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的反差萌人设+番外(40)

这样,仿佛能令人安心。

宁长鸢顺势环着她的腰,将她温柔地抱在怀中,女孩儿如今的模样,好似一碰就能碎掉。

南歌依偎在宁长鸢的怀中许久,久到她想了许多许多的过往,仿佛一闭上眼,就能看到这个风华绝代的男人,站在雪山之巅挥鞭子的模样。

那样危险,却极致吸引人的目光,只一眼,就再也装不下其他。

“用了午膳再走吧。”宁长鸢垂眸,依旧舍不得松开她。

南歌从宁长鸢的怀中钻了出来,朝他笑了笑,“不了,我该回去了,外公说今日午膳让我陪他用。”

宁长鸢狭长的眸子半敛,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射出浅浅的阴影。

“好,公主还是回去陪白将军用膳吧。”

听着他语中带了几分幽怨的话,南歌不免轻笑出了声,“外公年纪大了,你一个做外孙女婿的,要多担待。”

一句“外孙女婿”成功让宁长鸢扬起了笑容,嗓音如琴声一般醉人,“臣都听公主的。”

“那我先走了。”

南歌抬脚离开,手腕却被宁长鸢握住,南歌回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我让书宜送你回去。”宁长鸢随即又道,“公主下午可有安排?”

说到下午的安排,南歌眸子有些不自然,她点了点头,“今日下午萱儿要来将军府。”

宁长鸢轻叹了一声。

南歌在回去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宁长鸢如今应该还不会有什么举动,她如果能在婚期之前将事情都解决了,那就没事了。

所以南歌决定在今日下午还是去会会岳痕这个人。

太师府。

宁长鸢正在处理公务,景于步履匆匆地走到宁长鸢的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将下属调查到的事情向他汇报道。

“主子,一直监视着岳侯爷的那几个暗卫跟丢了,但是我们安插在京都城的人说,他们发现了岳侯爷的踪影。”

他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很震惊,这样算下来,岳侯爷在递交折子之前就已经出发了,而且还隐瞒众人来到了京都城,这其中,定然有阴谋,所以他赶紧来回禀了。

“京都城!”宁长鸢将奏本放下,峰眉轻蹙,桌上的琉璃盏被他的动作震得轻微响,“消息属实?”

“千真万确。”景于严肃道,他当时也让人核查了一遍,确认真实后,他才敢来汇报。

“主子,岳侯爷这般举动,定然在谋划什么,他这么早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或者见什么人。”景于拧眉。

见什么人……宁长鸢脸色骤变,联想到今日南歌的异常,还有他问她下午是否有安排时不自然的举动。

他倏然冷声吩咐道:“去查,窦刺史家的小姐今日是否跟公主有约,另外,公主如今是否在镇国将军府,如若已经出府,立刻派人拦下来!”

景于暂时还没想明白自家主子的命令是何意,但见他的脸色,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立马就去办了。

宁长鸢站在桌前,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着,露出了明显的青筋。

此刻,一辆低调的马车正向着京郊的方向缓缓行驶着。

“公主,我们这是去哪儿?”南歌不放便让其他人知道,所以就只带了洛潇,这丫头最听她的话,她也放心。

南歌抬手揉着太阳穴,有些困倦的模样,“去见一个人。”

洛潇见公主不愿细说,也没有再多问,直觉告诉她,这次的事情可能会有危险。

“嘶……”马车突然停下来,让南歌磕到了头,

洛潇大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同时伸出一只手给南歌揉了揉方才磕到的地方,“公主还疼吗?”

“已经没事了。”南歌摇了摇头。

“这这……”车夫有些哆嗦地看着面前的黑衣人,他忐忑地说着话,“姑,姑娘,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嗯?”南歌掀开车帘,看到外面几个黑衣人,她皱眉,她并不认识他们。

“公主,我们不会是遇到打劫的了吧?”洛潇小眼神中带着几许兴奋,她已经好久没锻炼身手了,这些人她应该打得过吧。

南歌心中浮现出不好的预感,“应该不是。”

黑衣人见到南歌,其中有一个人径直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向南歌行了一礼,“公主,请随属下回去。”

见状,南歌带着洛潇下了马车,南歌问道:“你们主子是谁?”

“主子……”黑衣人还没开口。

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南歌转身,看到不远处正策马而来的那道白色身影,他的身后,还跟着数十人,即使看不清脸,她也知道来人是谁。

“宁长鸢……”

第33章 疮痍

远山相接,天边划过几道鸿影,宁长鸢纵马而来,任风卷起衣袂,还能看见他腰间的那条细长的墨蓝色玉穗,一人一马,虚实相生,生出一份孤标傲世之感。

像他这样的人,初露风采,就已经冠绝京都城,经年,便举世无双。

宁长鸢的身影逐渐近了,南歌明显从他万年不变的脸上看出了焦急,男人凝眸盯着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眉宇间也染了几分愠怒之色,在离她一丈远的地方翻身下了马。

“公主这是要去哪儿?”宁长鸢扩步走向她,冷沉的声音不似往日,仿若这寒风渐起的郊外又凉了些。

南歌有事情瞒着他,他生气,无可厚非。

可这男人突然这么大阵仗地出现在她面前,南歌一时只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洛潇看到宁长鸢,以及他身后的众人,有些怂地附在南歌的耳后,“公主,这么多人,奴婢打不过。”

南歌:“……”说得好像她还有还手之力一样。

宁长鸢稳健阔步地走至南歌身前站定,单手负立,面色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公主是否还欠臣一个解释?”

南歌太了解他,一看这男人的模样就知道他已经将事情查得一清二楚了,心底忽然生出一阵无力感。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还要我解释什么?”南歌愣愣地看着他,这几近掉冰渣子的声音让还是让她心中犯怵。

“南歌。”

宁长鸢很少会唤南歌的名字,一般这样的时候,是他已经无法再克制自己的情绪。

“怎么了?”

“你不信我。”宁长鸢俊眉微蹙,狭长的眸中涌现出怒,连带着语气也更冷了。

南歌就知道这男人会多想她才没告诉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不要多想,我没有不信你。”

“呵……”宁长鸢冷笑了一声,他看到南歌的时候,心底的焦急倏然熄灭,转而燃烧出无尽的烈焰,“信我你还会出现在这里?”

“宁长鸢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南歌不在意他多想,可是这男人一直这么对她说话,让她有种已经被判罪了的感觉,而且她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宁长鸢已经很久没有再体会过这样心惊胆战的滋味了,他目光落在眼前的女孩脸上,凝了她半晌,语气缓和了些,“先回去再说。”

“你自己回去吧。”南歌破为无力地说了一句,顿了顿,接着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去见他了。”

言罢,南歌转身准备上马车,手腕却一紧,南歌回眸看向脸色更冷的男人,“嗯?”

宁长鸢本来极力掩饰的怒意在南歌转身的时候彻底爆发了,这个不听话的女人!

他阴沉着脸,手上用力,“不准。”

“宁长鸢我都不去了你还要怎么样!”南歌额角青筋突突,这什么臭脾气,简直惯得他。

宁长鸢狭长的眸子半敛,眼睑处垂下浅淡的阴影,酝着无尽的危险,他索性不再说话,一个弯腰就将人打横抱起来。

南歌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惊了一下,“宁长鸢!本宫命你放我下来!”

还讲不讲理了!

“呵!公主是臣的未婚妻,臣哪里会把公主独自丢在此处不管不顾。”

言语之间,手臂用力,将南歌桎梏在怀中,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

“你!”

宁长鸢将南歌放在马上,随后自己也翻身上去,双手环过她的腰间拉住缰绳,丢下一众目瞪口呆的属下,扬尘而去。

“第一次见主子对公主这么凶。”

“公主好像生气了……”

“主子的气也不小。”

“他们这是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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