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他不渣了(快穿)(88)
苏泽适想了想,还是交代青竹,“找两个人去福临楼找个伙计问问最近这段时间林家的老爷或少爷跟哪些人接触得比较多。福临楼的掌柜肯定不会说,你们记得塞点银子问他们的伙计。”
又补充道,“林家的几家铺子也注意一下,尤其是他家的染坊和成衣铺子。”
既然他们都觉得冉记落败是板上钉钉,最近肯定会商量事成之后的利益分配,占领市场讲究的就是一个先下手为强,这两日不会那么安静。
在这个靠书信和人力传话的时候,要想抓住把柄可比后世信息大爆炸之时容易多了。
更何况,冉记染坊还不至于让人像搭上身家性命一般小心谨慎,留下痕迹是自然而然的。
青竹走了,走的时候还想着:要说昨日还以为自己少爷拜访知府大人是为了走后门,今日则不是那么确定了。少爷看起来什么都安排好了,应该不至于撒出大把银子贿赂大人吧?
殊不知苏泽适还真有收买知府大人的想法,要是能有这么大把保护伞,以后在柳城的地界,冉家发展起来不是更加顺风顺水吗?
可惜他很清楚,他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让知府大人心甘情愿地给一届商户保驾护航。所以他此次前去的目的乃是求一个公正。
他可不会觉得掌握了证明清白的方法就十拿九稳了,对方在衙门的靠山是李师爷,甚至还有更多人,到时候他们跳出来一通搅和,说不定他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冉家是块大蛋糕,他不知道知府大人是否动心,却知道只要利益够了,不那么迂腐的知府大人不会毫不动心,至少他求得一个公正是不难的。
没有人知道苏泽适与知府大人到底说了什么,只看他出来的时候知府大人还笑脸相送,似乎相谈甚欢。
直到回了冉家,青竹对自家少爷的景仰之情简直如滔滔江水般延绵不绝。为什么他全程都跟着少爷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进了冉母的院子,苏泽适注意到客人们已经走了,倒是迅速。
一见他冉母便招手,“累了我一上午了,诺,这是你要的东西”,说着丢给他一本小册子。
随手翻开,苏泽适越看越认真。这本小册子是柳城排得上号的人家之间的人物关系,大家在此盘踞多年,没有生死大仇的人家基本都有姻亲关系,就连冉家都有个表侄女嫁去了林家。
这些东西苏泽适自己也整理了,但到底不如冉母递过来的仔细,期间还注明了他们平日里的来往,可以说是一本宝藏了。
后附本次冉母分析出来的东西,一目了然,让苏泽适有信心今日便拿下。
一拱手,苏泽适垂首告谢,“麻烦岳母了,您这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说这些干什么,有这时间你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染坊每年挣的银子可不少,倒了你爹不知道多心疼”,摆摆手,冉母没有留他的意思。
她也知道苏泽适第一次正经理事就被塞了这么个烫手山芋是她难为了人家,可现在冉家皆是老弱妇孺,她去的效果比女婿去好不了多少,只能尽力帮忙。
苏泽适的确着急,眨了眨眼,厚着脸皮继续求帮忙,“既然母亲都帮忙了,就不差一点小事了是吧?”
嘿嘿笑着,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能不能拜托外公和舅舅帮忙看着些云门镖局?我怀疑有一大批布料是他们运走的。”
原本就要赶他出去的冉母一听这话坐直了些,“你的意思是说?”一抚掌,大笑出声,“我秦氏跟云氏多有冲突,要是你说的是真的,他们离死也不远了。”
偷窃府衙的东西,云氏的人是在找死啊。原本她想的是他们顶多是趁布料未干的时候做了手脚,可没想到居然胆大包天至此。一想到这里,冉母兴奋得浑身发抖。
几经确定,“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此事事关重大,咱们一定要慎之又慎,绝不能将自己坑了。”
含笑点头,苏泽适一派沉稳,“您放心,我这段时间也不是吃干饭的,要是没点把握不敢说这话。”
他讲究打人就要一竿子打死,哪怕不是要这些人的命,也要让他们再没有威胁冉家的能力。至于被换了的布料,就是他们自己给自己挖好的坑,他只要负责将土填上去就好。
话说到这里就已经够明了了,不必要掰开了揉碎了讲。
这下冉母没时间说他了,掰着手指头盘算着什么,在屋里团团转。
沉默着退出冉母的院子,苏泽适又去了染坊。派人给冉芸倩传话,今夜,他就要歇在那边了,明天可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收到小子的冉芸倩不满地撅了撅嘴,就是这样,一忙起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这两日母亲不让她出门,一个人在家本就无聊,他还敢不回来,简直不可饶恕。
小脸鼓了鼓,最终愤愤地回了房。她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哪怕想出门逛街买东西也忍了。同时下定决心,等着的,她可从来不是安分的人,只要她自由了,看她不多买些东西补偿自己。
这头苏泽适也没忘了家里的娇娇,之所以没有回去,就是怕她不乐意他宿在外面,到时候会有些麻烦。
于是,百忙之中青竹还要帮着自家少爷送糖葫芦回家。他现在觉得少爷不是个干大事的了,哪有时时想着女人的?不过有什么话他就只敢想想,小姐那个脾气,要是知道了会打死他的。
第77章 穿越文的凤凰男(9)
到了染坊苏泽适也没闲着, 前面去别家染的布已经让人搬回来了,他得从中找出些东西。
一天的时间,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新染的布干透。好在他本就不是为了看人家的技术水平,现在这样正好。
一夜过后,终于到了大家商定的上公堂对峙的时候。
不知道对家又商量了什么,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撞开了冉记染坊的大门,嘴里直吆喝,“怎么样,两天的时间到了,咱们已经够意思了吧,你们不要想再找其他的借口拖延时间。”
实际上是因为他们打听到冉金盘快回来了,那个老狐狸可没那么好对付,到时候横生波折。
此次他们抓住冉金盘外出的机会将事情闹出来,打的就是冉家没人顶事,直接给他坐实罪名的主意,等他回来了, 该分的已经分给了各家, 吐是不可能吐出来的。
至于站出来主事的苏泽适, 从来没被他们看在眼里。
不是他们不够谨慎, 作为混惯了商场的人, 谁人不知步步小心的道理。可他们调查了冉家这个姑爷从小到大的事, 问遍了周围的邻居,就没看出来他哪点是能够翻盘的。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一个秀才功名,可他已经不再往上走了,基本算是废了,还考虑什么呀?
既然他们那么着急,苏泽适也不介意让他们死得再早一点。
拉开门, 居高临下地扫视一圈围在门口的人,他发现又添了几张新面孔。
当然,这批布肯定是没人动过的。不仅冉家防着他们搞鬼,他们更担心冉家走了狗屎运找到一批没问题的布给换了,到时候他们功亏一篑。
没在意他们是什么眼神或表情,苏泽适率先上前,“既然各位已经准备好了,那咱们走吧。”
陈强和他周围的几人面面相觑,他这话怎么听着像是送他们上路啊?
甩甩头,复又镇定下来。不可能,他们谋划了那么久,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子还能反了天了不成?
两方领头的走在最前面,身后的人亦是泾渭分明,时不时瞪对方一眼,还没上公堂就已经□□味十足。
说是一大早,实际上他们都有分寸,衙门的人已经到位,他们随时可以上堂对峙。
冉家在柳城多年,找的讼师是有名的方禾杨,对方找的是方禾杨德老对头冯成章,两人辩了几十年,互有输赢,谁也不服谁,此次正好,他们又有了机会。
惊堂木一拍,站在公堂上的几人跪伏于地。苏泽适是秀才,照理是可以只行礼便可。不过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身在古代,就要有膝盖不值钱的准备。
知府倒没有让他们就这么跪着的意思,很快两方便各站一边,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双方状纸递上,知府看罢才说,“事情的大概本官已经知晓,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强抢先站出来,“大人,小民惶恐。能为府衙办事,本该是小民的福气,无奈小民识人不清,竟将此事交予了冉记,布已经不能用了,还请大人明察秋毫,将此等小人的行迹公诸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