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番外(225)
傅乐书见他有兴致,便兴高采烈地给他介绍。
“这船只的船面是我五十年前猎杀的一条恶蛟的皮肤所制,本来我想用龙皮做的,但龙的皮太打眼,不利于夜间航行。”
他又指指船帆处,道:“那桅杆就是蛟龙的骨,材质坚韧。这船只的承重梁架也是它的骨头磨成的。”
云珩等他炫耀完,只是很敷衍地回答道:“哦。”
傅乐书也不气馁,拉着他这里走走那里看看。
他们要去南海,便得走水路。大船在河道航行,速度极快,跟御剑飞行也差不了多少了。
夏商州这身体有些晕船,云珩待了一会,便从甲板上回到了船舱里。
然而到了船舱他才发现根本没有他的房间,他的房间就是傅乐书的房间。
傅乐书跟着他进门,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道:“师父今天便和我睡吧。”
云珩道:“好啊。”然后指指地板,道:“你睡这里。”
傅乐书瘪瘪嘴,道:“师父你可真狠心。”
云珩懒得理他,自己脱了鞋子坐到床上,开始闭目调息。
傅乐书骚扰了他一会,见他实在不搭理,便也只好出去,找其他随行的弟子们开涮。
挂名弟子任锋成便是被开涮的首要人物,毕竟日理万机的琴尊没耐心记住其他人的名字,能叫得上好的就任锋成这么一个。
于是早已金丹期的天才修者任锋成,被他的师尊责令在甲板上扎马步。
丢脸得要死,偏偏任锋成还当这是琴尊给他的特殊锻炼。
折腾完这么一个,傅乐书仍嫌弃不够,又把其他随行的十几个弟子喊出来,让他们在甲板上练剑。
顶着大太阳练剑,也亏傅乐书想得出来。
船舱的伙房里,易芳翁和贺玉来两个人,正在灰头土脸地往灶台下面塞柴火。
易芳翁一边烧火一边埋怨:“我这辈子都没做过这种粗活,该死的夏商州。”
贺玉来也没想到混上来还得帮着打杂,只好试探性地问他:“咱们要烧到什么时候?”
易芳翁恨恨地看着手上的黑灰,道:“到了晚上就上去。”
云珩打坐一番之后,晕船的感觉下去了一些。
他刚下床准备出去看看,就看见傅乐书走了进来。
“师父,方才我捕了几只河鲜,让膳房做了出来,来尝尝。”傅乐书走到房间里来,袖子一动,桌上便出现了一整桌的菜食。
别人用储物袋或者储物戒指,他的则是乾坤袖。
云珩扫了一眼,看见桌上有鱼有虾,色香味俱全。
肚子里的馋虫被那香味一勾,让云珩有点想吃了。
傅乐书看出他心动了,忙搬出等子来给他坐。
云珩赏脸坐下,傅乐书便立刻撩起袖子来,给他剥虾。
云珩暗暗打量他一眼,见他做这事的时候,那些油污碰到他右手的绷带也是避让开来,一点都沾不上去。好像那绷带上面有什么屏障在保护一样。
他藏下心里的疑惑,没有询问。
傅乐书剥好龙虾,将虾尾里的肉掰出来,递到云珩嘴边。
“师父,尝尝这个。”
云珩愣了一下,没张嘴。他可还计较着傅乐书暗害他的事呢,虽然说他的灵魂不怕这毒物的侵蚀,但难保这身体会不会中招。夏商州的身体要是被放倒,他也没法子。
傅乐书精得很,立刻便了悟他的心思,将手收回来,自己将那肉咬住了。
云珩正准备拿筷子,那厢傅乐书突然伸出手来,将他拉到近前,嘴对嘴把那虾肉给他喂了下去。
鲜甜的虾肉进了嘴,香味在唇齿间晕散开来,又被那人的舌头推卷着,沉向更深的地方。
等傅乐书退回去的时候,云珩的气息都有些不稳了。
傅乐书一副调戏成功的得意模样,道:“师父,你真可爱。”
云珩拿起筷子,敲了下他的手,道:“再动手动脚就砍了你的手。”
傅乐书嬉皮笑脸地回答道:“是是是,徒儿不敢了。”
云珩端起饭碗,不管那灼热的目光,埋头吃饭。
傅乐书早就已经辟谷,根本不需要吃这些东西来饱腹,大多数时候只是为了尝尝味道才吃而已。
所以他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动着筷子,就着云珩的脸下饭。
第153章 傲娇仙尊爱上我(十)
稀里糊涂吃完一顿饭,外头也黑了下来。
云珩走出去,走到甲板上,看浓浓夜色下的江景。
江流终归入大海,船只顺流而下,带着他们向海的那边行去。
夜里江上泛了白雾,远远望去,影影绰绰。
江上升起一轮明月,月盘顺着天轨爬上来,藏在江雾后面,宛如一个面上披着薄纱的少女。
风吹动船帆,发出巨大的呼呼声响。
云珩走到甲板边缘,就着护栏往下看。
船边泛起白浪,一层接着一层,如一堆堆飞雪。
天地的悠远很容易变让人生出一种身于天地,身似蜉蝣的感慨。在这天与水之间,嗅闻着那带着潮湿气息的晚风,云珩只觉得心旷神怡,产生了一种踏水而行,畅游天地间的冲动。
傅乐书已跟着他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他走到云珩身后,从后面环住他,将脑袋搁在云珩的肩膀上。
“师父,好看么?”傅乐书问。
云珩赏景的兴致因为他的出现被打扰了,他直言道:“本来好看,你一来就不好看了。”
傅乐书轻笑一声,道:“那师父你别管我,你继续看。我看你。”
云珩发现他真是越来越能腻歪了。
傅乐书感觉到云珩的不自在,倒是把手又收紧了几分。
云珩低喝道:“规矩点。”
“看到师父,怎么可能规矩得起来。”说完,他竟然还往前迈了一步,将身体严丝合缝地贴了上来。
云珩浑身一僵。
傅乐书咬着他的后颈肉,道:“师父,我好想你啊。”
云珩暗骂道:“你就是这样想的?”
“我哪里都想师父,身体的每个地方都想,那里当然也想。”
云珩被他的话臊得满脸通红,拒绝道:“你注意点,随时会有人上来的 ……”
傅乐书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那师父是说,没人看到的地方,就可以了?”
云珩踩了他一脚,道:“滚。”
傅乐书自然是不怕这种“攻击的”,他调笑道:“云宗门风严谨,到了这个时辰,弟子们都回房间睡觉了,又哪里可能会上来。”
“放肆。”云珩喝骂道,“那也不行。”
傅乐书也不管他,直接将唇印在他的耳垂上,轻轻摩挲。
云珩的双手被他抓住,十指相扣。
明明他可以逃开的,却感觉自己被完全地桎梏住,根本退无可退。
傅乐书凑到他耳边,魅惑般地说:“师父你不要总说放肆,你要说,可以……”
云珩的脸红得简直要滴血,他忍无可忍地说道:“闭嘴。”
傅乐书可喜欢看他这幅模样了,非但没闭嘴,说的话反倒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本来准备去找茬的易芳翁和贺玉来二人,本来准备逐个房间逐个房间找过去的,结果他们找来找去,死活没找到云珩住的地方。
抱着试一试的心思,易芳翁领着贺玉来上了甲板。
楼梯刚刚走到一半,易芳翁就看见了那在甲板边缘贴合着的师徒二人。
他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不懂那代表什么意思。
当他发现那是琴尊和夏商州两人时,他的惊讶就变成了目瞪口呆,最后则转变为了对夏商州的厌恶。
他看到那一幕的同时,贺玉来也看到了。
贺玉来吓得差点发出声音来,易芳翁则迅速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退了回去。
两个人自以为没有被察觉,其实傅乐书早就发现了别人的靠近。
傅乐书往后看了一眼,眼里晦暗难明。虽然刚刚他并没有神识外放,不知道来的是谁,但他也不怕会被人看见。
云珩是他的人,他并不介意让别人认识到这一点。
而且他自认为有保护好他的能力。
贺玉来跟着易芳翁回到伙房之后,才发现易芳翁的眼眶竟然有些泛红。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小少爷露出这种姿态。
“真没想到,夏商州跟琴尊竟然是这种关系。”贺玉来故意挑开话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