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甜妻超燃的(235)
“明天给你买。”
“我现在想吃,”外面的天气**辣的。
谢延压低声线,声音特别醇厚,“乖啊,等明天考完试先。”
谢延现在哄人的时候特别有一套,因为他发现,云莳有点声控。
云莳很受用,决定再忍一天,见谢延驱车要走,“你不等一下你弟?”
“兰庭居跟闲世阁不顺路,让他自个骑自行车。”
谢延的话还没落稳,谢微朗已经走到了云莳这边。
车窗没关上,声音飘出。
他很委屈,感觉特别委屈。
云莳望向窗外,谢微朗也望向他。
空气静止了五秒,谢微朗:“嫂子。”
嫂·云莳·子:“……”
她要不要应一声?
谢微朗又望向谢延:“我自行车坏了。”
谢延对那句嫂子挺满意的,颔首。
谢微朗坐上后驾驶座,他第一次喊嫂子,耳根都快要烧起来了。
车子往兰庭居那边走,谢微朗坐在后座上,脑子里全是化学符号和案列,甚至揣摩明天的理综要考什么题型。
*
翌日上午。
考理综的时候,三科老师轮流鼓励,“会的别丢分,不会的别浪费时间。”
“看清楚题号再填,眼睛瞪起来!千万别抄窜了,抄窜了上哪儿哭?”
“待考时间,你们再看看公式,我再看看你们,”钟老师双手负在身后,在课室里巡回起来。
最后一句话,瞬间将全班的情绪带起来,他们高考起早贪黑,那么任何老师更是起早更是贪黑。
从懵懂的高一生,变成现在的高三生,漫漫三年时间,遇见了麻烦和问题,老师们都是一句“来找我,老师在。”
“老师——”
钟老师笑:“你们好好加油,考好了,光宗耀祖耀校,我出去也能挺直腰杆,说你们是我带过最优秀的一届学生。”
理综考完,又有一批人崩溃。
这次的理综,别说没做完,很多简单的题目,都下了套,占据半壁江山的选择题,考生们都觉得自己选的答案模棱两可。
特别是化学,特别难。
写完没几道机会很有把握的。
考生们都怀疑卷子,怀疑拿错了高考卷。
之前,市九中请的高考猜测师来猜题,都猜错了!
当你以为自己考得很好,现实却是相反的,当你觉得真的完了,成绩说不准还如你所说。
今年的全国卷,特别难!
下午考完英语,四合院传来尖叫呐喊声,没有人撕书。
市九中不允许撕书,市九中人,以撕书发泄三年深夜挑灯苦读的情绪为耻辱。
不少班级的电教平台都在放着音乐,学生们在收拾书籍用品。
因为,高二的学生已经开始往四合院这边搬书了。
费洲不在,学委便代替他的职位,在黑板上写了一份毕业书,全班人都在上面签了名字。
全班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约而同朝讲台上的老年鞠了个躬。
“感谢年老师这三年的栽培,您辛苦了!”
一刹那,老年眼眶泛红湿润起来,她捂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大家再唱一首歌吧。”
她一生的职业生涯,会跟很多高中生在一起,一步一步引领着他们走出高中,跨入大学。
最后,全班合唱了一首歌,老年起的头。
犹记得,三年前,老年踏进高一六班,自我介绍完,望着底下面容青涩的学生们,笑道:“大家合唱一首歌,三年的路,大家一起走。”
眨眼,三年已过,青春被烙上了独家标签,刻进每个人的骨子里。
*
云莳离开前,谢微朗拿着一份草稿纸凑过来。
请教。
谢微朗知道考完试不该对答案,但理综里有道化学题,他一直没琢磨透。
云莳惦记着沙冰,不想答话。
“嫂子。”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像是绳子勒住了她。
云莳放下一堆书,“哪题?”
谢微朗只是试探一下,没想到这个称呼这么好用,立马将笔跟草稿纸递过去。
云莳暗叹,谢微朗的记性不错,理综那么多题,题目又难,他竟然一字不落地记了下来。
这道题目是苏墨出的。
如果自己后期没改的话,谢微朗便能做出来。
谢微朗不懂自己解题错在哪儿,云莳便将苏墨的原题假设条件拿出来,然后又对比高考题。
谢微朗是个聪明的人,还特别有化学天赋,这么一点拨,他瞬间明白了,“这道题目设计得太巧妙了,是天才设计出来的吧?”
谈起化学,他话也多了,一点也不像平时拒人千里的性子。
被未来小叔子夸,云莳有点不太习惯,摸了摸鼻子,“算不上天才。”
她只是小声嘀咕一声,谢微朗却听清楚了,联想到云莳经常去保安室内拿快递,快递都是有奥化竞赛协会的logo,所有的问题窜在一起。
不行,飘了。
受家风影响,谢微朗从小到大都很低调,这次,他觉得只能对不起家风。
没错,他飘了!
“嫂子,”一回生二回熟,他喊得越来越娴熟,“你跟苏墨是不是同事?”
“嗯,关系还不错。”是朋友。
谢微朗拿着草稿本回了闲世阁,出市九中时,他觉得整个人踩在云端上。
回家仔细一想,云莳竟然是化学出题人,还是从一大师,还会刺绣,这么优秀,会被会被人盯上。
他不放心,给在燕展上班的谢延打了个电话。
谢延正忙着呢,态度很不耐烦,“有话快说。”
“哥,虽然你事业有成,英俊帅气,但性格有点闷骚,而且还很自恋,嫂子这么优秀,会不会被人抢走?”
谢延起初听得挺高兴的,到后面,一张俊脸铁青,将他臭骂一顿。
“我跟阿莳情比金坚,两人天作之合,谁敢拆散我们,我将他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高考将你考懵了是吧?暑假来公司给我上班!”
谢微朗:“……”
……
兰庭居这边。
云莳晚上没吃多少饭,惦记着冰沙。
谢延临时有点事,便没过来。
晚上,云莳洗完澡,却发现手机有三个未接电话,都是谢延打过来的。
她拨回去,得知谢延在兰庭居下面。
云莳套了一件较薄的风衣,下楼了。
暗夜下,谢延的车子停在一边。
云莳过去,她两鬓的头发有点湿漉漉的,“干什么?”
谢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丹宁色的风衣下,穿着一套藕粉的绸缎睡衣。
睡衣将她的肤质衬托得更为细腻白嫩。
外面风有点大,云莳下来得有点急,连胸衣也没穿,凉飕飕的,她双手怀抱在胸前。
“不是想吃刨冰?”
他还记得。
云莳眼底闪烁着点点碎光,“现在去?”
“嗯,回去换一身衣服,”媳妇穿得有点露,隐隐能看见身前的松软弧度。
现在时间还早,才八点小多。
云莳下意识拢了拢衣裳,驼着背,心脏怦怦跳。
她一进家门,烧酒跟粉团便围上来,云莳将两只踹开。
基本没用什么力气,两只戏多,瘫倒在地上嚎。
云莳快步上楼,换衣服的时候,猜测谢延该不会是发现自己没穿内衣?
杨初雪贴着黑色的面膜,从房间里出来时,看云莳往外面跑,“慢点,别摔着了。”
云莳放慢脚步,嗯了一声,“我出去一趟。”
“小延找你啊?”
云莳眼皮抖了抖,“嗯。”
“早点回家。”
云莳前脚关了门,杨初雪坐在沙发上,正好凌泽给她打电话,“小莳她,状态怎样?”
他虽然在京城,可这两天上班,不是说错话就是做错事,魂不守神的,但谁敢问。
就怕闺女高考没发挥好,伤心难过哭起来怎么办?
“该吃***神不错,刚才还出门,说要去吃刨冰。”
杨初雪的答案让凌泽松了口气,但是,“大晚上的,她一个人?太危险了。”
“不是一个人,跟小延。”
凌泽一听,整个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跟谢延出去就更危险了。
“怎么会?我看小延人挺不错的。”
凌泽冷笑两声,他可没忘记这兔崽子在他凌宅的地盘上占云莳。
现在叫云莳回来,也不行,到时候激起了云莳叛逆,岂不合了谢延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