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美貌更甚(45)
沈枝紧紧握着他的手,生怕他踩空。
步上二楼,沈枝拉着他继续走,“还有一段路。”
“好。”苏黎安想,就这样跟她走到天荒地老吧。
沈枝嘴角上扬,拉着他走进一间狭小的屋子,这是苏黎安储存字画的地方。
沈枝深吸口气,关上门,遮住了微弱的月光,屋子陷入黑暗,随之而来的,是两人明显的呼吸声。
沈枝点亮屋里唯一一盏小灯,回到男人面前,踮脚解开绸带。
苏黎安眯下眼,逐渐适应屋内的亮度。
沈枝面朝他,慢慢后退,后脚跟挨到矮塌时,坐了下来,踢掉绣鞋,拍拍身侧,“过来坐吧。”
苏黎安摸不准她的心思,走过去坐在一旁,侧眸看着她。
沈枝深深呼吸,“苏子蕴。”
苏黎安愣了下,从未听她这样唤过自己,温柔地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沈枝说话带颤,“这些天,我想了许久关于我们的关系。”
苏黎安加重了握她手的力道。
沈枝垂眸,“如果我接受你,当你寻到证据,能证明我是皇族子嗣时,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苏黎安想告诉她,她并非太子的孩子,可话都嘴边讲不出来,只因那时没有及时相告,现在讲出来,有些晚了。
当时,他可以肯定,当沈枝得知陈远澈是皇太孙后,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她会毫无留恋地离开他。
他那时便对她起了不一样的心思,潜意识里不想她离开,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苏黎安捧起她的脸,“暖暖,无论你是谁,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一直都会。”
他声音轻而有力,给了沈枝很大的安全感。
沈枝忍住笑,“真的?”
看着女子烂漫的模样,苏黎安难掩愧疚,忽然吻上她的唇,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会寻个时机,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她。
只是,不能是此刻,她刚刚说了,他便告诉她,会显得太刻意。
沈枝缩下脖子,推开他,“我还有事情要告诉你。”
苏黎安将她压在身下,边吻边问,声音含糊:“什么事?”
沈枝躲开,皱眉道:“你等等。”
苏黎安撑着身体,认真看着她。
沈枝对上他的眼睛,有一刻的退缩,却又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不该彼此隐瞒。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苏黎安的心咯噔一下。
沈枝:“我相信。”
苏黎安坐起身,表情复杂地看着她。
沈枝躺在塌上,望着屋顶,“我们前世见过面。”
苏黎安缄默,听着她回忆往事。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扎在他心口上,生疼生疼的。
沈枝:“前世,你真的伤了我。”
苏黎安闭闭眼,苦笑了下,“是么。”
沈枝:“我那时恨透你了,却也知道自己在强人所难,你有你的坚持,但你,不该那样对我。”
苏黎安彻底沉默。
沈枝坐起来,怕他以为自己疯了,不确定地问:“你信吗?”
苏黎安复杂地看着她。
这一刻,他怕极了她知道他亦是重生之人。
沈枝忽然搂住他脖颈,“你若不信,也没关系,我知道,这一世,你不是前世的苏黎安了。”
苏黎安抱住她,眸光渐渐加深,他想,有些事,与其讲出来伤害她,不如沉于心底,成为秘密。
她恨前世的他,那他就改变自己,让自己跟前世不一样。
他承认自己卑劣,但他更怕失去她。
两人抱了一会儿,沈枝握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裙带上……
苏黎安像被烫到,缩了下手指。
沈枝更羞了,闷声道:“我们圆房吧。”
苏黎安扣住她肩膀,稍微推开些,“你不是在说笑?”
沈枝咬唇,“……嗯。”
苏黎安认真地问:“你不是来了小日子?”
沈枝睨他一眼,又低头,“骗你的。”
苏黎安磨磨牙,身体前倾,压着她倒在塌上。
细细密密的吻来势汹汹。
沈枝环住他脖颈,仰头回应。
二皇子贺硕曾说过她铁石心肠,可她一旦动情,卸下心里的防备,是能够为了一个人,海枯石烂。
男人得了鼓励,大手试探着摸索她的腰。
沈枝的腰纤细柔韧,扭动时,如蜿蜒的溪流,化为绕指柔,诱惑着溪畔饮水的雄.狮。
雄.狮觉醒,带着难耐的欲念,一下下揉捏她的腰,非要女子发出沉吟才罢休。
苏黎安品尝着她醉人的唇,吸吮啃噬,舌尖扫荡,不留分毫余地。
沈枝呼吸不畅,胸口如绵延的山峦,起起伏伏。
苏黎安颤抖着手,扣在上面。
平日里,他手握狼毫,弹劾佞臣,下笔苍劲有力,力透纸背,可这会儿,触感令他紧张至极。
男人贪欢,一点儿也不错,仅是隔着衣衫,已让他满足不了,他想要得到更多。
沈枝感觉胸口疼,下意识拢起双臂环住自己,被男人强势的扯开手。
他压着她,感受着绵软,欲念越积越浓,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她滋味太甜,令他兴奋,想要更多的索取和占有。
衣衫坠地,莹白的肤色刺激视觉。
沈枝惊呼一声,转身趴在塌上。
苏黎安自她身后抱住她,顺势撤掉了她兜衣的系带。
大手一寸寸抚着她的后背,一路向下。
沈枝没拒绝,该来的早晚要来,她紧闭双眼,想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
倏然,楼梯处传来脚步声,“主子,大事不好了,太子病情加急,陛下宣你即刻入宫!”
如一盆冷水浇灌在两人身上。
苏黎安低吼一声,“出去!”
仆人立马安静,不敢往上跑。
苏黎安压在沈枝身上平复呼吸。
沈枝愣愣盯着塌上的软枕,好像...还没真正开始,就结束了...
苏黎安抱着她,纾解那种不可言说的痛苦,磨牙的声音传入沈枝耳里。
沈枝嗫嚅:“快去面圣吧。”
她心里担心太子,却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讲出来。
苏黎安深深呼吸,最后吐出一口浊气,用衣衫蒙住她,“不许看!”
语气偏硬。
沈枝老实趴在塌上,直到听见男人略微沙哑的声音传来,“今晚不必等我回来,早点休息。”
说完,大步流星离开。
沈枝拢着衣衫翻过身,眼里的欲还未褪尽,又蒙上了一层凝重。
第30章 二更求预收
翌日一早, 大雨滂沱,两则消息炸开了锅。
太子病殁。
陈远澈是皇长孙。
沈伯崎跪在东宫外,任暴雨浸透衣衫。
他没有辜负太子的托付, 却辜负了帝王的信任。
太子临终前,反复恳求鸣启帝不要责怪沈伯崎, 加之苏黎安早已将陈远澈带到鸣启帝面前,并将当年往事掀开, 鸣启帝并未对沈伯崎动杀心。
内阁首辅丁靳扶着鸣启帝走出东宫,群臣跪地,“请陛下保重龙体!”
鸣启帝悲痛欲绝, 摆了摆手,步履沉重地走向养心殿。
苏黎安一直伴在鸣启帝身边,半月未曾出宫。
沈枝等了他半月, 想听他的解释, 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个时候给他添堵。
她想亲口问他, 为何没有在发现陈远澈的真实身份后,及时告诉她, 她并非太子的骨肉!
可皇长孙事关江山社稷, 乃皇族机密, 她告诉自己不该怨苏黎安隐瞒此事,可心里终究不舒服。
没过多久,宫里传来消息, 因另立储君的事,首辅丁靳与苏黎安起了分歧。
丁靳看好三皇子贺硕,而苏黎安认为立储一事不易过急,可暂缓之。
丁靳觉得苏黎安是在为陈远澈的成长拖延时间。
而且,内阁有半数以上, 站在丁靳那边。
鸣启帝缄默不语,这给了百官更多的猜测。
苏黎安回府那日,秋意染黄银杏,他站在垂花门前,脚踩落叶,复杂地看着沈枝。
沈枝平静地看着他。
苏黎安叹道:“暖暖,为夫回来了。”
沈枝凶巴巴道:“还知道回来?”
苏黎安心弦一松,还肯跟他讲话,便好。
沈枝心里有气,但抵不过对他的思念,语气依旧凶巴巴的,“愣着作甚,不进来?”
话落,苏黎安大步走向她,在她错愕的神情下,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暖暖,听我解释好吗?”
沈枝知道他要解释什么,捶了一下他的后背,“苏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