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番外(397)

作者:乔清越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上辈子,温斐因某人断了前程,身陷囹圄。待他好不容易出狱归来,才发现他所遭受一切苦难的背后都有那人推波助澜的痕迹。陷入崩溃的温斐选择了自杀,却在死后被绑定了一个系统。只要任务成功,便可获得重生机会?好,展逐颜,你且看着我如何一步步将渣攻踩在脚下,重拾往日荣光。待我有能力重活一世,必将让你血债血偿,绝不手软!点击展开

他说着,便将自己胸前衣襟往外一扯,扯落大半衣裳,对着冷羌戎道:“还是说,你想自己来?啊?”

他说得既快又气,一时间气急攻心,竟直接伏在床榻边,哇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袖儿……”冷羌戎眸中一湿,迅速地扶住他,去探他脉搏。

陈梓烟见此情景,也不再干站着了,凑过来帮忙。

几根银针扎下去,风袖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见冷羌戎眼也不眨地看着他,陈梓烟也有些看不过去,便道:“你还是出去吧,若是他醒来时又跟你吵,怕是情况会更加严重。”

冷羌戎听她的劝,又反反复复看了风袖几眼,才迈步出去。

陈梓烟点了安神香,等香气满溢满室之后,才走到外面去。

冷羌戎就坐在台阶上,佝偻着背,用手撑着额头。

陈梓烟半句话都多说,便直接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她往旁边瞥了一眼,见冷羌戎眼眶泛红,应当是已经哭过了。

“他的眼睛,还能治好么?”冷羌戎突然扭过头来,问她。

陈梓烟卷了卷自己鬓发,对他道:“没法子了。”

“再来一双眼睛呢,用我的,能治好么?”他望着她,眼里似乎含着些许希冀,好似她真的能妙手回春生死人肉白骨一样。

陈梓烟却依然只是摇头,对他道:“你真以为这眼睛是想好便好,想坏便坏的么?取他眼睛的人明显没在活人身上动过刀子,那两刀直接便毁了他复明的希望,就算有一双新的眼睛又能怎样,瞎了就是瞎了,就算再盲一个,他的眼睛也回不来了。”

冷羌戎一时愣怔,他嗫嚅着,竟落下泪来。

“是我的错。”他说,“那时他拦住我,求我救他,我没有答应,是我亲手毁了他……”

陈梓烟完全是一副置身度外的模样,冷羌戎这样内疚自责,她半点反应也没有,反倒问他:“就算他不是你儿子,你把他送走便是,又何必送到妓馆里去?”

冷羌戎似乎并不意外她会问到这个问题,若不是他当初做了这件事,风袖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见他神伤至此,冷羌戎只觉得心碎。

他犯的错,终于酿成了最毒的果。

当得知风袖是他亲生儿子的那一刻起,他的残忍与冷漠,便都成了毒液,浸入他骨骼之中。

“那时……我恨他娘,恨她背叛我……”他说得艰涩且艰难,好似喉咙里压抑这这十几年来的悲哀与孤苦,“他娘死后,我想起他来,将他带回家中。我那时是想好好待他的,可我又怨恨他的身世,从娉婷告诉我他不是我亲子之后,我便将他放任自由,任由他在我府中活得像个下仆一样。再往后,他推了风盈与风袖下水,聂大侠与舞阳公主要找他问责,我本就不喜欢他,便直接将他送了过去。至于为什么要送到妓馆,或许是因为……我觉得他母亲是那样的人,他便也该走那样的路吧……”

他捂住嘴,渐渐地没了声。他喘着气,好似连说话都变成了对他自己的折磨。

“是我毁了他,他十三岁时我送他离开,五年来我一次都没去看过他,任由他在康庄自生自灭。聂小王爷要取他眼睛,我明明可以阻止,却又没有阻止。”他老泪纵横,这十数年他浑浑噩噩,浪荡花丛,却任由他的儿子在妓馆里万人践踏,如今风袖就要死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陈梓烟叹了口气,道:“都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可你这也太晚了。”

冷羌戎咬着自己的手,咬到几乎鲜血淋漓,才问她道:“他还有几日可活?”

陈梓烟想了想,道:“靠着你输给他的那份内力,算上今日,也只有三日而已。”

冷羌戎霎时哑然,他嗫嚅着,问她:“真的无药可救么?”

“有,六瓣金莲,可以救他。”陈梓烟说,“我今晨去集市的时候,听坊间的人说那个什么荆大侠采了神药回来,想必就是那六瓣金莲了。只是不知道既然有了药,为何他们不给他用。”

冷羌戎闻言大喜,忙道:“荆忆阑是我六子好友,若是他手中有药,向他讨一些来应当也不是难事。”

“好,那我便去问问。”

“甚好甚好。”冷羌戎道,“袖儿这里无人打理,我便留下来照看他,劳烦陈姑娘你替我跑上一趟,若是袖儿能得救,就算你要我冷府的全部家财,我也定会双手奉上。”

“行了,食多嚼不烂,我要你那么多钱做什么。只是我代你去的话,可有证物,他们不认识我,我怕等下他们赶我出来。”陈梓烟说。

“有的。”冷羌戎说着便从袖子里拿了块令牌出来,递给她,“这是冷家家主令,见之如见我。”

陈梓烟伸手接过,又听他说:“对了,袖儿变成如此模样,我怕有人在背地里暗算他,若非必要,你不要提起袖儿的下落。”

“行了,我知道了,磨磨唧唧的。”陈梓烟将令牌揣进怀里,又道,“我再去房中写几道方子,我若未按时回来,你便按着这方子去给他抓药,配比我都给你写清楚。”

冷羌戎连忙说好。陈梓烟交代完之后,便抬步进了里屋。

屋子里香气充盈,风袖正在榻上安静睡着。

陈梓烟走到近前,蹲下身子来看着他。

风袖这张脸实在有那么几分雌雄莫辨的气息,陈梓烟看着他,情不自禁便想到了他娘。

那时她还小,她娘得了病,她不得已去街上偷抢,正被人按在地上打的时候,叶文澜出现了。

她穿着件淡粉色长衫,走动间薄纱飞舞,如烟如雾,像极了降落凡尘的仙子。

她冲陈梓烟伸出手,将她拉了起来。

“可还能走动?”她问。

陈梓烟茫然且懵懂的地点点头,她便笑了。

“我方才听你求饶,说你母亲生了病,正巧我略懂医术,若无妨,我帮你娘看看。”

陈梓烟见着这神仙般的人物,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立马便答应下来。

后来她帮她娘亲治好了病,临走之前,赠了她一本药典。

“此为我从无回谷中带出的药典,你好生学着,你既受了我的书,便算得上是我徒儿了。与其坑蒙拐骗,不如靠自己养活自己,不是么?”叶文澜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道,“好了,我该走了,有缘再见吧。”

陈梓烟抱着书愣愣地点头,等她追出去时,只来得及见她一个飘然离去的背影。

叶文澜腰间悬着的长萧微微晃动,那一抹绿色,烙印进她心里,一记便记了多年。

思绪回笼,陈梓烟轻轻抚触了风袖的脸,眼里带着些许眷恋之意。

她说:“你母亲对我有恩,我便帮了你这回,算是还了这份恩情。至于害她的人,我会送她一个大礼的。”

说罢,她站起身来,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

荆忆阑在山崖下整整找了风袖一夜,却根本没有找到他的尸身。

到了半夜,那山中的野狼便成群结队地跑了出来,绿莹莹的眼睛在丛林里闪着光,甚是骇人。

聂如咎也跟着他一起找,却都一无所获。

焦急过后,便只剩下空茫在心中晃荡。

“也许他没有跳下来呢……”聂如咎见荆忆阑神色仓皇,这般劝慰道,他在安慰荆忆阑的同时,也是在安慰着自己。

虽然他一直以来对风袖并不算好,可想到他会葬身在这山崖底下,或许还进了哪只野郎的肚子里,他便觉得心里说不出来地难过。

“脚印到了那悬崖边上便没了,他一点武功都没有,还能到哪里去?”荆忆阑紧握着剑,因为多日的奔波劳累未得休息,他的身体其实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聂如咎找了一天,也累得很,此时听荆忆阑这么说,他也一下子来了火。

“你对我凶有什么用,是我杀了他吗?”

荆忆阑转过眼来看他,看着看着突然笑了:“不是么?一开始就是你让我去康庄找他,明明可以找死囚取眼睛,你却偏要取他的。六瓣金莲只有一朵,你口口声声说风袖不该活,让我把花给风盈,你这么恨不得他死,又来惺惺作态找他做什么?”

“荆忆阑你什么意思,那花是你拿回来的,最后的决定也是你下的,你要怪罪,又为何不怪罪你自己。”聂如咎一生气,也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是,是,是。”荆忆阑连说了三个是,“是我的错,他的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等我找到他的尸体,我大不了与他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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