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番外(226)
这句话就像导火线一样,一下子点燃了易芳翁这个炮仗。
“肯定是他勾引琴尊的,难怪琴尊见着他就跟没了魂一样,肯定是他用了什么妖术。”易芳翁红着眼睛骂道,“不要脸,兔儿爷,不知廉耻。”
他来来回回翻来覆去地用他所知的所有脏字鞭笞着云珩,眼神也越来越怨毒。
贺玉来只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有多恨了。
这种信仰被玷污的感觉,不恨才奇怪。
贺玉来知道,以后就算真要做什么,也肯定会有一个比自己冲得更前面的替罪羊了。
最后云珩是被傅乐书打横抱起抱回房间的,他感觉自己的老脸都给丢光了。
可傅乐书的戏弄还没有结束,到了房间里,傅乐书直接把他放到了琴案旁边。
云珩正不知所以的时候,傅乐书将自己的琴拿了出来,放到了琴案上。
这琴名为浮图,乃是云珩亲手为傅乐书锻造的法宝。
“师父,弹琴给我听吧,我好久没有听过你弹琴了。”傅乐书捉着他的双手放到琴上,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云珩腿本来就软,现在看他这幅姿态,心也软了。
他刚动动手指弹出一个音,就感觉傅乐书又绕到了他身后。
这次他变本加厉,竟伸手解开了他的衣带。
云珩意识到他想干什么之后,瞳孔便是一缩。
“师父,别分心,你弹琴,我弄你,咱们互不影响。”
任锋成的房间跟琴尊的隔得近,他夜里本来是打坐的,结果听了大半夜的琴音。
为了不搞特殊,他是跟另一个师弟住在一个屋的。
那琴音断断续续,不成篇章。
那师弟显然没想到琴尊的琴技这么差,有点难以置信,但又不太好说,最后他很委婉地冲任锋成说了一句:“任师兄,琴尊这是……在练什么攻击的法术么?”
任锋成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以前听过琴尊弹琴,并不是这样啊。
但为了维持自家师父的颜面,任锋成只好故作高深地道:“也许是吧,琴尊的事,咱们还是少问些吧。”
琴音只响了半夜,但云珩却一整夜没能歇息。
直到天亮他才被某位仙尊放过,而那个始作俑者,则神清气爽地跑去甲板上吹风去了。
温婓在睡觉的时候,跑回了系统空间里。
毛球看他一脸餍足,活像刚品尝完几百种美食的老饕一样。
“宿主大人,你怎么了?”
“开心。”
毛球不明所以,虽然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要多问,但他的嘴还是不听使唤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么开心?”
“因为跟傅乐书鼓掌了啊,人逢喜事精神爽。”温婓乐得在系统空间变出的床上打滚,“又照顾我的感受,又进退有度技巧性十足。我要给他的服务打分。如果满分是十分的话,那我给他一百分。这么流弊的修真者体质,整个七天七夜什么的完全不是梦啊。”
毛球:“……”所以我做错了什么要吃你们俩带了颜色的狗粮?
好不容易挨到温婓的精神轰炸结束送他回去,毛球终于切身处地地感受到了“劫后余生”的感觉。
云珩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午后了。
尽管他体质不错,却还是感到有些疲累。
他努力翻了个身,感觉到强烈的酸涩感自腰部层层袭来,于是他翻身完毕之后就没动了。
已经睡了这么久,再睡头都要炸了。
他正天人交战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云珩睁开眼,看见傅乐书那个小畜生从外头走进来,气得他简直想骂人。
傅乐书是算着时辰下来找他的,一看云珩醒了,傅乐书便笑了。
“师父。”他凑到床边,冲着云珩喊。
云珩手指头都懒得抬,骂道:“滚。”
“不滚。”傅乐书凑过去亲了他一口,道:“师父你先好些躺着,我去给你打洗澡水。”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洗澡,云珩便感觉浑身都是汗,黏糊糊的。
这房间里配备有浴桶,对于琴尊来说,运水烧水不过一眨眼的事。
没让云珩等太久,傅乐书就回来了。
他弯腰将云珩一把抱起,把他抱到浴桶里给他洗浴。
被热气一蒸腾,云珩便越发昏昏欲睡,但脑袋又疼,让他睡不着。
傅乐书吃饱喝足,心情好得很。
“师父,明日一早咱们便能到达南海了。”
云珩嗯了一声,心想还挺快的,以及傅乐书就是个杀千刀的混蛋。
“师父,你在骂我么?”傅乐书看他嘴唇翕动,如是问道。
云珩脑袋往后一靠,睁眼看他,道:“你不该被骂么?”
“师父想骂便骂,乐书只给师父一个人骂。”
云珩白他一眼,懒得理他。
但最后还是恩准了他一个给自己擦身并且穿衣服的特权,毕竟云珩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
他不骂人,傅乐书便干脆将这当做对自己的纵容,豆腐吃得毫不手软。
一路颠簸直到南海,等众人都下船的时候,云珩才发现他们的船后面还跟着一艘。
那是一艘通体赤红的船,船身上雕刻着繁复的羽毛状纹路。
巧的是,这船云珩认识。
这是那凤无宗宗主凤无痕的船。
云珩还没死的时候,那凤无痕就已经在了。
云珩以前就切磋的形式跟他交过手,知道凤无痕实力不弱。
他这一路都在跟傅乐书磨叽,竟没发现这凤无宗的人也跟着来了。
他们在南海的海岸边停了船,依次下船。
易芳翁和贺玉来两个人穿着灰色的麻布衣服,跟在后头。
云珩作为琴尊的“亲传弟子”,自然是要随行在他身侧的。
易芳翁眼尖,一眼就看见云珩侧颈处,有一个没能被衣服遮掩住的红印。
他心里又是好一番谩骂。
傅乐书带人下来之后,却没带着他们走。而是站在岸边上,等着那艘“朱雀”靠岸。
凤无痕资历比较老,比起傅乐书来说要大了几百岁。
但在这修真界,强者为尊。即使凤无痕比傅乐书大,见了傅乐书的时候,还是要以平辈相称的。
并未让他们等多久,凤无痕便在那朱雀上现了身,接着便从阶梯上走下来。
跟傅乐书带了几十个人的大排场不同,凤无痕那边,除了他就只有三四个随从。
凤无痕是个很漂亮的人,他的美跟傅乐书的苍白病态不一样,跟夏商州的少年气质不一样,他的美很张扬。
凤无痕有一双凤眸,眼尾上挑。他的发色偏红,这一回穿的是一件红衣,那红衣华贵非凡,上面用金线绣着一只精致的火凤。
火凤凌云,张扬肆意。
“凤宗主。”傅乐书冲他喊了一声。
凤无痕走到他们面前,抱拳道:“琴尊。”
虽然早就知道凤无痕要来,但傅乐书对于他来的目的还是不太清楚的。但既然凤无痕就带了这么几个人,想必也是要跟他们同行同住的,倒是不怕探查不出来。
凤无痕跟傅乐书打完招呼之后,注意力就转到了旁边的云珩身上。
他嗅觉敏锐,能辨别出云珩身上沾染了傅乐书的气息。
这意味着什么凤无痕很清楚。
他的目光从云珩身上扫了一下,就回转到了傅乐书身上。
“这么多年都没人能让你动心,怎么现在……”凤无痕问傅乐书。
若不是在人前不能表现太明显,傅乐书是很想牵着云珩的手宣告主权的。但最后他还是用言语替代了动作:“他不一样,他是我的人。”
云珩算是服了他了。
凤无痕听完,也没说什么,示意傅乐书前面带路。
云宗在这焚天大陆根基稳固,不仅管陆上之事,连这海域的太平也略管一二。
傅乐书最开始收的那个挂名弟子文勿澜,在学成之后便跑到海外自立了门户。靠着不俗的实力与眼光,文勿澜的方丈仙山也渐渐在大陆上崭露头角。
他是从云宗出来的,是琴尊的弟子。
在平日里也对琴尊十分尊敬,有威胁到云宗的事情发生时,方丈仙山也会站在云宗这边。
所以这也算得上是一个很好的外援了。
一行人并未走太久,就遇到了方丈仙山派来迎接他们的人。
当头一个,正是山主文勿澜。
“琴尊。”文勿澜看起来比琴尊的其他弟子们都要老,须发皆白,面容约莫五十岁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