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甜妻超燃的(299)
就是那个时候,老爷子看上她了。
“当年年少不知事,娶回来才发现你连鸳鸯和鸭子都分不清。”
“我都不嫌弃你连葱叶和蒜叶分不清。”
“……后来想着还是自己留着你当谢夫人,别祸害了人家。”
老爷子追忆年轻的事情,语气虽然嫌弃,可声音里含着历经千帆的笑意。
眨眼,两人就过了五十多年,日子平平淡淡,像山间的清泉,潺潺流动。
隔了一会,桌面上的手机振动。
老爷子凑了眼,“这臭小子还会打电话回来?”
他一般喊谢延为臭小子,早年留下的习惯。
小时候的谢延,特别皮,一训话就顶嘴,那毒舌的称呼就这么来的。
老夫人摘下老花眼镜,接了电话。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老夫人面色严肃地挂了电话。
老爷子刚要问什么事,管家就进来汇报,“漫路大师来拜访。”
“就说我身体不舒服,”略微思忖了会,“你就说老爷子生病,我陪他出国寻医。”
管家知道家里的生物链是如何,老夫人的话比老爷子的要高级,立马应了声好,转身离开,连看老爷子一眼都没有看。
被迫营业生病的老爷子:“……”
莫名委屈。
老夫人今日跑了黑枸杞茶,倒了一杯给自己,又问:“要喝不?”
老爷子别过头,赌气,“不喝,渴死我算了,不用出国寻医。”
老夫人想了想,噗嗤一声笑出来,“刚才就是个借口,我怕漫路改日又来,如果你不高兴,下次我就说我出国寻医了。”
就不能说去探望生病的人吗?
老爷子不乐意,“别,我命硬,说我就好了。”
他家老婆子的身子不大好,年轻时痛经都能哭上一整天,可将他给心疼坏了。
“你平时不是最喜欢跟刺绣界的人士来往?”
“不跟品行不端的人同流合污……更加别说是欺负我孙媳妇的人。”
她孙媳妇比漫路不知道优秀了几百倍。
“到底怎么回事?”谢老爷子一头雾水。
同一时刻,门外。
漫路抱着满满的希望而来,从管家这里得到婉拒的消息,大受打击。
谢老夫人躲着她。
“我带了老夫人最喜欢的《残冬》和《裂皇》过来。”
管家瞳仁缩了缩,但还是摇头,他跟了老夫人几十年,知道老夫人的脾性。
没有什么东西,能跟亲情攀比价值。
漫路失神落魄,也不知道怎么回到公孙家的。
还没踏进公孙别墅,又一个丑闻暴击她。
——公孙沫被强暴,过失杀人,被监禁!
漫路再也撑不住,眼珠子一番,晕倒在地。
时间倒回到昨晚十点。
京城知名的酒吧里,里面灯红酒绿,喧嚣里透着糜烂和空虚。
“沫儿,今天怎么了?呜——”几打现金塞到她怀里,心底暗喜,嘴里却说着反话:“你给我钱干什么?”
“我公孙家不会破产,有的是钱,外面的那些传言都是假的,假的!”
她跌跌撞撞去倒酒,紫红色的酒将她的裙子染了一片,“来,给我喝!”
公孙沫给自己的姐妹陶漫语倒满酒,自己先灌了一杯,口红被嘴角溢出的酒弄晕了些。
对面卡座上,一名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死死盯着她,眼神粘腻又迷恋,搭在大腿上的手,指尖夹着一根烟。
随着分针的旋转,公孙沫脸色绯红,吐了一身,最后不省人事。
陶漫语扶着她往去洗手间,跌跌撞撞。
还没进洗手间,一道高大的暗影挡住了路灯的光,一双手朝她伸过来,“将公孙沫给我。”
“你,你是周风?”
跟公孙沫玩得比较好的几个姐妹,都知道,周凤在二十几岁时就喜欢上公孙沫,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感情渐渐变得病态。
公孙沫最是讨厌他那张猪腰子脸了,皮肤因为常年不照射阳光,有种病态白。
陶漫语护着公孙沫,正要威胁,谁知道对方眼里却露出浓浓的阴鸷,“今天不将她给我,那就你来陪我。”
“你要是敢碰我们,知道什么后果?”
“我光脚的害怕你穿鞋的?”
他身上有股很重的烟味,喷出的气都有些呛人。
陶漫语当然怕,她以后还得当名门太太,只能委屈沫儿了。
公孙沫就这么被抱进一辆黑色的车子,车子扬长而去。
她被带到一间窄小的房间,因为缺少光照,室内阴深深的。
周风扒了她脏了的裙子,带她去了狭窄的卫浴室。
公孙沫脚一滑,差点踩进蹲厕里,淡黄的灯光下,她肤如白雪。
周风亲了亲她肩膀,深情的眸子带着病态的占有,“沫儿,二十六年了,你终于是我的了。”
“凌泽,为什么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多喜欢我一点……唔,你是谁?”
“我是凌泽,”为了她,他愿意假扮成那个认,后半句说的却是自己,“全世界只有我最爱你。”
烟雾缭绕间,公孙沫瞥见一脸的毛孔,凌泽的皮肤很好,比女人还好,绝对不会这样子,她陡然清晰,“你不是他!给我滚开!”
她歇斯底地呐喊!
斗转星移,太阳从地平面升起,云层泻出万丈光芒。
公孙沫浑身疼痛,睁眼便是她各种照片,除了天花板,四周都是大小不一的照片。
对面是一张举行的双人照,照片里,是周风跟自己的婚纱照。
不!那个新娘不是她,只不过是头部p了她的。
旁边有个高大的身子,背对着她。
公孙沫身子凉了半边,颤巍巍去扯被子,里面光秃秃的。
她竟然跟这个疯子搞在了一起。
一颗心像是坠入了冰窟。
其实她是知道的,公孙家被人整,很快就要破产了,现在只不过是垂死挣扎,她苦苦追求的爱情也没有结果,到头来,竟然被最恶心的人占了便宜。
绝望到了极致,不会歇斯底尖叫咒骂和哭泣。
这一刹那,她感受到了秦枝被囚禁十几年的无助和绝望。
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她忍着呕吐感和晕厥起身,偷偷去了厨房。
厨房里有一把生了锈的菜刀。
没有任何犹豫,拿起她去朝周风走去。
菜刀虽然钝,但厚重,一刀劈下去,脑袋就出血了。
周风没有阻止,反倒是笑了,笑得张扬,“沫儿,你终于正眼看我了……”
那个给他打电话的人真的没有骗他,还给了他一笔丰厚的钱。
那笔钱,他打给了一个曾经被他毁掉的姑娘。
“你给我闭嘴!不准这么叫我!”
这一刻,公孙沫的情绪崩溃,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这么大力。
半个多小时后,她稳住呼吸,打了个电话给陶漫语。
她佯装发怒,“陶漫语,你竟然让周风送我回家,我快要恶心死了!”
对面楞了下,“他没对你做什么?”
“你想他对我做什么?算了,别道歉了,你陪我去趟医院吧,被他抱了下,我觉得浑身不舒服。”
“我去公孙家接你?”
“不用,直接来第三人民医院,我在这里等你。”
陶漫语松了口气,公孙沫应该没事,不然,就不会这么原谅自己了。
她打扮漂漂亮亮去了医院,万万没想到,这一天是自己的死期。
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孙沫从包包里掏出一把带血的菜刀,发狂地砍向了她。
“陶漫语,我待你不薄,你毁了我,就先给我去地狱探路吧!”
她眸底被鲜血染红,血腥味夹裹着空气席卷她的肺部。
……
漫路从医院醒来,昔日包养得当的脸,几个小时就被摧残老了。
满脸的愁闷和积郁。
“将秦枝的骨灰取出来,我亲自交换给云莳。”这是她左思右想,最好的法子。
只求别对公孙家赶尽杀绝。
“秦枝的骨灰……不在祖堂。”
这话是管家说的,声音极小,可漫路却听见了。
“你什么意思?”
管家吓得低头着,立马招了,“我前阵子却打扫,发现不见了,我正打算告诉您,二小姐就出来了,威胁我不能告诉您。”
漫路气得喉咙一阵铁绣味,将血含下去。
想要不理公孙沫的事,一想到她跟自己是同一条血脉的亲属,又狠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