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男配撑腰(快穿)+番外(13)

白倾倾说的这些,其实不难想到。只是一种东西存在太久了,想要去动总是牵扯甚广的。

如今五国时有交战,活着的人也会偶有朝不保夕之感,便爱追求更多的刺激。奴隶亦是资产,其中不知关联多少人的利益。

不过这些,白倾倾就不必自己去操心了。这种重大的改革和决策,必然是属于男女主的。

初冬之时,宫中下了赐婚的圣旨,虽成婚的日子尚早,但柳湘龄也已是钦定的太子妃了。

柳五姑娘与各家女眷们的宴席来往自然就多了。

她既然在那个位子上,许多人情往来是避不开的。太子又不放心,生怕他的小兔子会被人欺负,于是白倾倾就成了最好使的那个。

这日,白倾倾就陪着柳湘龄去了赏梅宴。她这大公主往边上一坐,来找柳五的女眷都不敢多说几句话。

宴快散时,白倾倾带柳湘龄提前走了。

冀衡今日随行护卫,因宴上都是女眷不便,他就守在外院。原本凌厉的视线,因看见殿下的身影,瞬间变得温和。

他让人将殿下的车驾拉来,便上前去接殿下。

白倾倾冲他点了点头,没停下脚步往外走。

冀衡错后一步跟在殿下身旁,却奇怪地发现殿下走着走着就偏了,还逐渐向他靠过来。

他正诧异,就见殿下脚步虚软了一下,他一惊急忙将她扶住。

只见殿下撑着他的手臂站稳,又晃了下脑袋。而她身上的淡香中,还夹杂了浓浓的酒气。

冀衡怔然,殿下这是,喝多了?

第10章

发现殿下喝多时,冀衡眼中闪过一刹那的怒意。但再一想,在场又有谁敢灌殿下的酒?

他的目光转为疑惑,殿下是贪杯了?

白倾倾拿指尖揉了揉太阳穴,知道自己这是喝多了。

方才还好,这一走动酒气就突然往头上窜,只觉得眼前都花了。

这事她也很无语,要怪那只能怪柳湘龄了。

柳湘龄以前身子不好,又住寺中不曾沾酒。今日桌上这酒太香,而闲散人等又因她挡去,一时无聊便惦记着想尝了。

她自己喝又觉得有些罪恶,就央着她一块喝。

那酒香甜得很,白倾倾一回神已喝下不少,脸颊都发起烫了。

白倾倾也没想到,她有着如此随性不羁的脾气,结果这副身子的酒量却浅得令人发指。

而柳湘龄反而跟个没事人一样,天生的酒量怕是比太子都强。

白倾倾搭着冀衡实属心闷,一滴就醉这种体质,难道不该是女主的么?

殿下虚软时离冀衡更近,宝珠反应过来,才忙上前接过殿下。

白倾倾低声道:“上车。”

过了两刻钟,大公主的车驾停在府外,却迟迟没有动静。

冀衡守在车前,心里有些担忧。他抬头看去,有夜风撩动珍珠垂帘,露出殿下撑着额头闭眼的模样。

鼻梁高挺,樱唇水润,双颊泛着淡淡的红,他烫到般一下又收回了视线。

宝珠见殿下闭着眼,也不敢打扰,取出条毯子出来。正要披上,白倾倾有所感觉就睁眼了。

“殿下。”宝珠见她醒来,便询问她意思。

白倾倾扶着她起身:“回府吧。”

从马车上下来,白倾倾看似清明许多,实际脑子里还是一团糊。她拢了下衣领,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来。

回过身视线扫动,像在找什么。

“冀衡呢?”

冀衡听见殿下叫他,几步上前:“属下在。”

白倾倾聚集了下目光,看见了人,便一笑道:“好,你在,我就安心了。”

她说完,也不顾宝珠和冀衡是何反应,便转身往里走。

殿下脚步一深一浅的,二人无暇多想又忙跟上。对视一眼,也是无奈。殿下看来是真醉了。

回房之后,白倾倾像是又想到什么,招呼停步在外的冀衡说:“冀衡,你来,我有话问你。”

说着又转头看了边上的宝珠一眼。

宝珠懂了。即便殿下醉了,她的心意也不可违抗。宝珠只好退下,去吩咐人煮醒酒汤来。

冀衡跟在白倾倾身后进来,正有些局促,就见殿下被绊了一脚。

白倾倾才晃了下,腰间就被一道力捞了回去。白倾倾迷糊着想,冀衡可真好呀,他在身边,心都安稳了。

冀衡扶着殿下在软榻上坐下,要起身时,却发现殿下的指尖勾在了他的衣襟上,拉扯一阵不够,还攥在了手心里。

“殿下……”冀衡起不来,只好单膝跪在她身前。既无奈,又觉得再离殿下近一些,自己怕是要疯了。

白倾倾坐好,开始问他:“你看见柳湘龄了?”

冀衡不知殿下为何又提到准太子妃,但还是答道:“属下看见了。”

“觉得她如何?”白倾倾盯着冀衡问道。

她感觉,自己的神色应该是很认真的,然而在冀衡看来,殿下双眸时不时地在飘忽,还漫着一层雾气。

他想了想,只道:“柳姑娘很好。”

今日这宴,白倾倾也是刻意让冀衡看见柳湘龄的。她觉得也是时候了,看看冀衡可还有喜欢上柳湘龄的可能。

听了冀衡的回话,白倾倾半眯起眼,把他神色看了个仔细,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她这会有点犯糊,怕自己看错,又再靠近了他打量:“没了?”

殿下贴得太近了,甚至能清晰看见她颤动的根根纤长的睫毛,感觉到那浅浅带着酒香的呼吸。冀衡回话的一声“嗯”,都已经要哑得不成样子。

他曾将自己那点不敢示人的情愫,丢进盒中上了锁,死死沉到了心底的最深处。封锁之严密,连他自己都难以启开。

可偏偏殿下一句话一个动作,哪怕只一个眼神,就能轻易破开他重重的封锁,将他卑微的爱意捞了出来,难以控制地倾泻而出。

冀衡沉眸望着他的殿下。

而白倾倾浑然不觉,见冀衡和柳湘龄这结确实已拆了,也就放心了。

白倾倾松开攥着他衣襟的手指,可能是这张近在咫尺的面容太过好看了,望着她的眼神也太过温和。

鬼使神差的,白倾倾抬手抚了上去。

她低低说道:“冀衡,我想要你好。真正的好,不是作为谁,而只是冀衡你自己。”

冀衡心中一震。

大概酒醉之人话多是通病,她倚着榻案的身子一点点软下去,口中仍有一句没一句的:“别在乎别人的眼光和言语,你要遵从本心。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冀衡,我相信你。”

白倾倾脑袋枕在了手臂上,在想冀衡他这么厉害,她当然相信他的本事了。

殿下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落入冀衡耳中,一遍遍回荡,他内心久不能平静,片刻后才问:“殿下,为何待我这么好?”

白倾倾没再说话。冀衡细看,发现殿下已睡着了,不知怎的竟松了口气。

这时宝珠端着醒酒汤回来了,见此只好搁在一旁,让冀衡退下后,服侍殿下安寝。

白倾倾熟睡一夜,第二天醒来,除了问过冀衡柳湘龄的这种重要之事外,其余都不记得了。

也不知道她的那堆糊说糊话,让冀衡一夜难眠。

她扶着醉疼的脑袋,决定回头就故意跟太子说,柳湘龄酒量极浅,建议他们大婚之夜多多喝酒助兴。

……

卓旭才清闲了些日子,就又被冀衡给缠上了。

他站在武场,感受着毫无遮挡穿来刮去的冷风。心想这大冷天的,去廊下站值难道不好么?

至于冀衡,他手握兵器,这种天气,也已出了一身汗了。

冀衡练招结束后过来,请求跟他对招指点。

殿下是吩咐过的,这是卓旭的分内之事,他只好转了转手腕上前。

一动上手,二人之间已几乎不相上下。面对冀衡的攻势,卓旭必须提起十分的精神。他当年从战场退下来后,已不知多少年没遇过这样难啃的对手了。

冀衡的每一次进攻,力狠且精准,防守严密不疏,以前的他一身劲力不懂如何去使,而如今已能精妙掌控,彻底发挥出自身优势。

但真要算一算,其实也不过半年而已。

若不是殿下慧眼识人,这样一人,大概早就死在斗场奚乐之下了。卓旭突然有些感慨,就分了下神,被揪住了一处小破绽。

二人身影再一次分开后,卓旭皱眉抬手,扶着腰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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