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番外(422)
包吃还包玩,这也太好了吧。但是好得有点太过头了,不会等他玩完就把他迷晕了卖给人贩子吧。
风袖想了想,觉得自己实在也卖不出什么好价钱。算了算了,就算要死,也得先玩个够本。
荆忆阑不会读心术,自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扯了扯风袖身上的衣服,觉得他这衣着实在单薄了些,不如等下去街上给他买上两套,之后便可以带他去见父亲。
“以后我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荆忆阑对他承诺道。
想转手卖他还带承诺服务的吗?风袖心里有些诧异。
“你说真的?”风袖问。
荆忆阑觉得他这幅模样实在可爱得很,下意识便点了头。
“那你……可以帮我教训一个人吗?”风袖小心翼翼地问道。
“谁?”荆忆阑将他头上的乱发撸顺,这样问道。
“白长虹……就是……”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一样对他道,“就是昨天晚上欺负我的那个。”
“轰”的一声,荆忆阑拿着剑砸烂了右手边的椅子。
风袖吓得一缩,外头的小二听见声响,也赶紧跑进来看。
荆忆阑扔了锭碎银过去,喝道:“滚。”
那小二慌忙接了,接着便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他们这些开酒楼的,就怕这些江湖客打架闹事,不过幸好,这个打了还是赔的。
风袖偷眼敲了敲那被他砸得四分五裂的椅子,在心里盘算了下他这下要是打在自己身上,是半死还是直接死。
同时他也恍然地明白过来,原来他的这位买家还有点暴力倾向,难怪没人敢惹他。
白长虹白长虹,可不就是聂如咎嘛。荆忆阑想起这事,便觉得恼火非常。想他前世还为了绝了聂如咎的心思,差点一剑杀了风袖,原来他每次来,都做这样的混账事么?
荆忆阑气愤完,这才发现风袖好像有些瑟缩的样子。
他连忙把剑放回桌上,抱着他安抚道:“怎么了,我吓着你了是不是?”
诶?风袖愣了。这人莫不是川地来的,不然这变脸手法怎么这么厉害呢?不过幸好他没凶自己。风袖庆幸道。
“没……没事。”风袖连忙道。
荆忆阑抱了一会,又松开他,捧着他的脸问:“你想让我教训他?”
风袖扯扯嘴角,僵笑道:“没事,你当我没说过……”
“没事。反正我也跟他有些帐要算。”荆忆阑道。
“诶,这样么?”风袖顿时便兴奋起来,“那大侠你加油,你一定可以打过他的。”
荆忆阑摸了摸他的头,宠溺地笑了笑。
从酒楼里出来之后,荆忆阑便改抱为牵,拉着他的手在街上走。
他先是给风袖买了几身新衣服,换上之后,本来就好看的人更是成了个翩翩少年郎,好看得紧。
风袖对此也很是满意,他本来还准备直接拿上衣服的,被荆忆阑抢了。
为了让他手不空着,荆忆阑给他买了一大袋糖。
风袖看见糖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一个劲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糖呀?”
荆忆阑照样没回答,转身又给他买了串糖葫芦。
风袖一手抓着糖葫芦,一手被荆忆阑拽着,正欢喜着呢。
荆忆阑唯恐他被人撞着,让他走路里侧。
康庄城并不太大,聂如咎从那南风馆里出来之后,便去外头寻了客栈宿了一宿。
他本准备在这康庄里再玩上两天,自然不是为了某人,只是为了享受一把外城的风貌。
结果他正坐在临街酒楼上喝酒呢,就看一袭白影,牵着个小小少年从街道上走过。
聂如咎看了看那白衣人,觉得眼熟。
再一看那人手中剑刃,立马便认出这人是荆忆阑。
这可真是他乡遇故知了。
聂如咎将酒杯一放,付了银钱之后,便带着人往下面走。
聂如咎并未认出风袖来,虽然他觉得这小少年身形有些眼熟,却也没有往风袖身上想。毕竟他认定那人会被困在南风馆里头出不来,再说荆忆阑也给小风袖换了身衣服,收拾得很好,跟之前的形象当真是大相径庭。
“荆忆阑。”聂如咎在背后冲他喊了一声。
荆忆阑是他母亲的好友娉婷仙子带来的小孩,跟他有些交情,也算得上是聂如咎的朋友。
荆忆阑听见这声喊,顿时生出些冤家路窄的感觉。
他转过身来,看着聂如咎。
风袖牵着他的手,他这一转,风袖也跟着转过头来。
一见到聂如咎,风袖顿时连糖葫芦都顾不得吃了,立马笑着要往那边跑。
“如咎……”他方才跑出两步,便生生顿住脚步,脸上的笑意也迅速消失了个干净。
聂如咎的脸也迅速黑了下去,他盯着风袖的脸,反复鉴定自己有没有认错之后,便露出嫌恶的表情来。
“怎么是你?”
风袖顾不得他说出口的是什么话,他紧紧盯着聂如咎身后一个随从,反反复复地看。
他看完那个人,又往聂如咎另一边看了一眼。
亦是一张熟面孔。
这两个人不是旁人,他来了两个月,那位白爷也来了两次。而这两个,就是白爷来时碰过他的人。
风袖手里的糖葫芦掉到了地上,他反射性地往后退了几步,再不敢上前。
荆忆阑上前扶住风袖,等碰到他的时候,才发现他在微微地发抖。于是他伸手将他抱住,目光冷淡地看向聂如咎,又将目光挪到他腰间悬挂着的笛子上。
那是他的笛子。
“荆忆阑。”聂如咎这时才从看见风袖的惊讶中回过神来,他盯着荆忆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荆忆阑一边安抚着怀里如惊弓之鸟一般的风袖,一边对他道:“想来便来了。”
风袖听见聂如咎后面的那句话,下意识往聂如咎看了一眼。他对聂如咎的印象还停留在对他很好的小王爷上,可当他看见聂如咎身后的那两个人,他发现自己错了。
他虽然小,却不是傻子。有个猜测就在他心里浮动,可他不想直面。他害怕。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聂小王爷,不……白长虹白爷。”荆忆阑直截了当地戳穿道。
他这话一出,风袖霎时间浑身一抖,像是从沉沉的梦魇之中惊醒了一样。
聂如咎被他戳穿身份,面子颇有些挂不住。但让他更不满的,是荆忆阑的态度。
他不是跟自己是朋友么?可他现在又护着风袖是个什么意思?
聂如咎笑了笑,对他道:“你倒是知道得多,那你现在这又是在干什么?嫖娼?我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从不沾染风月之事呢。”
荆忆阑握住风袖发颤的手,对他道:“我买下了风袖,想与他一起生活,仅此而已,算不得嫖娼,也算不得狎妓。”
聂如咎听了他的话,心里迅速闪过一丝异样。他看向在荆忆阑怀里低着头不说话的风袖,笑道:“那你的口味未免也太次了点,这样的都能吃得下去?十二,十六,你们说是不是啊?”
被他点到名的自然是风袖方才特地留意过的那两个,他们听了聂如咎的唤,便齐齐上前半步,恭维道:“王爷说的是。”
见他如此侮辱风袖,荆忆阑握剑的手又紧了几分。若非顾及这还是大街上,恐怕他早就按捺不住杀人了。
风袖忍不住将脑袋往荆忆阑怀里又埋了几分。这之前还让他忌惮不已的买主,现在却成了他安全感的来源。
他的脸藏在里头,聂如咎自然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聂如咎见到荆忆阑这幅回护的样子,还是有些吃味。
“荆忆阑,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还欠着我一个人情吧。”聂如咎突然提起这茬来,他唇边勾起一丝恶意的笑容,道,“你若将你怀里那个小贱种给我,那这人情便算还了。”
风袖听了他这话,忙从荆忆阑怀里抬起头来,用那双泫然欲泣的眸子看着荆忆阑,满眼都是祈求。
荆忆阑一看他那目光,便知道他心里的担忧。
但怎么可能呢,他才失而复得,又怎么可能拱手相让。
于是他摸了摸风袖的头,低声道:“别怕,我不会的。”说完后他又看向聂如咎的方向,冲他道:“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跟你解决,倒不如一并处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