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将军是凤君(女尊)+番外(35)

二人轻车简从,来到京城有名的酒楼里。

正午稍过,酒楼里的生意仍旧很不错,她们进了雅间坐下,要了酒菜,郁瑶昨夜折腾了这样一大圈,其实精神有些不济,还当今天只为单纯放松,专心吃喝。

不料刚提起筷子,郁瑾却道:“你先前让我查的事,我查到了。”

郁瑶略一思索,她拜托过郁瑾的事,似乎有两件,一是季凉的家世背景,二是上回在南风苑遇见的,那同是季姓的醉酒女子。

于是问:“哪一件?”

“巧了,”郁瑾故弄玄虚地一挑眉,“都查着了,来,先吃菜,我慢慢说给你听。”

于是,郁瑶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边听了一个不算出乎意料的故事。

却说季凉的母亲季安,当年是威名远播的镇西大将军,令西域诸国望而生畏。赫赫与大周交战多年,素有虎狼之称,又以骑兵见长,全靠季安镇守边关,将赫赫铁蹄阻拦在大漠之外。

但是,近五年前,发生了一场变故。

时值冬日,赫赫耕地稀少,以游牧与贸易为生,每逢冬季日子便难过起来,对边境的骚扰变得更加频繁,那一战里,季安击伤了对方的主帅,决意乘胜追击,大伤对方元气。

大漠苦寒,冬季里尤其凶险,而赫赫的主城之外,尚有一道天堑,是大漠之中的嶙峋戈壁,岩石高低错落,便如迷宫一般,除非有地图,或熟悉地貌的人领路,不然外人入内,九死一生,极易被困死在其中。

大周形象地称之为“迷宫城”,而在赫赫语中,它的意思是“魔鬼的城池”。

总之,许多人力劝季安放弃追击,不要涉险,而季安却十分笃定,只要粮草不缺,她就能在赫赫败兵退入迷宫城前,将其截击,重伤对方元气,使其今后许久不敢来犯。

可偏偏就是在粮草上出了岔子。

总归是天寒地冻,难以行路一类的原因,在边疆将士追击穷寇的时候,后方粮草却断了,大周军队在茫茫大漠中,很快陷入了饥寒交迫的窘境,最后被赫赫人反败为胜,施计诱入了迷宫城,定了败局。

而在此情形下,季安却并没有选择血战到底,而是做了一个遭无数人诟病的决定——她率领残部,降了赫赫。

赫赫人尚武,与她交战多年,虽是对手,却也钦佩她骁勇有谋,女王亲自划地给大周将士,令她们休养生息,安定生活,又给季安赐了封爵,作为对降将的嘉许。

消息传回京城,满朝震惊。

当时郁瑶这副原身尚且年少,说不上什么话,太凤君震怒,治季安叛国之罪,令其家中女眷斩首,男眷卖作官伎。眼看着季家满门即将获罪,还是宁王郁纾站了出来。

郁纾是这样劝的,季安在西北边境苦守多年,战功赫赫,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尤其她治下军纪严明,而待将士仁厚,在军中深得人心。如今因粮草短缺,被逼入绝境,而向赫赫投降,即便有罪,也止于一人之罪,若祸及满门,往后天下还有谁愿从军?

而最后,太凤君当真听从了她的劝说,当然,这其中也有人传言,其实是宁王早年拿住了太凤君的把柄,令他不能不忌惮。

总而言之,季家满门逃过一劫,可家道终究是中落了。

其后,季凉被朱家退婚,其父受不住打击,很快病死,其姐季冰从踌躇满志的少女,成了沉迷酒色混沌终日的浪子,而季凉,反倒在大病一场后,收拾了行装,自愿投身军营,去了他母亲曾经率领的西北军,一路做到了云麾将军。

直到年前,因两国短暂休战,才被召回京城。

至于那天她们在南风苑见到的醉鬼,确是季冰无疑,这些年来,她将家中的财产挥霍变卖了七八成,全掷进了青楼赌场里,那天侍奉的羽栀,便是她近来痴缠着的行首。

听了这一长串故事,即便心里已有准备,郁瑶仍不由得唏嘘,对郁瑾道:“我还有一件事,想劳烦你帮我。”

郁瑾刚喝了一口酒润嗓子,闻言诧异道:“你不会还有事想查吧?”

“不是,”郁瑶摇头,“我是想请你,替我多照拂一些季府,季冰她亏空多少钱财,由我来填上,别叫她再去典当家里的东西了。到底是你皇姐夫的母家,我怕他伤心。”

“唉……”郁瑾看她一眼,笑了笑,“知道了。”

却在此时,听见外面吵闹起来,似乎有人争起来了。

二人对视一眼,示意玉若去打开门看个究竟,就见玉若愣了一愣,轻声道:“二位主子,这人,咱们仿佛是见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这章暗藏了虐点,阿凉当年是差点被卖作军伎的人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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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给阿凉买簪子

怎么, 在酒楼与人争执起来的人,她们竟然还是认得的?

郁瑶与郁瑾俱是诧异,循声探出雅间的门, 向楼下大堂一看,却“哦——”的一声,顿时都明白了。

只见柜台旁边, 围着一圈人,中间是掌柜,还有两个年轻男子, 只是这二人的外形非常惹眼——哪怕是从二楼看下去,看不清面目, 也能看见一头灿烂的金发。

再仔细一瞧, 这不是清明踏青的时候, 在青华山上遇见的两个赫赫人吗?

“咦,安弥他们怎么与掌柜争起来了?”郁瑾说着就往楼下去, “我去瞧瞧。”

“哎……”

郁瑶愣了一下,才想起来, 安弥正是其中为首那人的名字,心说这样拗口,倒也难为她记得住。

还没反应过来, 就见她忙着往楼下跑,又想起当初玉若来报,说她对人颇为上心, 将人送到医馆诊治了之后,还专程往客栈去探望过,不由啼笑皆非,只能跟上去。

她赶到时, 正见郁瑾把人护在身后,向掌柜道:“掌柜的,有话好说便是,怎么与两个弱男子争执起来,恐怕贻笑大方吧?”

郁瑾在京中名声很响,是各个地头的熟客,出了名的富贵小亲王,掌柜也不敢与她顶撞,只能作揖笑道:“殿下说笑了,老妇不敢,只是这位小郎君非要同鄙店讨个说法,这才论了两句。”

郁瑶隔开两步,站在人群里看着,只不出头,也不接话。

前面郁瑾就道:“人家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既是与你理论,必然有个缘故。”

说着,就回头问那安弥:“不用怕,告诉我,是为什么?”

安弥的中原话水准一般,大约与掌柜争得也有些吃力,此刻见到郁瑾,就像见了救星一样,认真道:“掌柜的说,这是京城最好的酒楼,我买的是这里最好的蒲桃酒,可是比我从前喝过的差远了,一点也值不上这么贵。”

“而且,”他有点委屈地抿了抿嘴,声音放低了一些,“她,她说我是小蛮子……”

“哎,掌柜的,这样说话可就不妥当了吧?”郁瑾眉梢一挑,生得笑模样的脸孔里,陡然带出了几分冷意。

掌柜自知失言,赶紧赔礼,“是老妇的不是,市井粗人,胡言乱语,还请殿下与小郎君莫怪。”

大周与赫赫交战多年,多有不睦,言语上的轻视很是常见,这安弥的性子还算是好,听她道歉,也没有再计较,只低声道:“罢了。”

此时,郁瑾才转而向他道:“只是酒的事,倒是你误会掌柜了。蒲桃酒本产自西域,你在家乡喝的,自然是物美价廉,但是到了京城,便没有那样常见了,千里迢迢运来的,哪怕口味远不及你喝过的,价值却要贵上十倍。”

掌柜忙连连拱手:“多谢殿下主持公道,小郎君,老妇不曾欺你,正是这个理。”

“如此,是我无理取闹了。”安弥脸上红了一红,倒也大方,“那有劳掌柜替我结账。”

“哎,”郁瑾何等机灵,立刻拦住,将自己的钱袋子抛给掌柜,“今日也是有缘,这位小郎君的饭钱,算在我头上。”

掌柜连忙应了,将两桌的花费一并结去,顺带抹了零,恭恭敬敬把钱袋子捧还回来。

郁瑾和安弥肩并肩,一边向外走,一边道:“真巧,没想到随意出来吃个饭,竟还能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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