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任意门养大了暴君+番外(206)

“混帐西州人,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放我?你们的毒伤都疗好了,快放了我。否则,我真要教我父皇把你们通通就地正法。混蛋!”

旁边的妇人是半点儿心气儿都没有了,毕竟是上年纪的人,不如年轻人耐折腾。

岭南王府。

峨仙公主府就建在王府旁边,按照寻常规矩,驸马爷自是要跟公主住在公主府的。但岭南王被封了王,爵位比峨仙公主高上半级,双方顶多就平起平坐。

只是通晓内情的人都知道,从公主嫁到岭南后的一个月,岭南王就没有再踏足过峨仙公主府半步了。更别提后面闹出的一堆子乱事儿,导致而今两府之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曾经相隔的茂密树林没有了,全筑成了高墙,墙上还隐约有哨眼和哨台,俨然一副防御工事的模样。平日时,两府门外都站着全副武装的甲兵,每天按时轮值,守备可谓十分森严。

此时正有一骑从青石大道上驶来,都未有下马,便直接骑入公主府,可见其身份不低,传递的消息有多紧急重要。

一纸消息递到了峨仙公主手中,信中说起西州军全军半数以上中毒,兵力严重折损。西州那小校尉胆小怕事儿,已经率众退出岭南去寻医问药了。且还把明珠郡主抓了起来,严刑拷问,至今都未放人。

峨仙郡主看后,高兴地烧掉了新报。

旁边伺候的美男子忙剖了新鲜的荔枝,喂进公主嘴里,还被揩了一把油。

“很好。若是那妇人不幸身亡,给她家人多打点些银钱。”

传信者听罢,立即叩令。但他心里却明镜儿似的,这哪是什么体恤下属,根本就是要杀人灭口,灭门保密。

峨仙公主与男宠眉来眼去几个来回,便起了身。

男宠不解公主意欲。

峨仙公主笑道,“我那任性的继女小命都要朝不保夕了,即然我得悉此等重要信息,自然要去告予夫君,替他解愁,提醒他得早早出兵征讨西州军,趁其疲病之时救出明珠才是。否则,好好的明珠就要就成破珠了,呵呵呵呵呵——”

女人掩唇低笑,声音慢慢转为高亢尖细,刺耳,又怵人得很。

随后,岭南王听说峨仙公主了有了女儿的消息,虽厌恶至极,仍不得不见。

待两人一番明刀暗枪、嘲讽冷笑之后,岭南王回头就见自己的发妻走了出来,夫妻两一照面儿,均是一脸忧色。

前王妃道,“六郎,明珠已经去了这么多天,要是能说服合作,早该传回消息了。我怕这其中是出什么意外,否则凭峨仙那贱人的性子,怎么会好心跑来给我们通风报信。她是巴不得我的珠珠直接死在外面的好!”

话说郡主出门办事儿,也不可能没有人协助保护,通风报信的。但峨仙公主的人除掉了通风报信的人,而保护明珠的人又都被西州军抓了起来。使得明珠与家人的通讯,都断掉了。

这时候,前嗣子一拐一拐地走了出来,神色义奋不矣,道,“阿爹阿娘,让我点兵去救小妹。我刚得到可靠消息,西州蛮子中了那贱人使的毒,损兵折将过半,已经退到岭南边境上,正是士气低糜的时候,如此正是救出小妹的最佳时机。”

前王妃听到此,看向丈夫。

岭南王神色阴郁,没有立即回答。

“阿爹,不能再等了。阿娘说的没错,要再等下去,小妹的清白都要被那贱人毁了。那些西州兵从西北过来,个个茹毛饮血,不通礼教,小妹此去已是凶多吉少。若是早知如此,我是绝计不会让她去涉险的。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光明磊落,何以要藏在女子背后,忍辱偷生。”

说及此,前世子已经绯面赤目,满额青筋崩出,紧握在身侧的拳微微发抖。

前世子的那双腿,也是为峨仙公主使诈所害,虽然对方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这瘸脚也着实有损体面,被皇帝撸掉了世子之位。

其形,一如当年废太子。

岭南王每每看到爱子的模样,便想起当年自己崇拜的太子哥哥的遭遇和悲惨下场,心中痛恨愈深,却更加不舍,犹豫了。

“阿爹,阿娘,你们就当儿子不孝吧,儿子就此拜别!”

前世子撑着瘸腿落地三叩,起身后就冲出了门去。

身后,传来前王妃的大叫,岭南王呼喝左右去追前世子爷。

而马匹和人手早已经等在西侧门,前世子爷骑上大马,狠狠甩下鞭子,跑远了。追来的人只能讪讪而归。

那时候,隐藏在暗处的人看到之后,立马回峨仙公主府报告了这个结果。

峨仙公主笑得得意又猖狂,“呵呵呵,这群傻子,还需要什么阴谋。这明摆着的阳谋,他们也一样逃不脱本宫的手掌心呀!”

蔻红丹甲衬着那素白的揉夷,如晶如雪,炫目非常。

男宠谄媚地俯身蹭上去,满口恭维讨好,乖顺如伏地的猫儿,仅着的轻薄衣衫微微一荡,便露出凝白的肌肤,卖力地讨好着自己的女主子。

这时候,管事见公主心情好,忙上前禀报道,“主子,新近的南方美人已经在外面侯着了,主子可否一观?”

峨仙公主本来寥寥的神色一振,眼神亮起,支起身子,拂了拂身上的流仙裙,宣了召。

很快,便有一群衣着轻薄的男子鱼贯而入,个个姿容出众,各有千秋,他们全低垂着头,模样恭顺,都是经过长时间严格训练的结果,就如同皇帝选秀一般。

这时候,那管事挨个儿点名,男子依次上前行礼,叩拜,现场问答,或按峨仙公主的要求,唱一段小曲,或舞一段竹剑,或弹奏一曲等等。

自然,为了讨得公主欢心,步上男宠鼎峰之位,还有人大胆献艺,展露肌肉的。

这整个午后,都在女人和男人们的娇笑嬉闹声中,悠悠度过。

这一晚,峨仙公主点中了三位新宠入帐伺候,行鱼水之欢。

彼时,值守在殿外的侍卫,个个精悍勇猛,目不斜视。

只偶有一两个负责送夜宵的小婢行过游廊时,听到那大殿中的英声浪语,不由面红耳赤,悄悄嘀咕。

“殿下今日心情很好呀!”

“那当然。我听说隔壁的跑去救那个跋扈的明珠郡主了,能不能回来还是两说呢!”

“不是说西州军也被咱们公主毒倒了一半,那大郎君还回得来呀?”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可是听统领身边的红人说的,就算西州军没力气动手,这路上山高水长的,要是再出个什么意外,摔断个腿,或舍了脖子的,也再所难免呀!”

“啧啧,还真是。嘻嘻嘻,那到时候,谁来继承这岭南王位呀?”

“这还用说,当然是我们公主殿……”

突然一个侍卫走来,吓得小婢们慌忙散开。

……

西州营

男人们聊完了大事后,便各行其职去了。

薛璨还坐在卫四洲的营中,喝着鲜羊奶,看卫四洲在一边做奶糕子,那熟练有力的手法,明明身为一军一将了,做起这种手艺活儿来,丝毫不显违和,很亲民的感觉。

看了半晌,他才道,“西州那边的局势,似乎有变。”

卫四洲转过头,“我知道。元叔一直与我们有联系。”

元老板就是顾老大岳父,婉娘的亲爹。现在也依托着卫四洲这艘越来越大的船,走出了西州,把木材和纸品做到了东州,甚至南州。多亏了韩倾倾整理的那些制纸工艺的加乘,元老板的木材厂出品的纸种,独一家,还经常推陈出新,在金陵文人圈子里的名气,也越来越大。

当然,这里也有薛家暗中帮忙的原因。

薛璨道,“岭南这边若能顺利解决,皇帝那边估计会给你加官进爵,直接入京也未可知。即时,你要想回西州一趟吗?”

卫四洲道,“西州是我的后方,更是我们的根,这是自然。”

一直以来,应龙村的人都支持着他们,耿叔还吆喝着出来快三年了,要回村养老。顾大郎和婉娘的小柱子也会走路了,还未能回村探望一下里正曾姥爷,倒是元老板借着走商船的关系,去东原城探望了小外孙好几次了。现在,元家长房那一屋子人,对于卫四洲这边的态度早软了,一直巴望着想乘个东风,到东原城找出路。但顾老大一直碍着卫四洲的面子,觉得当初元家长房对卫四洲大不敬,一时都没答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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