕,他便迈步往供他休憩的内间走去,身后,顾斐满头问号、不明就里,裴予安微蹙眉头、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裴予安和顾斐一起将棋盘上的棋子提起,收到紫檀木描金缠枝莲花纹棋盒中,而后,他们谈笑着走出了陈昱的洞府。
约莫两刻钟时间过去后,裴予安叫来二师妹白皎皎,将几封书信交给她,书信的内容是翌日将要举办的拜师大典的相关事宜。
白皎皎看了看手头的几封书信,信封上写着各峰峰主的名字,疑问道:“大师兄,这是……?门中忽然有什么大事了吗?”
裴予安沉默了几秒钟,“不……是通知各长老明日拜师大典开始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