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番外(219)
听闻此言,易芳翁简直如遭雷劈。
他没想到自己昨日还是高高在上众人仰视的琴尊弟子,今日便要落得连内门弟子都不如的地步。
这对于一向自视甚高的易芳翁来说,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师尊,不,仙尊,弟子知道错了,请不要除了弟子的名号啊,仙尊。”易芳翁失态地喊道。
傅乐书被他囔囔得脑仁疼,喝道:“再叫嚷你就给我滚出云宗。”
易芳翁闻言,浑身一抖,顿时话都不敢说了。
“还有谁动了手的?”傅乐书的视线从诸人身上扫了一眼,他想起易芳翁刚刚说的话,又提溜出一个名字来,“敛秋禾是谁?”
敛秋禾战战兢兢地抬起头,道:“是弟子。”
傅乐书扫了他一眼,看到他衣服上的内门弟子标志,道:“内门弟子?很好,收拾东西回家吧。从哪儿来的回哪里去。”
他似乎根本没发觉他的话对他们来说有多大的杀伤力一样,说完便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
“不要啊,琴尊,琴尊你饶了我吧。”敛秋禾的声音被傅乐书抛诸脑后。
傅乐书按着来时的路往珩殿走去。
修真本就不是什么只看修为论高低的事,不仅要修身,还得修心。
就算他现在纵容了他们,以后他们若还是这德行,也不过是在给云宗抹黑而已。
琴尊甩袖而去,殿内的几个少年却已经是两副心思。
被罚了的面如死灰,没被殃及的则心中庆幸。虽然这些人都免不了会受一些责罚,但比起易芳翁和敛秋禾来说,已经好太多了。
傅乐书一边走,一边思考要用什么办法逼云珩现形。
若是能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探测出来,那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他便不知要如何面对云珩了。
那是他的师父,亦是他的爱人。
他亲手杀了他,还……
傅乐书捏紧双手,心重新变得坚定下来。
不管怎样,既然他回来了,那自己就好好宠着他,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这厢云珩已经通过系统旁观了傅乐书教训弟子的全过程,对此云珩并不发表任何评价。只是他对于贺玉来的应变能力又看高了一分。
傅乐书是个什么打算,云珩也能猜得到其中一二。
傅乐书走进门来时,看到的就是云珩睡在书桌上的画面。
他似乎是看书看的困了,脸蛋压在左手臂上,左手则拿着本半开的书。他受伤的右手放在一旁,远远放着,似乎是怕自己会压到它。
傅乐书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低头凝视着他。
说实话,夏商州跟云珩是完全不一样的。
云珩的脸部线条要比他的更加柔和,显得越发温润。而夏商州身上,则带着少年的锐气和锋芒,那是不需要言语就会从身上散发出来的东西。
傅乐书微微叹了口气,他伸手触碰云珩的脸,从他的眉心一路摸下来,沿着他高挺的鼻梁,摸到他的唇,摸到他光滑的下巴。
他启唇,喊道:“师父。”
余音缱绻,宛如撒娇。
傅乐书伸手一抄,便将云珩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床上。
他动作轻柔,并未惊醒他。
放好云珩后,傅乐书也脱了靴子爬上去,躺在他身侧。
傅乐书突然想起了他和云珩初见时的样子。
那时他年幼,城镇里来了魔修。
那些训练有素的魔物,一路烧杀掳掠,将全城都给屠了。
他一个人躲在一口枯井里,握着一块捡来的仙师的玉珏遮掩气息。
待魔军褪去后,他才爬出来,站在死人堆里,满目茫然。
他在城里苟延残喘了三日,直到云珩出现。
云珩似乎是被这里萦绕的魔气吸引过来的,他逡巡于城中,发现了这唯一的一位幸存者——还是稚子的傅乐书。
云珩出现的时候,穿着件灰白色的袍子。
他孤身一人,似乎一点也不怕那些魔兵会卷土重来。
傅乐书握着手里那块好不容易找来的已经发馊的馒头,看着身姿飘逸的云珩朝他伸出手来,笑着道:“要跟我走吗?”
傅乐书几乎是急不可耐地扔掉手里的东西,迅速用衣服擦擦手,诚惶诚恐地把小手放了上去。
云珩笑着将他抱起来,放坐在臂弯上。
“以后,就叫我师父吧,我是云珩。”
云珩。傅乐书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宛如咀嚼蜜糖。
“嗯。”他冲着云珩点头,甜甜地喊了一声,“师父。”
【系统提示:攻略目标傅乐书喜爱值+10,后悔度+10,当前喜爱值60,后悔度40。】
第149章 傲娇仙尊爱上我(六)
“傅乐书是我迄今为止,见过加数据加得最猛的一个。起点高,涨幅大,让我分分钟有一种马上加满直接开始下一个世界的错觉。”温斐如是说道。
毛球把新兑换的炒年糕扒拉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冲温斐口齿不清地道:“这么容易的么?”
“应该不容易。”温斐摇摇头,“前期涨得高,后期就不一定了。傅乐书这人心里藏着话呢。”
感慨完温斐就钻了回去,待到夏商州的身体里继续演。
天还未明,傅乐书却早早起了。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似乎有什么东西影响了他,让他眉头紧锁。
他给云珩掖好被子,披衣离开。
半晌后,傅乐书已经出现在了后山温泉处。
其实他那房间隔壁便是浴池,引的亦是这同一处的水,但他不想在那边洗浴,怕被人看见。
此时他已经脱去了一身衣物,半身泡在水里,只是他右手的绷带却并未沾染半分水汽,好像有什么东西阻隔了水的侵蚀一样。
他看向自己的左手,那手臂上的皮肤呈现出一种青白的色泽,又隐隐有些发皱。
就像是老人和死人的皮肤的共同体。
傅乐书突然发了疯,用手去擦拭那手臂上的皱纹,用力得似乎要把自己的皮给擦破。
那温泉池畔不知何时出现了个人,那个人的全身都罩在一件黑色的兜帽袍子里,看不清面容。
“我说了,若他出现,除非你找到遗失的那部分东西,否则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比你清楚。”傅乐书本就怒意沸腾的面容变得越发狰狞,他手一甩,那泉水便化作一片水幕,朝那人袭去。
水幕落下,而那人也不见了。
傅乐书似乎一点也不关心他的来去,他只是将目光挪向水面,眼神发散,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珩醒来的时候便不见了傅乐书的身影,他打着哈欠下床,一边穿鞋子一边找可以洗漱的地方。
结果他还没晃悠出门,便迎面撞上了一个厚实的胸膛。
抬头一看,不是傅乐书又是何人。
这傅乐书倒也殷勤,端着热水拿着面巾,一副特地等他起床洗漱的模样。
云珩可不信他对谁都这么没架子,十有八九是跑来刷他好感的来了。
到了这云宗人生地不熟的,云珩也懒得再找,便遂了他的心意,安分地坐下洗漱。
他睡得迷糊,此时还没完全清醒。当他洗漱完,一双眸子里还雾蒙蒙的,沉着浓浓的睡意与倦怠。
“阿珩,要不要与我一起出去走走。”傅乐书建议道。
云珩简直都懒得纠正称呼问题了,反正他强调了傅乐书也不会听。
“琴尊想带弟子去哪里?”云珩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
“哪里都好,阿珩想去哪,咱们就去哪。”傅乐书看他并未反驳,还自称为弟子,欢喜得很。
云珩心里翻了个白眼,得了,说了等于没说。
“饿不饿,我让膳堂做些早膳过来给你吃。”傅乐书一副要给他开小灶的口吻。
云珩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一声焦急的呼喊打断了。
“琴尊!”
傅乐书扭过头,看见他门下的长老冲了进来,急切地道:“琴尊不好了,南海那边有异动。”
傅乐书挑挑眉,道:“海域之事不是文勿澜管么?”
文勿澜就是他那个自立门户的方丈仙山山主。
长老道:“这次情况非比寻常,南海那边的门派向文山主求救,而这求助讯号是文山主传来的。”
意思就是这情况文勿澜解决不了,需要他琴尊亲自出马。
“行了我知道了,让他们耐心等几日。”傅乐书挥手轰退他,又转头来哄云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