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末世修铁路(233)
“是我想岔了,哎呀,就是你不用跑这一趟了。”
无论是哪个收购站收到什么东西,最后进的都是空间,所以她都可以第一时间拿到那东西,同样她往某个收购站放东西,只需要将那东西通过空间在收购站上“上架”就行了。
不过这个功能目前只用于她的私人事情上,所以在公事上,她下意识想着是让人跑腿把东西送过去。
但这不是耽误事又让人平白冒险吗?既然有更便宜的方式,不带这样办事的。
只是这样品已经拿出来放在手上了,她也不想凭空把它弄到首都的收购站去,搞得好像她本人就可以往各个收购站隔空放东西似的。
任何事情都得按照规矩来嘛,尤其是公事。
于是她去了一趟矿区,其实就近得很,几分钟就到了矿区的厂房里,在哪里放了个收购站,然后把样品通过绿色通道直接给传递到首都收购站。
就算最后大佬们不做暖石的买卖,这收购站放这也有用处,她就用灵泉水换煤炭,收到煤炭后,自己跟商店做煤炭的买卖,积累下来的“外汇”用来给自己买特殊商品。
反正这煤炭的生意她肯定是要做的。
给自己还有公司员工们换上超保暖衣不香吗?在自家公司里每十平米铺上一颗暖石,让整体温度提高十度不快乐吗?
首都那边,吴部长也是懵了,他也完全没想到东西可以通过绿色通道马上送到,被林染一提醒才发现自己脑子真是僵化了。赶紧去取来东西,送中央研究院检验,这东西和灵泉水之类只能在小范围人群流传使用的不一样,这在林染口中,是可以进行大推广的东西,当然要明确其安全性。
接着安全区里很多大佬都被惊动,过去看那暖石和保暖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听说价格很便宜,如果可以大量推广的话,别看现在已经是国历三月底了,但天气依旧冷得不行,尤其是北方,天天都有不少人被冻死,提高十度温度,就意味着会少而保暖衣对于那些必须在户外执行任务的士兵们来说,那也是救命的东西,殊不知现在有多少人执行一天任务回来,手指脚趾被冻坏了,耳朵冻掉了,身体被冻出毛病了,甚至严重点要搞到需要截肢的地步。还有那些大冷天站岗、巡逻的、不得不出门办公的,其艰苦远超一般人数倍。
为了给这些人们做好保暖工作,那是千方百计地在衣服上、在住所上、在交通工具上下功夫,但没办法,条件有限啊,而且气温摆在那里,人为手段能起到的作用很小。
本来想把煤炭运出来,也是为了解决一部分御寒取暖问题,如果这些煤炭可以换成其他更好更多的御寒物品,那当然是求之不得。
第114章
国历三月的最后一天,北方某城市,依旧是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温。
这一年的春天似乎被拦在了遥远的什么地方,迟迟不肯露面,让饱受末世疾苦的人们还要忍受寒冬这个后娘长期的无情磋磨。
魏潮是这个安全区里一个普通人,末世前是个大龄光棍青年,末世后父母都成了丧尸,于是他不仅是光棍还成了孤家寡人。当初没有赶上觉醒异能,就一直是个普通人,日子虽然不说多好过,但一个吃饱全家都好,所以倒也有几分苦中作乐的潇洒。
不过年前那会儿,他和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家境遭遇、不算多优秀但性格坚韧的女孩儿看对眼,很快结了婚,两个抱团取暖的人从此有了个家,又在上个月得知要迎来小生命了,于是魏潮从一条咸鱼变成了一个励志要给宝贝儿子/闺女攒家当的好爸爸。
这一天天还没亮,魏潮就被匆匆叫起来,妻子用炭火给他烤了烤衣服,毛衣、大衣,层层叠叠好几件,整个人穿得像个熊,袜子也套了好几双,还在外面包了一层塑料袋才套进雨靴里。
“够了,穿这么多反而不好活动。”
妻子夏灵俐给他把另一双加绒的棉鞋包起来:“等到休息了,你就换上棉鞋,秋裤毛裤都在袋子里了,要是裤子打湿了一定得换知道吗,不然你这脚别想要了。”
魏潮每天出工都是大半天一整天,往往路上裤脚鞋子就被积雪湿透了,之后一天就都这么冻着,一双腿冻伤得厉害,尤其是一双脚,青红肿胀,开裂烂疮,那伤口和袜子粘黏在一起,撕都撕不下来。
“还有这两片暖足贴,实在冻得不行了,你就贴上,好歹能暖一暖。”
魏潮看着妻子忙忙碌碌,把那暖足贴又拿出来:“这个我不用,一个大男人用这个干什么,你用,你的脚总是凉得很,我不在也没人给你暖脚。”
“我有热水袋呢,用不着这个。”
“那你别舍不得灌水,左边这三个暖水壶保温效果不太好,你要是不用,到晚上也得凉掉,所以热水袋冷了就换水,别舍不得,昨晚上又降雪了,恐怕又有不少地方电路坏了,我可能得晚点回来。”
两人就着窗外的雪光收拾好,门一打开,不过一晚上,外头的积雪又有几尺厚了,魏潮动作利落地铲起干净的雪,妻子催他:“你快去吧,这个我自己来。”
“别,你别动手,我很快就好。”魏潮把装满了雪的盆和桶放在屋檐下,用干净的油布盖上,以后就可以把这雪融化当水用。
安全区里是没有自来水的,人们用水非常困难,这下雪虽然冷,也增加了行路困难,但到给人们带来了珍贵的水资源。
魏潮告别妻子,整个人裹得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一路艰难地行走着,就看到家家户户都在铲自家门前干净的雪,有人还爬上屋顶铲雪,毕竟屋顶上的雪比路上干净多了,还有人专门挖了地窖来存雪,不过那样的人一旦下雪,隔天早上必定是起得比谁都早,免得弄不到足够的干净的雪。
魏潮是个电工,他无比庆幸从前学了这个专业,让他在末世后也能有口饭吃,要是学的是什么艺术金融电子信息之类的,现在连份工作都找不到了。
他住得离工作单位远,没办法,离得近的房租贵,而且基本只能和人一起住,妻子怀孕后他不放心她和其他人一个屋子,就担心起了冲突、磕碰什么的,所以宁愿每天上下班麻烦点,也要弄个结实的单间。
来到单位天已经大亮了,他脱下雨靴,这靴子前面的底破了个口子,里头已经湿透,还好他套了塑料袋,这时摸了摸袜子,幸好没湿,不过脚已经被冻得没知觉了,换上棉鞋也没感觉好一点。
小刘也一脚深一脚浅地进来,两只脚上套了大大的塑料袋,但袋子一除,里头的运动鞋还是湿了,他咋咋呼呼地叫唤:“怎么又湿了!今天可要难熬了。”看向魏潮,羡慕地说,“魏哥还有水鞋啊,这会儿一双水鞋可难弄了。”
另一个同事接话道:“别说水鞋了,我想买双防水点的鞋子都难,咱每天在外面淌来淌去的,哪有不湿鞋的?这种鬼天气,鞋子也不好干啊,我妈就把我的鞋子每天晚上冻在外面,第二天把冰给敲下来,但里头总有点冰敲不掉,等上脚穿一会儿,又湿泞泞的,别提多难受了。”
魏潮赶紧说:“我的水鞋都破的,你们看,下面好大一个口子呢,也没东西补,走几步就湿进去了。”
大家都困难的时候,就你一个条件比别人好,哪怕只是好在有一双水鞋,也很难不引起嫉妒,这心态一失衡,一起干活的时候搞点小动作,就够你吃瘪的了,所以他不能不卖惨。
果然看到那水鞋鞋底的口子,另外两人脸色好看了一些,不过接着又说起魏潮真是有个贤惠的老婆,还让他带一双棉鞋,不过一会儿马上要出工,这棉鞋也穿不了多久。
果然没过一会儿,组长来了,说昨天晚上某某处电力瘫痪,他们组分配到排查其中一条线的电路,于是大家赶紧拿着家伙出门干活。
这一路自然只能步行,一来路况不适合开车,二来,开车无论是用油还是用电,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能省一点是一点。
魏潮走得双脚生疼,等工作半天,整个人都冻懵了,感觉手不是自己的手,脚不是自己的脚,耳朵不是自己的耳朵,被风吹打的脸也是木的。
魏潮拿出保温杯,喝了口里面的热水,贪婪地让脸蒸着冒出来的热气,但又担心热气跑光水凉得快,只能赶紧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