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原配重生了[豪门](4)
傅母不解:“为什么?”
傅雪唯胡乱编了个理由:“我看有些旧了,我想拿去商家那里保养一下。”
“旧了吗?”傅母很疑惑。
“是啦,我先拿去保养保养。”傅雪唯几乎是用抢的从父母手上把翡翠手镯脱了下来,然后就匆匆冲出家门。
傅母望着她的背影,不由道:“女儿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大概是要结婚了,紧张吧。”傅父感叹:“还真舍不得唯唯出嫁。”
傅雪唯启动了自己的法拉利跑车,一路轰鸣到了一家珠宝鉴定行。
一进去她就直接将翡翠手镯拍到桌面:“我出市价十倍,你们用最快的速度帮我鉴定下这对手镯。”
有钱能使鬼推磨,鉴定行所有员工都停下手里的活,开始给傅雪唯鉴定这对手镯。
傅雪唯在茶室里焦急地等着。
一个小时后,店长用一个铁铅盒装着这对手镯,而且嫌弃地将手臂伸到最长,一副完全不想沾染这手镯的样子。
他将铁铅盒放在傅雪唯身前,忙不迭诉苦道:“这位小姐,您从哪弄到的这东西啊?”
“什么意思?”
“成色差就算了,放射元素居然还超标了五百倍!无论是谁,只要贴身戴着超过三个月,不死也会得癌症!”
傅雪唯头晕眼花,她差点没站稳,她扶着桌子边沿:“你确定?”
“我们在这行做了几十年,这还鉴定不出来吗?您给的十倍价钱,都弥补不了我们员工的身体伤害!”
傅雪唯咬着嘴唇,她从皮包里将所有钱拿出,放在桌子上,当作赔偿,然后拿着铁铅盒就走,身后店长的喊声远远传来:“小姐,放射元素装在铅盒里能将伤害降到最低,所以您最好不要将它拿出来。”
傅雪唯没理,她只是先去了最近的银行,开了个户头,将这个铁铅盒扔到他们的金库里,然后一个人开着车子跑到了海边。
第三章
傅雪唯一个人在海滩坐了很久,她脑海中很乱,容之寒温文尔雅的脸不断在她脑海中掠过,谈恋爱以来,他从来都是小心呵护将她捧在掌心,她也自以为找到了一生的依靠,所以才不顾他普通的家境毅然决然要嫁给他,但谁知道,他居然能狼心狗肺到这种地步?
也许那个梦,就是十年后的自己给的预警,反正无论如何,容之寒这个男人,绝对不能嫁!
傅雪唯坚定了这个信念,但是……她三天后就要结婚了,如果此时此刻不嫁容之寒,她该拿什么借口呢?
她不可能说容之寒故意送放射物超标的翡翠手镯给她爸妈,因为这手镯是容之寒带她去买的,他完全可以推得一干二净,说自己不知情,而且这么大的丑闻,容家也会出面保他,到时候只怕傅家反而会被牵连。
她也不能说自己不喜欢容之寒不想嫁了,容之寒已经广发请柬,容家也认可了这门婚事,就算容之寒只是个容家的旁支,但也姓容,她如果退婚,就是在打容家的脸,按容家那些老头子的个性,更不会善罢甘休。
傅雪唯想的头都痛了,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一个妥帖的办法,她叹气,准备回去再慢慢想。
傅雪唯开着跑车回了家,傅宅的保安给她开门时,殷勤说道:“小姐,老爷和太太还在等您吃饭呢。”
“知道了。”傅雪唯随口应道。
一餐饭,她吃得味同嚼蜡。
傅母见她心不在焉,于是担心问道:“唯唯,你今天是怎么了?”
傅父说道:“是不是三天后要结婚,你太紧张了?”
傅雪唯咬咬牙,她试探着想征求父母的意见:“爸,妈,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想结婚了,那会怎么样?”
“是容之寒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傅母一下子就联想到那方面了。
傅雪唯吓一跳:“不是啦,我就是说,如果……如果!”
傅母疑惑了:“你怎么好好问这个问题,之前我和你爸爸坚决反对你和容之寒来往,你偏偏要嫁给他,怎么临要结婚了,反而变卦了?”
“我是有点紧张,所以随口问问。”
“这样啊。”傅父不疑有他:“你如果不想结婚了,那我们当然支持你,但是吧,容家那边不太好应付。”
“是啊。”傅母搭腔:“你也知道,容家那是什么人家,大半个云城都是他们的,虽然容之寒只是个旁支,但好歹也是容家的人,临场退婚这么大的羞辱,只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傅父傅母的观点,和傅雪唯自己想的一模一样。
是啊,云城容家,那是多么显赫的家族,怎么能容忍族中子弟被单方面退婚呢?只怕她一开口,容家就能让傅家在云城灰飞烟灭。
傅雪唯“哦”了声,她挤出一丝微笑:“我就是问问,您俩别多想。”
“别是婚前恐惧症吧。”傅母说。
“是有点。”傅雪唯撒娇道:“我一想到结婚后就要离开您二老了,我就心里难过。”
傅母被逗笑了:“傻孩子,大家都在云城,你想回娘家的话,傅家大门永远为你开着。”
“嗯!”傅雪唯应了声,然后分别夹了块肉给爸妈,甜甜笑道:“我最爱爸爸妈妈了。”
所以,她一定会拼尽全力,扭转那个古怪的梦境。
她绝不会让梦中的情景重演。
翌日一早,容之寒就拨电话来找傅雪唯去试婚纱。
一接到容之寒电话,傅雪唯就感觉汗毛都吓竖起来了,她本能就想拒绝,但是话临到嘴边却没有出口,而是换成一句:“好啊。”
容之寒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她不能让容之寒看出破绽。
傅雪唯按照往常一样精心打扮了一番,她下楼后,就看到了容之寒,容之寒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西装笔挺,相貌温润,任谁看到他,都会觉得这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君子,断不会把他和暗害岳家的行径联系在一起。
傅雪唯虽然心里恨不得扑上去撕碎容之寒,但是她脸上仍然摆出甜蜜的表情,甚至下楼后也主动挽起容之寒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沉浸在幸福中的模样。
果然狡猾如容之寒都没有发现异常,而是照旧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那个汪师傅说怕婚礼现场出问题,所以非要你去试试。”
“没关系,我闲着也是闲着。”傅雪唯说。
容之寒的车挺普通的,远没有傅雪唯的法拉利跑车拉风,但是以前傅雪唯都不会在意这些,她爱的是容之寒的人,又不是他的财富,她才没有那么虚荣。
但是现在,傅雪唯已经发现了容之寒的真面目,她知道,容之寒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完全是想趁机吞并傅氏,她以前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坐在这种破车上还乐呵乐呵的,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在不动声色筹划着怎么谋害她家人。
傅雪唯真是太唾弃以前恋爱脑的自己了。
但是来都来了,她现在还是做正事比较重要。
她试探问容之寒:“你说三天后,我们的婚礼,能正常举行吧?”
“当然能了。”容之寒很奇怪地问她:“你怎么了?”
“我很紧张啊。”傅雪唯装出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好不容易我家人同意了,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能出什么岔子啊?”容之寒笑:“只剩三天了,现在谁都无法阻止我们的婚事。”
“真的啊?”傅雪唯感觉很失望。
“真的,不要担心。”容之寒说:“除非二伯公亲自阻止。”
容之寒说的二伯公,就是容家现在的当家人,容氏集团主席容克保。
容克保排行第二,容之寒的爷爷是容克保的大哥,所以他要叫容克保一声二伯公。
容克保在容家地位举足轻重,只要他开口,这个婚礼绝对办不成。
傅雪唯故意说:“你二伯公才不会管我们这种闲事。”
“那是,他要管理那么大的容氏集团,还有自己家那一堆事要处理,他没时间注意我们的。”
容之寒这话有点淡淡的不忿,以前傅雪唯不会注意这些细节的,但是现在,傅雪唯却敏锐了起来,她问:“你是不是对你二伯公有意见?”
容之寒却立刻收起了他对容克保一家的敌意,他对傅雪唯还是保有一丝警惕,他说道:“没有啊。”
傅雪唯假意说道:“其实我也觉得,容家只有大房的子女才能经商,其他房的子女永远不能经商这个规定,有点太不近人情了,现代社会应该有能者居之,云城其他富豪都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