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非要为我废除六宫(36)
帝祈胤唇角展开丝笑,走过来扶住萧仙仙的腰,脚尖往地面轻轻一点,凌空跃起。等萧仙仙回过神,她已经坐在了马鞍上。
帝祈胤将缰绳递给她:“好好骑!”
萧仙仙刚要道谢,就听帝祈胤说道:“青林,拿水洗手。”
萧仙仙把道谢的话咽回去,凉凉看过去:“要不要更衣?”
帝祈胤一本正经地回:“更衣就不必了,时间紧,我还能勉强忍忍。”
萧仙仙瞪着他咬牙切齿道:“那还真是辛苦三哥了!”
马车又连行两天,青林上前禀报:“少爷,前面便是甘河省境内了。”
帝祈胤轻点了下头:“就在前面安顿下来,不必这么赶了。”
萧仙仙挑着帘子看了会儿,邑县二字映入眼帘。
“朕收到密报,甘河巡抚有问题,我们就在甘河境内看看。”
马车驶入邑县时已近傍晚,邑县是甘河省甘城下辖的一个县城。比起之前到过的几座城,这里看起来要萧条一些。
三人在客栈前下了马车,负责提前探路的青安禀报:“少爷,这已经是邑县最好的一家客栈,属下已将被褥、杯盏等换过。”
帝祈胤淡淡道:“无妨。”
他看向萧仙仙:“出门不比在家,只能入乡随俗。”
萧仙仙无所谓地说:“我没事,我又没洁癖。”
这家客栈只有两层,一行人在二楼住下来。
吃过晚饭,萧仙仙趴在窗口托着腮。这邑县果然萧条,连夜市都没有,百姓们早早就关门闭户,路上鲜少能看到行人。
房门被推开,她连头都没回。除了帝祈胤,再无旁人。因为别人来找她,都是先敲门,只有帝祈胤是直接推门而入。
“三哥,男女有别,你下次能不能先敲敲门?”
帝祈胤将一串糖葫芦送到她眼前,萧仙仙的目光立刻被吸引。
“我进自己的房间,需要敲门?”
萧仙仙接过糖葫芦,笑道:“去哪买的,我看路上都没几个人。这里是我的房间,你的在隔壁。”
帝祈胤高傲道:“你是我的女人,你的房间自然就是我的房间。这是我命人跑遍邑县才买到的,还有一串,明早给你,晚上吃太甜不好。”
萧仙仙边吃边嘟囔:“什么叫你的女人”
在接收到他眯起的冷光后,萧仙仙嘿嘿笑道:“是,名义上确实是你的女人。”
帝祈胤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也没再说什么:“这几天赶路累不累,有没有后悔跟我出来?”
萧仙仙很讶异他竟然会在意她的感受,哦,可能她多想了,他只是随口问问。
第94章 你不想得宠?
毕竟邑县不仅没夜市,连店铺也已关门,现在离睡觉还早,可能帝祈胤过来打发时间。
“说不累是假的,但心自由又敞亮,岂是家里那个令人憋屈的地方可比的。”
帝祈胤拧了下眉:“外面就这么好?”
萧仙仙意识到她虽然不把皇宫当家,但毕竟那是帝祈胤的家。这么当面吐槽他家不好,他一定不爱听。
“咳,其实家里也挺好。房子大、花园漂亮,衣食起居有很多人伺候,都不用自己去操心。”
帝祈胤负起手望向窗外,目光有些悠远:“凡事有利就有弊。我自幼在家中长大,后院那些事见得很多。
为了争宠、为了我现在的位子,那些女人几乎用尽一切手段。”
他转身看向她:“你,不想得宠?”
萧仙仙移开视线,她只想回家,不想跟一群女人去争夺一个男人,哪怕这个男人再优秀。她需要的,是一个一心一意只对她好的男人,不需要与别人分享,更不需要她去争。
但对方是皇帝,有天生的优越感。她若直接说不想,他会不会恼怒?
萧仙仙打了个哈欠:“颠簸一天,骨头都快散架了。三哥,我洗洗就睡了,你”
帝祈胤自然知道她在逃避赶人,看到她嘴角的殷红糖渣,似乎有碍观瞻,不自觉就伸出手去。
萧仙仙警觉偏了头:“怎么了?”
帝祈胤变为一脸嫌弃,顺手指了下她的嘴角:“吃个糖葫芦都能把糖渣沾到脸上,晚上关好门。”
“又没沾你脸上。”萧仙仙边嘟囔边把糖渣舔到嘴里。
帝祈胤目光暗了暗,转身离开。
因为不用再赶路,清晨没人来喊萧仙仙,她睡到自然醒。
吃完早饭,三人带着几个护卫来到街上。
街上已是人来人往,不过百姓们的穿着明显比之前的几个城差很多,大多粗布麻褂,所以几个本就容貌出众的人往街上一站,衣服又光鲜华丽,立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几人信步而行,负责哨探的青安急匆匆走过来:“少爷,刚才县衙有人击鼓鸣冤,现在人刚被带进去,听说县令大人一会儿就升堂。”
正无聊的萧仙仙来了精神:“走,看看去。”
县衙离得不远,一行人步行进入县衙大院。
在炎夏王朝,为了彰显审判的公正,朝廷要求知府以下的官员在审案时必须面向百姓公开,任何人都可旁观,但不许进入大堂内,也不许大声喧哗以致影响审案秩序。
萧仙仙几人到时,大院内已有十来个百姓闻讯而来,占据了最好的位置。
帝祈胤等人有个高的优势,站在后面也看得清清楚楚。
萧仙仙看不到,仗着身材瘦小,挤到最前面,北安王跟着挤到她旁边。帝祈胤扫了青安一眼,青安也跟了上去。
又有百姓陆续赶来旁听,青林等人站到帝祈胤四周,自发隔绝出一块空地,使旁人无法触碰到他。
帝祈胤一个人占了好几人的地儿,百姓们自然不服气,不过在看到几个神色冷酷的执剑护卫后,都默默闭上嘴。
第95章 你还是不是男人
县衙大堂内,八字胡的县令已经端坐于正堂,下面跪着三个衣衫狼狈的男子,其中微胖的男子身上还有血迹。
县令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何方人士?何事喊冤?”
微胖些的男子哭诉:“回老爷,小人张云平,甘城人士,一个月前来邑县开了家糕点铺子。平时就吃住在铺子内,承蒙邑县的乡亲父老照顾,生意还算红火。
可是昨晚,一伙人砸开小人的门,提着木棍、铁棍等闯入小人的铺子。把值钱的都抢走,不能抢走的都砸烂,连米缸、面缸也没放过,还将小人等打伤,呜呜
求青天大老爷做主,为小人主持公道。”
县令一脸正气道:“哦,有这等事?这与强盗有何差别,可曾看清是何人所为?”
“那伙人虽蒙着面,但为首那人的面巾在拉扯中被小人扯下。小人看得清清楚楚,是王虎,他也开了一家糕点铺,跟小人在同一条街上。
早上,小人又去找王虎理论,可他非但不承认,还命伙计把小人给赶了出来。
小人是外地人,势单力薄,只好来求助青天大老爷,请老爷为小人做主!”
县令一拍惊堂木:“来人,传王虎!”
围观的百姓中有人边喊边挤进来:“老爷,我就是他口中的王虎,不劳烦衙役大哥们再跑一趟。”
王虎进入大堂中,衣服光鲜干净,与跪着的张云平形成鲜明对比。
王虎跪下磕头:“小人见过老爷。”
县令说道:“你就是王虎?起来说话。”
百姓中有人喊道:“凭什么张云平跪着,他就能站起来?”
县令往人群中看了一眼,人太多,并不知刚才呼喊之人是谁。
“此案不能仅听张云平一人之言,王虎未必有罪,待定了罪再跪也不迟。本官审案,再有大声喧哗者逐出去。
王虎,既然你已听到张云平的状词,可有话说?”
王虎轻蔑地瞄了眼张云平,看向县令:“老爷,张云平一派胡言。昨夜小人一直在家里,未曾外出,更不曾去打砸他的店。
张云平是怕小人的店抢了他的生意,想用苦肉计博取大家的同情,栽赃陷害小人。”
张云平怒道:“你胡说!明明是你昨晚带人砸了我的铺子,为何敢做不敢认,你还是不是男人?”
王虎居高临下看着他,嗤道:“我是不是男人,我家婆娘自然知道,怎么,跟你有关系?”
百姓中传来一阵哄笑。
县令拍了下惊堂木:“肃静!张云平,你说王虎砸了你的铺子、抢了值钱之物,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