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帝狂妃(6)

古代男尊女卑,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正常,身份地位高的人,更是妻妾无数,巴不得收集了天下美女建成后宫……他难道还能例外不成?

况且,临月冷冷地想着,现下答应他又怎样?天大地大,难道还有人能挡住她的脚步吗?

出了这片桃林,她就是脱困的苍鹰,天高任她飞,做他的女人?

呵,做梦去吧!

“妻妾?”凤栖扬眉,“本王怎么不知道,自己身边还有妻妾?”

临月沉默。

没有妻妾?原来不是风流好色之人……哼。

很快,一个素白长衫的男子拎着一个小箱子匆匆走来,温和儒雅的容貌,修长却略显文弱的身段,看起来真有几分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气。

“主上。”穆息躬身行礼。

凤栖淡淡看了他一眼,“去看看风影。”

说话间,眸光从临月面上掠过,眉心微蹙。

“除死无大碍。”临月仿佛看出了他眼神里的含义,伸手一抹,就抹去了伤痕处沁出的丝丝血滴。

凤栖淡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打开瓶塞之后,瞬间芳香四溢,“女孩子家,对自己的容颜还是爱惜一点为好。”

说罢,把瓷瓶递给了临月。

临月嗤哼,容颜?

难道她还需要靠着美色争宠?

“心里想好该做什么决定了吗?”

临月抬头,淡淡看了凤栖一眼,倒是没装糊涂,“你看上了我哪一点?”

除了长得还行,临月压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优点。

“看上了你哪一点?”凤栖挑眉,略微沉吟了之后,“嗯……你很有趣,这个理由够不够?”

有趣?

临月额上降下两条黑线。

长到这么大,她从来只知道别人眼里的冰临月,是可怕的,令人恐惧的,嗜血狠辣的,或者直接有人说她是道上的死神,唯独没有人说她有趣。

这个人……脑子没毛病吧?

穆息拎着药箱子走到已经昏厥过去的风影身旁,蹲下身子,在他胸口的伤处仔细看了一下,没看到暗器,但是胸口流了不少的血,因为被及时封住大脉才止了血,拉开他胸前的衣服,一个比黄豆粒大的血洞赫然呈现在眼前,看起来真是触目惊心。

他眉眼沉了沉,简单诊脉之后,站起身,朝凤栖道:“主上,我需要先把他搬到屋子里。”

凤栖点头,“伤势有无大碍?”

“离要害只差毫厘,但没有性命之忧。”穆息说着,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凤栖身旁那个陌生的女子,“风影是伤在姑娘手下?”

临月淡淡看他一眼,“是又如何?”

伤在她的手下,自家主子却并没有拿她怎样……“姑娘为什么要伤他?”

“你在质问我吗?”临月冷冷挑眉,“他技不如人,本姑娘留他一命,已经算是格外仁慈了。”

“不敢。”穆息叹了口气,刚才听到了自家主子和她之间的对话,虽然也不明白主子到底是看上了这个姑娘哪一点,但是他家主子的眼光一般是不会出错的,所以,他目前而言,她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

所以,穆息态度温文有礼地道:“风影既是伤在姑娘手下,或许我还需要姑娘帮个忙。”

“帮什么忙?”临月勾唇,如冰雪初融,“要我帮忙救他?你不是大夫吗?怎么,自己医术不行?”

穆息表情略微僵了一下,觉得这个姑娘说话就跟炸毛的猫儿似的,偏偏还是一只爪子锋利的猫……于是他更觉得奇怪,主子到底是看上她哪一点了?

第7章 亲自操刀

穆息抬眼,默默地看了他家主子一眼,心下却清楚风影的伤势耽误不得,所以他很快就收起了心里的疑惑,“在下的医术可能确实还有些不精,还请姑娘能帮忙一二。”

临月面无表情地扫过昏迷中的风影,沉默之间,很想问一句——她为什么要帮忙?

不过,现在是人在屋檐下……她淡淡点头,“只要你不担心我对他不利就好。”

穆息既然敢提出来,自然不担心她再对风影不利,而且,直觉也告诉他,这个姑娘可不是喜欢下黑手的卑鄙之人。

古色古香的卧房里,桌子上被清理干净,穆息将药箱里需要用到的东西都摆放其上,并且按照临月的要求,去拿来了烈酒、蜡烛、以及一把锋利的薄刃。

在他准备的时候,临月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这是一个杀手必备的本能,因为一点小小的疏忽,都随时有可能成为致命的关键。

很简单的厢房,水墨画的红木屏风,一张简单的床榻,素纱床幔,墙角处象征性地摆放了几个花瓶——

可以看出,这不是主人的住处,也不是女子的闺房,因为连梳妆台都没有。

不过,不管是这里的摆设,还是身旁这些人的穿着打扮,都足以让临月再一次确定她心里的猜测——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并且,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回去。

而这个事实,让临月觉得脑子里一片凌乱。

掉到古代的时空里去了?

“姑娘。”穆息出声,“东西都准备好了,姑娘开始吧。”

“这是要我直接操刀?”临月抬眼看他,“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穆息苦笑了一下,“如果是一般的暗器,我自是不需要请姑娘帮忙,但是姑娘打在风影身体里的暗器对于在下来说很陌生,而且嵌得很深,离要害又近,若是别人在下或可一试,但是风影……万一出了差错……”

“你的意思是说,他的命值钱是吗?”临月不是讥诮,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你这个医者眼里,性命也有贵贱之分?”

学医之人,不是向来强调什么病人无贵贱吗?

“这是自然。”穆息理所当然地回答,丝毫不以为忤,也并不如其他医者那样辩解天下苍生皆平等什么的,“风影是暗卫统领,武功很高,对主子有用,他若出了事,主子和无痕都会觉得心痛。”

临月嘴角一抽,“你可真是个忠心耿耿的奇葩大夫。”

不过,略微转头看向坐在软塌上的男子,临月暗忖,她还真想象不出这个男人心痛的样子。

看着被递到自己面前的薄刃,发着森森寒光,临月慢悠悠地接了过来,端起桌上的烈酒,“蜡烛点上,拿过来。”

说着,举步往床边走去。

穆息医术精湛不是虚夸,没有亲自动手也不是因为没有把握,而是他不确定嵌入风影身体里的暗器会不会另有玄机,靠近心脏的位置,一个不慎就是性命堪忧,所以才让临月动手——他的直觉告诉他,临月这样的女子,即便不是大夫,对于疗伤的手法也一定精通。

临月的确是精通的,无数次给自己疗伤的经验,让她对于枪伤的处理手法不要太熟练,将酒杯放在穆息手里,下一瞬,撕拉一声——

穆息呆滞,风无痕皱眉,凤栖也瞬间抬眼,嘴角猛地一抽。

这个姑娘……居然徒手撕开了风影身上的衣服,这动作会不会太生猛了一些?

事实证明,是他们太孤陋寡闻了,撕开男人的衣服算什么?更生猛的,还在后面呢。

临月对他们的视线完全视而不见,衣服撕开之后,露出大片染血的胸膛,以及胸口那个清晰的伤口。

从穆息时候手里拿过那杯烈酒,没有丝毫犹豫地,整个往风影的伤口处淋下,已经昏迷的风影胸口的肌肉急促的颤了一下,临月却看也不看,把轻薄的利刃放在烛火上烤得滚烫,然后,在穆息震惊的视线下,一刀切入了风影伤口边缘,那动作熟练得……就像是在分尸。

穆息蓦然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在做什么!”风无痕表情一冷,眸心闪过寒芒。

“唔!”毫无预兆地被剧痛震醒,风影额头上冷汗一瞬间全部冒了出来,两只手在身侧抓紧了被褥,临月的动作也随着顿了一顿,因为风影脸色惨白,冷汗涔涔的同时,身体也无法控制地急速颤抖,她若不想一刀扎进他的心脉,只得停下。

穆息见状,不安地吞了吞口水,感觉那一刀好像是扎在自己身上……第一次见过这么疗伤的,这是在切菜吗?还是因为伤口不是在自己身上,所以她压根不觉得疼?

看着风影无意识中痛到打颤的惨白脸色,穆息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个女子的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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