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番外(65)

作者:谢与迟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容标签: 宫廷侯爵 打脸 甜文 逆袭 关键字:主角:褚琰,柳岐 褚琰穿越到痴傻多年的废太子身上,父皇猜疑,母后偏心,同胞弟弟怕他夺了自己的皇位,全京城视他为笑柄。本打算安稳度日,明哲保身,却发现自己身有怪力、过目不忘。既然灵魂能文,身体能武,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老天爷的偏爱?于是不久后——某大臣:安王荒废课业多年,恐不堪大用。皇帝:胡说,吾儿大才,想立他做太子。某嫔妃:安王病时不得怜惜,必怀恨在心。皇后:胡说,吾儿至孝,想帮他做太子。某皇子:安王如今风头无两,威胁你地位!弟弟:胡说,只要我哥是太子,谁能点击展开

“另一半……是因为打从我清醒,你没有再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反而一直算得上敬我。”褚琰真心实意地说,“我知道你其实有一片濡慕心,年幼的时候濡慕父皇,后来发现父皇不是常常能见到的,也不是能放肆依赖的,于是你就把这份心移到了褚赫身上,时时想与他在一起。”

褚锐吃惊地看着他,这些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他小的时候恨不得跟褚赫形影不离,但是皇后和贵妃形同水火,他们就只能偷偷地玩在一起。

褚琰又道:“等我好了,你虽不说,其实心里也是高兴多了一个能陪伴你的哥哥。”

所以虽然会耍小性子,会幼稚地捣乱,却能没什么面子负担地履行赌约给褚琰赔礼道歉,也能替褚琰挡成亲酒,以至于那些小捣乱都成了博关注一般,令人又可笑又无奈。

后来褚锐成熟得迅速,又会几次旁敲侧击地问他想没想过那个位置,他随口糊弄一句,褚锐便愿意信他,其实何尝不是褚锐在劝自己相信,因为他潜意识里不希望与褚琰的关系也变得如同仇人起来。

褚琰语气里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感慨:“看在你这份心的份上,我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褚锐翕动嘴唇:“哥……”

“那天对你动手,一是气你鲁莽行事差点送命,二替是靳苏打的,没有将领不心疼自己的兵,表哥不敢责怪你,所以我替他来。”

褚锐连忙问:“那你自己呢,你自己不恨我吗?”

真说不怪说不可能的,却也没到恨的程度,何况他看起来真有悔过的意思,褚琰想了想,往轻里说:“还行,你别以怨报德我就谢天谢地了。反正伤不是在你身上就是我身上,在你身上你细皮嫩肉的受不了,在我身上我还能忍,只是让柳岐担心了这么久……”

褚琰朝窗外看了一眼,他早发现那里有人偷听了,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于是故意大声义正言辞地说:“以后别这样莽撞知道吗,再有下次我可不能让我王妃白白担心了。”

褚锐没有听出端倪,他眼前被泪水浸湿,连忙低下头盯着褚琰伤处的一片模模糊糊的殷红。

褚锐回想起那一天,他当时虽然懵着,但眼睛看到的事都留在了记忆里。

他记得自己是怎么迎面遇上穷途末路的亡徒、被他们团团包围的……紧随其后的陆小将军不要命地带着人闯进了敌人的包围圈,但是更多的人落在了包围圈的外侧。

无数人在他身边死去,鲜血溅在他的身上脸上,矛尖利刃无数次逼近他的喉咙,他在那些瞬间,觉得什么立功争宠、什么皇子尊荣都可以不要了,他只想活。

他还记得褚琰是怎么以千军难当之势射杀敌人,闯进包围圈,他只知道褚琰跟着舅舅练武,却从不知道他竟有这样的真才实干。

更不知道……他大哥是愿意拼着性命来救他的。

这些天,他无数次做梦,梦见褚琰还是小太子的时候,摇着刚出生的他的摇篮,说“弟弟太丑了,不过你放心,孤会保护你,不让你被其他好看的弟弟欺负的”;梦见褚琰灰暗的那些年,每一次他们结着伴去欺负褚琰,褚琰都只逮着褚赫打架,仔细想想,哪怕他傻着,也知道褚锐是他不想伤害的亲弟弟;也梦见褚琰凭着文韬武略君临天下,四海升平,却还是会为他一点小事出头。

等醒来后,褚锐不敢再去想最后的梦,可心里又有另一个声音不断告诉他:有人护着你,你什么都不用想,这样不好吗?

他打小就不喜欢学文章、扎马步,练字一会儿便要哭,母后说他想讨父皇欢心,就必须要做这些,他一边硬着头皮做,一边想着为什么非要受苦受累父皇才会喜欢他?

现在终于有不苦不累的机会了,这不是他儿时一直盼着的吗?

何况论文论武论心智,学了十几年的他甚至比不上才康复一年的大哥,他真能让江山像梦里那样繁华吗?

这些念头始终缠绕在褚锐的脑海里,稍一回想便立刻勾出始末,他情不自禁地低声说了一句:“其实你比我适合……”

适合什么没有再说,但是褚琰听懂了。

两人默契地没有接着那声嘀咕说下去,褚锐默默跪了一会儿,又问:“大哥,你去梁州做什么?”

“做点生意。”

“就糊弄我吧。”这回他听出是糊弄了。

褚琰笑了下:“真是去做生意。”

褚锐没有追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褚琰:“明年年节吧。”

褚锐擦干净泪痕,起身,话里似藏着若有若无的深意:“我等你回来。”

他躬了一身:“小弟回去收拾行囊了,大哥好好休息,此去保重。”

褚琰朝他颔首:“你也保重。”

开门的时候,柳岐假装倚在栏杆上到处看风景,褚锐与他招呼了一声,便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柳岐走近屋,关好门,看到褚琰似笑非笑地朝他挑眉,哪还不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他也不装模作样,直接问:“他声音太小,听不清,他都说了什么?”

褚琰也丝毫不避他,把对话完整地重复了一遍。

柳岐摸摸下巴,问:“他说你比他适合,什么意思?难道他打算放弃了?”

褚琰摇摇头:“不一定,他现在一时愧疚,加上自我怀疑,有这种想法不奇怪,但我们不能指望他一直保持这样的想法。”

想了想,又道:“不过他回京以后,父皇大概会给他再浇一盆冷水吧。”

十天以后,靳苏与褚锐抵京。

靳苏立刻被皇帝单独召见,将证据和褚琰事先写好的亲笔信一同交给了皇帝。

褚锐则被几位大臣邀请,他让允贵一口回绝,把自己关在了庆居宫,谁也不见。

次日朝堂上,文武百官齐列,承兴帝让人将褚赫押上了堂,跪在屏风之后。

梁冶正要宣“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承兴帝就抬起手来制止了他,直接点了靳和的名字。

靳和站出来,将折子呈上:“臣状告成国公朱廷四项大罪。”

承兴帝道:“说来。”

靳和走上前来,竟是面朝诸位臣子,而非皇帝:“其一,朱廷收买宫女,欲以下毒之计谋害皇后及三皇子。陛下派周统领暗中搜查,终于抓到被收买的宫女,审问之下方得出真相……”

此事还要从承兴帝的密探从梁州回来的那日说起,他当时刚得知平城郡王背后有南晋奸细教唆,且睿王谋乱也与这奸细有关,一时起了疑心,便叫来褚琰问话,褚琰当时暗示自己的毒可能不是睿王下的,承兴帝便查出褚琰应是在宫里中的毒。

最先查的自然是当初褚琰居住的慈仪宫偏殿,知道皇后会时常派人给褚琰送些东西,有时候是春茗送,有时候春茗离不开皇后身边,便派小厨房里擅长做糕点的一个叫做月芽的三等宫女去送,慈仪宫管洒扫的宫女太监说,这个月芽除了会来送东西,有时候不送东西的时候也会去偏殿,说是见大皇子可怜,想看看他可缺些什么。

宫女太监只当她是心善,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周统领却立刻起了疑,他按照承兴帝的吩咐,偷偷将一包和那种毒药模样相近的药放进了这宫女的枕头底下,果不其然,那宫女见了这毒药,还以为是幕后主子派人来放的。

褚琰中了睿王下的毒人尽皆知,但真正投毒的人却会立刻联想到自己放的毒药,月芽的主子差人来说躲躲风声管好自己的嘴,此后便再也没人来接触过她,一开始她还提心吊胆,可一段时间以后都没有人来找过她,她便放心下来。

所以月芽再次见了这包“毒药”,只以为是又要重新下毒了的意思,根本没多想,然后便在下毒之时,被周统领抓了个正着。

这毒自然是下给皇后和褚锐的,并且已经持续了将近半年,她也不是顿顿都下,是有间隔的,这样皇后和褚锐就算偶感身体不适,也不会察觉到是中了毒,更不会被御医查出来。

而慈仪宫就是她拿毒的地方,褚琰那里是无人问津之地,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关注,反倒是凤仪宫人多眼杂,稍有不慎就可能暴露。所以由褚琰身边的宫女从幕后主子那里拿药,月芽每次要用药的时候,便从慈仪宫的宫女那里取一点,当天立刻用完,这样就不用担心药放在身边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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