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爱撩人美色[快穿](65)
“当然是唯一的,”花晓笑,“即便往后你纳了别的女人,她们的称谓也只能是‘侧妃’、‘妾室’……”
“我何曾说过要纳别的女人!”封璟言语间难得的恼怒。
“王爷不要气,对身体不好,”花晓顺了顺他的胸口,手干脆在他胸口上画着圈,“你呢,若是抛开其他,是个极为不错的良人,可是王爷……我也说过,你太无趣,不,应该说,你太识趣了。”
封璟感受着她手上的动作,喉结微动,伸手将她的手抓在手心。
花晓任由他抓着,继续道:“柳宛宛说得对,你从来不争,在你心里,我永远排不到第一位,一开始还好,可日子久了,我会不知足的。”
封璟听着她的话,双眸微眯,手紧紧拥着她:“花晓,我即便真习惯了不争,可吃到口中的,也绝无吐出的可能。”
花晓轻笑:“你这不还没有吃到吗?”
封璟腾出一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怎样你能入渊平王府?”
花晓从他怀中探起身,双手抵着他的胸口,而后一点点凑近到他的耳畔,声音低喃,气息暧昧:“江山为聘,我考虑一下,如何?”
……
封后大典,于半月后正式举行。
柳宛宛怔怔望着面前惊艳夺目的凤袍,上方金色鸾凤如要一飞冲天般栩栩如生,这是数十位绣娘一连三个月绣出的,举世无双。
“娘娘,皇上已经在等着您了!”宫女进来,小声道着。
“嗯。”柳宛宛低应一声,任由旁人为她穿上凤袍,戴上凤冠,雍容华贵,却……冰冷至极。
她仍旧是那个帝王独一无二的皇后,却不是他独一无二的女人了。
走出宫门,柳宛宛看到了一个女人,那女人身边没有跟着半个伺候的人,只身一人站在那儿,目光似嘲讽似惋惜的望着她。
沈轻水。
柳宛宛目不转睛的绕过她,继续前行。
沈轻水的轻笑声自身后传来:“最不值一提是深情。”
正殿前,花怀安一身龙袍等在那儿,眉心微蹙,见柳宛宛前来,方才上前。
二人拾级而上,九十五层石阶,九五之尊。
祭先祖,叩苍天。
天色阴沉,黑云压城。
内侍嗓音尖细:“礼成——”
话音刚落,一侍卫满头尽是冷汗,连滚带爬倒在台阶之上:“皇上,逆贼容淮集结十万兵马驻扎在城外,意欲谋反!”
……
封后大典举行时,花晓翻出公主府,去了临近皇宫的一处酒肆,寻了个靠近阑窗的位子,听着皇宫处传来的礼炮齐鸣之声。
耳畔是热闹非凡,头顶却是乌云密布,风起云涌。
直到她在窗外,看见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满眼惶恐,快马加鞭朝皇宫而去,她方才徐徐饮尽清酒,放下银钱,转身回了公主府。
真是个不出预料的惊喜。
十万大军集结,来势汹汹。不掠百姓,不斩降臣,不杀俘虏。
京城中仅有的五千兵马与之相比,不值一提。
封后大典被迫中止,有大臣提议,要皇后娘娘再出面止戈。满朝压力都压向花怀安,他最终去找了柳宛宛。
可这一次,却是连柳宛宛的面都未曾见到。
而今,城门口,俱是沈钧沈太尉的兵马死守着。
花怀安对沈轻水更是温柔以待。
京城百姓家家户户闭门不出,朝堂之上尽是愁眉不展之人。
只有公主府。
花晓命人紧闭公主府大门,自己则在府中吃些点心,看些话本,偶尔也去后院赏赏风景。
她也会派人前去打探一番消息。
譬如,又有哪个大臣投降了,皇宫里最新的动静。
自然还有最为重要的:容淮如今攻到了哪里。
容淮率兵,势如破竹。
不出五日,竟已攻破城门。
第六日,花晓正在铜镜前梳着长发,封璟来了。
他依旧一袭青衫,一副卓尔不群的模样。
走上前来,径自将她手中的木梳接了过去,一下一下梳着她的满头青丝。
直到全都梳顺了,方才将木梳放在一旁,拉出了首饰盒,修长的手指在首饰盒里随意的翻捡着,声音温和:“容淮攻入城了。”
“嗯,不意外。”花晓半眯眸,懒懒应道。
封璟无奈摇摇头,将首饰盒拿到她眼前:“喜欢哪个?”
花晓看了眼,挑出一个玉簪。
封璟手极精巧的绾了个发髻,而后以玉簪固定,做完这一切,他又伸出一手,以手背轻轻蹭着她脸上的印记:“和你脱不了干系吧?”声音随和,偏生还带着丝宠溺。
花晓笑了笑:“他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封璟手微紧:“若他给你的这个惊喜,再次失败了呢?”
花晓转头,抬眸迎视着他:“那我不介意,亲自去完成这个惊喜。”
封璟静默片刻,终究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你啊……”声如叹息。
“……”花晓也静默了下来。
“你说过,江山为聘,这句话,对容淮也作数吗?”封璟突然道。
花晓沉思片刻:“不一定。”
封璟低笑一声:“我本打算,封后大典过后,便离开京城,再不理朝堂之事的。”
“现在呢?”花晓反问。
“你说过,你不会随我离开。”封璟道。
花晓应得坦然:“对。”
封璟再未多言,只垂首在她眼睑上印上一吻,转身离开了,健步如飞。
天色依旧阴沉。
翌日,晨时。
花晓刚起塌,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守卫大声道:“公主,容淮已快要攻到宫门口了!”
七日,仅仅七日。
“好。”花晓随意应了一声,“备好马匹,在门口等着。”
“是。”
花晓沉静片刻,走到衣箱,拿出了当初在宫门口所穿的那件红裳,戴上冷金色面具,长发只以一根玉簪固定,起身走了出去。
昏暗的天色,空寂无人的街道,唯有一个红衣女子驾马疾驰,如一道红影,极为夺目。
一炷香后,宫门到,花晓勒紧缰绳,翻身下马,只身入了皇宫。
……
官道上,叛军浩浩荡荡朝着皇宫行进,肃杀冷冽。
容淮驾马走在最前面,身后红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身边则跟着三五将领。
“主将这次可谓有如神助,神勇无双!”
“想必那皇帝老儿此刻定在皇宫吓破了胆了!”
恭维之声不绝于耳。
只是容淮仍旧面无表情,眯眼望着皇宫的方向,眼中嗜血一闪而过,随后低笑一声:“这惊喜,总算快要送到了。”
却在此刻,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那人正穿着大楚御林军的盔甲,手中拿着明黄色圣旨,行至大军前,高喝道:“圣上邀容将军前往皇宫一叙!”
容淮只微微抬眸,漫不经心道:“我正要去。”
“圣上要容将军一人前往!”
“口出狂言!”有将领怒斥,“谁人不知,那皇帝老儿安的什么心?攻入皇宫,再叙也不迟!”
“主将,万万不能前去。”
“……”
容淮抬手,身后议论声纷纷停了下来。
容淮低笑,望着那位御林军:“你回去告诉花怀安,便说同样的错,本帅绝无可能犯第二遍。”
御林军迟疑片刻:“皇上说,‘若是……长公主正在皇宫呢?’”
……
渊平王府。
书房。
张平满眼焦急看着书案后的王爷。
而今叛军入境,眼见京城失守,可王爷却偏偏日日这般闲暇,依旧一身青衣,手执毛笔,从容书着字。
今日本该是说好离京的日子,王爷半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更是……未曾提剑平乱。
最终张平再忍耐不住,走上前去:“王爷,逆贼容淮将要攻入宫门口了。”
“嗯。”封璟随意应着,手中毛笔不停。
“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只怕用不了多久便逼宫了。王爷,您和那容淮素来不对付,您的腿也好了,今日若是离京,往后也能得闲一生不是?”
“的确和容淮有些不对付。”封璟却只挑拣了最不重要的话回应。
“……”张平一滞,“那王爷,还走不走……”
话未说完,便被门口一阵声音打断;“禀王爷,长公主只身入宫了。”
“啪”的一声,封璟手中毛笔骤然断裂,折断处扎入手心,滴出几滴血,溅落在白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