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喜欢你呀,怎么能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度过一生呢?这样不好的……”
“那怎么样你才能喜欢孤呢?”
回答他的是一地皎洁的月光和颈边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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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绵棠被刺目的日光照醒,头疼欲裂,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双手揉太阳穴,皱着眉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只能记起容归临说不喜欢柳若云,之后发生的事丝毫没有印象……
看这情形,她应该是喝断片了。
姜绵棠的脑子混混沌沌的,她掀起棉被,正准备起床,却突然发现自己脚旁边的棉被也凸起了,她的目光顺着脚慢慢往上移。
然后她看到容归临正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姜绵棠登时转过头,梗着脖子,手抱棉被,不敢吱声。
她昨天……不会喝醉了把太子殿下强上了吧?
不可能吧!!
她最近确实贪图太子殿下的美色来着,但她也只是看看,从来没起其他色心啊……
“殿下,那个,昨日……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姜绵棠僵硬地转头,脸红得几乎能滴血。
“如你所见。”容归临嘴角微微挑起,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姜绵棠:“……?”
“殿下,您能具体描述一下吗?”姜绵棠脑中飞快闪过各种旖旎画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她甚至觉得自己腰酸得很……
“哦?”容归临也坐起来,单手撑着身子,似笑非笑地说:“你想听哪一段?”
作者有话要说:小姜:我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碰那壶酒!
容归临:你要对孤负责。
小姜:我没对你干什么!
容归临:孤来提醒你,你睡了孤。
小姜: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容归临:呵,女人。
PS:感谢 读者“huang”;读者“空白”送的营养液鸭~~
第33章 太后病危
“听, 听哪一段?”姜绵棠的声音崩得紧紧的,满脸的不可置信, “昨天还发生了不已止一段?”
“自然。”容归临答得理当如此。
末了,他直起身替姜绵棠拢了拢额头的碎发,微凉的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姜绵棠温热的额头, 那点凉意使她微微往后缩了缩。
姜绵棠一颗心砰砰地跳个不停, 愈发慌乱起来。
他都做这般亲密的动作了,昨日不会真的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吧?
“殿下,要不然您简单地描述一下?”姜绵棠缩着脑袋, 心跳如雷,脸上的红晕已悄悄蔓延到脖子上。
容归临压住上翘的唇角,挑着眉, “不是想知道详细内容?”
“我们昨日……”姜绵棠把心一横,颤着声音直接问道:“除了睡觉还做了别的吗?”
回答她的是片刻的沉默,随后姜绵棠感觉容归临动了动,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的一双手便撑在她的身侧。
姜绵棠下意识地抬头,却看到容归临一张逐渐接近的俊脸。
比无可避,姜绵棠只能身体后仰, 可容归临步步紧逼,很快她没了退路。
只见容归临眼睑微垂, 纤长浓密的睫毛将他的眼睛遮了大半,姜绵棠看不清其中神色。
“嗯?”低低的声音从容归临喉咙中滑出,他凑到姜绵棠耳边, 低声道:“你想发生什么吗?”
“还是……”声音顿了顿,一声轻笑响起,“你在期待发生什么?”
“我不是,我没有!”姜绵棠整个人都泛着粉色,一双眼眸却清澈又透亮。
连翻否决后,又莫名有些心虚,底气不足道:“你别胡说呀。”
“是么。”
容归临的声音带了些笑意,就连眼尾都微微上扬,“倒也没做什么特殊的,只是做了寻常夫妻都会做的一些事。”
这话说得含糊不清,姜绵棠却已经联想出一整出戏,结结巴巴道:“真的做了?”
这时,门外有人轻轻地敲了敲门,随后邓杞的声音传来:“殿下,五皇子已然在书房候着,不知殿下可否有时间去见一见?”
听到邓杞声音的那一刻,容归临脸上些微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他立即下床,朗声道:“孤即刻就来。”
“奴才遵旨。”门外的邓杞松了一口气,立即往书房赶去。
被这么一打断,姜绵棠再也问不出口那句话,干脆麻溜地下了床,红着脸把容归临的衣服抱过来,一件一件递给他穿上。
容归临慢条斯理地将衣服穿戴好,视线却一直落在姜绵棠身上。
他并未即刻就离开,反而走到姜绵棠身边,伸手将她鬓角的碎发妥帖地拢于耳后,“若有时间,孤定会将昨日之事全数告知于你。”
容归临的声音听起来倒是轻柔,可姜绵棠却莫名觉得里面有一丝咬牙切齿……
“好。”姜绵棠福了福身,头皮发麻,“其实妾身已经没那么想知道了……殿下若是不愿意说,不说也成的。”
“等着。”容归临淡声应道,随后便抬步朝外间走去。
送走容归临,姜绵棠立即回屋,怎么想都觉得匪夷所思,难不成真做了?可她身子也没有半点不适呀。
她把被子掀开,试图在床单上寻找蛛丝马迹,床单上除了有些皱褶之外,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
姜绵棠坐在床上,满脸沧桑。
昨天,她到底跟容归临做了没?她到底要不要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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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容归宸等了一刻钟,容归临才姗姗而来,他一眼就看出自家四哥穿的是昨日的衣服,顿时起了调侃的心思。
“四哥,这衣服怎的皱成这样,定是邓杞不好好当差,这样的衣服都拿出来给你穿。”
容归宸自是知道容归临和姜绵棠那点事儿,所以今日来景明宫时听到邓杞说他四哥昨日宿在内院,他着实是吃了一惊。
只见容归临凉凉地瞟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他这样的态度,容归宸早已习惯,半分恼怒也无,反而笑嘻嘻说:“我要说是,四哥是不是要把我赶出景明宫?”
容归临坐到书桌前,拿起一本书开始看,语气淡淡道:“来孤这,到底有何事?”
一下扯回到正题,容归宸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散去,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四哥,近日皇祖母身子似是愈发不适,你若是有空,多去福宁宫瞧瞧皇祖母吧。”
容归临漫不经心地翻过一页,“是皇祖母托你来说的?”
容归宸见他这般不在意,眼神专注于书,顿时气结,他走上前一把将容归临手里的书拿走,不解地问:“四哥,你向来同皇祖母最是亲厚,怎的成了亲便疏远起来了?难不成是太子妃……”
还未等容归宸说完,容归临便冷冷打断他:“跟她无关。”
“我还没说,这就开始护起来了,”容归宸小声嘀咕了几句,又道:“既然不是太子妃的原因,你好歹也同我说说为什么,况且我听皇祖母说,太子妃可比你孝顺多了,隔三差五便去福宁宫陪她老人家说话。”
容归临脸色愈发冷淡,却未说话。
容归宸瞧他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把书放在桌上,“四哥,我总觉得你成婚后似是变了个人一般,皇祖母从前那般疼爱你,你如今却是看都不去看她!”
在容归宸的逼问下,容归临的眼神终是飘忽了片刻,垂在身侧的手也轻轻握紧,半晌,才听他道:
“皇祖母,身子究竟如何了?”
容归临的声音中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意。
前一世,皇祖母便是在这个夏天薨逝的。
容归宸似是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表情一滞,连眼神都低沉下来,“近日皇祖母咳疾又犯了,常常咳个不停,我去问过太医,太医却说皇祖母身子亏损,只能静养,吃些微补的东西,连药材都只能用最温和的……”
这和容归临从太医那了解的一样。
今世是这样,前世也是如此。
“归宸,你若是得空,多去陪陪皇祖母。”容归临闭上眼睛,轻声道。
“四哥,皇祖母想见的是你,我去了也没……”容归宸话说到一半,倏地看到容归临神情中透着些微疲惫与哀伤,瞬间止住了话头,片刻后,又乖乖道:“我会常去看皇祖母的。”
容归临微微颔首,却不再言语。
他的思绪又回到前世,那段时间他过得极为糟糕。
被蛇咬伤,虽是没有危及生命,却依旧给了他残破的身体重重一击,自此以后,他只能靠药物为生,后来,连最疼爱他的皇祖母也逝世,当时他差点没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