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美貌更甚(34)
苏黎安搂着沈枝,目光与贺衍对上,余光却在观察四周,“这些比特犬,烈性如狼,极具攻击力,王爷是来放生的,还是来杀生的?”
贺衍露出无辜相,“苏大人这话是歪曲本王的本意啊。”
刚好贺影然经过此处,瞧见被困的苏黎安和沈枝,停下脚步,“皇兄,苏大人是文官,禁不得吓,还是别玩闹了。”
贺衍有意无意道:“你懂什么,苏大人的笔才是最锋利的刀,刀刀戳人心窝子。”
贺影然知道贺衍只是想吓破苏黎安的胆儿,毕竟平日里,苏黎安总是端着,找不到一丝性格的破绽。
其实,她也想瞧瞧苏黎安失态的样子,但苏黎安对她有用,她想借此卖他个人情。
她劝了会儿,贺衍不为所动。
贺衍今日就是针对苏黎安设的局,想想他惊慌失措、跪地求饶的样子,得有多有趣。
不过吓坏了他怀里的娇花就不好了,贺衍本着怜香惜玉,朝沈枝伸出手, “苏夫人要是害怕,来本王身边啊。”
贺衍止不住地笑,臭屁地想,作为男人,苏黎安心里肯定不好受吧,真想看他又愤怒又胆怂的样子。
可是,这个喜欢端着的男人为何一丝恐惧也没有?
苏黎安眼中带笑,“今日,本官算是见识了王爷和公主的另一面。”
贺衍摊开右手,转了一圈,“如何呢?”
苏黎安:“幼稚、恶俗、卑劣。”
贺衍压下嘴角的弧度,冷冽地看着他,继而又笑了起来,“那苏大人是如何看待长公主的呢?”
苏黎安:“沐猴而冠。”
皇兄妹俩齐齐冷了脸。
贺影然头一次被苏黎安口头羞辱,嗤道:“难怪不少人说‘苏黎安留不得’,单凭苏大人一张嘴,不知得罪过多少权贵!”
苏黎安:“不劳公主费心,本宫言行端正,不惧蜚语。”
若要文绉绉地吵架,贺衍和贺影然加起来,都不说苏黎安的对手。
贺衍没什么耐心,摆下手,“训狗的!”
训犬师却怂了,对方可是都察院御史啊,那是他能得罪的?!
贺衍瞪他,“本王麾下不留懦夫!”
训犬师耽误不得,为难地吹了声口哨。
十条比特犬留着口水,朝苏黎安和沈枝逼近。
苏黎安小声对沈枝道:“要去骁王身边吗?”
沈枝一边随他退后,一边回答:“骁王那里就安全?”
这个回答出乎苏黎安意料,他抽空睨她一眼,“你不应该说,卿不离,吾不弃么。”
沈枝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腰,要他正经些,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苏黎安叹道:“还好你今日没穿红衣。”
沈枝不解,随即明白过来,红色才是野兽最想要攻击的目标。
而贺影然贺和贺衍,一个穿着烈红锦袍,一个穿着枣红劲装......
沈枝:“他们身边有驯犬师。”
苏黎安:“这些犬,野性未除,一旦受到惊吓,未必听从指令。”
沈枝点点头,有这么一瞬间,苏黎安给了他源源不断的安全感。
突然,比特犬们齐齐朝两人扑来。
苏黎安撇出手里的□□。
砰!
浓烟呛人。
苏黎安握着沈枝的手,跑向浓烟的方向,犬只没有追过来,紧接而来的,是树林里发出的阵阵惊叫和叫骂。
犬只受惊,不听驯犬师指令,疯狂地袭人。
因祈福,贺衍和贺影然未佩带武器,犬只袭过来时,手里空空如也。
沈枝跑着跑着哼笑出声,苏黎安回眸,“笑什么?”
沈枝:“想看贺影然狼狈不堪的样子。”
苏黎安有点好笑,“小丫头。”
沈枝觉得别扭,叫这么亲密干嘛!
正当她处于小别扭中,苏黎安忽然抓住她小臂,将她抵在路边树干上,没给她任何反应机会,低头吻住了她。
沈枝瞠目,下意识推他,被他扼住手腕。
男人的吻不似他清隽的外表,来势凶猛,发出羞人的水泽声。
沈枝呼吸不顺,嗓间发出轻喘和“嗯...嗯”的鼻音,刺激着男人。
她的青涩、甜美、无助,如催欲的药,使他恨不能将她吞噬掉。
“苏...苏黎...安!”沈枝心里窝火,更接受不了这等亲昵的举动,恼羞成怒,张嘴想咬他,却被趁势而入。
苏黎安勾缠她的舌尖,轻舔慢舐,耐心十足。
情不知所起。
这一次,他确定自己动了情,输了心。
沈枝哪里见过这阵势,虽然前世他们做了更亲密的事,但也比不上此刻的缠绵。
苏黎安半睁着眼,看她因他酡红了脸,暗道自己卑鄙,却甘愿沦陷。
沈枝恢复些气力,从他怀里钻出来,发泄似的,狠狠踢了一下他的腿。
苏黎安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与她额头相抵,安抚着毛燥的姑娘,“不气。”
能不气么?
苏黎安桎梏着她,唇贴在她侧脸上,“暖暖。”
沈枝激灵一下,使劲儿扭动,“松开我。”
苏黎安不放手,闻着她脖颈的清香,有着着迷。
沈枝抿唇,脸色差到极点,可又摆脱不掉他。
*
回城后,两人坐在面馆里,点了两碗卤肉面。
沈枝还介怀刚刚的事,闷声不讲话。
苏黎安将辣椒油递给她,“不腻吗?”
沈枝一边瞪他一边往面碗里倒辣椒油。
苏黎安看她碗里越来越红的面汤,提醒道:“伤胃。”
这还怎么吃?
沈枝赌气,“我能吃光。”
“好了,别闹。”苏黎安按住她握筷子的手,“再点一碗。”
沈枝偏要吃,刚吸溜一口,呛的差点吐了。
苏黎安赶忙给她倒杯茶水。
沈枝咽下茶水,嘴里的辣味未消,反而更辣了。
呛的她直咳嗽。
苏黎安拍她后背,帮她顺气,“我的错,暖暖别气了。”
沈枝冒着眼泪花看他,“不许叫我暖暖。”
苏黎安好脾气,“那叫什么?”
沈枝嗓子难受,不想搭理他。
苏黎安付了银子,拉着她往外走。
人流攒动,他的手顺着她的胳膊往下,想拉她的手。
沈枝把手背在身后,戒备地瞪着他。
苏黎安摇开折扇,给她扇风。
沈枝避开,“我不热。”
苏黎安:“你心里燥。”
“......”
送沈枝回到府上,苏黎安肃着脸去往都察院,都察院的官员们头一次见苏黎安这么严肃的样子。
翌日,骁王被杖责四十,以儆效尤。
本来,鸣启帝还要幽闭贺影然一段时日,但出乎意料,苏黎安替她求了情。
贺影然狐疑,苏黎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会是喜欢她吧。
她癫笑不止,带着金疮药去往贺衍下榻的驿馆。
皇兄妹聊起往事,贺影然试探道:“倘若太子病殁,皇兄看好哪位皇子?”
太子一辈,还有二皇子和三皇子,贺衍趴在春凳上,叹道:“一个闲云野鹤,一个口腹蜜剑,哪个也不看好。”
贺影然眼含算计,“除了他们哥俩,陛下就再无其他子嗣了。”
贺衍替鸣启帝发愁,“所以皇兄才会忧思过度。”
“若是为社稷着想,”贺影然慢慢道:“以皇兄在军中的威望,大可以取而......”
“住口!”贺衍厉声打断她,“再言一次,别怪为兄不顾念血亲之情!”
贺影然没想到他的态度会如此坚决,但心里暗喜,只要贺衍没有称帝的心思,她还怕什么。
至于贺硕,她有的是办法钳制他。
而对于另一个皇侄,贺影然有些拿捏不准,二皇子贺淮向来淡泊,这样的人,要么闲云野鹤,要么卧薪尝胆。
留不得。
她眯眸饮下杯中酒,不知在策划着什么。
*
夜里,苏黎安回到府上,直接去往正房,没敲门,抬步走了进去,将一盒年糕递给沈枝,“原汁原味。”
沈枝斜睨一眼白花花、粘腻腻的年糕, “拿开。”
苏黎安拈起一块,放到她唇边,“还热着,尝尝吧。”
沈枝:“我没胃口。”
苏黎安放下年糕,看她捧着一本书,问道:“在看什么?”
沈枝懒得理他,低头翻了一页书。
被忽略个彻底,苏黎安没给自己找台阶下,而是安静地坐在她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