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前世死对头当掌中珠(53)

等他醒来吃饭,还有些不可思议,他睡着了?

苻令珠懒得理他,看他喝药之后,不许他去书房,不许他看书,看他实在闲的无聊,索性让他给自己念话本。

这样的日子,刚开始几天,是新鲜,可等苻令珠给他向金吾卫告假,勒令他不许出屋子的时候,就有些难熬了。

“夫人,我观今日天气正好,不如我们……”

苻令珠斩钉截铁:“不行。”

“夫人,我有一本讲波斯国的书,不如……”

“不用,我也懂波斯语,我自己会看。”

“夫人,我再不去金吾卫,事务会越积越多。”

苻令珠干脆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幽幽道:“金吾卫离了夫君散不了,明珠离了夫君就活不成了。”

所以哪都甭想去,可别她没把他玩死,他就自己把自己折腾没了。

明明陛下就是最大的靠山,此时不用更待何时,休假!

给我休一个月!

王易徽稍稍往后挪动身体,眼神望向旁处,“夫人,克制,房事频繁对你的身体不好,我是为你好。”

“呵。”这就是你养好伤后,还坚持每天只叫一次热水的原因?

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知道吗?她苻令珠,是身材不好了,还是脸蛋不漂亮了?

“我觉得……夫君,春宵苦短啊。”

王易徽的话语被吞了回去,暗想,得给他夫人找些事情做了。

第43章 话本

鹅毛大雪, 纷纷扬扬。

室内闷热,为了避免被熏到,苻令珠将自己捂得严实, 而后打开窗出神。

最近和王老狗待在一起的时日过长,让她总是有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她发现自己竟然在同情王老狗。

这怎么可以呢。

伸出手去接雪花,冰冰凉凉的雪花一触即化, 不管是六角的还是八角的,无论多么晶莹剔透,都难逃结束短暂一生的命运。

她觉得, 若是再这样不控制下去。

雪花就是她的下场。

不能再将目光放在后宅之上了, 手指缓慢握成拳,收回打开之后,手心里尽是星星点点的水珠。

采荷进屋, 将手里的糖炒栗子放在桌上, 将炭盆中的炭拨弄了一下, 而后说道:“夫人,我刚才遇见了表娘子,送了一袋糖炒栗子给你。”

苻令珠转身向糖炒栗子走去,微微勾起唇, 潘伯婕当真识趣的紧, 王易徽在家的时候, 从来不找她,如今送栗子给她,只怕是对自己婚事着急了。

巧了不是,王易徽已经摆平了潘家,如今正拿自己有功, 来换去书房看书的机会。

平日里,为了保持清醒,书房里只在角落放置一个炭盆,如今在她看管下,书桌旁又添置了两个。

有一种冷,叫她觉得王易徽冷。

“郎君,夫人唤你回去吃栗子。”青石站在书房门口说道。

王易徽放下手中的笔,满打满算他进书房还不到一个时辰,不禁轻笑一声。

“知道了,”他起身交给青石厚厚一叠信,“帮我送出去。”

青石目测,这一叠信少说得有二十封,重重哎了一声。

屋内苻令珠慢悠悠扒着栗子,王易徽一掀门帘进来,采荷就退了下去。

苻令珠眯起眼睛,“夫君快来,表妹从外面买的栗子特别好吃,你看,我给你扒了许多。”

随着王易徽身体好转,她借着他虚弱,强迫他不许做这个,不许干那个的霸道,也所剩无几,现下的她,绝对是一位贤良淑德的好妻子。

她一脸求表扬的神色,仿佛不知道自己借着吃栗子的由头,将他从书房唤了出来。

栗子又不是什么吃不起的东西,重点难道不是在于她亲自扒的吗?

王易徽看到桌上那些被剥的坑坑洼洼的栗子,十分怀疑这是她剥完之后,嫌弃不想吃,才留给他的,神色未变,只是坐了过去,说道:“那便多谢夫人了。”

而后,一边吃着栗子,一边替苻令珠扒起皮来,很快,桌上就剥出了一堆圆润的栗子,被他推至苻令珠那边。

栗子都剥完,他从两人床榻上,抽出被苻令珠压在枕头底下的话本,低头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夫人,我给你念话本听。”

苻令珠吃得欢快,闻言舔了下牙,王老狗竟然也会主动给她念话本了,有诈。

拒绝道:“这个栗子有点甜,我得先漱口,回头再听话本吧,不急于一时。”

王易徽端坐在床榻上,手指捻着纸,状似不经意道:“我记得夫人在国子监念书的时候,还写过话本,怎么不见夫人再写。”

苻令珠:……

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在这等着她呢,那话本是当初奖励天丙班同学看的,最后他们复习那般辛苦,哪还能想的起话本,她自然也就没写。

再说了,这时间长的,她话本写的是什么都忘了。

现在叫她写话本,莫不是打着忽悠她去书房,然后他顺势可以在书房长待的打算?

嗯……

她看了眼王易徽,确实身体恢复的不错。

倒也不是不可以松个口。

脑中想法不过一瞬,她说道:“最近有些忙,哪里顾得上话本,夫君身体见好,倒是每日能再书房再多呆些时辰,时间长了可是不行的。”

王易徽颔首,能让他在书房多待,倒是意外之喜,遂不在提话本之事。

苻令珠起初还想着此事,连话本都不让王易徽念了,后来就给忘了。

直到她收到来自四面八方,天丙班同学给送来的特产,除了特产,还有给她写的信。

所有人在信上,说了自己情况,又过问她和王老狗之后,就只有一个中心思想。

花式催她写话本……

这怕不是假同窗。

第44章 书肆

天高皇帝远, 天丙班同学毕竟不能真人出现在苻令珠面前,使劲浑身解数痴缠她,用饱含热泪的眼神控诉她, 管写话本开头不管写结尾。

苻令珠乐得当不知情,年货收到了, 不好意思,信她一封没见着, 许是路上丢失了。

王府这两日十分热闹,不知从何处走漏的消息,说王易徽生病待在府中休养, 他的天甲班同窗们纷纷提着礼物上门看望。

马上就要新年, 怎能将人拒之门外,只好将礼物登记在册,也好回礼

但他们来归来, 每次来都含沙射影催促她写话本是怎么回事?

一个两个也就算了, 天甲班的都来凑热闹。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写得话本有这么大的魅力。

怀疑的目光放在王易徽身上, 十有□□就是他搞的鬼。

闲暇时刻。

苻令珠趴在软塌上,津津有味的看着天丙班的小郎君特意从各地,给她淘换来的话本,看着看着不禁发问。

“夫君, 你说为何这些话本, 无一例外都是穷书生被家世显赫的貌美小娘子看上, 从而走上人生巅峰。”

“再要不就是他高官厚禄,抛弃了自己当前许诺要求娶的小娘子,小娘子自觉愧对家中上吊自杀。”

她将话本重重摔在床榻上,直起身子道:“不是,那小娘子瞎了眼了, 就被他那么花言巧语哄了两句,就又给钱,又求着父亲给铺路的?”

“以她的姿色和条件,什么样的好儿郎找不到,非得找个穷书生,关键这书生上进靠的住也行,这分明就是要吸她的血啊!”

“还有什么家道中落被小娘子家人退婚,然后放下狠话,莫欺少年穷,结果又遇到地位更高的小娘子,得了人家的帮助,高官厚禄,回去报复人家,写话本的人,脑子是进水了吗?这搁谁家父母能将宝贝女儿嫁给这么个货。”

“这些话本怎么回事!怎么把小娘子写的那般可怜。”

王易徽正在屋中打拳,白色的里衣微微敞开,曾经让苻令珠流连忘返的锁骨都无法吸引她的目光。

她已经快被送来的那些话本,气得升天了。

大有知道这些话本是谁写的,从而去撕了他的架势。

王易徽做了最后一个动作,用手揉着额头,明明话本是他摆脱那些小郎君写的,怎么有一种摆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看她气成这副样子,说道:“大抵是因为写话本的多是家境贫寒的书生,他们需要写话本赚钱读书。”

苻令珠沉默,随手将话本扔了,没有钱确实很难,什么都要做,那写出这样的话本也不足为奇了。

察觉到她的不对,王易徽走到她身边,弯腰将所有散落的话本收拾整齐,说道:“若是不喜这种话本,夫人不妨自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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