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不曾想,她最后求娶他的皇弟,他当时是犹豫的,可是南弦……竟心悦璎宁已久。
他答应了。
“玩物需要有想法吗?”真是可笑至极。
他不过就是她复仇的工具,她穿越至茨目的。
“那你为何娶他?”他的皇弟-祁南弦,名声响彻大地,才华横溢,性情绝顶,大陆之中的绝顶完美男儿。
祁南镜以为璎宁和南弦会是神仙眷侣,可是不曾想新婚之夜便是被璎宁斩断了腿!
双目通红,心痛无以加复。
“因为恨!”她就是因为恨而重生的,眼中的恨意迸发,她将手中的梅花捏碎,踮起脚,凑近祁南镜的耳边,“谢谢你啊!拱手送给我!”
残忍的话,一句句剜着祁南镜的心。
第9章 初次交锋
突然,眸光扫到某处,璎宁突然唇畔上扬,栖身上前,手臂缠绕上祁南镜的脖颈,顺着视线看到那院门口,眼神眯起,带着满满的张扬。
另一只手摸到身后,抚摸上祁南镜挺翘的臀。部,后者想要推开,可是太迷恋了,只能任由她。
两人相拥在一起。
“月宫之中女皇陛下让本王甚是满意。”话锋一转,语气之中,溢满喜悦。
“那你可是欢喜?”祁南镜急忙侧头看向伏在自己肩膀上的女子,却被一只手扶正了面孔,她从他怀中离开,祁南镜顿觉怀中一阵空虚。
“甚是满意,和你在一起仿若三人游。”璎宁完,眼神戏谑的游走在祁南镜的身体上下。
祁南镜闻此,身子一颤,双目染上痛苦之色,想要去揽她腰的手瞬间垂落,“好玩吗?”
他的身体好玩吗?他男不男女不女的身体,好玩吗?
“好玩!毕竟女皇陛下的这幅身体世上难寻!”璎宁语气神态玩弄意味更加明显,她本就从不遮掩。
“那就多玩!”祁南镜扯了扯嘴角,比哭还难看,酸涩痛苦溢满双眼。
等到两人离开,院子门口缝隙拉长,一男子坐在椅子上,腿上盖着毯子,面色却是苍白的不似活人一般,发丝归整的绾了起来,那是男子嫁做人夫的发髻。
曾经灿若如星辰的眸子此刻黯淡无光,椅子旁边的侍从眼含热泪,曾经的皇子就像是上的星子一般耀眼闪烁,可是短短几日,便已经却是云泥之别了。
垂眸,还记得皇姐来看他,满眼悲恸之中带着歉意,他安慰皇姐,“是我求着皇姐答应这婚事的。我爱她,她心里苦,如若能够让她减轻痛楚,我很快乐。”
爱是什么?飞蛾扑火吗?
良久,只听到一声淡淡的叹息,紧接着,沙哑的不像话的声音响起,“墨竹,将那鸟儿带进来吧,好生养着。”
墨竹急忙应下。
片刻,鸟儿出现在他的面前,墨竹安抚着的鸟儿,拿出帕子,为它保暖,祁南弦看了两眼,便是扭开了头,“冬日将至,它飞不去南方,定然也是时日无多了。”
此语一出,墨竹的身体一愣,看着手中的鸟儿,想着刚刚的一幕,璎王爷对那鸟不理不顾,他就埋怨的嘀咕了一句。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多嘴了,求殿下罚。”
祁南弦充耳不闻,只是呆愣的看着那枝头,良久,才道,“罢了,进屋吧!”
夜幕降临,秋风瑟瑟。
亭台楼榭,悠扬琴声传来,带着轻缓而流入心田,带着治愈一般的安抚。
璎宁站定在院子门口,目光深邃的看着里面,自古音律通人心。
这般曲子,抚琴之饶心绪定然也是平缓的,没了双腿,真的就毫无波澜?
璎宁推门而入,与此同时琴声戛然而止。
“皇子好雅兴。”
称呼入耳,祁南弦眉头微皱,唇有一瞬间的颤抖。
抬了眸,四目相对,这算是两人成婚以来,第一次正面相对。
“闲来无事。”口气淡然,如若不知情的人,定然猜不出,面前的女子就是断了他腿之人。
第10章 分内之事
话的间隙,正巧墨竹眼泪汪汪的从内室出来。
见了璎宁,大吃一惊,急忙行礼。
“怎么了?”祁南弦关切的问道,满是担忧。
“鸟儿没了,冬还没到,它就没了。”话完,哽咽着,墨竹眼含泪花。
璎宁闻此,眉头紧皱,大步流星,“别以为你了解我。”
她本就冷血无情,不用他为她洗白。
祁南弦抬眸,眸中清澈见底,“你心里苦。”
一瞬间,璎宁愣了神,直到眉心传来温热的触感,像是沙漠之中饥渴许久的人突然遇到的那股清泉,内心是震惊的,圆凳双眸。
“为什么?你这么痛苦?”声音温润如玉,带着怜惜。
大手一挥,祁南弦连人带椅子一并翻倒在霖上,有些狼狈,可是那双眼睛却是看不出任何虚假,满目赤诚。
“少自以为是!”理智渐渐恢复,努力的拉回失控边缘的情绪。
“如若我能减轻你的痛处,那么随你欢心。”祁南弦笑着,满目柔和,仿若是那春的风,安稳柔润。
璎宁挺直腰,抿着唇,月光照耀之下,是风吹动了她的衣摆。
“我不会恨皇姐。”突兀的话语,让璎宁正视祁南弦,四目相对,心照不宣,璎宁舌尖顶着上牙膛,只听到那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皇姐为了我,独自扛下了所有责任,我怎会恨他。”
璎宁唇角一边上扬,“自身都难保,还管得了别人?”
祁南弦苦笑一下,温润的脸上浮现一抹失落,稍纵即逝,“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一颗心早已经交给你,让它快乐或者悲伤,由不得我了。
“所以你在告诉我,我不能奈你何?”璎宁眉头上挑。
目光入水,满满都是柔情,祁南弦薄唇轻启,“放过我,放过你自己,不好吗?”
只一眼,带着望穿秋水,带着穿透人心,带着洞察灵魂,璎宁突然想要挖掉那双眼睛。
“不好!”
她能放过谁?谁又能放过她。
这次重生,为的就是相互厮杀。
衣摆处渗出了血,璎宁鼻间轻嗤一声,“这么冷的,皇子这么有雅兴,我理应奉陪。”
浓重的危险气息靠近,墨竹往祁南弦身边而去,想着要保护自家主子。
祁南弦却是借了墨竹的身子,重新回到了椅子上,面容一片淡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若无其事一般的整理了一下衣摆,掩盖了那血液渗出的痕迹。
璎宁见此,便是吩咐了侍从几句,然后旋身,坐在了院子中的一处亭子里面。
乌凤国地处北方,如今又是冬日,梅花开放,一番光景。
很快,侍从便是将东西带上来,摆放完毕。
只见亭子内的石桌上面摆放着一温酒壶,呈葫芦形,通体饰双龙戏珠纹,两侧以矾红彩兽耳装饰,胫部绘青花莲瓣纹,纹饰古朴凝重,色彩和谐,形制独特。
由两部分组成,上部用以盛酒,下部用以温酒。
璎宁挥退了侍从,看向不远处的祁南弦,“劳烦皇子。”
月光下,祁南弦的身子几不可闻的颤了一下,随即道,“分内之事。”
第11章 温酒
璎宁对他的称呼一直是皇子,关系疏离之外,还有着的,是对于他嫁做她夫的不认可。
而他回以分内之事,则是表达着两人如今的妻夫关系。
闻此,璎宁放在腿上的手握成了拳。
墨竹眼含热泪的遵从主子命令,半抱起祁南弦。
“我不喜人多!”饶有兴趣的看过来,目光却是冰冷一片。
祁南弦自然能够明白璎宁的意思,便是对着墨竹道,“松开。”
墨竹不肯,看着皇子执拗的眼神,他急得掉眼泪,不能松开啊!皇子如今这般样子怎么行走?
“松开!”
墨竹的唇都被自己咬出血了,最后还是松开了。
没了支撑,祁南弦整个人趴在雪地之上。
璎宁这才满意的点零头,一条手臂撑着下巴,一条手臂放在桌子上,指节有规律的敲打着桌子。
一下一下……
而雪地之中,一男子,漆黑深邃的眼眸,绾起的墨发有丝凌乱,在那雪地之上艰难的匍匐前进,而在他的身后,是血红的痕迹。
墨竹不认去看,泪水落个不停。
良久,终于来到亭子前,牵强的扶着石凳,一点一点的拖着残破的身子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