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他不渣了(快穿)(86)
就这一句话,苏泽适便知道,他们完全可以争取更多的时间。
想来也是,冉家盘踞柳城多年,没有一点靠山是不可能的。不单单是逍遥王,他们肯定还另外准备了后路。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什么都不必顾虑,就这件事情,一个不好就会上升到冉家图谋不轨的地步,不死也要脱层皮,说不定还得伤筋动骨一番。
他不知道原文中冉家是不是就是因为此次时间才败落得更快的,不然还能更快找齐证据。
丢开不着边际的想法,苏泽适对陈强的威胁毫不在意,笑得温然无害,“既然如此,还得劳烦云门镖局的弟兄们在染坊外住上两宿了。”
仿若没看到陈强难看的脸色,继续说明,“不用担心,咱们冉府也会派人守在此地的。相信陈兄不会介怀这点小事吧?”说着还比了一个一咪咪的手势,看得陈强想打人。
没等他答应下来,跟在一旁的老者又来了,“苏少爷这就有意思了,既然你需要时间,这些证据便合该由我们送回衙门,出了问题咱们可不负责。”
苏泽适笑得一脸奸诈,“送回府衙自是可以的,那便劳烦云门镖局的弟兄们了。至于放在这里,要是你们放心,可以全权交给我冉记的人。”
老者被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几次想抬手指着苏泽适的鼻子骂。这个冉家上门女婿简直不要脸,摆明了耍贱。
由他们送回去,那到时候他是不是就会将屎盆子扣在云门镖局头上?交给他们,要是被换了他找谁说理去?
此时认证物证具在,冉家已经板上钉钉地栽了,多给他们两天时间也就是安排一下后路罢了。他们本就没指望一竿子将冉家打死,到这个程度已经差不多了,不必冒险。
从喉咙里勉强挤出一声“哼”,老者率先站在了马车边,打定主意亲自守着。
苏泽适眯了眯眼,这个人,似乎比陈强更像主事的人啊。陈强是云门镖局早就定好的继承人,作为主事人完全没有问题,那他是谁?
这个问题放下不谈,苏泽适让掌柜的安排了冉记的人守在这里,还从另一条街的成衣铺子调了两个人过来。
其实他很清楚,这两天中,摆在外面的布料不会出什么问题,重要的就是一个姿态。
安排好此地事宜,他甚至还很好心地让人给他们准备了茶水,至于喝不喝就是他们的事了。
忽略掉周围人怀疑的眼神,苏泽适施施然进了染坊,掌柜的自是跟上。
他是不相信这么个小娃能调查清楚的,还不是要回家求助夫人。可怜冉家后继无人,他这个多年老仆实在忧心。
牵涉太广,他一个下人不敢自作主张,临时叫来的姑爷也是一副担不起事的样子,只盼老爷早些赶回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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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穿越文的凤凰男(7)
想归想, 掌柜的还是几步上前,“姑爷, 老朽别的本事没有,您想问什么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在冉记这么多年,该知道的都知道,您只管吩咐。”
苏泽适似乎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这个老匹夫,还没到最后时刻呢,这么想要将责任全部甩到别人身上,直接回家养老不是最为稳妥?
深吸一口气,额角几跳才勉强压下升腾而起的怒火。
现在不是处置他的时候,染坊人心浮动,再把掌柜的赶走更加难办。只等他腾出手来,万万不会让这样的蛀虫留在这里。
“成掌柜说笑了,吩咐谈不上, 还请相助我详细了解染坊的染料便好”, 还能用得着他, 嘴上吃些亏无畏轻重。
听他这样说, 成掌柜难免自得, 捋了一把胡子才道, “要说染料配方是该保密的,可既然姑爷开口了,老朽这就带你去看看。”
眼前的人太过年轻,不仅他不信,染坊里的师傅也不信,都预备着找下家了。
他此时看在冉家这么多年看中他的情面上将染坊的一切交给新姑爷, 在他看来已经是很顾旧情了,要不然,将冉家的东西卖出去就是一大笔银子。
不是没感受到掌柜的轻视,苏泽适却不在意。这样的人,不值得他费尽心思拉拢,无论他是走是留,他都会让他变成走的,过程便不那么重要了。
跟着成掌柜将染坊里里外外逛了一遍,苏泽适弄清楚了染布的各个步骤的负责人,大致理清了思路。
一大早便来这里面对烂摊子,此时临近午时,苏泽适早就饿了。
不顾底下人的诧异或不以为然,苏泽适领着青竹晃晃悠悠地出了门,还去了柳城最大的酒楼。
没有要酒楼掌柜推荐的包厢,就在大堂里点了一大桌。
大堂靠里有一个台子,上面有人说书,打着拍子抑扬顿挫,给吃饭的人添了不少乐子,想必有不少人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心中暗暗点头,不愧是柳城最有名的酒楼,端看这份营销之策就是上上之选。
吃饭的地方,最易聚齐三教九流。有人听书,自然有人高谈阔论。
不远处就有人谈论到冉家事件,“你们是没看到啊,那冉记染坊外面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我表舅姨的哥哥家的大侄子是云门镖局的人,他可说了,人证物证俱齐,冉家这次是栽定了。”
有人不同意他的说法,“可我听说冉家那个主事的信誓旦旦地保证与他们无关,说是两日后见分晓啊。”
“嘿,你这人怎么那么实诚呢”,说话的是另一个挽着袖子的大汉,“现在棺材板儿都钉上了,多的两天无非就等他们尸体长蛆再埋罢了。”
这话端的恶毒,苏泽适牢牢记住此人的脸。他可从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一是一二是二,一句话不疼不痒,可只要让他有机会,让他跟着不疼不痒一番岂不美哉?
拦下就要冲上去的青竹,苏泽适看向端上来的菜,两个人吃满满的一桌,不可谓不奢侈。
这边他正暗戳戳的记仇,那边又有人说了,“你们不知道吧,冉家那个什么主事的就是他们新进门的姑爷。派这么个什么都不懂的穷酸秀才,冉家也是没什么指望咯。”
这句话一过,苏泽适不再关注那边的动静,转而专心致志地吃饭,五荤五素,搭配完美。
青竹过惯了苦日子,姑爷点了那么多菜,他差点撑破肚皮也没吃完。可怜兮兮地忘了一眼正在品茶的人,见他无动于衷,准备再灌一点。
冷不丁苏泽适出声,“饱了?饱了就去找酒楼要两个破碗。”
在青竹一头雾水的注视下,苏泽适一派安然地往城门走。
中间七拐八绕,险些让自小在柳城长大的青竹都不知道身在何方了才慢悠悠地转向了成衣一条街。
他活了那么多年,要是连几个小喽啰都奈何不了,早就死得连渣渣都不剩了。
正准备继续往前走,苏泽适敏锐地感受到了两道目光,如刀一样的让他起了警惕之心。
脚步顿了一瞬,循着方向找到了目光来源。
挑了挑眉,苏泽适往来的方向退后几步,蹲在了一个乞儿身前,“你为何乞讨?”
青竹端着两碗饭菜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缩头缩脑的,只恨不能将自己藏起来。眼见自家少爷还停下来了,差点来个少女跺脚。
不甘不愿地跟着蹲下,听到了乞儿给的回答,“原是年少,现在……”
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周围有几个更小的孩子,头发乱七八糟,衣服破破烂烂,端着破碗的手根本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就这些被人嫌弃的孩子,却都自以为没有被人发现的缓缓靠近,紧盯着蹲在少年面前不动的主仆二人,似乎一个不对就会扑上来咬人。
原本只是单纯好奇的苏泽适这下是真的有些感兴趣了,吹吹手上不存在的灰,依旧云淡风轻,“为了他们?你长大了,去码头搬货存点钱娶个媳妇不是很好?”
“你是要把饭菜给我们吗?”少年答非所问,好似等不及一般就要上手抢青竹手上的破碗,“谢谢大爷。”
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一动不动,倏地笑出声来,“给你个机会,帮我盯着李师爷府上,任何一个外出的人去了哪我都要知道。”