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原配重生了[豪门](85)
容慕白低头喝了一勺药,淡淡道:“顾长安二十五岁之前一直呆在澳洲,你就不想去见见他父母?”
“不是,我……我为什么要见他父母啊?”傅雪唯觉得容慕白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还没和他确定关系呢。”
“我当然知道你没和他确定关系了。”容慕白道:“没有才要去。”
“为什么?”傅雪唯不依不饶。
容慕白无语:“你怎么有那么多为什么要问,你就不能和我一起去吗?”
“当然不行了。”傅雪唯觉得容慕白简直莫名其妙,这人心里哪能藏这么多事,怎么总是装的高深莫测的样子,隐瞒自己对她的心意也是这样,给她买机票还是这样,说好的尊重呢?说好的沟通呢?
傅雪唯愤愤道:“你喊我一起去澳洲见顾长安父母,却连个理由都不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万一你是给我卖了呢?”
“我会卖你?”容慕白恼羞成怒:“你想太多了吧。”
“谁知道你是不是中邪脑子坏了?”
容慕白也是醉了,他只好道:“我寻访了很多顾长安的旧识,他们都说以前的顾长安,和现在的顾长安,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我觉得有些奇怪,所以,想去澳洲见见他的父母。”
傅雪唯瞬间想到顾长安从酷爱海鲜到海鲜过敏,她脸色一变,这一瞬间的变化也被容慕白尽收眼底,傅雪唯强撑道:“那……人总是会变化的嘛。”
“我也希望自己是想多了。”
“不,不是,你调查顾长安干什么?”傅雪唯警惕道。
容慕白看着她,然后移开目光,他忽道:“以前赵小姐就和我说过,顾先生有些奇怪,我那时便在暗自调查,只是没调查出什么东西,可现在,我已经不能等了。”
“为什么?”
容慕白摇头:“我这病来势汹汹,到现在都没寻到病因,近来我莫名晕倒的次数越来越多,怕是大限将至。”
“啊?”傅雪唯这下被吓得不轻。
容慕白又道:“我一个将死之人,自然是不会追求你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幸福,我也希望顾长安对你是真心实意,而不是因为某种目的故意接近你。”
傅雪唯真是被容慕白那句“将死之人”吓得不轻,容慕白会死?怎么可能?
他这样一个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人,怎么会死?
可是,容慕白那苍白的脸色,提示她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他的确得了怪病,而且病情不容乐观。
傅雪唯心情复杂,容慕白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雪唯,我不会害你的。”
眼见着天之骄子如太阳般耀眼的容慕白忽然就大限将至了,傅雪唯鼻子一酸,脑子一热,也就同意了。
出了容宅,傅雪唯还没回过神来,她失魂落魄问赵佳惠:“七少不会真有事吧?”
“不好说,关键是不知道病因啊,感觉还真像中邪了。”
傅雪唯忽道:“容主席说容太太又去找道士了?”
“是啊,听说云城的道士都被她找光了。”
“诶?那个姚臻臻不是风水世家吗?说不定能帮帮忙。”
“你要去求姚臻臻啊?她那么讨厌你,你确定要去自取其辱?”
“那……也不能看着七少死啊。”傅雪唯道。
“可你不是一直不喜欢七少吗?你管他死活?”
“话不能这么说,好歹他救了我。”
“是啊。”赵佳惠故意道:“而且还一直爱着你。”
“……你少瞎说。”
“我哪里瞎说了?你舍不得他死,还愿意为他去求姚臻臻,是不是证明,你也有一点点喜欢他了?”
“……你可闭嘴吧。”
“哼。”赵佳惠得意道:“七少要是知道你为了他去求姚臻臻,肯定高兴死了。”
“诶?你可别大嘴巴啊。”傅雪唯忽想到什么:“对了,刚刚七少说,你还跟他讲了顾长安很奇怪?是什么事情?”
“哦,这个啊,那还是我莫名其妙被车撞骨折那天的事。”
赵佳惠原原本本把那天偷听到顾长安和姚臻臻说的话告诉了傅雪唯,尤其是那句“你费了多少心血才回到这里,你还没做完要做的事情,为什么要让一段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情牵绊住你?”和“这句对不起,你留着跟容慕白说吧”。
傅雪唯听完,果然像当初的赵佳惠一样满心疑惑:“这什么意思?他们为什么要说这两句话?对不起留着和容慕白说又是什么意思?顾长安哪里对不起容慕白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不想你和顾长安在一起的。”赵佳惠道:“我怕他对你不利,所以我就拜托七少留意点,本来以为他贵人事多,肯定不会记得,没想到他还真一直在查,所以七少为你做的,也未必比顾长安少,只是人家都是没让你知道而已。”
傅雪唯心中真是五味杂陈,她一下想着,原来从那时候,容慕白就在默默帮着她吗?一下又想着,顾长安他接近她,真的别有目的吗?难道他对她的好,都是假的吗?
她心乱如麻的时候,赵佳惠又道:“你说那姚臻臻,乌鸦嘴真是比谁都灵,她说我那天印堂发黑必有大灾,我还真被车撞躺了三个月才好,唉!她是不是真的能掐会算啊?”
傅雪唯回过神来:“所以我们还等什么?快去找姚臻臻啊。”
只不过,当傅雪唯和赵佳惠赶到九龙城寨的时候,她诊所被把大铁锁锁住,旁边诊所收了傅雪唯一千块诊费的黑心医生说,姚臻臻已经消失一个月了,谁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当打听到傅雪唯来意的时候,那个医生更斩钉截铁地说,找姚臻臻没用,她从小就厌恶风水命理这些东西,她根本就不懂。
所以,傅雪唯和赵佳惠完全是白跑一趟了。
第七十七章
翌日,傅雪唯还是和容慕白一起坐上了去往澳洲的飞机。
飞机上,傅雪唯忍不住问:“你一个人去澳洲,你母亲放心吗??”
“没有告诉她。”
“啊?”
“所以你要照顾好我,否则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恐怕她不会放过你。”
傅雪唯:“……”
她后悔了。
早知道,她就不来了。
只是玩笑归玩笑,十几个小时后,飞机还是准时降落在悉尼机场。
傅雪唯问:“所以我们去哪找顾长安父母?”
“堪培拉,墨尔本。”
“为什么是两个地方?”
“因为他们在顾长安十二岁的时候就离婚了,现在一个住在堪培拉,一个住在墨尔本。”
傅雪唯目瞪口呆:“我怎么从来没听顾长安说过?”
容慕白道:“他没说过的事情何止这一件?”
傅雪唯沉默了。
这时容慕白在悉尼的朋友送来一辆车,容慕白和朋友道谢分别后,就对傅雪唯道:“上车,我们先去堪培拉找他父亲。”
悉尼到堪培拉路程大概三百公里,开车三个小时便能到,不同于云城的地小人多和寸土寸金,澳洲地广人稀,天空是很纯净的蓝色,路上也不时能看到袋鼠和考拉这样的动物窜来窜去,如果傅雪唯和容慕白不是来寻人的,那来这边旅游倒真是个好去处。
容慕白打听到的资料是顾长安父亲在做水管工,傅雪唯惊讶:“顾长安的简历资料上明明说,他父亲在澳洲经营一家装修公司啊。”
“早破产了。”
傅雪唯又沉默了,这种大事,顾长安也完全没告诉她。
容慕白找到了顾长安父亲的电话,和他约了在咖啡馆见面。
下午三点,顾长安父亲准时来了。
他长相瘦瘦高高的,还有些肌肉,头发花白,瞧面容倒是和顾长安有几分相像,他还以为容慕白是来约他维修水管的呢,但是容慕白开门见山道:“伯父您好,我们是顾长安的朋友。”
“长安?”顾父愣了下:“他还记得我这个父亲?”
傅雪唯忍不住了:“难道顾长安没有和您联系过吗?”
“自从我和他母亲离婚后,他就再没和我联系过了。”顾父诧异道:“他怎么突然想起我了?”
容慕白递给顾父一个装有一万澳元的信封:“他挺想念您的,但是自己工作太忙,所以托我来送点生活费。”
顾父脸色明显是吓一跳:“他想念我?还给我送生活费?别开玩笑了,他去云城开房产公司那会,我以为他出息了,我是真心为他高兴,结果我好不容易联系上他,他却冷冰冰地让我别再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