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弃妇在线吃瓜(31)
陆佳书听到咳嗽声后,如受惊的小兔般,立马蹦到离贺知言三步开外。
贺知言自是也听到了江芫的这声咳嗽声,他的视线在江芫和陆佳书之间打了个转,随即走向陆佳书。
陆佳书在贺知言走近后,继续往后退。
贺知言停下步子,他微微皱眉,“佳书你这是干嘛?那个女人她威胁你了?你别管她,她不能拿你怎么样的。”
陆佳书看了一眼江芫,随即低下头,没再说话。
贺知言见状,大步流星朝江芫走去,“你这个女人,对佳书做了什么?我警告你,不要欺负佳书。佳书虽然善良,但这不是你欺负她的理由。”
江芫无奈的叹了口气,“大哥,我刚刚可什么都没做,我不就是咳嗽了一声么,这就欺负她了?咳嗽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咳嗽两声也是欺负,你对欺负的定义还真是莫名其妙呢。我看词典就应该把你聘为专家。”
“说我是说不过你,但我警告你,不要再欺负佳书了。”贺知言继续道。
江芫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径自往车走去。
贺知言又屁颠屁颠朝陆佳书跑去,大概在安抚她,让她别害怕吧。
李橙娟已经坐好在了后座,想了想,江芫还是选择了打开前门,坐上副驾驶。
贺知言和陆佳书没在下头腻歪太久也上了车。
李橙娟在陆佳书上车后看到她这副憔悴的模样也是好一阵心疼,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个没停。和在女主面前的那个恶婆婆形象完全不同呢。
江芫的心中越发的为女主不值起来,两人间的那些体己话没来由的让她越发烦躁。是以,江芫突然打开音乐播放器,将其调到重金属音乐,并将其音量迅速增大,直到完全覆盖掉后座传来的声音。这突然传出的声音吓了后面俩人一大跳,待意识到这是音乐的时候,李橙娟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谁开的音乐,难听死了。”
贺知言没有应声,江芫也没有应声。
不过,贺知言立刻伸手把音乐关了。
贺知言把音乐关了以后,江芫又立即把音乐打了开来。
李橙娟火了,“不知道佳书身体状况不好吗,还放这种吵死人的东西,不能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吗?”
江芫置若罔闻,还将头偏向窗外。她就是因为知道,才有这么多的恶趣味嘛。
贺知言继续把音乐关了,江芫又继续打开。
两人这样来回僵持间,陆佳书发声,“就放这个吧,其实我挺喜欢听的,让我脑子清醒。”
贺知言没再有新的动作,后面俩人也不再开口了。理论上来说,江芫其实也不大喜欢重金属音乐,但比起听后面那两人叽叽喳喳的声音,这音乐便显得不要太悦耳。
其实江芫一直没搞明白一个问题,贺家上坟祭祖,陆佳书跟着干嘛。她既不是贺家人,也不是贺家媳妇,竟然也带着她去。并且还没有一个人,包括陆佳书本人,觉得她去有什么不对,匪夷所思。
车子开到山脚处便停了下来,这里距离贺家祖坟还要走一小段路,在小说剧情中,女主便是在这段路上晕倒的。
江芫从车上下来,她看了看上山的路,不宽,但已经修整得非常好,算不得什么传统意义上十分难走的山路。
想来,女主之所以倒下,也是真的撑不住了,并不是这山路的锅。
陆佳书一下车便直奔路旁干呕,贺知言赶忙走过去,心疼的帮她拍背,忧虑道:“佳书,你的状况真的不太好的样子,以前你可从来不会晕车的。”
陆佳书摇了摇头,然后哑着嗓子道:“可能昨晚感冒了。”
“晚上睡觉忘记关窗了吗?以后多注意些。”贺知言柔声道。
陆佳书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昨晚回房后不久她的脑袋就烧了起来,整个人晕乎乎的,早上起来后,嗓子眼更是火辣辣的疼。得亏她平时有随身带些药的习惯,她早上给自己冲了包感冒药,不过症状似乎依旧没有得到太多的缓解。
陆佳书看了一眼在前头,靠着马路边颇为自得走着的江芫,心里是又怕又恨。从来没有过人,让她遭那么大的罪,她真想,真想就这样把她推下去,让她滚到山脚,从此从这个世界消失。
但是她不敢。这并非出于对法律的敬畏,而是对江芫这个人深深的畏惧。她毫不怀疑,如果她这样做了,江芫可以毫不费力的反制住她,从而将她甩出去,就像把她直接扔进湖里一样,把她给扔到山脚。
上坟的那些仪式并不复杂,摆出一些提前准备好的祭品,插上香,烧纸钱烧各种各种各样市面上能买到的地下物品,比如什么手机、房子、车子等等。
大家在这方面的创造力总是非常的强大。贺家的这些人一个个的都上香鞠躬,情真意切些的还跪了下来。这里并没有任何主持,所以也称不上什么多有规矩的仪式,全凭个人自己的想法。江芫可没有心思和想法去给贺家的祖宗鞠躬,更别说跪拜了。
她就蹲在一旁帮忙烧着纸钱,把这活给揽下来了,再没有什么别的多余的举动。
李橙娟又急又气,她朝江芫使了不少的眼色,江芫只当没看见,继续一本正经而又认真地烧着东西。
贺知言心里也有些气,可他又拿江芫没办法。他不敢有任何的举动,他毫不怀疑,如果他强行将江芫拽起来,江芫绝对毫不顾忌的当场甩他脸,绝不会委曲求全的去鞠躬或者下跪。
比起来,她如今这样乖乖烧着东西倒是最好的表现了。
李橙娟原来心里想的是虽然贺家不是人人都会下跪,但江芫作为新媳妇怎么都该跪一跪,不过最近她慢慢也清醒明白过来,她家的这媳妇很难搞,让她跪下怕是很难,李橙娟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江芫如今是连鞠个躬拜拜的样子都不肯做。她如今只觉她的一张脸被江芫给丢尽了。她现在觉得在场的人,无论谁的目光,只要看向她,那都是带着刺意在嘲讽她。
她的儿媳妇作如此表现,不是表示她这个作婆婆的没有教导好就是表示她这个作婆婆的没有任何的权威。她的脸面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李橙娟的一张脸如今拉得和面条一样长,黑得和煤炭快要差不多。
下山的时候,一行人谁都没有说话。贺知言是不知道说什么,李橙娟是气得已经说不出话了,至于陆佳书,要是搁往常,她肯定过来亲亲热热地说什么“小芫,你这样不对哦,很没礼数”叭啦叭啦之类的屁话。
可今天,一是她不敢再去随便招惹江芫,二则是她的身体实在不舒服,也没有这个多余的精力再去和江芫说话。
反倒是贺知言的父亲,在下山途中,走到他们身边,将江芫喊了过去。
贺知言的父亲非常的忙,长年不在家中。江芫嫁进来也一段时间了,基本没怎么见到过他。包括这次回老宅,贺军立也没和他们一起,他是自己开车单独过来的,所以上山也没和她们一车。
被贺军立单独喊住,江芫虽有些惊讶,但她也没有太意外,她朝贺军立走去,“您是有什么事吗?”
第29章
爸这个字,江芫是万万叫不出口的,叔叔或伯伯什么的,又未免太过奇怪,所以她用了个您。
在小说中,作者对贺知言的父亲贺军立这个角色着墨比较少,基本没怎么提到过。主要原因也是因为他长期不怎么着家,自然没有提太多的必要。
也是因此,江芫才没有以有敌意的态度对他。毕竟,她也不太了解这个男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小芫,你是对我们贺家有什么不满吗?”贺军立问她。
“怎么这样说?”江芫不答反问。
“我看你先前连鞠个躬拜一下都没有,这不是有意见是什么呢。”贺军立说。
江芫笑了,然后她说:“我就和您直说吧。意见倒算不上什么有意见,只是单纯的觉得没有必要罢了。无论是您的儿子还是您的妻子都十分看不上我这个媳妇,这段婚姻会结束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不知道它是会迟一些还是早一些而已。所以,真的没必要。一个迟早会离开的媳妇,何必再去叨扰这些祖宗呢,您说是吧。”
“若是能好好经营,你担心的这些自然不会发生。”贺军立沉默了一会,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