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男配撑腰(快穿)+番外(10)

冀衡只觉后背扇柄相抵之处,玉质的凉气透过衣裳,激得身子一颤。殿下手劲虽轻,他却一下绷直了。

殿下的声音不大不小,清晰落进他的耳中。特别是那句他是她的人……

冀衡眼底有暖意倏然化开。

白倾倾让冀衡退开些,冷冷扯动唇角:“我看是皇兄眼脏了才对。”

玩什么明嘲暗讽,给谁听呢?

大不了,表面兄妹的那一层也揭掉别要了。

欺负冀衡那是想也不要想的,她正给人树立自信呢,哪高兴别人出来指指点点的。

白倾倾觉得自己肯定是大公主架子摆的久了,有一点小飘,再也不是那个遇事不决咬手指的白倾倾了!

二皇子没想到白倾倾竟为一个奴隶,和他如此说话。

场面一时不太好看,东宫的下人们忙赶来圆场。当然,首要的是不能让大公主殿下受委屈了。

白倾倾不再多说带人走了。她也不关心他假兮兮来找太子做什么。太子就是个人精,没什么好操心的。

回府后,白倾倾对冀衡说:“今日你护着我,我很高兴。”

那时的冀衡没多想就牢牢护在她身前,白倾倾确实意外又高兴。既然不觉得有何错处,那夸就是了。

白倾倾又问他有没什么想要的。

冀衡本要拒绝,然而视线落下,却停在她手中的绢扇上。

他问:“殿下,能否将扇子赏给属下?”

扇子?白倾倾拿起手里的小绢扇看了眼。这是之前在马车上随手拿的。不过她的东西,再随意也差不到哪去。

看不出来,冀衡还喜欢这种小玩意。这没什么,白倾倾将扇子递给了他。

“谢殿下。”冀衡伸出双手小心接过。

冀衡回去后,便将扇子也摆在了柜子里。看着被填满一层的柜子,心里头也充斥着满足。

他想起最后离开时,殿下喊住了他。

她说:“冀衡,你曾是奴隶没错,但这并不丢人。你永远不要这样想。”

他的公主殿下,实在是世上最温柔的人了。

只是想起从二皇子那感受到的不适,冀衡也意识到,光有武力是不够的。他不懂的还有很多,要变得更强大,才足够为殿下效力。

过了两日,太子派来人,告诉白倾倾柳湘龄回到都城的日子。

到了柳五姑娘回来的那日,柳湘龄的爹娘带人早早等在城外,翘首以盼。

未过多久,太子殿下和大公主的车驾也停在了城外。

太子会来,皇后早与柳家说过,他们是知道的。只不过大公主会出面,就完全在意料之外了。

白倾倾今天坐的太子的马车。既是陪着他来给面子的,便把神色放柔和了几分。同柳家客套完,就靠着车内的软枕说:“听说这柳五姑娘姿容出众。”

柳五的事,太子没怎么听进去,只顾着打趣她:“能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白倾倾心道,你就趁现在淡定吧。

等了片刻,柳五姑娘回京的马车就出现在视线中。

柳湘龄和爹娘多年没见了,见到后便哭着抱在一处。但顾及着太子和大公主殿下都在此,她又克制着收拾好情绪,亲自过来他们面前行礼谢过。

柳湘龄模样生得水灵端庄,纤腰聘婷,举止言谈也落落大方。

白倾倾在旁眼看着太子从例行公事的神色,逐渐变得亲善关心起来。

送人回去的路上,白倾倾便问:“皇兄,柳五姑娘如何?”

太子有一种被妹子看穿的感觉,咳嗽了两声遮掩:“什么如何,你别瞎闹。”

柳湘龄回来,竟得太子和大公主相接。不出一日,柳五姑娘的名声就传开了。

紧接着上门议亲的人肯定也少不了。

白倾倾之后跑东宫试探了太子两回,见他已开始有所行动,也就不担心男女主的感情跑偏了。

柳湘龄其实是个善良聪明的好姑娘,将来也是做皇后的料子。白倾倾见过人后,想着她那姿容和气质,便觉得是男子们都会喜欢的那种。

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暂且别让冀衡和柳湘龄遇上,更为稳妥。

说起来,这几天她好像都没怎么看到冀衡。

白倾倾问宝珠:“冀衡呢?”

宝珠正要回话,殿下已经起身了:“算了我找他去。”

“殿下……”宝珠无奈了。主子要找谁,唤人来见便是,何必自己过去。

之前,冀衡除了在殿下外院护卫,其余时候都耗在武场里,勤奋到卓旭看见他就想绕道走,生怕被抓住对招。不过他最近武场也去的少了,基本都将自己关在房中。

冀衡在饥荒被卖作奴隶之前,其实是开过蒙的,只是学的还不多。

殿下过来时,他正艰难头疼地在学一本书。

白倾倾一进来,就看到他神色慌乱地起身,手里在遮掩着什么,还险些撞翻了烛台。

冀衡被突然出现的殿下惊到,一阵手忙脚乱后,才不自在地站好:“殿下。”

白倾倾不免好奇,眼神探究看去:“藏的什么,不能给我看?”

冀衡薄唇紧抿,僵站了片刻,才转身去把书取了出来。虽然他不想让殿下发现,可他更不该对殿下隐瞒说谎。

白倾倾接过来看,她还当是什么,翻了翻才发现不过是本浅显易懂的书册。

冀衡见殿下在看,耳根渐渐飞起了红,解释说:“怕殿下笑话。”

他不想让殿下知道,如此简单的书,他都看得有些吃力。

白倾倾恍然。

她看着冀衡,虽然面色平静,但其实心里一点都不淡定。难怪她总觉得,似乎落了点什么。光惦记着习武了,怎就忘了这茬?

还有这人,有心却不直言,也不知说他什么好。

白倾倾抬手揉了揉额头。她心里做着盘算,不自觉就咬了下指尖,又意识到冀衡还在,默默缩回了手。

冀衡视线没有离开过她,自然也将殿下神色举止的细节都捕捉在眼里。

在人前,她是那个高冷端方的大公主殿下。可在他面前的殿下,冀衡总觉得是有些不一样的。像是卸下了厚重的遮掩,欢喜时会笑,言语随和,偶尔的小动作中还藏有一丝俏皮。

一开始,冀衡以为殿下就是这样的。可随着待在殿下身边的时日变久,他又发现只有单独见他时殿下才会如此。

冀衡觉得自己贪心又大胆。他竟想在殿下的眼里,他是不是有那么一些不同?

白倾倾走到桌案旁坐下,将书摊开,叫冀衡过来后,将人按到了身边坐着。

诗书学识,对贫苦些的百姓来说都很遥远,何况奴隶。该丢人的是这世道。

白倾倾柔声道:“这没什么的,冀衡。哪里有难处?我教你。”

冀衡惊讶:“殿下?”

被白倾倾拉到身边坐下时,冀衡已经拘着不知手脚往哪放了。二人的肩膀不过一拳之隔,呼吸间尽是殿下清雅的女子香。

白倾倾见他不动,拍了拍书页:“冀衡?”

他想必是识字的,白倾倾便想看看是何程度,也好做安排。

冀衡喉头上下滚动,片刻后伸手,将不明之处指给殿下。

之后半个来时辰,白倾倾专注在教,冀衡则时不时偷偷看她,眸底暗涌着连他自己不曾发现的意动。

冀衡猝然在想,殿下不该待他如此好的。

再好下去,他怕是要,沉沦了……

第08章

翌日,白倾倾在舒适大床上只多赖了一小会,就很克己地钻出了被窝。

唉,在大公主府的奢侈生活,真是很容易勾人堕落的。

白倾倾起身收拾好后便让卓旭来见她。

卓旭之前在宫中时,就深得圣心,也是个能文能武的人才。白倾倾想冀衡反正跟着他学武,人也熟悉了,不如文这一块也由他一并包了。

冀衡最近没怎么抓着他对招,卓旭还以为终于能消停一阵,不想身上又落了副重担。

但既是殿下的吩咐,他又能如何。谁让当初是他自愿来到大公主府的。

安排完卓旭后,白倾倾用着早膳,忽然问宝珠:“对了,兰香和冀衡似乎关系不错?”

宝珠打量殿下神色,却看不出什么情绪,便如实说了她所知道的。

兰香之前就被她派去给冀衡送饭,确实是府上接触他较多之人。

宝珠询问可要兰香注意一些,她怕殿下因此不喜。

白倾倾摇头:“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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