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番外(402)

作者:乔清越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上辈子,温斐因某人断了前程,身陷囹圄。待他好不容易出狱归来,才发现他所遭受一切苦难的背后都有那人推波助澜的痕迹。陷入崩溃的温斐选择了自杀,却在死后被绑定了一个系统。只要任务成功,便可获得重生机会?好,展逐颜,你且看着我如何一步步将渣攻踩在脚下,重拾往日荣光。待我有能力重活一世,必将让你血债血偿,绝不手软!点击展开

“你是我爹,你就是我爹。”年幼的风袖仰着脸,对着甩手而去的男人哭叫道。

冷羌戎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斥道:“你母亲是个娼妓,你父亲是冷羌恒那个家伙,与我有什么关系?”

风袖继续往前跑,他想去抓他衣角,却一个不慎跌落在地,沾了满身的泥。

他狼狈不堪地躺在泥坑里,对着他道:“我娘说你是,你就是。”

冷羌戎这才走过来,捉着他的肩膀。将他从泥坑里提起来。

“你给我听清楚,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冷府里最下等的仆人,你不信冷,你也不是冷府的少爷,你给我记住自己的身份。”他说。

冷羌戎看着那被他送回的令牌,手抖了一抖,终究还是收了下来。

“你母亲葬在凡阳郊外,十里坡。等我去了之后,你帮我将她的棺木迁到冷家,好不好?”冷羌戎道。

他在请求他的意见。

风袖摇了摇头,道:“我母亲自由惯了,她既然已经在外面待了那么多年,想来也是不愿意去的。我就不做让她不开心的事了。”

冷羌戎终于颓然,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地绕到风袖身后坐下,将他身体扶正。

陈梓烟也拿了东西过来,她走到风袖面前,先是给他喂了一粒药。

“吃下吧,等下不会痛一些。”她道。

风袖反正是生是死一条命,也不怕她会害自己,老实吃了。

输送内力十分漫长,毒素无形,早已深入肌肉血液之中,可现在冷羌戎却要凭一己之力,抽丝剥茧般地,将那毒素从他心脉附近抽离。

这过程果真痛得很,即使早已吃了那镇痛的药丸,风袖依然痛得差点将牙关间的木块咬碎。

陈梓烟在一旁指导,每过一段时间,她都要往风袖身体里扎上几根针,通过控制血脉的流动,让血液带着毒素离去。

血脉逆行,这样的疼痛,就算落在铁骨铮铮的硬汉身上,都是难言的苦痛,更不用说风袖。

可他还是忍了下来。

导引毒素离开之后,冷羌戎将剩下的内力输入他体内,在他心脏周围形成了一道障壁。

只要这障壁不破,那毒素便侵入不了他心脏之中。

冷羌戎抽回手,这短短几个时辰里,他的头发已经变得雪白。

而他也却是到了将死之时。

风袖无力地往旁边卧倒,被陈梓烟扶住了。

冷羌戎看着风袖,伸出手来,轻轻碰了下他的发丝。他本准备摸摸着孩子的头,却被风袖躲开了。

“袖儿……我对不起你。”有血从他喉咙里涌上来,又被他原封不动的地咽了下去。冷羌戎强撑着一口气,对他道:“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将你送去康庄,恨我那样对你娘。我自知罪不可赦,也不敢求与你娘合葬……只是我就要死了……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爹……”

他强撑着,很努力很努力地支棱着眼皮,生怕自己一合眼,便这样去了。

他竖着耳朵,满心期盼地看着风袖。

风袖脸朝着他的方向,可他的眼睛是空茫的,似在看着他,又似在看着别处。

冷羌戎等啊等,可直到他那口气彻底咽下,他都没有等到那句话。

他的手垂落下来,落在风袖身侧。

风袖等到他去了,才愣愣地伸出手来,摸索着探上他的鼻息。

已经没了气息。

他双手虚虚地搭在冷羌戎身上,一个要抱,却又不抱的姿势。直到冷羌戎的尸体彻底变得冰冷,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他死了。”陈梓烟在旁提醒道。

“是啊。他死了。”风袖松开手,挪开了脸。

陈梓烟走过去,将他身上的银针一根根地拔下来。

风袖一直很安静,那个他应该称之为父亲的人死了,可他一滴眼泪都没掉。

陈梓烟为他清理完银针之后,便拿出一个东西,递给风袖。

那是一片黑玉镶金的羽毛,是仇寄寒那日送给她的那片。

“这是黑羽令。对你下毒的娉婷仙子已经被仇寄寒带走,你拿着这个羽令去找他,他应当有法子救你。毕竟那十日碎心散是娉婷亲手研制,这世间应当不止有一样东西能解除它的毒性。”

风袖接了那羽令,却是抬头看向她,道:“明明还有其他的办法救我,你却依然让冷羌戎散尽内力挽救我的性命,为什么?”

陈梓烟对他笑笑,道:“你难道没有猜到?”

风袖敛眉,说:“你觉得他对不起我娘,也对不起我,而他的罪孽,远非一两句话便能赎清的。所以你想让他死,唯有他死了,他的债才算偿了。”

饶是陈梓烟从未低看过风袖,此时也忍不住有些惊讶。

她笑着拍了拍风袖的肩,道:“你真聪慧,只可惜盲了。”

“你要走了,对吧?”风袖问道。

“是啊。”她并未遮掩什么,“她的仇已经报了,这恩情我也算还了,也没什么留下来的必要了。对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她的身份吧,你母亲阮惜玉,还有一个名字叫叶文澜。她是仇寄寒与娉婷仙子的同门,被娉婷仙子陷害,才会沦落到在妓馆为妓。现如今她的尸骨已经被仇寄寒带走,至于被带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

风袖点点头,也算是应了。

“你是叶文澜的儿子,长得也像她,仇寄寒应该会为你打算的。”陈梓烟道,接着她看向冷羌戎的尸体,问,“冷羌戎呢,你要怎么安排?”

风袖沉吟片刻,回答道:“我现今眼盲,行事不便,麻烦姐姐你帮我将他送回冷家吧。”

陈梓烟转了转眼珠子,道:“那冷家家主令呢?”

风袖叹了口气,说:“也一并送回去吧。”

“好。”

陈梓烟依他所言,置了口薄棺,连人带令一并给送了回去。

等她回来时,风袖已经走了。

跟他一起消失的,还有一根竹笛,和一个纸鸢。

江边摆渡的船夫今儿个见着了一个好看的少年客,看着漂漂亮亮的,只是脸色过于苍白了些,仿佛大病初愈,而且还是个盲的。

他腰间挂着根笛子,左手拿着个纸鸢,一边嚼着嘴里的糖,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锭小小的碎银子来,递到船夫手里。

“小伙子,你去哪啊?”船夫将他领上船来,问他道。

风袖仰脸感受了一番江边的微风,闻着那风里带来的花草味道,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你随便走,随便找个热闹的地方,把我放下就好。”他说。

“好咧。”船夫一撑长篙,船只破水而去。

第274章 风落笛声寒(二十七)

冷风盈发现,自从聂如咎与娉婷仙子说了两句话之后,他整个人都魂不守舍起来。

不仅如此,在他们离开之后,他更是一句话也没说便离开了冷府,那架势,活像要赶着去投胎一样。

冷风盈心里浮现出一丝不详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东西脱离了他的掌控,开始往他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了。

聂如咎回到府中的时候,聂怀觞正在家里,站在窗台前逗鸟。

“父亲。”聂如咎气都没喘匀,便急不可耐地开了口,“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怀觞转过身来,看着他,道:“什么怎么回事?”

“风袖和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聂如咎问。

聂怀觞听见风袖这个名字,脸色便难看了起来,他拧着眉,道:“你为何还与此人有牵扯?”

“您告诉我。”聂如咎急道。

聂怀觞放下手中给鸟喂食的棍子,拿过布巾擦了擦手,问他:“你想知道什么?”

“那天他什么时候来的,来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父亲,你告诉我,一个字都不要落。”聂如咎要命似地绞着手,像一个孤旅愁苦的人,又像一个待死的囚徒。

聂怀觞见他这般严肃,也开始思索起来。

半晌,他对聂如咎道:“你那时溺了水,冷家将你送回来的时候,你肚腹之中的水已经吐了出去,只是人还昏着。那叫风袖的小子便在那时候过来找你,他言语疯癫,一进来便问你在哪里。我知道是他推了你下水,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可他却又说你该感谢他,实在轻狂得很。”

“后来呢?他又是怎么与您……”聂如咎颤声道。

听他提起此事,聂怀觞的脸彻底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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