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甜妻超燃的(322)
两人休息了一会,继续寻找。
下午四点多,云莳终于在一个陡坡里看见了穗喜。
谢延不让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她谎称方便才过来这里的。
想要穗喜,她就得冒险。
她要救云妩。
因为,她都不确定,云妩沉睡六年多,会不会睡一辈子。
她得赶紧地。
小心翼翼摸过去,经过一个冬天的蕴藏,穗喜长得特别好。
只有十五厘米左右,但根有大拇指这般粗,表面还长了刺。
还有两株!
云莳有种种巨额彩票的错觉,激动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穗喜的根茎特别长,拔第一株时,云莳费了不少的力气,手也弄伤了。
掌心被刺破,有鲜艳的红血沁出,火辣辣地。
她不在乎,只要能拔出就好。
多拔一株,希望就更大。
“啪!”
脚上踩了块松石,石头上面还有些没有消融的冰雪。
整个人就往下面滚过去。
“呜!”
就是往下面滚,云莳也不忘死死抓着手上的穗喜。
“阿莳——”
一只手扣着她的皓腕,那只拿着穗喜的手。
“快扔掉穗喜,抓住我。”
谢延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完全不敢看底下的海水。
云莳眼里有挣扎,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阿莳快抓着我,扔掉那穗喜,石头快要掉了。”
他抓的也是一块石头角,两个人的力量,迟早会将石头给拔出来。
她不能掉海里,掉进海里,不仅她没了,云妩也没了。
刚松手,谢延整个人就往她身上砸来。
脸上是疾风,刮得云莳眼睛都睁不开。
两人直线往下面掉,砰的一声巨响,海面被砸出两道水花。
荡起无数的涟漪。
“呜!”
四面八方的海水席卷而来,仿佛能淹没整个世界。
海水侵入五官和双耳,一股无底的恐慌袭来,求生的本能让云莳剧烈地挣扎。
越是挣扎,沉得越快。
海水差点将胃部撑爆,意识涣散前,有无数的声音袭来——
*
“不!不要!”
云莳从病床上坐起来,脸色苍白如纸,瞳仁瞪得跟铜铃似的,剧烈喘息。
“阿莳,别怕,我在这里。”
眼前人是心上人。
谢延将她揽入怀里,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一手擦她脸上的泪痕,“没事了没事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云莳哭得这么凶。
她昏迷时,一会哭一会尖叫。
她是旱鸭子,准确来说,是怕水。
医生还说她可能有阴影,掉海里身子起了应激性,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谢延要按铃声叫医生。
“不要叫,我没事。”
她吸了吸鼻子,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这般狼狈。
冷汗将身上单薄的病号服都浸湿了。
谢延用纸巾给她擦汗,看她手上包扎的纱布,忍不住心疼,心疼之余,又愠怒,“一株穗喜,值得你用命去拼?”
一句话,再次让她泪崩。
再强大的人,也有弱点,特别是生病了,更加脆弱。
她低声抽噎,眼泪砸到床单上,谢延瞬间感觉天塌地裂。
千不该万不该凶她的,她还在受伤了,“阿莳,我是担心你……”
云莳再也憋不住了。
从她还没重生到A国前,她就开始憋,憋了好多年,再也憋住了。
“我有个亲生的妹妹,我们感情很好。”
“我从小学什么都快,就是怕水……有次游艇派对,我被人推下海里,我妹妹为了救我,跳下了海里,她受了伤……”
“医生说救不了,会死……但有个生物医学教授说有第二个方案……”
“在那个时候,那方案是超前的医学和科学,他们不愿意,但我选了……他们都怪我,我知道。”
“我妹妹睡了好多年……实验一次次又一次失败,我没有办法……我怕她这辈子都醒不来了。”
“我想救她……”
她说得断断续续的。
这些话,她从没敢告诉任何人。
这些年,做了数不清的噩梦……
------题外话------
ps:穗喜是我瞎编的,没有原型,不要对号入座,晚安~错别字晚点改
第249章 你的后盾是我,我的肩膀永远给你靠
谢延见她哭过两次。
第一次是为云开,第二次是为亲妹妹。
很多人这辈子的软肋,都是亲朋好友。
在云莳这里,谢延总是气不起来,更多的是心疼。
他未曾参与过她的过往,也没办法去插足和质问,他能做的,就是未来跟她一起面对各种风雨。
她不是声嘶力竭地大哭,只是小声的啜泣,宛若被困的无助小兽,更让人心疼。
谢延还没说话,病房门就被推开。
云莳手忙脚乱要挡,谢延先一步将她的泪脸遮掩在怀里,冷声示意外面的忽视,“出去。”
“抱歉,”护士道歉,立马推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略带薄茧的指腹给她擦脸上的泪痕,小心翼翼地,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除了道歉,只能缄默。
默默陪着她。
云莳做仿生长因子类实验的相关话题,云莳那天放寒假时,曾经一笔带过,他记得一些。
云莳慌了好一会,眼睛红肿,“可能你会觉得玄幻,我重生来的。”
两人都肌肤相亲,他愿意向她敞开脆弱的心房,她也愿意告诉他一切。
真的挺玄幻的,这对于谢延来说,实在是太冲击他的科学观。
“能接受?”
半晌,谢延才点头,“两年前,你还在幽城念高三时,发生了大变样,就是那个时候……重生的?”
他对这个词还是有些敬畏的,目前来说。
他拢了拢因为冷汗而黏在她腮边的碎发,动作轻柔得像泡沫。
“我信你。”
没有经历过背叛和绝境,绝对不会体会到这三个字的力量。
云莳将积压多年的情绪哭出来,心里的压力减了不少,“她叫云妩,比我小六岁,她二十三岁那天在游艇举办生日宴,出事后,睡了十年。”
一辈子那么短,有多少个十年去消耗?
她一把抓着谢延的衣袖,“我拔的穗喜呢?”
她掉海前,只拔了一只。
“掉进海里,我让人去捞了。”
那无异于大海捞针,云莳很惋惜,“山上还有一株……”
“不行,你不能去了。”
她手背还打着点滴,这么一动,立马就回血了,他万分谨慎将她的手摆好,“别动,我知道你想要,刚才已经让专业人士去拔了,一定会给你带回来。”
“好,”云莳这才放心下来,只不过精神不大好。
谢延给她出计划,“龚烈不是跟毛弄影交往了,毛弄影她姑父是著名的植物学家,到时候可以让他多培养种植一些穗喜。”
这个可行。
云莳颔首,默默记在心上,第一次觉得有人脉真好。
平日她脸蛋是白里透红,很有精神气,现在被水一淹,脸色惨白如纸。
谢延扶着她坐起来,将被子掖好,“想不想喝点粥?”
“嗯,”她擤了鼻涕,有些不好意思,“我刚才哭的样子,是不是很丢人?”
“不丢人,你以后有我了,不用这么强大,你的后盾是我,我的肩膀永远给你靠,有事别憋在心里,告诉我。”
她是个重情义的好姑娘。
为亲情折腰并不丢人,丢人的是黑心肝。
很快,凌夫妻都来了。
当父母的,最怕的就是家人出事生病。
在医院陪了一会,凌惊弦也来了。
“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出来了?”云莳挑了挑眉,嗓音有点沙哑。
“我请了假,”凌惊弦撒了个小谎,得知云莳出事,吓得他抓起书包就来了。
明天回立顿写个检讨和补假条就行。
“姐,你哪里受伤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姐,怎么会掉进海里?”
他左一句姐,又一句姐,让安静的病房立马变得嘈杂起来。
他一筐罗的豆子往外面倒,云莳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一股暖流涌入她心坎,暖呼呼的,“我没事,不用担心。”
凌泽跟杨初雪也是十分地震惊,他们的儿子什么时候这么话唠了?
谢老夫人早先打电话过来,得知没什么大事,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让家里的厨房煲了点洲,让谢微朗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