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又美又飒(76)
他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不想吓倒她。
深呼吸三下,僵着脸,认真看她:“婳婳,别闹了。”
店小二附和点头,漂亮姑娘此招激将法不太妙啊!男人最受不得这个,万一两人产生间隙可如何是好。
“待会儿本小姐沐浴,”纪婳婳手指向无辜的店小二,“你留下给我擦背。”
店小二:“……”
君跻背对纪婳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狰狞的表情仿佛一头恶狼,要多凶残就有多凶残。店小二一点儿也不怀疑,他出了这个房间门会不会被人分.尸.藏.尸。
他往后退了一步,拿扫帚防身,差点哭了:“姑娘,我俩今日初识,无冤无仇,你别害我。”他丢下扫帚,远离这对凶残的小情侣。
“婳婳。”
君跻调整好面部表情再转头,他半蹲在纪婳婳身旁,委屈道:“你为何要他擦背。”
纪婳婳饮下第三杯茶水,低头俯视他,慢慢仰下身子,在他额头留下红唇印,嘴角勾起,美艳不可方物。
“那你来给我擦。”
她如蝴蝶般,飘到屏风后,轻轻柔柔喊了句:“君跻哥哥,你快来嘛。”
君跻脚一歪,差点栽倒在地。他耳根红透,心脏砰砰跳动,竟忘了右手还握着尖锐的瓷片,手掌握拳。掌心传来的疼痛,让他大脑瞬间清醒,低头一看。杯子碎片扎到他的血肉中,刺红了他双眼。
袅娜的芊影倒在屏风上,少女脱衣衫的动作缓慢勾.引,还撩起秀发做出勾人的动作。屏风另一边有烛火燃燃,美人挑逗的倩影越发清晰,还伴着少女的娇嗲:“来嘛!”
“……”
掌柜在门外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
君跻开门,虽然很淡定的模样,但掌柜是过来人,已经看穿他内心的小九九,悄悄往他掌心塞了瓶丹药,暧昧一笑:“公子,你用了后会回味无穷的。”
“……”
君跻面无表情。
掌柜再往他另一只手塞上一瓶香油,他一打开掌心就是赤目的鲜血。掌柜大惊失色:“公子,你受伤了。”
他正要吆喝店小二来,君跻眉头一拧:“闭嘴。”
掌柜讪讪闭上嘴巴,见他把门关上,脸色臭到极致,忽然悟了。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懊悔不已。
店小二给邻房送完糕点,见到掌柜,提醒道:“这位公子凶巴巴的,掌柜还是不要触霉头的好。”
掌柜不满瞥了他一眼:“你怎么能说客人的长短,不过此事也不怪你,就连我也难以想到。”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才在店小二耳旁轻声说了自己的猜测。
店小二长大嘴巴,一脸原来如此的模样。他就说嘛,世间如此绝色女子,哪个男人能拒绝,除非!
掌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去厨房备几个壮阳菜来,年纪轻轻的,怪可怜的。”
店小二一声喟叹,那位姑娘也好可怜,明明长得这么美。
房外两人叹息许久,房内氛围越发火辣。
君跻随便扯长衣袖包了包右掌,美人已经坐到浴桶里,萦绕的雾气飘满室内,偶尔响起的泼水声,无不在加速君跻脸上的温红。
“小二走了么!”懒洋洋的美人声在君跻胸口插了一刀,他面色恢复如常,“走了。”
生硬的二字是憋着出来的,纪婳婳轻轻一笑,幽幽道:“好可惜啊!人家还想让他替我擦背呢!”
君跻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他的脸被自己身上冒出来的寒气冻僵,一步步走向屏风后。美丽的少女已经浸泡在热水中,一袭黑色发丝盘在后脑勺,露出白皙的后颈。飘香的花瓣悬浮在水面,甜丝丝的滋味萦绕在鼻息。
君跻心脏“噗通”跳动了起来,而且越跳越快。
纪婳婳回头,刘海被她梳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几缕秀发盘不住,滑落脸颊,被她别在耳后。她红唇咧开,洁白的贝齿微露,笑得如一只狡黠的小猫儿。
本歪歪仰着的身体,忽然坐直,露出洁白的脖颈和少女凹凸有致的身段。
君跻如一头胆小的小狗,缩在屏风后,面红得仿佛能滴血。
纪婳婳抬头甩动沾了水的毛巾:“君哥哥,你要走了么,那替我把小二叫来吧,我后背痒痒的,擦不到。”
少女的意图勾引毫无掩饰,君跻吞咽了口水,低头看了看身下,十分懊恼。
“君哥哥,你还不来么,那我可要起身去叫人了。”
君跻脑袋充血,慌忙走进,要稳住她,谁知少女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哗啦”一声浮出水面,袅娜的身姿一览无余。
君跻双目如被蜜蜂蛰了,匆匆忙忙把身体藏在屏风外。
“出来,”纪婳婳坐下浴桶,磨了磨牙,勾人甜腻的嗓音染上了冰霜,“过来给我擦背,不然我可真的叫人进来了。”
是谁天天念叨要入赘纪府的。
是谁说要她陪伴一生一世的。
是谁晚上睡觉宁愿睡冷冰冰的地方,也要守着她的。
纪婳婳懊恼不已,娇滴滴的大美人主动送上门,还不吃,难道是傻子么。
傻子也比他聪明多了。
臭怂包。
君跻见纪婳婳发怒,闪身到她身后,左手接过她手里的毛巾,轻轻给她擦拭。他动作温柔细腻,摩擦在娇嫩的皮肤上,好像擦拭上好的古董花瓶。
纪婳婳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一双手搭上浴桶壁的两端,让他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
“婳婳。”
君跻犹豫的喊了一句,却又没了下文。但纪婳婳听到少年咽咽口水的咕噜声,好比饥肠辘辘时,看见一只美丽的白天鹅,不想饱餐一顿,都对不住自己的人生。
纪婳婳转头,媚眼如丝。
君跻控制住自己的眼睛不往别处看,看还是忍不住,他捏着毛巾的手颤了颤。
他憋出几个字:“我去加水。”
纪婳婳瞳孔一缩,别过脸,傲娇道:“既然你不愿意伺候我,那就唤店小二来吧。”
温吞羞涩的少年面容僵硬,捏住毛巾的手指用了几分力道,却没舍得把蛮力发泄到她光洁的后背上。低头懊恼看了眼自己下半身起的反应,面色张红,他把要说出的话憋了回去,认命伺候祖宗。
纪婳婳转身,脱下他的狐狸头放置一旁,一双胳膊搭在他脖颈,笑容甜美:“你再仔细擦擦。”
“……”
纪婳婳主动送上红唇,君跻脑袋里有色彩斑斓的烟花炸开,被割伤了的右手用力捏了捏,血流了出来。他举起右手给纪婳婳看。
纪婳婳皱眉:“怎么伤的。”
“婳婳,我先去包扎包扎,很疼。”少年额头沾上密密麻麻的细汗,红唇微张,似乎疼得厉害。
难怪他刚才就不太对劲。
纪婳婳松开他,还未叮嘱他“早去早回”,人已经化成一道风走了。
“……”
“好好的手怎么受伤了。”纪婳婳脑袋不迟钝,又见他避她如蛇蝎,顿时什么都清楚了。
该死的臭狐狸。
她气得抓住浴桶里的新鲜花瓣,一片片掐个稀巴烂。
穿泼墨牡丹的圆领白袍少年长相俊美,可阴沉着脸能吓退邻桌一众宾客,他出现在客栈大堂上,摊开受伤的手掌,漆黑的眸子看不清思绪。
掌柜放下算盘,叹息一口气,给店小二使了个眼色。
店小二心思活络,本不愿招惹凶狠的客人,但这位着实可怜,美人沐浴,美□□惑,但他连三盏茶的功夫都坚持不到,啧啧啧。
男人何必为难男人呢。
店小二捧伤药递给客人,笑得掐媚:“需要小的替你包扎么。”
君跻压根不在乎手上那点小伤,但他刚跟纪婳婳说要包扎的,冷眼把手掌递过去。
虽然他脸色臭,态度差,但店小二福至心灵,能体谅,能原谅,给他包扎好后,又耐心询问:“掌柜特意吩咐厨房给客人备了饭菜,客人是否需要用点。”
君跻没有吃饭的心情,冷漠着脸挥手让店小二退下。
店小二知道他男人自尊心受创,肯定难受难过不想活,同情他三刻钟,回到掌柜身旁,摇头叹息:“这位怕是很难根治。”
男人这方面的事情,确实很难说,有的只能痛苦一辈子。
掌柜也跟着叹息道:“可怜那位姑娘年纪轻轻的,结果一头栽进了无边无际的深渊,想爬出来又不舍得。”他是个过来人,明白他们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