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番外(478)
人格温斐在乎那枚婚戒,时间在乎死去的金悦,而获得公平的审判,则是他们两个共同的心愿。
大仇已报,执念放下,主人格时间不再仇视次人格温斐,次人格温斐也终于等来了重新归来的机会。
“没有什么好悲伤的,我知道他从未抛弃过我,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已经足够了。”人格温斐冲着他笑,连笑容也是温柔的:“在意识世界里你教训他的那些事情,我也知道,我觉得你做得很好,换成我可能没法这么潇洒。”
“想不到你也会有赞同我的一天。”时间说,“我以为你会很反感被我吞噬的,以后你再也没有自我意识,只会成为我的一部分,这样你也愿意么?”
“没什么愿意不愿意的,我本来就是被你剥离的情感,是你赋予了我意识。现在不过回归原始罢了。”人格温斐看着时间,看着熟悉的另一个自己,笑道,“你能重新接纳我,我很开心。”
他朝着时间走过去,与他相拥。
两个灵魂体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合二为一。
因为撕心裂肺的痛,因为无法原谅的爱,温斐将自己撕裂成两块。而当他终于释怀、终于原谅自己时,那被抛弃的自我,也回到了他身体里。
温斐半阖着眼,翻出一张黑桃A,面不改色地说:“赢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走神想到那时候的事情,本来赢得好好的,一想到那些过往,仅有的那点喜悦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你怎么总赢,是不是出老千啊?”对面输了的赌徒不肯交出筹码,见他闲散地支棱着腿抽烟,以为他是个好欺负的,便开始大声嚷嚷起来。
温斐掀开长睫,眸中显出些许冷厉来,似鹰隼般的眼瞳冷淡地望着那人,沉声道:“玩不起就滚。”
那人骂了声脏话,在温斐低头揽筹码的时候,从衣服里掏出杆漆黑的枪来抵着温斐的脑袋。
扳机扳下的瞬间,温斐抬手握住枪杆往上一掰,这一枪就打到了天花板上。
枪支并不是什么难获得的东西,但这种高档的赌场一般会在客人进来前进行搜身处理,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输了之后狗急跳墙大开杀戒。不过再防范森严的地方也会有纰漏,面前这人明显就是一条漏网之鱼。
枪声引起一阵惊呼,不少人抱头躲避掉下来的顶灯碎片,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
温斐眼皮子都没抬,他火气上涌脾性不好,抓着那杆枪咔咔几下就拆了枪膛,两手一折掰成两段,扔到桌上。
那人见势不妙准备逃跑,却被一只横空伸来的手按住肩膀:“我陪你赌,如何?”展逐颜一手按着闹事的方脸男人,一边对温斐轻抬下巴示意道。
现下外头天光敞亮,可赌场这种地方讲究气氛,向来是不靠日光靠灯光的。吊灯不止一盏,温斐就坐在半隐半灭的光线中间,傲慢而闲适,透露出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疏离。
温斐抬起眸子看了展逐颜一眼,他的神色是极其寡淡的,好似能看穿展逐颜所有的心思。
“你他妈放开我。”闹事的那人几次三番试图挣开展逐颜的手,可那只手仿佛铜浇铁铸的一样,紧紧掐着他的肩膀,令他动不得分毫。
展逐颜挑挑眉峰,似乎是觉得他很聒噪,几下就卸了他的臂膀,将他扔到一边。负责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也姗姗来迟,分了两人上前将闹事的男人带走,另外的则去往赌桌另一边负责打扫和维稳。
在没有打起来之前,赌场一般都只会处理闹事的那伙,这人先是带枪入内又是挑事,很快便被他们抓了出去。
温斐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斜倚在眼尾看他们将桌上断枪收走,才移回目光看向展逐颜。
荷官对这幅场面早已见怪不怪,除了在男人掏枪的时候躲了一下以外,其余时候还算镇定。
温斐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示意荷官发牌。
展逐颜从口袋里掏出方才在门口兑换的筹码,尽数放在桌上。许是温斐一直赢的缘故,不少人凑到近前来看热闹。
荷官给两人一人发了张底牌,正准备发第二张时却被展逐颜叫住。只见他抬手按住那张底牌,对着另一边支棱着长腿慢悠悠等发牌的温斐说:“赌钱有点太无聊了,不如我们赌点别的?”
温斐拿了块红色的筹码在手中把玩,小圆片在纤长的五指间游走,手的主人百无聊赖地往椅背上一靠,道:“赌什么?”
“要是我赢了,你陪我一晚。”
此言一出,赌桌外便是一阵起哄声,赌场里不乏各种奇葩赌局,脱衣服玩命的,比比皆是。陪睡这种要求,背后代表的香艳场景用脚指头都能想到。
性和战争,向来是最能激起人类血性的东西。
展逐颜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温斐一点也不意外,他只是没想到他的赌注会放得这么轻,只求一晚实在不像是他的风格。
不过既然他都开了口,温斐也不会退让,施施然道:“可以。”
他将筹码扔回桌上,坐正身体:“你要是输了,就给我艹。”
“成交。”展逐颜勾唇浅笑,拖了椅子过来在他对面坐下。
温斐玩的是梭哈,荷官手中一共有28张牌,每位玩家可获得五张牌。除却第一张底牌外,从第二张牌开始,每发一张都以牌面大者优先,进行下注。
第二张牌分到展逐颜手中,是一张方片Q。
温斐并未看桌上的牌,他在看展逐颜。赌牌说是一种游戏,其实也是一场心理战。你面上的每一点表情,都有可能泄露你的牌面。
温斐靠的是观察,展逐颜靠的则是计算。能依靠自己推算出《时间起源论》背后秘密的他自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荷官给出的每一张牌都在他脑内迅速排列,组合成他需要的东西。
说到底,梭哈玩的也不过是概率罢了。
温斐了解他,自然也能知道他的擅长。他不知道温斐为何会答应跟他赌,他不认为温斐会这么轻易答应他的要求。
温斐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他赌的只有一点,运气。
他的第二张依然是黑桃A,所有单张中最大的一张。
很快五张牌都分发完毕,桌上所有玩家也都对下注进行了表态。
展逐颜那边是方片K、Q、J、10,只要他的底牌是方片A或9,这场牌局就是他赢了。
而温斐的是黑桃、红桃、草花A,黑桃K,如果展逐颜的牌是同花顺,就算他底牌是红桃K,也只是葫芦而已,比不得展逐颜的那手牌。
两边的押注数目差不多,毕竟同花顺出现的概率实在太低,没多少人看好展逐颜那手牌。
温斐陡然觉得无趣,他翻开自己的牌,一张草花K。
葫芦。
万众瞩目下,展逐颜翻开了自己的牌,红桃10。
对子,输给了葫芦。
一时跟注的人叹息有之,喜悦有之,作为赢家的温斐却是直接把面前筹码往桌上一推,道:“全给你们。”
他从椅子上跳下,也不去看那些欢呼的玩家,绕到对面拽着展逐颜的领带便把他拖了出去。
他进来时没带多少钱,桌上筹码大半是赢的,自然不在乎。而展逐颜纯粹是钱多,根本不在乎那一点。
将展逐颜拽出赌场之后,外头的阳光齐齐洒落下来,晃得温斐一阵眼晕。直到确定赌场的人再也不会看到他们之后,温斐才松开展逐颜,对着他伸出手,道:“拿来。”
“什么?”展逐颜装傻。
温斐一把拽住他的手,从他袖口中拿出一张方片A。方片虽是所有花色中最小的一种,可只要展逐颜拿出来,就是同花顺,完胜他的葫芦。
展逐颜摸了摸鼻子,看着他笑。
温斐当着他的面把那张牌撕成碎片,扔在脚下:“展将军,怎么,这么想被我干么?不惜藏牌认输?”
“我已经不是将军,你没必要这么喊我。”展逐颜笑道,虽然昨夜没睡好,可他的精神半点没受到影响,依然是那副欠扁且欠揍的模样。“这一局我要是赢了你,虽然你会跟我走,可心里定然不会舒服。赌场里那么多人看着,你也会觉得面上无光。倒不如我主动认输,结束这场牌局,引你出来,不好么?”
“呵。”温斐冷笑一声,抬手便解起自己衬衫扣子来。
展逐颜忙按住他,问:“做什么?”
“不是要陪你睡觉么?”温斐满不在乎地说:“怎么,嫌天没黑不想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