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爱撩人美色[快穿](61)
“等我。”封璟最终离开了,离去前,若有所思望了眼秦御。
等在门口的张平匆忙跟上。
“派人好生盯着秦御些。”他沉声道。
“是。”张平忙应,应完却突然想到什么,睁大双眸道,“王爷是觉得,那秦御和长公主有私……”情。
却未说完,已被打断。
“用不了多久,便不是长公主了。”封璟声如呢喃。
“那是什么?”张平满眼困惑。
封璟脚步一滞,良久启唇,语气浅淡却一字一顿道:“王妃。”
公主府。
【系统:封璟好感度+10,当前总好感度:60.】
花晓听着系统的报备,轻抚了抚脸上的面具,满意一笑,转身便要走进房中,余光望见一旁的秦御,不由蹙眉:“小孩,你今日莽撞了。”
秦御望着她,抿唇不语。
花晓却并未过多耽误时间,转身走进房中。摘下面具,仔细对着铜镜打量着脸颊上的印记。
秦御凝望着女人的背影,他看她看的最多的,似乎就是她的背影了。
她留给他的,也永远只有背影。
他知道,她说得对,他打不过封璟,他今日的确莽撞了,心中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封璟可以让她得自由之身,而他呢?
“喂。”终究,他缓缓走进屋去。
“什么?”花晓依旧仔细的、一点点的打量着每一寸脸颊,半分目光未曾偏移。
“你和容淮和离了?”秦御沉默片刻,沉声问道。
“那只是好听的说法。”花晓低笑一声。
“……不好听的说法?”
“我将容淮休了。”
秦御闻言,却丝毫未曾惊讶,这种惊世骇俗的话,仿佛本就应该从她口中说出一般,他在她身后站了很久,最终缓缓走上前去。直到嗅到她发间的皂荚清香,方才停下脚步。
“你可有什么心愿?”他低低问道。
“心愿?”花晓饶有兴致的重复一遍,突然转过身来。
秦御一惊,他本就离她极近,而今她转身,二人身子似要碰到似的,只是,没等他心中的紧张提起来,便已被一盆凉水泼下。
花晓说:“我的心愿就是,天下美人都归我所有!”眼中晶亮如星。
“……”秦御顿住,继而脸色铁青,“除了这个。”
“除了这个?”花晓失望垂眸,想了想最终挥挥手随意道,“那就天下太平好了。”
天下太平。
秦御望着重新背过身去的女子的背影,双眸一紧,低低道:“好。”
……
夜深人静,皇宫。
烛台上数十盏烛火亮着,映的寝殿内亮白如昼。
殿内紫柱金梁,金碧辉煌。
一袭龙袍的男子坐在坐在殿前,发间明黄色丝带垂落在肩侧,神色紧绷,双眸漆黑,手中把玩着一柄嵌着红玉石的匕首。
当初,就是这柄匕首,结束了先皇的命,让他坐上了如今的皇位。
只是他怎么也未曾想到,老皇帝竟会将兵符留给一个女人。
花晓。
皇宫门口,容淮谋逆时,手底下的人说“长公主和逆贼容淮在一块,若放箭,恐会伤到长公主。”
他连犹豫都未曾:“放!”
若为帝王者,至亲亦可杀。
从来如此。
若说唯一例外的,便是他对柳宛宛生了几分男女之情吧。
“怀安。”柔柔女声传来。
花怀安回神,手中匕首翻转,已经藏于袖间,他抬眸望向来人,眼神微缓,起身迎上前去:“宛宛。”
柳宛宛走到他近前,轻咬朱唇,迟疑良久方才低低道:“怀安,兵符一事,我很抱歉。”
花怀安双眸一暗,却很快眯眼掩去多余的情绪:“无碍,宛宛,容淮本就是疯子,他未曾应你,也在意料之中。”
当初在宫门口,为一个女人束手就擒的容淮,终于清醒了吗?
“怀安,”柳宛宛迟疑片刻,“对不起,我未能帮上你的忙。”
“你肯为我出面,我已然十分感动,”花怀安笑了笑,目光在触到柳宛宛唇角尚未恢复的伤痕时一暗,他眯眸,很快恢复如常,“若是连你都做不到,天下也无人能做到了。”
柳宛宛眼圈微红:“怀安,先皇为何要将兵符留给花晓呢?为何不留与……”
她的声音逐渐停止。
花怀安的气场陡然冷凝,双眸如淬毒的冰。
“怀安?”柳宛宛声音讷讷。
花怀安陡然回神,温柔一笑:“你且先去沐浴一番,半月后,你可就是我的皇后了。”他半是期待半是调侃道着。
柳宛宛脸色一红:“怀安,我今夜……陪着你可好?”自上次,她去见容淮后回宫,他再未碰过她。
花怀安眯眸,飞快扫了一眼她唇角的伤痕:“今夜,朕尚需批复奏折。”
柳宛宛眸光一暗:“怀安,你可是嫌弃……”
“不要多想。”花怀安打断了她。
柳宛宛轻咬朱唇,良久安静颔首:“怀安,我定会助你的。”
花怀安望着她,突然笑得温柔,他走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好。”
柳宛宛心口一跳,这是这段时日,他第一次碰她。
……
公主府。
花晓这几日一直呆在府中无所事事。
容淮不知所踪,秦御一直待在后院,不知在忙些什么。
她也懒得理会。
封璟倒是来过几次,有时什么都不说,只陪着她喝一盏茶;有时会在傍晚前来,在凉亭里拥着她。
只有一次,他问她:“我若离京,你会否跟我走?”
花晓想也未想,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不会。”
他低笑一声,将她拥在怀中,望着月色道了句:“小没良心的。”便再未多言。
这日,花晓刚午憩完,正坐在铜镜前梳着头发,封璟自外面走了进来。
这段时日,他来的次数多了,便是守卫都懒得进来禀报了。
“怎么现在来了?”花晓半眯双眸,没有回头,只望着铜镜里的人影。
“宛宛想要见你,”封璟沉默了好一会儿,“你若是不愿,我便将她回绝了。”
花晓拿着木梳的手一顿,继而勾唇一笑:“你舍得回绝?”
封璟皱了皱眉:“我这便……”
花晓却已将木梳放在桌上,打断了他:“见见也无妨。”
封璟望着她,不语。
“怎么?”花晓挑眉,“可是怕我对她不利?”
“胡说什么!”封璟反驳道,心里浮现几丝不悦,“我对宛宛,终究已成过去……”
“我对王爷的过往情史,没多大兴趣,”花晓兴致缺缺道,“让她去主厅吧,我这就过去。”语毕,便要转身。
“你穿成这般,如何出去?”封璟匆忙拉住她。
她莫不是当那些守卫不是男人不成?
伸手拿过一旁的外裳,穿在她身上,又拿过玉簪,将她披散的发绾好,封璟方才抬眸,一眼便对上花晓似笑非笑的目光。
他不觉后退半步。
“先去了。”花晓挥挥手,转身走了出去。
柳宛宛已经在主厅等着了,见到她来,沉默了好一会儿:“很抱歉这个时候打扰你,但我的确有话要说。”
“无妨,”花晓勾唇轻笑,“不知皇嫂来找我,有何要事?”
“是有关公主的……自由。”柳宛宛措辞片刻,方才道。
“我很自由啊。”花晓一摆手,“每日有人伺候着,吃喝不愁,烦扰了还有人送上门来解闷。”
“不是这个自由,”柳宛宛望着她,“公主甘心一辈子被困在这座金丝笼中吗?永远见不得人,成为全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与笑柄……”
花晓心中低笑,抚了抚脸上的面具,慢条斯理道:“你继续。”
“我可以放你离开,”柳宛宛目光浮现一丝怜悯,“离开京城,天高海阔,任公主去哪儿。”
离开……花晓缓缓抬眸,没有应声,只随意问:“我听说,皇嫂前不久找容淮求兵符,碰了个软钉子?”
柳宛宛脸色一紧:“我不知公主和容淮说了什么,让他如今……这般反常,可是,若公主离开了,我便有法子再得到兵符。”
反常?花晓听着她这番话,嘲讽一笑,那个疯子若正常了,才真真是反常。
“皇嫂以为,容淮未曾将兵符给你,是因为我?”
“……”柳宛宛未曾言语,目光中却分明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