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番外(96)
就连官场上的新秀也来了不少,在座有不少人褚琰都觉得眼生。
他对那些人好奇,那些人对他也好奇,靳苏混在其中,便亲自来请了褚琰:“殿下,您还不知这一年来官场变动,不如我给您介绍介绍?”
“也好。”褚琰便起身,叫上柳岐。
柳岐有些不明所以:“我也去?”
柳岐知道,表面好似是靳苏在给褚琰牵线,实际上这线已是承兴帝安排好的,承兴帝在褚琰离开的这段时间,做了不少替他铺路的事,李丞相手下带出来的最出色的那些寒门子弟中,有一半已经内定了未来詹事府的职位。
如今办这个宴会,便是为了让他们在光明正大的场合提前认识一下,免得褚琰私下会见他们,被好事者参一本笼络朝臣之类。
如此当算是公事,带上他又能做什么?
“对,你跟着我。”褚琰低声解释,“我得让所有人知道,我王妃第一,我第二。”
柳岐便“噗”地笑出声,心情大好。
把褚琰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的靳苏很快就发现,安王这哪里是在人前表达对王妃的重视?这分明就是想显摆他们有多恩爱吧!
靳苏看着同僚们一张张麻木的脸,十分担心安王再秀下去,这帮同僚就要集体上书拒入詹事府。
柳岐见他们聊得正起劲儿,便背过身偷偷给自己倒酒,褚琰正好谈到“莫看阿岐过去顽皮,实则学什么都快”,下意识地看了柳岐一眼,便把他逮了个正着。
柳岐干笑着,把酒壶放在桌子上,又拽着把不肯撒手:“就……一杯?”
褚琰冷着脸:“不行,一杯都不行,你伤还没好。”
柳岐想起自己还隐隐作痛的屁股,悲愤地想:你造的孽,为什么要我来还!
但表面上还是很给褚琰面子,听话地放下了。
这边听过褚琰花式秀妻的人,自是领悟了安王对这个王妃有多么重视,自然也卖面子,纷纷与柳岐交谈上几句。
早有人听说过柳岐的纨绔之名,本来是抱着为了安王勉强哄着王妃的意思,可聊了没几句,便发现这柳岐说起话来竟句句都能让人舒服,跟传闻中那动辄打闹的小霸王形象完全不同。
很快他们便真心有与柳岐结交之意了,说来安王毕竟身份尊贵,他们在安王面前多少有些恭敬拘谨,可这柳岐虽然也贵为王妃,却因流连市井太多,身上多了几分烟火气,让人没那么敬畏。
褚琰见他们聊得开,便让柳岐独自留下,自己去接其他人的恭贺。
正欲走开时,余光恰好瞥到一人正对着柳岐的方向,翻了一个白眼,嘴里说了句什么。
褚琰虽没听见,却大致看清了口型:以色侍人的东西。
他的眸光一冷,把靳苏拉到一旁,问道:“那个人是谁?”
靳苏一瞧,神色也淡了些:“那是今、不,去年殿试一甲第四名的邓辉,洛阳名门出身,叔父正是户部尚书,一向自视甚高,不过他这个人也确实有配得上傲气的才华。他本是第二名,殿试落为第四名,刚好错过前三甲,而前三甲又都在咱们这……所以一直敌视我们。”
“那真是可惜。”
靳苏莫名:“可惜什么?”惜他不是前三甲?站在邓辉的角度是挺可惜。
以他的学识本可以争一争状元,殿试被刷下来只有一个原因——承兴帝想将前三甲送到褚琰手下,故而不允许前三甲里有名门之子。
“可惜他本前途明亮。”褚琰想的却与他完全不同,“偏偏嘴贱的时候碰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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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兴帝:朕觉得朕大儿子不记仇。
褚琰:敢骂柳岐你就完了,我超记仇^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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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我想知道有多少人念“琰”念二声……
第63章 文斗
正如寒门弟子们有自己的圈子, 邓辉这些名门出来的也有自己的圈子,靳苏挨个把他身边的人介绍过去, 果真一个二个都来历不凡。
邓辉敌视靳苏等人,除了因为自己没取得前三、觉得如今的状元等人根本才不配位以外,还有寒门与名门自古泾渭分明的缘故。
可要说是寒门弟子一身傲骨,根本看不上权势吧, 偏偏他们中又混入了一个靳苏。
于是邓辉这帮人更加看不上这帮所谓寒门出身的人了,看着多么清高似的,还不是攀上了靳苏这个高枝?
如今朱家落败, 满京城还有比靳家更盛的世家吗?
又觉得那靳苏的探花也是占了便宜得来的, 本是一武将世家, 先前跟着安王立了功,得了皇帝青眼,加上着实长得好看, 才捡了这么个探花郎来。
于是当靳苏走过去敬酒的时候, 邓辉满脸瞧不上他的样子,碍于靳苏贵为皇后的侄儿,才与他聊了几句。
靳苏忽然问道:“对了邓兄,我见你方才,好像一直在看安王妃啊, 怎么, 你也想与他结识?”
邓辉下意识就吐出一句:“开玩笑,这种人……”
靳苏:“嗯?”
“这种身份的人,哪里能谈结识, 若说拜会还差不多。”
靳苏笑了笑:“原来如此,那你可要去拜会王妃和王爷?”
邓辉打心里排斥,推辞道:“暂且不必了,王妃与你们聊得来,现在指不定对我有了什么误会呢。”
“邓兄想多了,我们怎会是那样小心眼的人?何况王妃英明聪慧,也不是那种偏听偏信之人啊。”
邓辉暗暗想:他怎么就不是了,一个没什么本事只配在男人□□受辱的纨绔,你们除了拍马屁还会什么,不是自命清高吗?
这时靳苏目光往旁边一转,“殿下。”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褚琰看也没看旁人一眼,只对着靳苏说话,显得像是来找靳苏的。
靳苏便道:“我以为您还要与杨大人多说两句话,恰好看见几个熟人,便过来打声招呼。”
褚琰这才扫了几人一眼。
安王都走到跟前了,人家可以不理他们,他们却不能不理安王,于是纷纷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
代表大家开口之人倒不是邓辉,而是另外一人:“臣弟见过大堂兄殿下。”
褚琰默了两秒,转头问靳苏:“这人谁?”
靳苏低声道:“您曾祖父那辈的曾皇叔祖家的曾嫡孙。”
褚琰理了半天,得,这比平城郡王家的褚栎隔的还要远一辈。
那位冒出来的远房堂弟大概是觉得在场最与安王说得上话的便是自己了,结果安王这头只冷不热的,弄得场面有些尴尬。
他也不敢再喊“堂兄”套近乎了:“听闻殿下今日刚行过冠礼,这当真是喜事一桩,还未知殿下表字……”
褚琰:“也没必要知道,反正你也不敢喊。”
“……”
堂弟干笑两声,道:“是臣弟唐突了,臣弟敬您一杯,祝您万寿无疆,大福大禄。”
褚琰:“大福不必,只要堂叔别造反了就行,造反也别挟持我。”
“……”
这话是聊不下去了,褚琰也不在意这沉寂的气氛,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眼一旁的桌子:“你们是在文斗?”
这是缓和尴尬的好机会,连忙有人接话:“对,臣等觉得这时机大好,便想与几位同僚切磋切磋。”
“倒是有点意思。”褚琰若有所思,“本王只曾听说,却未观过文斗,更未玩过,不如本王也亲自来试一试。”
几个年轻人听得一脸懵。
“您,您要……试试?”
试什么?跟新科进士比才学?
没听错?
邓辉本觉得安王是来替靳苏找场子的,正有些怒,忽然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笑:“既然殿下想试一试,那微臣几人理应奉陪,只是殿下贵为皇子,臣等……”
褚琰似笑非笑:“怎么,担心我不允许你们赢,所以让你们放水?”
邓辉:“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大可放心,本王不稀罕那一套,只求真实,不过,寻常的文斗就这么几个人,怪枯燥的,不如咱们换个玩法。”
片刻以后,这文斗便直接斗到了承兴帝眼皮子底下,皇帝都带人来围观,其他人自然也都要凑凑热闹。
宫人们在两边设案,安王一边,邓辉等人一边,柳岐在中间摆了一桌,道:“来来来,诸位都压点钱,不必客气,我先压一千两赌安王。”
所谓换个玩法,就是弄个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