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美貌更甚(27)
“不是他。”沈枝说得云淡风轻。
陈羽看出端倪,“你跟苏大人闹别扭了?”
沈枝纠正她的话,“我没跟他闹。”
那也不会是苏黎安闹啊,反正陈羽不相信。
“你们吵架了?”
沈枝将头扭到一边,盯着摊位上的小老虎,淡声道:“没吵架,就是快过不下去了。”
这句话,苏黎安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俊逸的面庞凝了霜。
陈羽联系起自己与沈叹貌合神离的夫妻生活,叹口气,“过不下去就趁早分开,今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
沈枝当然知道陈羽不是在劝她和离,而是在自言自语,赶忙劝道:“夫妻需要磨合,咱们都别灰心!”
看小姑子一脸着急相,陈羽噗嗤笑出声,“还说跟苏大人过不下去呢,我这么一说,你就着急了。”
沈枝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违心道:“嗯,我跟他好着呢,大嫂跟哥哥,也要好好的!”
陈羽眼中含了几分揶揄,几分无奈。
倏然,街尾传来骚动。
众人寻声望去,见贺影然正在鞭打伶人。
伶人跪地求饶,换不来她的怜悯。
贺影然今日跟姬荀动了怒,又不能动姬荀,只能拿伶人出气。
路人们指指点点,却无人敢上前评理。
贺影然打的不尽兴,余光瞥见姑嫂两人,暗眸一动。
那人是陈羽!
正好。
拿她撒气!
贺影然走向她们,站在三丈之外,双手抱臂,“陈夫人,苏夫人。”
这称谓就耐人寻味了。
陈羽怕贺影然使坏,下意识护住肚子。
沈枝将陈羽护在身后,“长公主贵为皇族,还需注意言行举止,别让百姓看了笑话。”
贺影然傲慢地环视一圈,“本宫倒要看看,谁敢笑话本宫?”
无人敢笑。
贺影然更得意了,仰着头,“还是说,只有苏夫人敢笑?”
沈枝还真就顺了她的意,冷笑一声。
美人斜眸冷笑,别有一番风情。
贺影然拉下脸,一个侯爵之女也敢笑话她,当真被惯坏了!
她抖开麒麟鞭,啪一声,朝沈枝甩了过来。
陈羽惊呼:“暖暖小心!”
沈枝护住陈羽向后退,陈羽却被绊倒,沈枝转身去扶她,与此同时,麒麟鞭甩了过来。
若是受伤,皮开肉绽算轻的。
陈羽眼看着麒麟臂就要甩在沈枝后背上,突然,一道身影挡在她们姑嫂面前,以折扇相抵......
麒麟鞭缠绕在扇骨上,系着红绳的鞭尾甩在了苏黎安握扇的手上。
苏黎安感觉手背火辣辣的,却面不改色,淡睨着贺影然,那温凉的目光,浟湙潋滟,淬了冰星。
贺影然暗道不妙。
沈枝扶起陈羽,焦急问:“大嫂可有不适?”
陈羽扶着肚子摇头,“我没事,苏大人受伤了!”
沈枝诧异于苏黎安的突然出现,走到他身边,见他手背血流不止,一把抓住他的手,脸上有着自己没有察觉的紧张。
她瞧见一家医馆,拉着他往那个方向走。
贺影然不敢在苏黎安面前太过放肆,加之理亏,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目光锁在陈羽的肚子上。
那里面,是沈叹的骨肉!
沈叹的!!
作者有话要说:贺影然:沈叹,你负了我!!
沈叹云淡风轻道:臣已娶妻多年,还不能有个孩子。
陈羽:这孩子,以后管别人叫爹。
沈叹:【吐血】
【想不到,皇长孙是陈远澈童鞋吧(狗头)】
以后更新时间调整到晚上九点半左右~
第20章 二更
医馆。
大夫为苏黎安包扎了伤口,叮嘱沈枝道:“夫人需记得,苏大人的伤不可碰水。”
沈枝认真听着,将注意事项一一记下。
苏黎安让陈府的扈从去给陈远澈捎话,只说了四个字——
计划有变。
陈远澈自然会懂。
陈羽问道:“长公主当街鞭打伶人,又伤了大人,此事,咱们是不是该......”
苏黎安: “大嫂想追究?”
陈羽点点头。
换作平时,苏黎安必然会追究此事,但当下不成。
他没解释,只说了句:“放心,我会处理。”
送陈羽回到侯府,夫妻二人同乘马车回了苏府。
苏茵茵以为兄长的右手废掉了,哇一声哭了出来,苏黎安耐心哄了一会儿,小妮子哭的更伤心了,无奈,他让张嬷嬷继续哄人,自己带着沈枝去了书房。
他用左手拎起水壶,往铜盆里倒水。
沈枝记得大夫的叮嘱,提醒道:“不可沾水。”
苏黎安看向她,“帮我洗下左手。”
人家是为她受伤的,她没道理不帮忙,于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握住男人的左手放进水里,打上香胰子,认真搓揉。
为他擦干手,沈枝将布巾挂回面盆架上,双手背后,“还需要我做什么?”
苏黎安面色淡淡地提出:“帮我更衣。”
“......”沈枝指指门外,“我让护卫进来。”
“男人毛手毛脚,你来。”
沈枝为难,“那我让张嬷嬷进来。”
“她老人家眼花。”苏黎安径自走到床边,“过来。”
沈枝心有愧疚,只好跟过去。
苏黎安面色平平,展开双臂等着她伺候。
沈枝站到他面前,双手无处安放,不知该从哪一步开始。
苏黎安指导道:“革带。”
沈枝“哦”一声,颤抖着手指摸到他的革带,低头捯饬半饷也没解开,急得满头是汗。
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扰乱她的心绪。
苏黎安:“盘扣在后面。”
沈枝瞪他,不早说。
小娇蛮还挺凶。
苏黎安好整以暇地,感受着她的双臂环在了自己的腰上。
沈枝摸索着,终于寻到盘扣,快速解了下来。
她垂手拿着革带,“然后呢?”
苏离安想笑,“侧腰的系带。”
沈枝记得母亲说过,男子的衣襟和女子的衣襟方向不同,于是她逆着方向找到系带。
解开之后......
她抬头,发现前襟上还有系带。
无奈之下,抬起手摸到了他胸前。
宽袖滑落,垂在臂弯,露出一截雪肌。
苏黎安眼眸一热,闻到一股清幽雅香。
沈枝解开最后一处系带,发觉他在看自己,瞪过去,“不许盯着我。”
苏黎安很听话地移开眼,“帮我脱下来。”
沈枝:“你可以自己来了。”
“我不可以。”
沈枝咬牙,踮脚替他脱官袍,动作小心翼翼。
苏黎安的目光一直胶在她身上。
她抬头,“你配合一下。”
苏黎安伸直右手臂。
沈枝还是不敢用力,一点点,极尽耐心。
终于,脱了下来。
她舒口气,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意思是我可以走了吧。
苏黎安指了指中裤,沈枝差点炸毛。
他要她帮他脱裤子??
小姑娘扭头就走,小腰扭的那叫一个潇洒。
二更时分,张嬷嬷端着补品,叩响了沈枝的门,“夫人,主子还未进晚膳。”
沈枝正捧着瓷盅喝燕窝,闻言,摆摆手,“您送过去就行。”
张嬷嬷故作不悦,将补品放在她面前,“夫人看着办。”
沈枝眨眨眼,老人家这是不乐意了?
于是,她不得不捧着补品去往书房。
苏黎安本想早早睡下,见她进来,那点睡意全散,“怎么过来了?”
沈枝放下补品,“张嬷嬷熬的。”
苏黎安抬抬包扎的右手,笑问:“交差了?”
沈枝头大,坐在他身边,舀起汤往他嘴里送。
苏黎安皱眉,“烫。”
沈枝抿抿唇,舀起一勺,放在自己嘴边吹拂,然后送到男人嘴边,“喏。”
苏黎安心里似灌入一股暖流,张开嘴喝了勺子里的汤。
沈枝:“还烫吗?”
“不烫。”
沈枝耐着性子一勺一勺地吹拂,一碗补汤下去,她快筋疲力尽了,“你快休息吧,若是难受,明日告个假休养几日。”
“沈枝。”
“嗯?”
“没事。”苏黎安眼中复杂,纠结一瞬,最终,没有将陈远澈是皇长孙的事情告诉她。
*
翌日,苏黎安带陈远澈进宫面圣,直到晌午才回到衙门。他手伤严重,后半晌发起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