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任意门养大了暴君+番外(391)

说话间,王司涵赶来了,并严正表态,明日早朝的“伐卢”大队里,还有他们王家所有男人。

“简直恶毒至极!他们自己素行不端,遭了天遣,还阴魂不散来祸害我们家六妹妹。这件事,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韩倾倾道,“这事儿,以前宫里发生过吗?”

“没有。”

“那是谁出的这种馊主意啊?”

可以肯定,这么偏漏的民俗不会是卢贵妃想出来的。

入寝时,婢女整理韩倾倾的衣饰时,发现有东西遗失了。

问,“娘子,你身上那个玉哨子,不见了。您记得拉哪里了么?”

韩倾倾正在看书,想了下,“啊,掉了吗?也许是今天白日跟卢小候爷那儿闹腾时,掉的。你让人找找吧,要是找不到的话,就算了。”

婢女道,“娘子,那哨子也是四郎君给您做的,价值不菲呢!”

“哦,也对。我也没离开府,一准是掉府里了,明日再寻吧,这大半夜的怪冻人的,就别折腾了。”

“好咧!我明儿个叫大家都帮忙找找。”

……

皇宫,勤政殿前。

卢贵妃穿着最隆重的百鸟翟衣,熠熠的金线绣纹在黯淡的天光下,尤显得刺目张扬,一如她那双画得深浓的眉眼,眼角的湿红像泼了血般。

高庆看一眼,心下就犯了阵哆嗦,亲自上禀。

“陛下,卢贵妃娘娘求见。眼下天光尚暗,还飘着小雪,实是可怜天下,慈母心哪!”

座上人未应,气氛沉寂,高庆头也不敢抬了,眼角也不敢乱瞟了,只躬着头,感觉腰背传来阵阵的刺疼,心跳如擂。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一声有气无力的“宣”。高庆忙叩首,小跑着出去了,利用起身的瞬间偷瞟了眼皇帝的脸色,却只看到承元帝以手支额,瞧不清脸色。

他想,自己年纪也大了,这把老骨头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万千荣华富贵,到头来都不如一条贱命,活着最好。

“娘娘,陛下宣了。”高庆上前想要搀扶一把,却皮卢贵妃狠狠地甩开了。

女人连半个眼角儿都没给,走得快如疾风,华丽的翟衣后迤着长长的凤尾,金翅翎羽如箭割裂人眼,携雷挟电,脚步声如战鼓擂响。

高庆心下冷哼:本来还想多提醒几句,瞧这模样也不必了。今日早朝时,韩王两家就狠狠地参了卢家一本,一向平和的韩珏,和极少参与争斗的状元郎王司涵,一搭一唱,只凭两张嘴就把卢家上下,及其附庸者骂了个狗血淋头,灰头土脸。卢家纵使有“天大的理由”,反驳之力柔弱无继,每每皮两个状元郎摁在地上摩擦,呵呵,完全不够看啊!

向来唯恐天下不乱的御史台也跑出来搞事儿,一边大骂卢家人缺心眼,居然想出配阴阳亲这种事儿,几十年的礼教都白学了,与畜生无异;一边又指着韩家,骂老国公教子无方就罢了,带出的孙子辈儿也一个比一个肆意妄为,女儿家家的动手打人,配不上郡主名号,必须褫夺封号才能平息民众讥嘲。

总之,吵了一整个早上,吵得本来为儿子甍逝颓丧的承元帝,头更疼了,直接甩了一个石镇,不小心打到一个官员的大脚趾头,当场倒地。回头一看,那人居然是回西州前最后一次上朝的郭长怀,也真有够倒霉的。

皇帝已经烦不甚烦,皮满堂大臣一吵,心情更糟糕了,这时候需要的是解语花来化解男人心头的郁结之气,却来一个女罗刹要死要活要体面儿,皇帝能有好脸色才怪。

就听卢贵妃一声凄厉的哭嚎声,由弱转强,声音如屋檐上急坠的雨点,噼哩啪啦地落下,震响了整个勤政殿。

“陛下,我们的康儿他死得好惨啊!您当日亲眼所见,康儿他死不瞑目啊!”

“陛下,我只是个做母亲的女人,这辈子什么要求都没有了,就指望着儿子能有些出息。”

“陛下,我们前不久才一起看着康儿当上了太子,指望着他能为您分忧解难,您也能多加调养身子,还能位临天下数十载。”

“哪知那贱人无耻,竟然害得我康儿尸骨不存,死不瞑目。我这几天几夜一闭上眼,都好似看到我的康儿,浑身焦黑地跟我哭叙着他的冤屈……我们的康儿,他死得冤枉啊!”

“韩六娘不过是个从野外找回来的野种,不知这二十多年都经历了些什么,不清不白的贱人,竟敢拒绝我们康儿,她凭什么啊!陛下,那可是咱们最孝顺、最听话的康儿啊,他为了给您寻药,爬山涉水,鞋子都跑破了好几双,还亲自试药,中过药毒……”

“陛下,求求您,一定要为我们的康儿讨回公道啊!”

“韩家真的欺人太甚,前儿他女儿害死我们的康儿,现在只求三年伺奉牌位,三年后婚姻嫁娶悉随尊便。依他们韩家堂堂宰辅千金之身,还愁嫁不出去吗?他们竟然连这样的念想也不留给我们康儿,实是太过份了,太过份了……我的康儿都没了呀,都没了……呜呜呜呜……”

卢贵妃一边嚎哭,一边跪行到了几案前,攥住承元帝的衣角。

“陛下,求求您,可怜可怜咱们的康儿吧!”

半晌,承元帝终于出声,“你……你待要朕如何是好?”

卢贵妃哭花了妆,也不拭泪,更显得楚楚可怜地仰望着阶上的的男人。

她一字一顿道,“陛下,我们在交泰殿里寻到一物,请陛下过目!”

说话间,高庆已经接过了宫婢的托盘呈上,盘上覆着一块丝布,在示意下高庆揭开了布匹,露出上面一个明显皮烧得焦黑的犬牙坠饰,明显是串牙的皮绳已经烧没了,牙身上还有褐红的颜色。

承元帝,“这?”

卢贵妃狠声道,“陛下,这就是卫四洲伙同韩倾倾害死我们康儿的罪证。”

承元帝皱眉,“当真?”

卢贵妃咬牙,“这就是卫四洲随身所饰,西州游猎人最常见的饰品。纵观入宫朝臣里,只有他用此物做饰,他就是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也想多更点儿,但是……我怕有人骂,花了钱就让咱们看错别字吗?!

我没发多发是正在赶大结局,大结局是我反复想了很多遍的,不想打断思路,所以修文的时间就被挤没了。

你们放心,稿子都存在那里,厚厚一堆,回头让大家吃个饱,甜到鼾。

第199章 狗咬狗

事实上,这都是卢家兵劫杀卫四洲时,打斗留下的物什。想要诟陷一个人,还怕找到“罪证”嘛!

“卫四洲定是那敲破我儿头颅的罪魁祸首,而韩倾倾就是那红颜祸水。若是没有韩倾倾,怎么会引来卫四洲害死我儿。陛下,这对奸夫□□理当问斩,否则我们如何对九泉之下的康儿交待,我们做爹娘的都能为儿子讨回公道,报仇雪恨,就再也没人……”

哐啷一声,打断了话。

众人眉眼一跳,看到承元帝知打哪儿突然拿出一根木头管子,扔在了卢贵妃面前。

卢贵妃一看,神色变了几变。

那木头管子显然也是被火烧过,但是经过上乘的防火处理,材质也格外与众同,除了管头被烧得焦黑变形,整体依然能一眼看出器型。

卢贵妃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来,心头的笃定和坚信像被戳破的汽球,漏了一半,免力强撑。

“贵妃,你再帮朕查查,这烟管子是何来历?可也是卫四洲和韩倾倾,用来祸害我们康儿的罪证?!”

“陛,陛下……这,这臣妾……”

“慈母多败儿!下去吧,查清楚了,再来说迟。”

卢贵妃甘,“可是陛下,韩家人答应结这阴阳亲便罢了,却纵容其子打伤我兄长的嫡子,这成何体统,求陛下……”

承元帝突然抬头,直视卢贵妃的双眼。

男人眼眶青中犯着紫,紫气中还透着黑,眼底衬着血丝,亦似几日未合眼,形容十分憔悴。说是疲累,亦可说是病色沉重。

卢贵妃被那眼中的冷刻和死气惊到,慌忙收回了眼。握紧了袖底的拳头,叩身离开。

她来得轰轰烈烈,走得无声无息。

要说皇庭中禁止吸大烟,倒也没有明确,但就□□那一代开始的习俗,是很厌恶这种从西南恶障中传出来的漏习。说吸大烟有多大的危害,倒至于夺人性命,但凡是吸大烟的人都骨瘦如柴,浑身皮肤焦黑,会变得人人鬼鬼的,颇为怵人,是堂堂君子该有的形象,那吞云吐雾的姿态透着浓重的颓废涂糜,遭诸多文士武者贬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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