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徒弟后我跑路了(穿书)(82)
“哈哈!好巧不巧,这事被他同门师兄弟, 周商卓给传了出去。一时间人言惶惶。不过,这可不算惨的!这徐良得身为仙修与邪祟苟同,被师门发现也不思悔改。后来他师父实在气不过,就将人困在不归宗里,将那男鬼打成重伤给赶了出去。原本这样也就算了,你猜接下来怎么着?”
不单是那个小孩,旁边一些人听到这等故事都不由别引了注意,连连催道:“发生了什么?快些说啊!”
说话的人见自己一瞬间吸引了众人眼光,当即飘飘然,乐起来道:“话说徐良得恼羞之下,在一风高夜黑之夜,冲出不归宗,放出了先前宗门内镇压的邪祟,将他师尊打成重伤,伤了无数同门,还将他的亲身父亲,我们的徐老城主给杀了!!”
众人闻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低声唾骂道:“畜生!”
那人挑挑眉,很是得意;“可不是,比畜生都不如!光是这样还不够!这徐‘大道长’泄了私愤后犹不满足,还专门寻遍忘川鬼界,找到他那宝贝男鬼。为了替他疗好伤,并将人,呀,说错了,是将‘鬼’留在自己身边。他竟甘愿做下,侍候了那男鬼——”
众人听此,又是一阵惊呼:“嘶!断袖之癖就够了,竟还肯在下,向鬼行媚?”
说话的人点点头,到激动处不仅口中唾沫星子横飞,还手舞足蹈起来:
“诚然!不过这人犯贱,果真老天爷都不容。咱们的徐‘大道长’以为自己与那男鬼是真的惺惺相惜,结果这男鬼在同他交/合后,偷得满身修为回来,下一瞬就溜了个一干二净。临走前,还特将不归宗的人引过去,将修为清白两丢的徐良得给抓了个正着!”
“噫!接下来如何?”
“呵呵,接下来能如何?”
说话的人说着说着,就好像自己是这事中的任意一个人似的,双眼里充满了愤慨,攥紧拳头道:“一个弑父、伤师、身为一介剑修却与恶鬼媣/和,你们说他能怎么样?呵,那当然是成了堕仙,最终还是被不归宗众宗师给擒拿,挖碎了灵根,丢在平头坝了!!”
众人一听,直呼痛快。亦是那个小兄弟也不觉愤慨道:“真真是好一个徐‘道长’呵,从前我还听着他一心为民谋福,熟知切开看,其实竟是这么一个畜生!”
刚刚说话的人挑挑眉:“可不是?当初我们可都是被那人面兽心的畜生给骗了去?原本一年前,这徐良得就被抛尸在平头坝。熟知近几日突然有人冒充他的名讳,在邑安城中打压水祟,简直同徐良得风声名噪那时一番行径!谁知是不是死人复活了来?”
有人闻言立刻插嘴道:“诚然诚然不过要我说,这十有八九就是那徐良得的残魂执念过甚,回来报仇了!是以,今日大家伙约在一起,看看究竟那闹事的是人是鬼呵,若真是那个畜生回来了,一定要教他吃小爷这一拳!”
说罢,还颇有示威性的挥了挥自己到底拳头,脸色涨得通红。
案上的众人似是被他的情感所带动,一时间都面色红成斗鸡,一些连徐良得的面容都不曾见过的人,也不觉跟着大众一起狠狠唾骂起来。
正是喧杂时候,最初提问的那个小兄弟目光瞥向三原河上,只见河上一阵白茫雾气,瞳孔蓦地一缩。下一瞬,就听着他慌忙大声叫道:“等等!诸位,快静静!”
“快看!快看!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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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邑安城,城主徐府。
徐文得眯起眼,冷冷打量着坐在自己身侧的素衣修士,左手有一顿没一顿地用茶杯刮着茶杯壁。末了半晌,他兀地笑道:“望生涯玄华子长老,久仰大名。”
正堂中清瘦的修士有双明亮的桃花眼。纵是隔着沉白的帷帽,徐文得也可见着那人眼中漾着四分戏谑,六分勾人。
那修士全身一束银灰夹袍,水色内衫,腰间系着蛛丝金缕带,衣袖飘洒间可见衣上的玉色白鹭纹饰。项上如云的墨发由紫玉束起,左手大指上戴着个殷红如血的扳指。
此时正坐在左侧主座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桌角,他右手支头,笑道:“幸会幸会,佘某亦是久仰徐小城主多时。”
徐文得敷衍地点点头,他脸上堆着笑意,却终究没有蔓到眼底,放下茶盏,抬眸道:“恕小辈无礼,斗胆请问玄华子一句,邑安城素来民安淳朴,怎地今日竟是劳烦望生涯特遣人来此?玄华子长老,你此番率这些个望生涯弟子,前来欲何啊?”
话一说罢,徐文得余光落在堂中其他同那修士装扮差不多的弟子身上,心里想到了什么,眼神一黯,看向那修士的目光愈发阴沉起来,补了一句道:
“想玄华子长老也知,我徐家乃修仙世家。城中更有不归宗之仙门。就算真是出了什么大乱子,也无需望生涯前来干预更何况,近几日,邑安城可是太平的很。”
佘子鱼闻言,却丝毫没有受到徐文得言语严厉的影响,反倒很是悠闲地举起茶杯晃了晃,待到沁人的茶香入鼻,才小酌一口道。他放下茶杯,看向徐文得的目光颇为挑衅,眉眼上扬道:“徐小城主真有兴趣知道?”
徐文得:“承蒙玄华子不嫌。”
佘子鱼点点头,伸出手指了指徐文得。徐文得微微蹙眉,张嘴正欲说出“你是为了我?”一句,下一瞬却是看到佘子鱼俏然一笑道:“无他,此番前来,只为令兄长。”
“你说什么?!——”
佘子鱼话音刚落,猛地“哗啦!——”一声,在堂所有人的茶盏顷刻间碎成残渣。佘子鱼轻轻啧了声,垂首,目光却并未落到地上的残渣上,反倒是抬起头,看向徐文得道:“呀,小城主,您这是?莫非是令兄长不方便——”
“我家主上没有兄长,前辈兴许是寻错了人。”
一道冰冷的声音,不待一丝感情从徐文得身后传来。
佘子鱼闻言挑挑眉,不言。他看着徐文得原是几分惊怒仓皇的脸,在听到这道声音后蓦然镇定下来。自屏风后,缓缓走出的是一名玄衣男子。
那玄衣男子饶过方桌,直直走到徐文得身侧。待玄衣男子一靠近,徐文得蓦然回神,看向佘子鱼的目光平静了许多道:“阿幽所言不错玄华子长老勿怪,方才是小辈一时惊讶,这才失了礼。”
转瞬间,徐文得的眼神倏地又染上了几分悲感,叹道:“不瞒长老。我乃族中嫡长子,无奈自小没有其他兄弟。而今长老突然说我有了一位兄长我实在是”
说罢,他作势蹙了蹙眉头。佘子鱼黝黑的目光平静地看向徐文得盯了半晌,这道目光似是能将人看穿。末了半会儿,他突然道:“哦。原是这样,想来我们是真的找错了人?既然如此,我率望生涯弟子待在城主府上,的确有失礼数”
一听佘子鱼说出这话,徐文得双目一亮,正欲起身点头答应,而后再行应酬几句,以便将人赶出去。然就在他要张口,伸手挥别时,却见佘子鱼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了抹戏谑地笑,他回头看向身后的一个弟子,问道:
“泽铭啊,可是你说,若我们找的那个人不在这里,又会在何处呢?”
身着蓝衣的宫泽铭,白白的小脸蛋因他板起的眉眼显得有几分成熟。在听到佘子鱼的话后,当即沉稳地点点头:“诚然。早在一年前就失了穷之前辈的消息——”
“是了。”佘子鱼不待宫泽铭说完话,就急忙转过身,看着脸色愈来愈难看的徐文得,粲然笑道,“话到这里,临走之前我还想叨扰徐小城主一番。不知小城主,可否知道有一个名叫‘徐良得’的人?”
徐文得在佘子鱼的盈盈笑眼下,若非身后有墨炳幽暗自搀扶,他差些就脚下一软跌了去。
徐文得颤颤:“没”
佘子鱼眨眨眼,伸手突然在嘴欠比出一个手指,道:“呀,小城主先别急着说。您在好生想想。想来这个徐良得是个大人物,不然为何我们一进邑安城,便处处听到有人将这三个字同城主的名讳共相谈论?”
顿了顿,佘子鱼又看向徐文得的目光带了几分兴味:“更何况乍听起来,这徐良得的名字同城主的名字,倒真像是出自同族呢。”
久违的沉默,徐文得在佘子鱼的注视下,只觉自己背后生起了一层层冷汗。正是此时,他忽地感到一股灵力自外界传输到他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