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继长孙+番外(60)

作者:明照万里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天作之合 穿越时空 升级流 关键字:主角:曾湖庭 曾湖庭,前长州知府的庶长孙。穿越到未记载的朝代,优越生活没过几年,都随着祖父的免官烟消云散。父亲不闻不问,嫡母视而不见,生母一心争宠,曾湖庭在艰难中挣扎求存。就算这样,还是被过继给贫困的族叔。他能做的,就是科举晋身拼命读书,给自己博出一个光明的未来。多年以后...养父:过继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男主科举晋身,一路从基层做起,终于成为一代名臣!有女主,男女主文武互补,合起来就是十全十美。点击展开

这次一共考三场,连考九日,且在考场过夜, 所以,身体稍微弱些的学子根本撑不下来。

来过贡院好几次的曾湖庭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乡试是很重要的考试,之前从未考过这么长时间, 学问没问题, 他倒是担心自己撑不下来。

搜夹带的军士也更加严厉,连头发都让人解下来,检查木簪有没有空心,务必不留一丝空隙,不让钻了空子。

被扯下木簪的学子们披头散发,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所幸大家都是一个模样, 没什么好嘲笑的,就当没看到呗。

重新束好头发,曾湖庭看自己的考牌,天字号的第三十八号考棚, 有好有坏吧。他记得考棚的天字号修缮比较好,缺点就是主考官就在旁边,会来回巡逻。也不是每个人被考官盯着还能保持淡定的心境, 也有人不适应会思路停滞。

还好,他想想考试的情况,早就做了练习,被人盯着如芒刺在背的感觉已经没了,他能慢慢挥笔。

在天字号考棚坐定,能远远看到圆形的拱门紧闭,那里头是判卷的考官,在考试评判期间不能出入,不能接听别的消息,只专心批改。

铜锣响一声,军士们开始发卷子。

第一场考试的内容,以《论语》《孟子》等写一文,不少于二百字,五言八韵诗一首,经义四首,不少于三百字。时间紧迫,他得到允许后立刻开始打腹稿。

刷刷刷,考场上除了来回走动的脚步,就只有翻动纸张的声音。

以《论语《孟子》做题,又叫四书题,都是乡试的常规考题。这三年来,他翻来覆去的做练习,就连梦中都是做题的场景,可以说是熟门熟路。题型在变,多年来总有重复的部分,这样他就可以把曾经写过的论调稍过变通改上去,如果是孔大人来判题,他跟中意华丽的辞藻,从朝廷派下来的考官他摸不清门路,只能用端正平和的笔调来写。

几乎一整天都在跟四书题做斗争,天色擦黑他才写完。

第二天他略过了作诗题,反而全力开始写经义题。经义题量最多也最耗时间,如果要取舍,他自然舍作诗保经义。不过这次他运气还不算太坏,在第三天临近中午时,终于写完经义,抓紧时间写诗还来得及。

科举中写的诗又叫应试诗,要求严格的韵脚,很难出佳作,他就算改了平时做的诗,也不过四平八稳一首,只求不扣分。

写完所有题目,又誊抄检查,堪堪在快要结束考试时,他停下笔。连身边有人站了许久都没发现。

收卷,整理,然后出贡院门,此刻他万分庆幸自己选了最近的客栈,走上两步就能躺着休息,热汤热饭的伺候。消耗的精力让他很疲惫,却强行打起精神,泡了澡才睡。

不保持足够的精力,只怕第二场考试撑不过。

这一觉就睡到第二天的下午,他只觉得一身都疲乏的很,骨头和肌肉都透着酸乏,一动作嘎吱嘎吱响。

隔壁的陶兴还睡着,再睡晚上走了困第二天又起不来,他便去叫了陶兴起身。

陶兴也是乏力,两个人对面苦笑,觉得高估了自己。本来,这次他们没让家人陪伴,就是想着提前适应一下自己能不能照顾好自己,果然,没人帮把手还是很困难。

日后去京城会试又该怎么办呐!

正好下午,他们饥肠辘辘,去找掌柜的,掌柜的还备了清粥小菜,喝了暖暖的。

“您两还算起的早的,诺,还有一半人没醒呢!”掌柜常年做学子们的生意,对他们的规律摸的门清,特特让厨房备了清粥。

他们在吃饭时,果然陆陆续续有人下来,睡眼惺忪的揉眼睛,哈欠连天的叫饭。

补充能量后,陶兴凑过来突然道:“瞧,那程子现果然没敢找来。”他还特意留下地址,等着游记送上门呢,没想到等了个寂寞。

“那是他笃定以后没碰面的机会,要是碰面他必然装成忘记地址。”曾湖庭答道。

说着杂事只当转换心情,明天,第二场试就要来了。

第二场考完出考场,他觉得脚下发飘,头晕脑胀,大概是因为坐在风口,棚子里炎热,两厢夹杂,有些受不住。

幸而他带了一些常备的药丸,回去热热一剂喝下去,又发一身汗,脑子清爽不少。

湖庭想起临走前,他还信誓旦旦说能照顾好自己,现在看来脸真响。

第三场考试的内容是五道时务题,结合经学理论对时政发表看法。

单说发表自己的看法并不难,要结合经学就让人绞尽脑汁了。要知道这些经书最少都有几百年历史,怎么可能就恰恰好的切中主题呢?少不得要偷换概念,牵强附会。

简称胡说八道。

时政题考研的是做事能力,科举成功后外放,最低也是知县,执掌一县的治安军事,如果只是个读死书的书生不懂变通,岂不是陷百姓于水火吗?

第一题,北方的孰束人时常扰边,是不是该把边界线后退三十里?

第二题,北海境经常有海盗骚扰,应该加固防线吗?

第三题,贯穿全国的水清河堤坝又冲垮了,怎么在省钱的情况下加固?

......

每一道都让人挠头,发自内心的让人疑惑,这都是些什么题目!太为难人了!

曾湖庭开始奋笔疾书,把自己的观点一一写上。边界线退一步就是无数百姓的流离失所,万万不能退。还要借着地势加固防线,利用现用的山头森林做出迷惑阵。

而海境线太过于宽广,要加固还能把整个岸边圈起来吗?不如改成在浅海边修建瞭望塔,观察近海的情况。

于是没钱修堤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尽量节省,向当地的富商募捐。

想了想,他把烧水泥的法子简单提了几句。往年堤坝都是用木材加泥土的办法加固,水势稍微一猛就泥土被冲散,就容易垮塌。而水泥取材容易也不会被冲垮,是大大的上选。

好容易写完这些,曾湖庭抬头,只听着脖子和僵化的右手咔啦啦直响。他写的投入,天色都黑了。

他抬头一看,不仅是天色黑了,身边还站了一个人挡住光线,难怪觉得黑的特别快。

穿着朱红官衣的人正如痴如醉的看着曾湖庭的考卷,看到他翻转整理恨不得自己动手。于是湖庭默默的把试卷放回原位,等考官看完再翻页。

两人颇有默契,就这么一人看一人翻,一直到天黑,湖庭点了蜡烛。

考场上一天有一只蜡烛,可以照明可以做热食,他已经写完,就拿来照明。

“哈切!”他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入夜后有些凉风,吹的他一抖。

考官终于看完他的考卷,默默离开。

他却裹紧身上的小被子,也顾不上一股霉味。神经一跳一跳,脑子又开始发昏,是前几天被压下去的风寒复发吗?

吸了吸鼻子,他想。

最后一晚在考场里度过,极其难熬,之前一门心思在考试上,现在只听着隔壁的磨牙声,酣声,吵的人根本没法睡觉。虽然闭上眼睛,身体根本不困,硬是熬到天亮。

然后他就觉得自己头重脚轻,更加不适。万幸的是,他已经写完题目,只等着散场。每一秒都变的难过起来,他数着心跳来计算时间。日头从东到西,晚霞漫天,终于等到铜锣响。

这时候的铜锣不亚于天籁,曾湖庭等军士收走试卷,一起身身子跟着晃了晃,眼前天昏地暗直冒金星。混沌中他应该是扶住桌子,这才站稳。

军士看着书生摇摇晃晃站不稳,他见的多了:“没事吧?”

“头晕。”

“着凉了估计,”军士摇头,“出去找大夫,常见的很。”别的不说,贡院门口三家医馆一字排开,就是做了学子生意。

“多,多谢。”曾湖庭稍作休息站起来,他在天字号考棚出门快些,他后面陶兴还要等上几分钟。

岂料刚刚跨出贡院的大门,他眼前一黑。

陶兴也受了风寒,他用手帕捂住口鼻,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本还打算出贡院立刻看病,刚走到门口就眼瞧着人直愣愣的往下倒,唬了他一跳。

陶兴赶上前扶住人,也顾不上别的,扯着嗓子喊,“医馆在哪儿?大夫在哪儿?”

周边的人见怪不怪,“前面就是,走上十来步。”每年贡院门口都得倒上几个,病上几十个,要是没有啊那才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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