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番外(372)
白日里荆忆阑脱口而出的那一句话,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荆忆阑带他回去,是为了他的眼睛,冷风盈需要他的这双眼睛,所以他就是这个牺牲品。
灼灼的火光倒映在风袖的眼睛里,他初闻那句话,只觉得心酸,后来他心里便是空落落的,什么也没了。
荆忆阑说他是为了聂如咎而来,那是不是这件事也经过了聂如咎的同意?
荆忆阑吃了干粮,有些口渴,他喝了一口水,看向风袖的方向。这个小倌一向聒噪,比一千只麻雀还要吵,可今日他不说话,倒显得文静起来。
此处穷山恶水,连这山泉都不甚甘甜,比不得昨日喝的。
荆忆阑吃饱喝足,便准备去就近的水源洗个澡。他向来爱干净,每日起床和睡前都要沐浴,即使到了这野外,也依然如此。
他刚准备站起来,突然感觉天旋地转,脑袋发晕浑身发麻,腿一软便又坐了回去。
这情况十分异常,像是中了药。
他抬起手,想点自己周身xue位催吐,并阻止那药效的发作,哪想他浑身软绵绵的,即使想这样做,也有些力不从心。
更可怕的是,他身体里陡然生出一股暖流,在他四肢百骸里周转,引领着他的气血一同往下身某处涌去。
风袖见他不动了,这才放下烧火棍,扭头看向他。
“你……对我下药?”荆忆阑看着他,虽想怒视,但因为气力不济的缘故,这目光并不吓人,反而带着一丝迷蒙。
“是啊,冷冰冰大侠。”风袖起身,在离他一尺的地方停下。他倒还挺警惕,怕荆忆阑是装的。
行走江湖之人,饶是有再高的武功,也怕药。风袖下药的手段并不高明,想必不是在那干粮里就是在那水里,许是因为这小倌连一丝内力也无的缘故,让他轻了敌,这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卖药的老板告诉我,说着药性猛烈,我还怕药不倒大侠你呢,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轻易就上套了。”风袖笑着道,“武功盖世,也抵不过一碗蒙汗药,更何况是这种……带有催情效果的呢。”
荆忆阑喘着气,因为药性的缘故,他一贯冰冷的脸上也晕出两团红云,看起来越发好看了。
“我警告你,若是你敢杀我……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会有人取你的首级。”荆忆阑道。
“诶呀,我很怕呢。”风袖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大侠啊,身后少不了一个两个三个势力支持。我呢,不敢得罪,怕死。所以今儿个,我不杀你……”
他说着,便伸手在荆忆阑肩膀上一推,将他推倒在草地上。
篝火燃烧着,灼灼的火光照亮这一方天地。
风袖借着这火光,慢慢地解开了荆忆阑的腰带。
“你……滚开……”荆忆阑努力想吓退他,但他已经被制,这句话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风袖低下头,用嘴叼住他领口的扣子,就这么解开了。
疏星朗月下,荆忆阑听见这人浪荡至极的声音,他说:“我不。”
火焰飘摇,隔着火堆,那起伏的人影也渐渐变得模糊了。
风袖操劳了一晚上,本想睡个安稳觉,结果他第二天却是被人给掐醒的。实在残忍至极,残忍至极。
他睁开眼,正对上一张怒目圆睁的脸,这脸的主人,正是荆忆阑。
荆忆阑手劲极大,掐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要被掐死了,便赶紧捉住荆忆阑的手,去掰。
荆忆阑见他反抗,反倒越掐越紧,掐到风袖两眼发白差点驾鹤西去的时候,才松了手。
风袖急急忙忙往后退,甚至顾不得捡拾地上的衣服。
空气往他肺部里涌去,呛得他差点当场厥过去。
反观对面的荆忆阑,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虽依旧是一身白,可这位大侠今日没有半点往日的风度,衣服没穿好,发丝也有些散乱,从襟口处还漏出小半锁骨和健壮的胸膛。
荆忆阑看他逃开,那眸子便朝他瞪了过来,血红血红的,吓人得很。
风袖小心护着自己的脖子,看着对面的男人,想要出口说话,却因为刚才被掐得太重,现在还有些喉咙发痛。
荆忆阑显然被气得够呛,他脸上神色几经变化,似乎是想要骂人,但又找不到能骂人的词汇。他斥道:“你竟敢对我做出这样的事,不要脸。”
风袖看他搜肠刮肚想个半天,以为他要说出什么话呢,没想到最后竟然只有“不要脸”三个字,还不如街头三岁小儿骂的厉害。
他本是要装弱的,现在听了他这句话,差点没笑出声来。
明明昨天被弄的是他,怎么冷冰冰大侠表现得像是自己失了贞操一样。风袖想到这里,便越发乐不可支了。
荆忆阑骂完,起身朝他过来在,正准备将他狠狠揍上一顿,就算打断了手脚,只要眼睛还是完好的便无大碍。
哪想他一走近,风袖便石破天惊地来了一句:“大侠,你不会还是第一次吧?”
风袖本只是讹一讹他,哪想到这冷冰冰大侠的脸上竟然诡异地红了一红,直接便验证了他的猜测。
天哪,这位冷冰冰大侠比他还大吧,居然还是个童子鸡?
风袖用见着奇珍异宝一样的眼神看着荆忆阑,连刚才这人要杀他的事都给忘了。
荆忆阑本是怒气冲冲,却被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没了主次。他一向洁身自好,少时不贪玩,连花街柳巷都去的少。他如此清心寡欲,只因他觉得最好的自己才能配得上风盈,哪想他守了二十三年的初贞,竟被这无耻男妓给夺了。
荆忆阑气劲一过,理智也跟着回笼。
他方才没有趁这小倌睡着直接下杀手,也是因为秉承着不趁人之危的道义。现在既然他已经醒了,便干脆杀了他,洗清昨日之耻。
风袖见他拔剑出鞘,知道自己若再不作为,恐怕真得被他杀了。
“大侠,等等。”他举高双手喝道。
荆忆阑剑在手,脸又重新恢复到那冰山般的样子,他对风袖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大侠,你们江湖中人,是不是都遵循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那一套?”
荆忆阑听他口气,像是还有遗言要交代,反正他杀这人也不过眨眼之间,不怕他耍花招,所以他站在那里,用眼神催促风袖有话快说。
风袖见他停下动作,一张嘴,便将满腹早已准备好的话倒了出来:“那要是你们不小心毁了姑娘家的清誉,要怎么做?”
荆忆阑不知道他到底还在打什么马虎眼,却也认认真真地回答道:“自然是要娶人过门,以全气名声了。”
风袖见他上套,便继续道:“那这样说,夺了人身子,便要负责咯?”
“是。”荆忆阑勉强耐着性子又回答了这样一句,接着便道,“你说够没有,说够了便闭紧你的嘴,以免等下我杀你的时候死得太难看。”
“既然大侠你都这么说了,那是不是也该对我负责呢?”风袖终于亮出了底牌。
荆忆阑闻言大怒,斥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大侠你不是跟我行了这档子事吗,咱们已经有了那个夫妻……啊不夫夫之实,那我便是你的人了。你现在难道应该娶我过门才是正经事,怎么还喊打喊杀的呢?”他眼里闪过狡黠之色,活像只成了精的狐狸。
“荒谬。”荆忆阑此时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你一个妓馆的妓子,竟好意思对我说出这样的要求。”
“怎么就不好意思了,妓子也是人啊,也有尊严的。”风袖正正经经地回答道。
荆忆阑道:“其一,是你暗算我,算不得情投意合;其二,你一个妓子,卖笑卖身本就是你常做之事,你又不是良家妇女,凑什么热闹;其三,明媒正娶,八抬大轿,那是男女之间方能行的,你一个男的,要我怎么娶你?就算结为契兄弟,也断然不是这样做的。”
风袖才不会被他吓到,便又与他周旋起来:“大侠这话就不对了。我虽是暗算,但若是你不执意将我带走,也定然不会出这样的事情。这第二呢,我虽卖身卖笑,却也是人,有心有肝,又不是草木,总不能被睡了,还把脸迎上来给你踩上一脚吧。第三,大侠你未尝情yu滋味,我带你开了这个头,给了你无上的美妙体验,对你便是有恩。你不对我感恩戴德便算了,怎么还要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